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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他曾帮过凌风打圆场。
“皇后娘娘,臣给娘娘看看脸上的伤。”
冰清明白他的意思,乖巧的侧过脸,让他看。
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冰清的脸,仔细的端详。
那白皙的脸庞上,除了几道刺眼的指印外,还有护甲划过的血痕,怵目惊心。
啧啧,这么美丽的一张脸,要是留下疤来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冷不防,颈边有寒光一闪——
一把半出鞘的长剑,就架在宫溟的项颈之上。
顺着剑身巡去,执剑的竟是一个宫女扮相的女子。
骇得宫溟,一动也不敢动。
只听,莫愁低低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宫溟会意过来,乖乖的收回手。
眸中,尽是无畏。
紫晴愣了一愣,赶忙上前阻止:“莫愁姑娘,宫太医是太后派来的,他哪里敢对皇后娘娘无礼,若被太后知道了,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姑娘快把剑收起来,赶紧让太医给娘娘看治吧,看娘娘脸上伤成这样,要是留下疤来可怎么是好哟。”
莫愁闻言,定定的看着宫溟。
收了剑,退在一边。
宫溟暗暗舒了口气,眼中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
起身,很快的转向一旁,从自己带来的药箱中取出几只塞着红布的小瓶小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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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泽正同太傅在御书房中作功课,常汀常公公一脸难为情的进门来报:“皇上,胤祺殿下,在殿外求见。”
胤泽目光一转,略略一忖,道:“宣。”
“是,皇上。”
常汀一喜,很快的退出殿去。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平常,皇上跟太傅做学问的时候是绝不见任何人的,这个,几乎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大家心照不宣。
今日自己看胤祺殿下脸色不好,又不知道他为何事而这样急着要见皇上,拗不过他,只好进来为他通报一声。
不想,皇上竟就这样轻易的准了。
这哥两个,果然感情不一般。
“臣胤祺,叩见皇上。”
胤祺进殿时,御书房中已不见了太傅。
胤泽起身,往下走来:“二哥免礼,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二哥大可不必如此拘礼,这样倒显得生分了。”
胤祺一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淡然道:“君是君,臣是臣,自古君臣有别,皇上给臣如此殊遇是臣的荣幸,而作为臣子,自当循规蹈矩,不敢僭越。”
红颜祸水
“君是君,臣是臣,自古君臣有别,皇上给臣如此殊遇是臣的荣幸,而作为臣子,自当循规蹈矩,不敢僭越。”
胤泽为着胤祺这突然生分的态度而吃了一惊。
怎么,他才刚刚登上皇位,胤祺就要在这个时候急着跟他楚河汉界,划分君臣彼此了吗?
“二哥今天是怎么了?似乎看起来不太高兴。”
“回皇上,臣今日是专程为皇上而来的。”直起身,坦然相对。
胤泽微一皱眉:“为朕而来?”
“是。”
“好,”胤泽陡然站定,“那长孙殿下缘何为朕而来?”
胤祺道:“臣以为,身为皇帝,皇上没有给天下夫妻做出一个表率;身为丈夫,皇上没有对自己的妻子尽到为人夫该尽的责任。”
胤泽脸色一变:“看来,胤祺殿下是专程为皇后而来的!”
胤祺不语。
胤泽返身回到龙椅上,口气凉凉:“长孙殿下居然胆敢为皇后来教训朕,可见殿下对皇后娘娘不是一般的关怀有加!”
胤祺当日春风得意的跨进他的儒修殿时,贴身侍卫甄彧带来的消息,让胤泽明白了胤祺心间欢喜的原因,只不过他当时并不知道,那被亲的人,居然是他如今的皇后!
宫中派人前往九都聂府纳吉之日,胤祺跟凌风打了一架,后被他四叔睿王明轩亲自带走之事,也没有能够瞒得过胤泽,这样荒唐的事,从来就不曾在胤祺身上出现过,然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聂冰清,他的皇后!
