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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明锐曾经伤害过他,他也还是能够再一再二,甚至是再三地容忍他。
他答应过先皇要替他补偿明锐的,君诺重,不轻许,胤泽是对谁都不会轻许诺言的,包括向梅语;可一旦许下了,就必定一诺千金!
向梅语不懂胤泽这句“童言无忌”更深的含义,亦不会明白,能被君王当成孩子看的人是很幸运的,因为君主能够容忍他;而被君王当成小孩子看的人同时又是很悲哀的,因其容易被包容,却永远不可能得到重用。
向梅语看着身边深不可测的男子,忽然间觉得自己其实离得他挺遥远的,以至于时常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样想的,包括他到底又是怎么样对待自己的。
胤泽见她许久不说话,不由转头柔声问道:“语儿怎么?”
向梅语淡淡扯出微笑:“语儿没事,语儿只是担心皇上此番‘秋狩’罢了。”
子非鱼,焉知鱼
向梅语淡淡扯出微笑:“语儿没事,语儿只是担心皇上此番‘秋狩’罢了。”
胤泽扶上她的肩,宽慰道:“语儿不要担心,虽说朕此番‘秋狩’没有章法,可谁说用兵就一定要有章法的?太公曰:‘军必左川泽而右丘陵’,韩信还不是背水一战,逆其道而行之?所谓‘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他想要的也就是兵不血刃了。
向梅语一听他说起这一茬儿就眉飞色舞,想他的心里果然江山为重,全然不顾自己为他担惊受怕的,不由委屈道:“语儿不懂什么用兵之法,语儿只知道在语儿的心里,皇上的安危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说着就红着眼儿要去端桌上的酒来喝,胤泽一把将她的手摁住,笑得魅惑众生:“‘为问清香绝韵,何如解语梅花’?有语儿这一句话,朕比什么都高兴。”
继而话锋一转,续道:“只是语儿要明白,天衢是朕的,朕亦是天衢的,坐在这样的大位之上,朕就得为天下人着想,只要关乎社稷安危,朕必会努力为之,个人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
向梅语立时就流下清泪来,对着胤泽凝望久:“皇上,语儿,懂了。”
胤泽笑着颔首,伸手为她轻拭去脸上的泪水。
两人这般的柔情蜜意,温情脉脉,看得下座的冰清,抱着一只兔子,坐在那里出神。
竟连太傅何时到了身边都没有察觉。
牧庸待她回神,吟吟而笑:“太傅看皇后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动,皇后没胃口,还是哪里不舒服?”
冰清淡淡摇头:“太傅,冰清没事,只是不觉得饿。”
牧庸只点了点头,请示过后方才在她边上坐定。
冰清只低头默默地喝着茶。
牧庸看着她,想要劝慰两句,却又一时不知当从何说起,目光一转,看定冰清抱在腿上的小白兔:“皇后这是哪里来的兔子?”
冰清摸了摸兔子两只长长的耳朵,美眸中满满的都是温柔:“是国舅在打猎的路上捡回来的,它腿上受了伤,我给它上了药,包扎了几日,现在都能下地跑了。”
牧庸由衷而赞:“皇后真是宅心仁厚。”
冰清只笑而不答。
牧庸看着白兔窝在冰清身上,左顾右盼的模样,不由信口吟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冰清听了就对着太傅笑了。
牧庸向着眼前这纯粹的人儿幽幽而叹:“其实,陛下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皇上惧内
牧庸向着眼前这纯粹的人儿幽幽叹道:“其实,陛下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冰清为小兔子顺着白毛的动作,稍稍顿了顿,也没说什么,只默默继续着自己手上的活计。
听太傅续道:“陛下小的时候,太后望子成龙心切,对他要求异常苛刻,远远超出了一个母亲该当对待儿子的态度。
陛下吃了不少苦,也从来都没有在太后身上得到过一丝丝的母爱。可是,陛下每每还是很渴望能够有那么一天,太后可以真正爱他,就像寻常人家的母亲疼爱自己的儿子一般。”
冰清不由一怔,问道:“母后不疼陛下吗?怎么会呢?天下哪有做母亲的人能不疼自己孩子的?”
