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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我已经忘记该怎麽做了。」
「撒娇不是一种」西里尔傻眼,虽然他知道比荷说的是实话,但还是忍不住想看得仔细点——这种本能一样的技能居然有人不会?「一种顺从渴望的舒爽行为,可能藉由幼稚天真的表现来满足被包容、爱与体贴的需要,简单的例子——看到人就开心的扑上去。」
那个例子是狗吧?
「真不像你的说话方式。」
「请说我有念书。」西里尔得意洋洋,运用猫的动态视力,看书只要『啪答啪答』地快速翻过就能以最快速度看完一本书,就算为了记忆把速度放慢到最快速的一半,那也是人类的三倍速。「所以会撒娇了吗?」
「不会。」比荷开门走进房间、转进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西里尔就像平常一样换好睡衣,只是今天卷著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你在学习如何当一只虫?」
「我正在尝试从一只虫的角度理解你不会撒娇的理由。」
「虫也不会懂的。」比荷笑了起来。「去刷牙。」
「不要,」虽然比荷帮他买了很好吃的牙膏,但还是很讨厌。「我已经是全世界最常刷牙的猫了。」
西里尔拒绝,比荷只是盯著他很久很久,让他不甘不愿地走进浴室、完成那些比荷期望的,然後爬回床上继续盯著身旁的人
最後一项不是比荷的期望,所以被这热切又温柔的眼神凝视许久之後,他也不得不说点什麽。
「你打算张著眼睛睡觉?」
「我不是鱼。」
「那你现在是?」
西里尔妩媚地笑著,挑高的嘴角把雪夜勾成仲夏暮色,闭口不言的话语抿在唇间含苞待放,听不见一丝声响。
「西里尔,你现在是怎麽回事?」被这麽看著就算翻身不理也难以安眠,比荷只好再问一次,那双眼经刹时多出一丝得意。
「我在思考。」
「你思考的时候非得这样看著我?」
「人类思考料理的时候也会盯著食材啊。」
「你就不能说是在思考我的事吗?」
「可是你不会因为实话开心,」西里尔把那些可以变成线索的细微变化记在脑海中,为那些可以获得的改变暗自高兴。「也不会因为实话而困扰。」
「我很困扰。」
「那也是我说中了的时候,」西里尔微笑。
「每个人人类大多都是这样。」比荷有点不懂西里尔今晚怎麽了。事实上,最近的西里尔像最开始那般难以预期和理解,那一晚之後,除了亲吻之外几乎跟之前一样。「如果你想好了,可以别再看著我吗?」
「想不完。」
「你到底在想什麽?」
「把我的眼睛蒙起来我就告诉你。」
比荷一怔,突然觉得像上次那样被做到下不了床也比现在这样好。
「为什麽?」
「因为一瞬间有点胆怯。」看比荷还是不懂,西里尔的微笑又扩散了些。「害怕看见你听到答案的表情,但又我没办法移开视线。」
「真不像你。」
「你确定你真的认识我?」西里尔对著比荷眨眼睛。
「有时候我觉得我谁也不认识。」比荷笑著说道,面上犹豫片刻,伸手捂住西里尔。「说吧。」
「只是突然有点感悟。」西里尔笑道。「你真的要听啊?」
睫毛刷在掌心留下一丝搔痒,想看见表清抑或听完内容的挣扎在心中徘徊片刻手掌终究轻轻地贴著。
须臾的安静让西里尔笑容更盛。
疯狂的时间(25)
须臾的安静让西里尔笑容更盛。
「只是好像有点了解,为什麽人类不管爱或讨厌都需要那麽多理由。」
「嗯。」
「爱或讨厌本来都不需要理由,」西里尔把手覆上比荷的手。「但是会害怕,害怕自己爱得一无所有,或者讨厌得错失良机,所以就想找点理由,像马的缰绳、车子的煞车,想为自己跟对方都留点什麽。」
「很不错的感想。」
「真是狡狯的回答。」西里尔轻笑,拉下比荷的手握在掌心。「比荷,我爱你。」
笑盈盈的双眼不含一丝戏谑轻浮,就只是平淡的呈述事实,让比荷在极近的距离里无所遁形,於是更开心得意的笑了。
「在这麽近的距离告诉你,跑不掉了吧?」
「咳咳我每次都」
「这里呢?」西里尔的手贴上比荷的胸口,带来一分温存暧昧,没有继续逼问。「比荷,我爱你,没有理由。就是喜欢你、然後爱上你,从待在你身边觉得舒服,变成因为太贪心而留在你身边,我对於自己变成这样独一无二的平凡感到幸福。」
「你觉得幸福?」即使得不到真正想要的也幸福吗?
