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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萧月痕连大气都不敢透。刘曜将萧月痕拉进屋子后,几乎是用丢的,把瘦弱的萧月痕连人带斗篷一起摔到了床上。
“啊”z
萧月痕的手肘被硬生生撞出了一块淤青,他刚刚爬起来,又被刘曜压了下去,大力的摇晃着身体,几尽疯狂的暴吼道:
“说!!你究竟想起来多少?!你想起来的对不对??否则你今天不会冲过去!你不是去救左贤王的,你是冲那个男人去的!他是谁?他是谁??你是在认识我之前认识他的,还是之后?!!”
“呜呜哼王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抓得我好疼呜呜呜”
萧月痕不停地摇头,不明白刘曜在说什么,一边挣扎,微弱的伸手掰着刘曜大力拽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朝门外求救:
“流星!救我!呜呜呜”y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的?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我会疯的!!”
刘曜头疼欲裂,大吼大叫,开始撕扯萧月痕身上的衣服。萧月痕大惊,奋力反抗起来,挥舞手劲并不大的拳头,手忙脚乱的制止刘曜的疯狂举动。
“住手!王爷,我不要!!”
“刘曜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个女声在门口响起。刘曜听到这个熟悉的女声,总算恢复了一些意识,回头望向门口来人。石一诺甩开流星搀扶的手臂,提起长长的裙摆,大步走进房内,抓起刘曜的衣领,‘啪’地一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巴掌。
“你能干了!连这等禽兽之事你也学会了?!”石一诺不容辩驳的骂道,很有长嫂为母的架势。
“大嫂”z
“我真是伤心,你现在居然会变成如此模样。要是你大哥看见了,还不知道会失望成什么样子!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冷面王爷’的影子,整个一带了绿帽子的缩头乌龟!”
石一诺一边骂,一边气得胸前的翡翠项链上下起伏。她喘过一口气,继续道:
“现在月月还在这里,并没有被别人抢走!你就要作出此等禽兽媾和之事,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你是不是想他以后红杏墙啊?!”
萧月痕听到石一诺的话,吓得一边哭,一边赶紧跪在床上,哽咽的说道:
“月月不会,月月绝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望皇后明察。呜呜”
“月月,我”z
刘曜总算被石一诺骂得重新清醒过来,抱歉的看向跪在自己身旁,双肩不住颤抖的萧月痕,刚想说什么,却又一次被石一诺打断了。
“流星。”
“卑职在。”流星恭敬的弯腰行礼。
“你带王爷出去休息一下。”石一诺站在床边,威严的俯视着刘曜。
“大嫂!”刘曜不大愿意离开。
“你该清醒一下了!”石一诺扭头,自己率先离开了房间,站到了院子里。
“王爷,走吧。”流星过来扶刘曜,痛心不已的偷瞄了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萧月痕。
石一诺站在院子里,等一脸失神的刘曜走出来后,这才压低声音对刘曜说:
“慕容家的两兄妹是狼,估计今晚你也看出来了。慕容皇光看月月的眼神你不曾错过吧?如果你娶了慕容皇影,她哥哥跟你要月月,你怎么办?不给,慕容家会怀疑我们匈奴对这门婚事的诚意;给,你舍得吗?”
两句话,解决问题。
这,就是一个贵为国母的女人,所应当具有的谋略与胆识,以及智慧
天空飘过一朵红云,那是明日下雨的征兆。它徐徐飘向群星围绕的弯弯新月,让他躺在宛如猩红的云床上,进入梦乡。
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
晚宴全剧终
零四章 仲夏夜梦
What?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啦?
