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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十国之战结束,墨鸾被保下,而后三年,他完成对她的承诺,做成了她想要的乐器,便去寻他心爱的人。他不会忘记,当她离去那天,他说过,要她在奈何桥上等他。
她那时气若悬丝,却仍天真地问何为奈何桥,他只是泪流满面地笑着道:“千万别喝孟婆汤。”
那时他的泪已是晶莹色,她欣喜地放在舌尖,笑着留下最后一句话:“是泪。”
原来冯清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心下一阵凄凉我,也注定逃不掉么?
墨鸾,我以为是新的开始,却原来一切只是妄想。
“公主去哪?”突如其来的声音也没唤回我游离在外的思绪。“公主?”他拍拍我的肩膀,如梦初醒般退后数步。“墨浅吟。”我声音有些飘忽,已经极力控制了,却仍然颤抖。
“公主去哪?”他又问了一遍。墨浅吟一向是个有耐心的人,至少对我。“我去大哥那里。好几天没有去看看东陵闻秋了,毕竟是自己救下的人。”
“孤也要去左相府,上马车吧。”“不用了,我也好久没有上街了。我想要走着过去,你先去吧。”“孤也许久没有上过街了,那孤便与公主一起吧。”他笑着便要来牵我的手。
慌忙躲开,尖声道:“不用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你坐马车吧,你今日穿的,可是黑衣。”为了避免穿黑衣,我特意穿了男装。
“公主在此等着孤。”话音未落,身影微动,已经消失不见了。我慌忙抬步走出宫门。
几乎是一路小跑,到左相府的时候,已累得气喘吁吁。抬步跨过门槛,却见一袭青影立在门边。“啊。”吓得一个趔趄,踩空了石阶,冲身向前,墨浅吟伸手一捞,我便稳稳地立在他怀里。
“公主好能耐,孤的话已是耳旁风了吗?”他似笑非笑地用手指梳理我脑后散开的头发。我几乎是浑身颤抖,他身上这股浓郁的千朱香气,刺得我入心入肺的疼。像一张网,罩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墨浅吟你放手。”我呼吸局促起来。他也许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掰过我的脸细看:“公主怎么了?”见我脸色苍白,眉宇间也多了些担忧,我却想笑,怎么怕我出什么事,便派不上用场吗?!
“没事。”一把推开他,匆匆向翡园奔去。东陵闻秋已经大好,似乎就等着我来招他。我努力笑着挤兑他:“想姐姐了?”“今日便跟你走?”“我改变主意了。”我看了看四周,虽似没人,其实暗中的人也许并不比皇宫里少。
“我与王上说了。”我握了握手中的茶杯,“我与他打赌,你一定能夺得平试的武试三甲。”见他有些意外地睁大眼睛,我笑起来:“你一定要赢,我觉得你也会想你爹一样,成为一个出色的将军。”他低下头,轻声应下:“好。”
“你不用跟在我身边,但是离开左相府。”我在桌上蘸着茶水,一笔一划地写下,将特意准备的一些珍珠玉石交给他:“你拿着。”“不用。”为了男人的尊严,他拒绝要女人的东西。“说不定我以后也会用到,先给你保管。”
拍拍他孱弱的肩头:“你也要好好补补,才能在擂台上一举拿下武状元!”他点点头,将荷包收进衣袖里。“我今天便走。”“好。”
从左相府回来,我一直想着另一件事。墨浅吟走在我身侧,刚跨出左相府大门,便见他已经站在门口的石狮子旁边。
“公主要不要去灼楼用晚膳?”不知何时,伸手来牵我似乎已经成为他一个习惯。我摇摇头,身形颓然,默不作声地向前走,也不去挣开他的手。他的手很暖,我却只觉得一股股凉意侵透进来。
或是昨夜有些歇斯底里地折腾,渐渐觉得身体不支,涣然的思绪和虚浮的脚步都让我很是吃力。突然间,一个青色的背对着我。见墨浅吟正半蹲在我前面。他回过头,笑着道:“上来吧。”我依旧是摇着头。
“那公主,是喜欢用抱的?”说罢便伸手过来抱我。我一惊,后退一步,懒得再与他周旋,有些疲惫地揉揉眉角:“背吧。”
趴在墨浅吟的背上,他说话时,贴着背的耳朵便有嗡嗡的响动。“公主最近都在看瑶琴公主的乐谱?”他突然出声问道。
“恩。”我故作镇定地回道。
“公主可又看出头绪?”