牧庸道:“太傅没有骗皇后,陛下便是做得了天衢的皇帝,太后也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对他的态度,这是陛下心里永远的结。故而,太傅希望皇后能担起太后未曾对陛下履行的责任,多给陛下一些些温暖,一些些柔情,假以时日,陛下定会感动的。”
冰清算是听明白了太傅的意思了,也不做任何回应,只扬眸看了眼胤泽身边的向梅语,想胤泽有向梅语在身边,也就应当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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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姐夫,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钓鱼的吗?怎么跑到山里来了?也没见有一洼水,一眼泉的呀?”
馨羽跟着胤泽和向梅语一同进到一片枫林里,但看秋时,红叶胜火,菊似织锦,摧枯拉朽地铺得满山遍野都是。
胤泽听馨羽有此一问,笑而答曰:“谁说鱼一定就在水里的。”
馨羽拿紫袖擦了擦汗,奇道:“鱼不住水里那不就得死了吗?”
胤泽继续打哑谜:“子非鱼,焉知鱼!”
馨羽一忖,惑道:“一定非要是鱼才知道的吗?”
胤泽笑而不答,只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哎,皇上姐夫”
馨羽方要去追胤泽,前边的向梅语忽然回头,对着她没好气地说道:“皇上就是皇上,不许没大没小!”
馨羽为这莫名的教训,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时就不管人是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当即回声喝道:“你嚷什么嚷啊,我皇后姐姐都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你凭什么冲我吼啊?”
向梅语脸儿一变,恼道:“难怪你没有教养,原来都是皇后惯出来的!”
馨羽这便发狠了,伸手往自己腰间系着的蹀躞带上一摸:“你说我严馨羽就算了,你要胆敢再说我皇后姐姐一句不是,看我不叫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向梅语当下涨红了脸儿,气得一句话再说不出来。
胤泽赶忙返身劝解,拉开了向梅语好生宽慰。
向梅语对上胤泽这便委屈得不行:“皇上,你看她这样没有规矩的。”
去云峥做客
向梅语对上胤泽这便委屈得不行:“皇上,你看她这样没有规矩的。”
馨羽当即扬声道:“没规矩怎么了,我严馨羽有爹生没爹养,就是没规矩!”
胤泽头疼得不行,不想这两个女人在这样危险的地方还能呛声的,这一对比才知道,还是皇后好啊,虽然是无趣了些,可好歹待人和和气气,乖乖巧巧的。
遂佯怒道:“不许吵!谁再多说一句,看朕回去不好好惩罚她。”
馨羽鼻子一哼,双手抱在胸前就转过身去;向梅语亦是侧身对着胤泽,气得眼睛都红了。
胤泽牵着向梅语走在前面,转头对馨羽说:“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不要分心。”
馨羽撇撇嘴道:“知道了,皇上姐夫。”
三人再往树林深处走去时,但看:赤叶红花秋满天,孤云幽寂草芊芊。清风扫淡行人倦,高阳深处雀鸟喧。
一块黑石旁,胤泽止步问馨羽道:“皇后的妹妹,你可能否在朕的人出手之前将人给摆平了?”
馨羽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杀几个人嘛。”
胤泽看她竟然说得这样自然妥帖,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的,赞赏地点点头道:“记得要给朕留活口!否则,有苦劳没功劳。”
馨羽扬着眉头道:“放心吧,我记着就是了。”
胤泽颔首:“好,那我们就按事先说好的分头行动,你要多加小心。”说着伸手拍了拍馨羽的肩膀,真当她是自己的小妹妹一般。
馨羽一笑,拱手道:“遵命。”
胤泽一路牵着向梅语在林中散步,两个人真仿佛一对情侣一般,有说有笑。
走到最高点的一株古松之下,胤泽松开手,放向梅语往前跑去,看她张开双臂停在当下,对着身后的自己笑着大声嚷道:“皇上,我们终于甩开了那些小喽啰,终于有自己独处的时间了。”
胤泽笑着跑过去,转过她的身子,将人往怀里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