No!高潮才刚刚开始。
这天夜晚,卫枫屋子里又是另一片灯火通明。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卫枫气愤不已的来回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可思议的看向范长生。
“你没问不是?”范长生没语调、没表情、没所谓的说道。
“你!要是我事先知道,今天就不会傻成那样!司马邺呢??他这个胆小鬼!他为什么不回来?”卫枫说着,突然心中有种反胃的冲动,赶紧停下脚步,捂住胸口,皱着眉喘息。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范长生闹别扭。
“那是因为我们说事情的时候,你都在昏睡,我们怕吵着你,都是在堂屋说的。”郗璇摸摸范长生的白头发,像个懂事的大姐姐。
“枫,先休息吧,待会儿又咳嗽了。明天我们再想办法。”王羲之扶着卫枫,关心的劝道。
于是,次日‘唰’地一下就到来了。(俺从来不拖剧情)
清晨,早起的工蜂忙碌于各色芬芳的花卉之间。叶面上凝着昨夜的晶莹露水。天刚亮,天空就飘过朵朵乌云,将天空压得更近更低,宛如随时都会哭泣。
吃过早饭,刘曜与萧月痕坐在凉亭里下围棋。刘曜一边下,一边指导着萧月痕,笑容满面,完全没有了昨夜的狂暴之气。萧月痕很认真的学,时不时抬头确认般的偷瞄几眼刘曜,看他是否真的不生气了。
一个太监低着头走进来,用不男不女的声音,恭敬的启禀道:
“王爷,卫枫求见。”
“卫枫?谁呀?我好像不认识。”刘曜下了一步白旗,回头,不解的看向太监。
“回王爷,是一个十八、九岁,娃娃脸,丹凤眼的公子。”
“哼!”
刘曜闻言,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他恨恨丢下手中抓着的棋子,“唰”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太监大声吼道:
“不见不见!你去跟他说,本王忙着呢!没空见他!!”
过了一会儿,太监又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刘曜背着手,情绪很不稳定。
“回王爷,那位公子说,如果王爷忙,他可以等您忙完。他在湖边的‘风竹雨荷’等您。”
“下去下去!”刘曜越听越气,回头摆手道,“他喜欢等,就叫他等好了!本王没空!!”
萧月痕害怕的低下头,不敢看刘曜比天上乌云还黑的脸色。刘曜看到萧月痕的表情,想骂!无理由;想安慰,自己还气着呢!
于是他借机对萧月痕撒起气来:
“你怎么伺候的?没看见本王正在生气吗?你就不会劝慰两句?!”
“”萧月痕听到刘曜的怒骂,抬起头,微张红唇,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站起身,怯怯朝刘曜走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刘曜没来;两个时辰也过了,刘曜还是没来。卫枫头发、衣角微湿的坐在湖边的凉亭里,吹着凉风,眉头深锁,丹凤眼哀伤而自责。
每当他想起昨夜,范长生面无表情的告诉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脸上的红斑没有了,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我本来配了药给他喝,可刘粲那个狗贼、混蛋、猪(以下省略500字)!”
不记得了他脑中已没有自己了怪不得昨天在大殿,他看到自己时,那眼神完全像是第一次见
卫枫想着想着,一阵湖风吹拂起他飘逸的衣摆,也冷得他猛烈的咳嗽起来。卫枫掏出手绢,扶在亭柱边上不停的咳,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等他重新拿开手帕之时,眼睛已经充满泪水,飞扬的丹凤眼,眼眶染上了一层粉红,却比不上手帕上的落红来得刺眼
凉亭四角的风铃被掠过荷叶的风儿吹动,奏出一曲清脆而伤怀的情歌。就在卫枫快要等得绝望的时候,雨中走来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卫枫欣喜的朝来人望去,却在看清那人面庞时,再一次失望下来。
“枫,回去吧,天已经黑了。他今天不会来了。再呆下去你会生病的。”
王羲之撑着油纸伞,快步走进凉亭,拿过一件披风,给卫枫披好,抬头看了一眼凉亭匾额上的四个大字:
风竹雨荷
“回去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赵王。”
卫枫点点头,收好手帕,任由王羲之牵着他,撑着油纸伞,在哭泣了整整一天的小雨中,孤寂的离开了湖边凉亭。
隔日,努力想让自己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的刘曜,单独去了石一诺那儿,商量如何摆脱慕容家的那个‘大秤砣’。
“大嫂,你帮我劝劝大哥吧,叫那个什么慕容兄妹有多远滚多远!我正烦着呢!”刘曜拿起杯子喝下一大口茶,掩饰不住内心的烦躁。
闻言,刘聪从里屋走出来,整整皇冠,对刘曜说道:
“你不喜欢就算了。我要是逼你,娶回去你不喜欢,我还难得处理。那个慕容家可不好对付。而且我也不大喜欢那个小姑娘,太猖狂!”
石一诺听到两人的话语,抿嘴一笑,很关心的拍拍刘曜的背,声音柔和的问道:
“你大哥都答应了,你怎么还一脸臭臭的样子?”
“哎呀!我快烦死了!”
于是,石一诺又只用了两句话,就套出了刘曜的烦恼。
石一诺一边听,一边给刘曜倒了一杯‘西湖寒碧’,递给桌子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