胤祺挺直腰杆,正声道:“皇上,为臣对皇后娘娘绝无非分之想,为臣只是不忍心看着娘娘再像今天一样,含冤受屈,就是被打,也没有人怜惜。”
胤泽觉得好笑:“没有人怜惜吗?朕看朕的四叔和王妃,还有胤祺殿下你,不是都很怜惜朕的皇后吗?哪里还说没有人怜惜的话呢?”
胤祺额上青筋微微突出,忍得有些辛苦。
却只紧了紧手心,续道:“对后宫的女人而言,比起皇上的怜惜,所有人的怜悯,都是微不足道的。”
胤泽目光微微收敛,看着胤祺道:“长孙殿下句句都在为皇后说情,依朕看,分明就是皇后派来的说客。”
胤祺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沟通本身就是一件难事,何况胤泽还是如此生冷的态度。
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下一刻,胤祺便忍不住了:“皇上,臣对皇后娘娘就像皇上对向姑娘一样,心中有十万个欢喜!如果臣请母后将向梅语指给臣为妃,却待她冷冷冰冰,皇上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尽委屈,心间又会是哪般感受呢?”
“放肆!”
啪的一声,胤泽手上的玉镇纸重重的落在了御案之上,瞪着胤祺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来听琴的
啪的一声,胤泽手上的玉镇纸便重重的落在了御案之上,瞪着胤祺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一般。
那勃然大怒之时,不经意间透泄的帝王威严,凛得胤祺不由得微微瑟缩一下。
自胤泽做了太子之后,三年来,胤祺都不曾察觉他与当年有何不同,直到今天,直到今天胤泽真正成为了天衢的新帝,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口口声声说要好好辅佐的人,竟然陌生得,似乎从来都不曾真正认识过一般。
果然,君心难测!
原来,天下间最天真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胤祺苦笑:“皇上是生气了吗?是在紧张向姑娘吗?”
胤泽凛眉:“长孙殿下应该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中当有数才好。不然,休怪朕翻脸无情!”
他竟然为了一个向梅语,跟自己说这么重的话!
难道他们之间多年的兄弟之情,都还比不过一个女人来得重要吗?
跟女人比起来,兄弟之情,竟然是这般脆弱的!
胤祺心间无比怅然。
却也点点头:“好,臣记下了,臣胤祺,以后都不会再跟皇上说这些了,皇上你,多保重,为臣的,告退了!”
话毕,胤祺转身,喟然一叹。
仰着头,向着殿外,大踏步而去。
留了胤泽,在御书房中,将御案上覆着的黄绫,狠狠地,揉作了一团。
看着胤祺扬长而去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涩。
胤祺,他的二哥,当年,那个在御花园中的雨花石前,握着他的手,笑得春光灿烂的二哥:“心照神交,唯我与子。”
儒修殿里,对着一盘残局,说得信誓旦旦的二哥:“有你二哥在,这一天永不会到来!”
只在一瞬之间,所有的一切就都即将要发生不可估量的逆转。
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却终究无力改变。
而这一切,都只因为一个人
——他的皇后!
果然,
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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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天城,向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向阁老不知皇上今夜突然驾临,竟还是一身便衣的装束,分明,异常吃惊。
仓促之间,只好就着身上的常服,出来迎驾。
只觉,有*份,尴尬不已。
胤泽忙伸了手,虚搀一把:“阁老免礼。”
“谢皇上。”
胤泽见阁老似乎隐隐的有些惶恐,一失平日里的沉稳清明,暗忖,许是自己如此贸然来访,多有唐突了。
淡淡一笑,道:“近来一直忙于登基之事,也无暇前来向府探望阁老,今夜冒昧来访,还请阁老多多见谅。”
不轻易深爱
“朕近来一直忙于登基之事,也无暇前来向府探望阁老,今夜冒昧来访,还请阁老多多见谅。”
阁老一听,受宠若惊,更觉诚惶诚恐:“不敢,不敢,皇上操劳国事,日理万机,为臣的不能为皇上分忧解劳已是惭愧,又岂敢奢望再三。”
胤泽但笑不语,目光一巡,似是忽然想起一般,说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