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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东西,得想法子解决了才是,免得坏事。」只是想归想,却没个策略。
不巧众人前往京城路上,途经赵县,离白虎寨不远,竟有一批皇陵派弟
子在附近搜查,正是参与剿灭白虎寨的其中一队。童万虎等叁人与之相见,
正是冤家路窄,大战起来,终与紫缘等分散两路。
紫缘冰雪聪明,眼见王山对童万虎等人失散颇有喜意,不禁起了戒心,
便想趁夜脱身,自行前去京城。然而王山手下众多,紫缘一个纤弱女子,实
是无从脱逃。待到了王振府中,这才知道王山要将自己献入宫中,猛然醒悟
,先是一阵大喜:「既然这是个圈套,那麽文公子想必安然无恙,并没有被
靖威王府的人捉到。」随即又是忧叹:「现下我却到了京城来,该怎麽离开
这里?」
她身在重重侍卫看守之下,一时无计可施,但也绝不肯就此顺从,一心
反抗。王山命人带她出来,紫缘本是不愿,待见来人竟有文渊在内,满腔愁
思登时尽数化为欢喜。
紫缘将来龙去脉说了一次,至於王山如何探得文渊等人样貌的经过,她
并不知晓,自然没能说到这些。
文渊听着紫缘述说,心情也随之震汤不定,心道:「紫缘姑娘对我如此
挂怀,我竟懵然不知!倘若我没能先到京城来,紫缘姑娘岂非就此陷於九重
深宫?追根究底,实在是我当日太过急躁所招致,其过若此,如何能恕?」
想到此处,更是愧疚难当,低声道:「紫缘姑娘,在下行事不当,害姑娘遭
受了这等惊扰,我我真不知如何道歉才是。」
紫缘双颊透红,柔声道:「文公子,你别老是怪罪自己啦,我没有这样
想过的。算起来,还是我自己太糊涂了,竟然就这样被骗唉,当时我听
到你被捉走,真的是急死了,好像都不会想事情了」
这几句话说到後来,语音极轻,直如喃喃自语,似是漫不经意,却满是
缱绻依恋之意,文渊听来,心中柔情忽起,不自觉握住了紫缘双手。
紫缘娇躯一颤,手掌感受着文渊掌心的温热,仰起头来,原先明亮的眼
眸似乎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水云,柔和迷蒙,脸上微染赧红,彷佛不敢正视文
渊。
两人相对凝望,一时之间,四下唯闻溪流泠泠之声。紫缘一颗心怦怦直
跳,低声道:「那,文文公子,你又怎麽会到京城来?」文渊愣了一愣
,像是突然惊醒一般,脸上一红,轻轻放开紫缘的手,说道:「我是来找任
兄的。」便把如何与蓝灵玉相识、知晓巾帼庄之危、寻找向扬和任剑清诸事
一一说了。
紫缘听罢,说道:「这麽说来,你该赶紧回城里去找任大侠才是。可是
」文渊点了点头,道:「现在城里只怕闹得厉害,王山定然会派人四下
搜寻我们下落,只怕我们两人都不能进城了。」紫缘低眉沉思,说道:「倘
若巾帼庄这事当真十分要紧,任大侠应该不会全无耳闻,也许此刻他正在往
巾帼庄的路上,甚至已经到了巾帼庄,也未可知。」
文渊道:「若然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了。」提及任剑清,文渊登时想到
文武七弦琴,问道:「对了,紫缘姑娘,你是怎麽弹起文武七弦琴的?」紫
缘微笑道:「弹琴就是这麽弹法,有什麽可说的?」文渊道:「不,这张琴
是我师门的重宝,有别於一般古琴,若非武学高手,以内力奏琴,应当是发
不出声响的,是一样修练内功的法门。」
紫缘听得好奇,道:「这麽说来,我能弹这张琴,倒算是反常了。」文
渊想了一想,道:「嗯,当时我本来打不过那卫高辛,你一弹琴,我使出来
的剑法都跟曲调掺杂变化了,连我自己也料想不到」接着沉吟半晌,将
琴交给紫缘,道:「紫缘姑娘,请你再弹一次,我想学学这手法。」
紫缘端坐抚琴,笑道:「文公子当真好学,你弹琴比我好上百倍,只怕
学来也是无用呢。」文渊笑道:「此乃『不教不学,闷然不见己缺』,姑娘
乐理精妙,在下感佩无已,如何能不求教?」紫缘不禁微笑,道:「文公子