「当我只有世界的时候,我的时间多得无趣,当我只想要你的时候,时间开始让我觉得幸福了就像我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幸福。」
「很久以前?」
「当我还是只不会说话,只要吃饱晒太阳就觉得很幸福的那时候。」
越单纯的时候越容易幸福,越像人类越容易观察自己的不幸,西里尔几乎像个人类
「你把幸福当成猎物?」
「谁会想狩猎不幸呢?」西里尔凑上前在比荷嘴角亲一下,然後美滋滋地把人搂在怀里。「当然是像追著逗猫棒一样的追著幸福跑啊。」
「即使你知道这只是非常简单的愚蠢游戏?」
「玩的时候大家都很认真啊,累了就休息、各做各的事,期待下次再来疯一下。」
「大猫通常不爱玩。」
「那也只是因为早就到手了。」西里尔说著,又亲亲比荷。「那是富裕者的从容。」
那贫穷者呢?比荷没问,挣脱西里尔的怀抱回到自己的位置,背过身抛下一句晚安闭上眼睛许久之後,西里尔轻轻拉扯他的衣襬,耳语般的呢喃贴上颈後。
「带我去看老鹰好不好?」
低沈的气氛瞬间消失,比荷哭笑不得的再次体验西里尔破坏情境的功力,虽然他不回应西里尔的告白,但把这种请求跟告白并列实在令人又气又好笑。
「好啊。」
比荷没有问西里尔为什麽不自己去、为什麽知道他会去探望阿莫西的雀鹰和林边的苍鹰,比荷只是答应,然後闭上眼。
没有天真到以为不说我爱你就可以安全的答应任何事、安全的提供温柔体贴,但如果时间真的不多,即使拒绝也可以试著让彼此过得更好。
■ □ ■ □ ■ □ ■ □ ■
虽然答应要带西里尔去看老鹰,但冬天实在是个白天趋近无聊;夜晚趋近忙碌的季节。除了一些老病人、或者那些没做好防寒准备的饲养新手,比荷白天鲜少出诊,却把握时间窝在办公室里补眠,这点莉可跟斯林都颇能理解。
至少最近把诊所休息室当宿舍住的斯林是边理解边打瞌睡,因为比荷很尽责的开始带著斯林去接生难产的羊,以致於没睡好的人变成两个,让莉可大呼麻烦的同时庆幸比荷有更多的时间远离那只猫。
而西里尔也很忙,当比荷发现西里尔减少游戏时间不见人影,而晚餐又变得丰富的时候,即使不想在意对方计画什麽诡计,眼神仍是露出破绽,让发现的西里尔笑著在厨房吻了他很久,跟他说不用担心外遇问题。
谁担心这个
看著那张得意的笑脸就知道不可能得到答案,随之而来的是久违到近乎遗忘的冲动,比荷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什麽心情,当他把西里尔压在墙上仰头吻上去,看见西里尔惊讶得任他肆意侵略的时候,出乎意外的居然非常开心。
『耶~~我被比荷强吻了耶~~』
当然被他吻的西里尔就更开心了,拿出来路不明花瓣纸片到处乱洒、抱著他转圈转得头昏脑胀都是小意思,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三层蛋糕才是大问题,甚至当他觉得这是个问题的时候,西里尔已经拉著斯林上楼分享蛋糕和被强吻的喜悦,将问题迅速化为窘境。
很好,没问题了。
比荷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他只是吃著尝不出味道的蛋糕,对斯林的尴尬报以同情;在斯林惊讶的表情中,泰然自若地朝跑得挥汗如雨的铁壶递茶杯。
『——学长!那是——』抖抖抖。
『白铁壶。』
然後当白铁壶对著斯林鞠躬的时候,比荷认真觉得斯林应该在惊吓(吓得快昏倒)跟喜悦(异常开心)中间选一个,这样他也好决定是该进行急救还是安抚。
因为斯林没有选,所以比荷只是低头喝茶,听西里尔笑得(跟疯子一样)正常,然後走回房间关紧门尽可能毫无悔恨地睡著。
如果能维持那个暧昧久一点,或许酝酿出的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