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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人敲门,说:“尧,晚饭准备好了,快带乔下来吃饭吧。”是个低沉沙哑的女声。和今天在萧尧电话里听见的如出一辙。
萧尧坐直对着门的方向扬声说:“好的,你先过去,我们很快就来。”
径直走进衣橱,对着品种繁多的衣服不禁一怔。伸手翻了翻,发现全都是新的,连牌子都没拆。这些都是我失踪后买的?
萧尧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说:“为了打发难熬的夜,我试着改变房间,墙漆全是自己刷上去的。某天突然发现,原来你衣服是那么少,于是我多了个习惯,每天回来都带一套新款,你数数,一共95套,那是你离开的天数。”
他靠得很近,呼出的气息我都能感受到。
转身看着他,他黑亮的眸子里有些晶莹,低头吻在我额前,说:“现在它们的主人回来了,真好。”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唯独能用眼睛传达属于我的激动。双手缓缓举起,圈在他腰间。半晌过后,我才找回声音:“是的,我回来了。”
那天的夕阳跟今天的很像,也是如此壮丽,橘黄色的光把我身影拉得好长,到处人来人往,却只有他来到我身边,把我带回家。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发抖,也伸出手臂拥抱我。
似喃喃自语般再次说起:“萧尧,我回来了。”属于我的过去,也回到我脑海中了。
萧尧好像理解了我的意思,圈着我的手紧了紧,勒得我有些呼吸困难。他说:“欢迎你回来。”
轻轻拍下他的手,说:“如果你再不松开,我估计快要见马克思了。”
憋气太久,耳边全是心跳声。
萧尧退后一步,眼底全是笑意:“我们还是快点换衣服吧。”说完,背转身就挑衣服开始穿起来。
抬眸瞪着他从容的动作,简直把我当作不存在。眼看他快穿好了,我才说:“等你出去我再换。”
他只似笑非笑地瞥我一眼,径直走出衣橱。
随意挑件浅粉色的中袖连衣裙,看上去很简单,穿起来却很有味道,还能把我略显苍白的脸色衬得好看些。
开门出去,他背对着我伫立在阳台边,晚霞把天空渲染得十分绮丽,微风轻轻带起他的发梢,摇曳着。
在他转过身来的那瞬间,我看得目瞠口呆。
他笑着朝我走近,说:“快闭上嘴巴,我瞧见你的蛀牙了。”
顿时窘迫不已。“你说谎,我没有蛀牙!”
萧尧牵过我右手,说:“下去吧,晚汐很期待再见到你。”
仰望着他,他脸上的笑容真灿烂啊,是否因为晚汐回来的关系?边走边问:“萧煌不是做手术吗?你们都不在身边没关系?”
萧尧语气轻松地说:“今天的手术延后了,他让我们回来休息好,明天再过去。”
“还是到了开颅这步?”前面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么。
萧尧低头瞧我一下,抿着唇不说话。很快来到饭厅,晚汐坐在饭桌前,光远远看着,她的美便让人移不开眼。
她向我们扬起笑脸,说:“乔,听说你车祸失忆了?”
脑海里闪过萧尧特意交代的事,于是笑着点头说:“是的,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虽然不明白萧尧的用意,可他说的话,我都莫名相信。
坐下来,端起饭碗扒了几口,犹豫着还是问出来:“晚汐,你是怎么摆脱绑匪逃出来的?”
萧尧同样饶有兴味地看向她。
第六十章 奇怪的她
晚汐脸色一变,端起的饭碗差点拿不稳,只瞬间又敛好所有情绪,她低垂着眼眸说:“可以不说吗?实在不想提起。”
对她笑了笑,说:“那就让它过去吧,是我没有考虑好你的立场,对不起。”
她表情有些复杂,却是一笑,说:“快吃饭吧。”
那只长袖略退下去,露出布满凌乱疤痕的手腕,那是被很锋利的刀片给割伤的。
“晚汐。。。”实在让人震惊,她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要多少勇气才终于撑到现在。
她飞快地把衣袖拉直遮掩好,抬眸直视我,突然笑起来,说:“吓到你了?这些都是表面而已,真正的残酷是你想象不来的。”
晚汐缓缓移开视线,停在萧尧面上,嘴角微微弯起,却不发一语。
她是否怨恨了?因为萧尧当天舍弃了她。
萧尧垂下眉目,夹起一块鸡中翼放我碗里,成功转移话题:“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喜欢吃的。”
怔怔地瞪住他,他居然还能表现得如此风淡云轻。被她恨也无所谓了吗?
