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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瞬间结冰:“顾小乔,你知道我不开玩笑的。”
手开始发抖。“佑笙,我当时已经睡着了,说过的话怎能算数。”
佑笙声音略微升温:“我要说的已经说完,如果没事我先挂电话了。”
我怔了好久,才找回声音:“告诉我为什么?”
他声音还是该死的悦耳,缓缓地说:“因为我不爱你了,自今天起彼此各不相干。”接着信号挂断的‘嘟嘟’声。
他撤退的动作迅捷而利索,我被动得措手不及。
我刚放回手机,房东打开门进来,看见我显得很吃惊,他说:“薛先生昨日将房子退了,你怎么还上来?”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心里难过得要死。抬眸看到他身后还跟一位看房子的租客。我讷讷地说:“我才旅游回来,刚知道这件事。”从包里掏出钥匙,握在掌心迟迟不愿意还给房东,他似乎看出端倪,也不催促。时间仿佛就此静止,连空气都感觉不出流动。
如果再待下去,我非哭不可了。把钥匙还给房东,拖着佑笙早已为我收拾好的行李出去。
沉重的行李箱把我拖得直不起腰,在楼下抬头再看一眼,这幢半新不旧的楼房,第五楼的阳台还放着我唯一养活的仙人球。
这条知政中路,路旁种植的木兰树开花期间的芬芳,上下班时段的堵塞,还有附近的朝阳中学傍晚的广播音乐。。。我在这里和佑笙度过的每个朝夕。看着看着,泪水迷蒙了双眼。心仿佛穿了个洞,渐渐心灰意凉。
橘黄色的斜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好长,转出深巷,大路上车水马龙,而我心惶然。我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流落街头。
倚靠在一家面包店的外墙,掏出手机拨通萧部长的电话,才响起,他已在那头接听:“喂。”很淡泊的语气。
把手机拿开些距离,吸了吸鼻子,然后假装平静:“我是顾小乔,可以申请搬到公司的宿舍吗?最好今晚就可以入住。”
萧尧在那头沉默,过了一会却问:“你现在哪里?”
我径直回答:“知政中路的面包店外面。”
萧尧极快地说:“你站在哪里别动,等我一会。”
新星KTV离知政中路很近,而萧尧却不知借谁的轻骑,很快出现在我面前。
萧尧下车,由于没带头盔,平时很规矩的发型被风吹得凌乱。目光略过我以及我身边的行李,微蹙起眉心,说:“顾小乔,你这是离家出走?”
我心情烦躁得不想多说,顺着他的意思点头。
萧尧拿出手机拨打出租车公司的电话,挂线后,对我说:“公司的宿舍住满人了,如果你不介意,先搬到我公寓住?”
我黯然:“既然那样,我去住旅店算了。”
萧尧指着两大行李箱,说:“带着这些去住旅店?”
红色大众计程车很快停在我们面前,他二话不说,提起我的东西就往后车厢走去,司机下车开车厢的门,将行李都安置好,一起坐进后座,他说了一个地址,司机发动车子,只开出三条直路,便到达目的地。萧尧付钱的时候,司机笑得格外灿烂。
司机陪着笑脸下车,打开车后箱放下行李,径自回车,一个加油便扬长而去。
萧尧擅自抬起两大行李箱就走,我背着行囊跟在他身后。
这个城市不算繁华,在中心地段的楼房最新也超过15年楼龄,而且当时的楼房限定7层封顶,不承建电梯。萧尧整只手臂都青筋突显,我跟在后面看得过意不去:“你给一箱子我提吧。”
他头也不回就直接否决:“我再不堪也是男人,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幸而他租的地方在三楼,当他停在302单位前,面不改色,连气都不喘一口。
萧尧侧身瞧我一眼,脸上有释然的表情。他终于发现我哭过,我背转身不让他看见我的难堪。他掏出钥匙开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穿过落地玻璃窗进来的大片大片橘黄色的夕阳,让我深深震撼。
萧尧换了鞋子,招呼我随意走动,径自走至冰箱前,打开门,问我要喝点什么。
“乔,又偷偷买这种带颜色的饮料回来!这次坚决丢掉!”佑笙怀抱好几瓶饮料直奔向大门,我欲哭无泪地眼睁睁看着至爱消失,可是当他回到我面前时,不知从哪变出唯一一瓶,语气很严肃,可是脸是带着笑意:“真的最后一瓶哦,以后都不准喝这种东西。”