“恩。”我淡淡地应道。
“哦,是什么?”
“比如真相。”我轻轻出声,伏着的背脊却一怔。
“真相?”他喃喃,似在咀嚼这话的意味,“呵呵”
天下第一美人
“叮铃”一声脆响,销魂的声音再次响起。昨日晚上起夜的时候,脚刚着地,便听到一声脆响,是销魂的声音,与上次听到的一样。
我有些惊讶,再次跺脚,竟然又响了一声,不像上次,一声过去,便不再响了。怀揣着激动,不敢再发出声响,染尘殿周围,高手遍布。
“你!对,给本宫进来!”打开门,见一个墨奴有些鬼鬼祟祟的,便将他叫进屋里。我已经连续尝试了五个墨奴,果然与传说的一样,铃响三声,便能将人催眠,让他们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是一般的墨奴又哪里知道墨浅吟的秘密。
“公主唤奴才有何事?”“给本宫梳个头。”我指指自己披散的头发。“是。”叮铃,他一颤,“公主”他后退一步,躬身行礼。“恩?”我对他的态度颇为好奇,刚刚那五个,个个都是腿一软,扑通跪倒的,而他,竟只是后退一步。
“公主,这铃声?”“怎么,你知道这铃声?”“奴才不知。”“真不知道?”叮铃,又是一声,这一声以后,那墨奴一屁股坐在地上,怕得似乎要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去。叮铃,我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他就被定在了原地。
“你叫什么名字?”我蹲在他面前,缓声问道。“奴才千三。”千三?若我没记错的话,这宫里所有墨奴都是阿字辈的,从未听说过有人是千字开头的。
“你是哪一宫的?”“奴才是悔宫的。”悔宫,我怎么不知道这宫里还有这样一座宫殿?“悔宫在哪里?”我好奇地追问。“悔宫在御书房过了回廊的东南角。”
那里不正是我两次经过都被拦下的地方吗?“悔宫里住着什么人?”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悔宫里,该是住着个女人。
细碎的脚步声靠近,或是因为中了千朱花香的关系,听力嗅觉好了不少,甚至有点武林高手的味道。“忘记刚刚的一切。”叮铃,他瞬时清醒过来。
“站着发呆做什么,快给本宫梳头。”“公主。”门外响起一个森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进来。”我倒是好了奇,从没有暗卫会主动找上门的。
“公主,这墨奴是冷宫罪人,跑到染尘殿扰了公主的清净,还望公主莫怪。”冰冷的声音和羁傲的态度,一点没有求人饶恕的味道,我心下冷笑。“无妨。”我感觉到身后的墨奴在瑟瑟发抖,“他的手艺很好,本宫很喜欢,想要留下了。”那暗卫和墨奴听这话,俱是一惊。
“公主,这墨奴驻守冷宫是王上定下的,公主不好随意留人。”极强势的言语,带出我更多的不满。
“好,你先带他回去,要小心地看着,我这边去跟王上讨要!”他二人前脚刚走,我后脚便向着御书房奔去。
自然不是去讨人的,只是想要绕过御书房,找到上次的那地方。“公主。”本想着直接从门口过去,却不想,被他发现了。“什么事。”我快步进去,也不行礼,也不问安,冷冷地往那里一站。
“公主脸色不太好。”他微撩起衣袍,转过桌子,走近我,“有没有哪里不适?”他抬手想要测试我额上的温度。偏过脸避开他的手:“没有哪里不适。”
他也不介怀,笑着拔掉一支我发上的翡翠步摇:“公主今日为何将头发绾起?”他对我平时不拘小节的样子习惯了,今日这发绾得有些正式。“女为悦己者容。”“公主长大了,知道爱美了呢。”他的口气带着一丝揶揄,却不似嘲笑。
“是长大了,都要嫁人了。”我笑着转身,“我先回去了。”他在我身后微微抬手,继而放下,撇开眼睛,扯唇无声地笑起来。再忍耐几日,不见,便不会心软。
凭着记忆,在回廊里七绕八绕的,有些忐忑,终于:“公主请回。”是上次的那个身影,若他不出现,我还真以为自己找错了呢。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跺了三下脚,他痴痴地愣在那里,由于力道没控制好,脚都麻了。一跛一跛地朝着前面的宫殿走去。
若我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