“萧尧,你跟晚汐解释当时的情况啊,你并不是有意丢下她不管。。。”
晚汐放下碗筷,掐断我的话:“乔,别再说了。我都了解。好累呵,先回去休息了。”说着起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萧尧,我说:“真没关系?就这样任她含恨?”
萧尧径自笑起来,说:“乔,我才跟你说过,别相信你所看见的,别相信你所听见的。因为一切都是假象。”
突然觉得有些生气,晚汐的伤明明都是真的,哪里还有假?谁会为了造个谎言而这样摧残自己的身体。而且,她眼底的悲伤那么真切!
他无视我的视线,沉默地吃饭。
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他们变了。不过相隔三个月而已,大家都不再是我原来认识的模样了。
木讷地嚼着嘴里的鸡肉却索然无味。
晚饭过后,萧尧把我拉起来,说:“出去散散步吧。”
没有说话,直接跟着他就走。十月的夜晚,风起得有些凉意。不知不觉我们竟走出了萧家,泛黄的路灯下有飞蛾在追逐。
他突然停下脚步,低首凝视着我,许久许久,他说:“乔,记住我的话,谁也不要相信。”
甩开他的手,仰起脸面对他:“萧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萧尧没有回答,却说:“很快,所有事情都会浮出水面。”说完,大步迈出去,也不理会我有没有跟上。
翌日天刚破晓,萧尧已经起床洗脸换衣服,我揉着惺忪睡眼勉强爬起来,他转身一笑,说:“你可以不用跟我们去的。再睡会儿吧。”
这像话吗?萧煌做手术这么大件事,我能不出现吗?
回头看下闹钟,原来也不早,快接近7点了,只是天色灰蒙蒙一片而造成的错觉。
“你等等我,很快搞定!”说着冲进洗手间。
换好衣服出来,萧尧刚挂上电话,把手机放进裤袋里,向我伸出手。
我们来到客厅,晚汐已经坐沙发里等着了。萧尧远远就对她说早安,晚汐心情似乎不错,对我们笑了笑,跟着起身。
停在门外是两辆汽车,萧尧打开其中一辆车门,对晚汐说:“我和乔还有些事情,你先过去,我们稍后就来。”
晚汐有些欲言又止,俯身坐进去,关上车门的那瞬间,她显得局促不安。眼看汽车没了踪影,他才转身:“我们上车,那人该到站了。”
原本以为他是故意不和她一起坐车,竟是真的有事么?
坐进去才发现,司机是小佰,他那张娃娃脸净是笑意,从后视镜里看我,说:“少奶奶,欢迎你回来。”
对他笑了笑,他脚踩油门,车子咻的一下飞出去。被吓得大跳,赶紧抓住门把。“是我活在过去还是怎样?一个个都走样了。”
萧尧从沉思中回神,大手伸来揽了我过去,低沉的声音自我头顶传来:“的确只有你没有改变。”
抬头看见他有些唏嘘的闭上眼睛,然后叹息。
每个人都似乎有他的苦衷和秘密。哎,真想回到L市,那里什么烦恼都没有。
小佰把车停在本市车站外,萧尧只说让我等着,自己下车走进崭新壮观的车站里面。才过不久便见他出来,身旁多个同样颀长出众的男人,边走边说着什么。
小佰满眼崇拜看着萧尧,说:“少爷真是了不起,前段日子公司和家里都出状况,可依然应对得游刃有余,现在只差个时机便。。。”
他们已经走近,小佰的话突然中断了。男人打开车门坐进副驾座上,脸色略显疲惫:“这里真是落后,连机场都没有,害我只能从L市下机再乘长途车过来。尧,你为什么非要回来呢。”
小佰倒车出去,快而平稳地穿梭在逐渐拥挤的马路中。
萧尧笑得好看,说:“我是独生子,要回来守住家业啊,不像你去哪都没人管。对了,乔,这是我大学学长,徐捷,脑科专家。”
哇欧,才三十岁光景就成为脑科专家医生?难怪萧煌昨日的手术取消了,就是等他过来啊。
对他肃然起敬,伸出手:“你好,我叫顾小乔。。。”
徐捷也伸出手轻轻一握:“就是鼎鼎大名的顾小乔啊,我终于有幸见到本尊了。”
什么意思?我认识萧尧不过是今年的事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