既然如此学而不厌,小女子只好也来诲人不倦一下。」纤指轻巧,琴声铮铮
而鸣,乃是一首「御风行」。
文渊静静观察紫缘手下指法,倾听琴音,忽然身子挪动,两手轻轻按在
紫缘手背上。紫缘脸上一热,随即了然:「文公子是要知道我下手的轻重缓
急。」文渊精通乐律,手掌随着紫缘弹奏而波动,丝毫不妨碍到紫缘。紫缘
想起两人见面之日,结缘阁之中,她便曾这样按着文渊双手,弹着「汉宫秋
月」的曲子,此时情景正好相反过来,忽觉心底涌起一阵害羞,琴曲中不自
觉地大显缠绵之意。
文渊却专心凝思琴意与武学相应之处,将紫缘至柔之手法与自己的手法
互相印证,忽然双手旁移,落在琴弦之上,内力激发,四只手竟一齐弹起琴
来。
这一下奇异之极,自有琴以来,绝无两人同奏一琴之理,无论任何人听
之,必斥之为荒诞不经。万不料此时却有一对男女如此奏起琴来,手法捷然
不同,妙在两双手似乎各弹各的,绝不相触干扰,却又是同弹一曲,音调相
融,浑然天成。若非两人心意一致,音律造诣又是深奥得不分轩轾,绝不能
够成此异象。
紫缘见文渊如此,虽然颇觉讶异,但合奏之下,竟全无窒碍,不禁惊奇
万分,当下也不停手,一般的弹下去。文渊指上内力不住送出,一注入弦上
,随即被紫缘柔巧的指法化去锋芒,反震之时,出乎意料地容易化解,更与
自身内功互相激汤,事不及半,功却过倍,文渊不由得暗自称奇,心道:「
这文武七弦琴的奥妙,着实难以尽解,看来任兄也未必知晓。」
此时文武二用并行,琴曲中刚柔备至,平和浩然,意境更非任何琴曲所
能营造。紫缘谨守文道手法,渐渐心神凝定,在文渊武道手法影响之下,周
身舒畅和暖,如沐春风。文渊有紫缘中和弦上震力,登时领悟了武学中阴阳
相生、水火并济之理,周身经脉越发活络,流转如意,更不可制。
琴曲至终,紫缘轻轻停手,面带微笑。文渊一拨琴弦,蓦地纵身而起,
一声清啸,奇经八脉之中真气奔腾,纵控之际,无不顺心,半空中连翻两个
斗,双袖一挥,当真如鲲鹏之翔,海阔天空,心中惊喜交集,叫道:「妙
之极矣!」忽听紫缘惊叫:「哎呀!」
文渊定睛一望,原来自己一时忘形,这两下翻跃竟是到了小溪上空,眼
见将要落在水里,虽不致受伤,总是狼狈不堪。文渊心随意转,「御风行」
的曲意在脑中一闪而过,真气畅行,身子轻灵似羽,霎时间融入了列子神游
太空、御风而行的意境,下坠之势陡然减缓,袖袍拂处,身形轻轻向溪边飘
落,翩然落地,竟是他从未来能施展过的绝妙轻身功夫。
文渊初窥琴曲和武学合而为一的妙用,心中豁然开辟了一片新天地,只
觉神清气爽,心情轻松无比,一看紫缘,紫缘正微笑着凝视自己,登时心中
又是感激,又是欢喜,忽然一把抱住紫缘,说道:「紫缘姑娘,真谢谢你,
我我不知道该怎麽说?」
紫缘被他牢牢抱在怀里,登时羞不可抑,一见他高兴的神情,不禁面现
微笑,道:「我帮上什麽忙了麽?」文渊微笑道:「你可能不能体会,可是
真的帮我太大的忙了,无以复加,无可形容。」紫缘低下头去,神色娇羞,
低声道:「好啦,但你你先放开我嘛。」
若在平时,文渊听她一说,定然惊觉,两人马上分开,心里各有各的不
好意思。然而这时紫缘却觉文渊双臂紧环,并无放开之意,口中也无回答,
心里一怔,抬首望着文渊。
十景缎(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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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双臂一紧,低声在紫缘耳边道:「紫缘姑娘,你记得我们相遇那晚
,最後弹了什麽曲子?」紫缘轻声道:「我怎麽会忘?你弹的是『蒹葭』,
我我是弹奏『风雨』」
文渊轻轻抚摸紫缘的乌云长发,轻声道:「那时候,我虽然没见到你,
但是自从我听了那琵琶声,就一直无法忘怀。」紫缘柔顺地倚在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