眼睛酸涩,闭眼睁眼间,佑笙变成了萧尧,他递过来某牌子的矿泉水,我勉强笑笑:“谢谢萧部长。”佑笙喜欢的牌子并不是这个。眼尾有液体淌下,我侧身偷偷抹去。
萧尧坐到米白色的沙发上,俯身把水杯放在茶几,抬眼看我:“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
我忍着心痛,扬唇笑了笑:“只是失恋而已。。。。。。也许还可以挽救。”
佑笙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那么迫切地离开。我该相信我们七年的感情,不是么。
萧尧双手环臂静静地凝视我,半晌以后,掏出钥匙放桌面上,低声说:“这钥匙你拿着,我先回去上班。你还没吃饭吧?电视机旁有外卖卡。”
我起身送他出门,他张了张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只是垂下眉目轻轻关上门。
第三章 新情人
萧尧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我靠着门缓缓蹲下,双手抚着胸口。心好痛好痛!我从没想过有这样的一天,佑笙居然不在身边。
我拿出手机,不停拨打他的号码,一次次没人接听。按捺不住冲动,带上萧尧给的钥匙出门,我实在迫不及待要去见佑笙。
跑下楼,在街上如疯子般狂奔,偶尔与谁狠狠擦肩而过,吝啬得对不起都不给对方一个。我的心被堵塞住了,眼睛睁着也如闭着。脑海里重复播放的是薛佑笙一颦一笑。在夜幕下登上途经薛家的巴士,车厢里空气混浊,乘客皆是神色茫然。
到了那个熟悉的车站,我按铃下车。临近薛家,我开始有些胆怯。缓慢地抬步,在街灯泛黄的光线下,我的影子在身前摇曳,很有飘零的意味。终于还是走到薛家大宅前,它的隔壁,是我曾经的家,外墙日渐斑驳的2层民房,可昔日的主人早已不在。
我在围栏似的铁门前顿住,按响门铃,很快出来一个佣人,还是喜姨,她看见是我,微微诧异,隔着铁门对我说:“乔小姐。”
我苦涩一笑,早遗忘了这个称呼,现在听来,显得不伦不类。我开口说:“佑笙在吗?”
喜姨没有开门的打算,站在那里支吾着说不出话。
薛母走出来一瞧,脸色不好,却还是吩咐喜姨开门,而她转身回了屋里。我跟着喜姨走进去,他们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摆放几碟削皮切块的水果。
我一眼就看见佑笙,他的目光却是给了电视。薛父对我视若无睹,冷哼一声表示不欢迎。薛母阴着脸瞧我,我迟疑着正想坐到佑笙旁边,薛母尖着嗓门说:“不要坐这里,一会有客人要来。你到对面去坐。”
我站在他面前,说:“佑笙,到你的房间里谈谈吧。”
薛佑笙的手轻轻摩挲坚硬的乳白色石膏,缓缓转过头来:“我表现得还不够清楚?我们分手了,没什么好谈的。你快走吧。”
我只觉五脏六腑都痉挛起来,轻抿着唇,不让情绪发作。“佑笙。。。”
门铃在此刻喧哗,喜姨疾步出去开门。薛母赶紧将我拉到对面的沙发,她自己动作迅速地回到薛父身旁,坐得稳如泰山。
一位衣服光鲜的妙龄少女走进来,薛父母的脸色折然不同,均喜上眉梢。薛父亲自起身接待,招呼她坐到佑笙旁边。
我置在膝盖上的手狠狠地回握,指尖插进皮肉也不自觉。
薛父的老脸满是巴结,他自来熟地说:“雁玲啊,你终于回国啦,我们都惦记着你呢。”他指向佑笙,又说:“还记得佑笙哥哥吗?”
雁玲双腿并向一边,微微转身看着佑笙,白净的脸顿时片片红晕,声音软软地唤着:“佑笙哥哥。”
谁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我只能作为观众,没有任何发言权,默默看着他们在上演一场烂得吐槽的相亲。胃因长时间的空虚,开始阵阵抽痛。
薛佑笙笑得格外明媚,像故意做给我看。他说:“这是小时候那个李雁玲吗?漂亮得快不认识你了。”
李雁玲腼腆地笑着,眼睛往下一看,是佑笙那只裹着石膏的腿,她大惊:“佑笙哥哥,你的脚怎么了?”
薛父母坐在一旁,脸上带着可掬的笑容作壁上观,不介入他们。
薛佑笙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她,余光都吝啬于给我。风淡云轻地说:“前两个月的车祸后遗症,就快好了。”
我终于忍不住,要打破他们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