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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落落的院子里只有一个破旧的大木桶,每一个窄小的门都残破不堪,昭示了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灰衣人回头看见犹豫的白居雅,只能出声提醒,“这边。”
白居雅进了屋子有种果然这样的感觉,几乎要长出蜘蛛网的房间也有人在住?!而这个人正是坐拥整个江湖的‘百晓生’周信晓?!
看到屋内的陈设还不足以让他吃惊,最吃惊的莫过于屋里的人,静静坐在桌边的人绝对与这个环境无法融合,那双淡色素的眼睛更是让他无法忽视,这个人全身都透着让人吃惊的淡然高贵,如果传闻是真的,这人还是某个番国的贵族,那么现在的状况就更加无法解释了。
即使是有人追杀,他也不是会藏身这种地方之人。
“灰,有人来了?”如若玉石落盘的声音,清脆的柔和声线十分悦耳。也让白居雅有了几分明白。
“好像是红的托付,他好像已经办好那边的事。”灰的声音也变得很和缓,完全不像刚刚与白居雅说话时的冷漠。
灰把眼睛转到白居雅身上,示意他可以拿出东西了,但是白居雅却不动,原因很简单,他并没有什么东西好拿出来,他误打误撞的正好赶上这样的机会,一切顺利的让他吃惊。这个周信晓的容貌也让他再难相忘,好个风姿娉婷的精致人儿。
“我是白居雅。”
他的名字一出,那两人俱是一惊,灰衣人早已提剑在手,只要白居雅稍动一定又会是一场激战。
“灰,不得无礼。”
灰衣男子紧紧握剑的手已经开始发抖,这是他的失误,这种时候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一面自己懊恼,另一面则是恨透骗他的白居雅。可是听到周信晓的话,他还是乖乖退回那人身侧。
“你是周信晓?为什么在这里?”白居雅不理会灰的挑衅眼光,他直直的看着明显目光没有焦距的男人,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才落得这般下场?!
“这种时候还有人敢说自己是周信晓吗?我既然说是就不会错,你是来杀我的吧?确实你的事情是我的失误,我不祈求你谅解,但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只要此事一完,我就让你杀如何。”
白居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瞬间想起了那个纳兰文汇,那人也是说过的,只要他恢复健康就可取他性命,到底为什么?都是怎么了?难道生命真的不宝贵了吗?包括他。他也是即将抛弃性命的人,一时之间这样的思绪竟让他无法回应周信晓的话。
“你告诉我理由。”白居雅很久才冷冷的说出一句。
周信晓准确的以毫无光亮的眸子对着他,“没有理由,你该对你的容貌负责。”
“怎么?只因这样?!”白居雅控制即将发作的愤怒,这个理由让他如何接受!“只因为这样?!”
挥手一柄长剑直刺周信晓的心窝,灰立刻出剑阻拦,手臂却被周信晓按住,当啷一声,剑击在一只玉脊刀上,白居雅手臂一麻强自后退了两步。
周信晓手里握着那柄精致的弯刀好似正常人一样,刀身上的光华也让他的眼睛变得晶亮,可惜只是一瞬,很快光亮消失,恢复成死寂一片。
“如果我不想死,谁也杀不了我,你若不信可以随时尝试。灰,收拾一间屋子给白公子住。”
“是。”灰眼里仿佛滴出火来,他恶狠狠的瞪视着白居雅,却还是出去给他收拾屋子,只因那是周信晓的命令。
“要等多久?”白居雅声音里渗着严寒,淡淡看着周信晓,一瞬间消弭的弯刀是在他的袖子中?很不错的兵器。
“就这两天了。”笑意浮上周信晓苍白的脸,让白居雅看得一愣,果然他是个很美的人,不由自主的靠近,白居雅的手贴上对方的手腕,对方很平静,显然是明白他的用意, 白居雅却因为脉象瞬间收回了手。
“果然,你真的是不想死,否则现在已经去投胎了。”
“你知道这毒?”周信晓这才真的露出一丝兴味。
“‘黄金葛’,你的经脉已经很脆弱,只要再随意动刀,必死无疑。”
“必死又如何,不死也不见得有多开心,都是一样。只是耽误你两日时间,十分抱歉。”周信晓手腕已经瘦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白居雅看着他憔悴却不掩昔日风采的样子实在好奇。
“你们被一夕灭门,不知道凶手?”
“凶手?凶手就是我们自己,‘风行阁’是做什么的大家都清楚,会有这一天很正常,所谓自作自受总还是明白的。”
周信晓的话一直留在白居雅心中,他不算不赞同,但终究是奇人,死了总有些可惜。他也想知道能忍受‘黄金葛’毒性的痛苦,周信晓到底在等什么?
恶的理所应当的人真的很难让人再去愤怒,白居雅发觉自己在想到那双淡色眼睛时心里竟连一丝憎恨都没有,原来他不是恨那个人,也许只是憎恨自己的命运也不一定。
晚上回到他的那间房屋中,他反复回忆气周信晓的话,不禁觉得自己动摇的可笑,明明杀气腾腾的来了,只因一句话就灭了杀心?
门外传来声响,白居雅把目光放到门边,原来是灰衣人,他冷着一张脸,似乎刚刚敲了门的不是他,这种表情让白居雅以为他来找茬,默不作声的等他的下文。
扑通一声跪到他面前的人让白居雅真的怔住了,这个人的傲慢他是见过的,此时居然会作出这样示弱的动作,有点不可思议。
“请你别杀他。杀我。”
“是你派的人?是你让他们下药?还是你命令他们□我?”
“不是。”
“那杀你做什么。”白居雅的冷淡绝不逊于他。
灰衣人腾地跃起直奔外面掠去,白居雅看他消失的方向,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好幼稚的人,以为我会陪你玩一命换一命的游戏吗?未免太过天真!
“别介意,他是太担心我。明天应该就能有结果,你稍安。”周信晓的声音在隔了几间屋子的远处传来,却好像在耳边发出的一样,白居雅惊讶他居然还会‘伏音术’,印象里是云海行的绝技,而宋放也是会的。
“你会‘伏音术’?”
“懂些皮毛。”
“谁教你的?”
“一个旧识。”
不肯透漏吗?白居雅不再追问,总之明天就能结束这一切,然后就去云城吧,去看他是否还记得自己,宋放,你真的不理我了?真的不在乎我?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
啪的一声某根椽子碎裂,从低矮的屋顶落下一串灰土。
“居雅!”纳兰文汇的脑袋从屋外探进来,换来白居雅冷淡的一眼,如果可能他真的不想再看见这张脸。
“滚。”
“不要这样啦!”纳兰文汇嬉笑的样子很有些像师父从前捡回的小狗,白居雅看着就差没有尾巴的纳兰,继续寒着脸,接下来是纳兰文汇自以为是的拿出很多食物,一面讨好般的摆在桌子上,一面招呼白居雅,白居雅轻轻靠近他,在他受宠若惊的表情中,又将一根针插了过去,长针没入关元,纳兰低低哼了一声,身体瞬间溃倒在地。
白居雅拿脚踢踢纳兰文汇的脸,确认他真的没了意识这才坐在桌边慢条斯礼的吃了晚餐,陷入黑暗的纳兰文汇则是继续受着毒针侵穴的痛苦,身体的强烈抗拒使他一直做着噩梦,在他浑身颤抖不已的挣扎时一股寒凉的气息融进他的身体,缓解了他的焦灼,也将他从最残忍的噩梦中解救出来。
他梦到哥哥离开了他,不对,是离开了所有人,只是默然了看了他一眼就再也不留恋的离开了
不要!
汗水湿透他的衣衫,白居雅看着这样的他,不禁觉得可笑,自己把他扎成这样,反过来再救他,多好笑。
“行了,谁也不离开你,你不要再叫了。”白居雅收回为他渡气的手,无奈的发觉身体并不像他想象中恢复的那么快,只是渡气而已,居然已经让他开始粗重的喘气。
“你真的很麻烦!”白居雅话音未落就发现有人进了小院,来人的数量让他暗自心惊。
果然几个黑衣人跃进屋内,他挡在床前,为了这个人至少还有口气,尽量不让明晃晃的刀砍到他。“什么人?!”
那几个黑衣人互视一眼,几个闪身到别的屋子,只留下两人对战白居雅,白居雅暗暗松口气 ,看来是找周信晓的。
只一个恍神,一柄大刀破风砍来,白居雅正想侧身躲开,突又想到身后还有人,只好举剑硬生生接下这一刀,手臂都震得一麻,白居雅自知内力不及这人,他此时旧伤未好,又要顾及纳兰,怎么看都没有半点胜算,想了想,白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