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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对王府中卫士也均温颜相待,众卫士也对她有敬无畏,不管赵婉雁说好
说歹,只是面有难色地推托,总之不肯让行。
数日之中,赵廷瑞一边调派军兵防卫,一边向龙驭清要求派人援守,以
防向扬前来。于此之外,又派邵飞带人到城外寻找不见回归的赵平波和颜铁
。
几天下来,赵婉雁未能踏出府门一步,成天在房中踱步,又气又急,心
道:“要是向大哥在桥边等了几天,不见我过去,定要找过来了。陆道长的
武功已经这样厉害,爹爹又派了这么多人,向大哥怎么带得出我?不成,不
成,非得想些什么方法出去才是。”
可是她左思右想,始终拟不出一个策略。她并无武艺在身,只能偷偷溜
出府外,然而众卫士防备严密,外人固然入侵不得,府中人士想要外出,同
样不易。赵婉雁苦无善策,心急如焚,不住叹气,不经意地望见小白虎,摸
摸它的额头,轻声道:“宝宝,要是你也能替我想想法子,那就好啦。”
小白虎睁大了一双眼,突然歪着头,倒真似在努力思索些什么。赵婉雁
微微一笑,又叹了口气,正做没理会处,忽听房外一阵喧闹,急促的脚步声
不时响起。赵婉雁心觉奇怪,抱着小白虎出了房,向一名卫士问道:“方才
怎么了?”那卫士答道:“启禀郡主,是小王爷回来了,听邵先生说,小王
爷受了伤,正昏迷不醒,刚才是王爷派人请陆道爷来看伤势如何。”
那日赵平波受颜铁反噬,内伤极其沉重,侥幸未死,为附近乡民发现,
携回救治,又为邵飞找到,带了回来。赵廷瑞见儿子重伤,惊怒之下,急召
陆道人等高手前来为他运气疗伤,以保性命。
赵婉雁不知情由,只道赵平波迟于回府,是以颇有惊扰。正想去看看兄
长,突然一想:“哥哥刚刚回府,府里似乎有些乱,何不趁这时候偷偷离开
,说不定有点机会。”这念头一生,赵婉雁精神一振,赶到府中马厩,远远
只见一名马夫正忙着分置草料,平日一齐看守的两名卫士都不见人影。
赵婉雁沉吟一阵,蹲下身子,将小白虎放在地上,轻声道:“宝宝,你
帮我把他引开,等我偷偷骑马出去,你就赶快跟过来,知道么?”小白虎听
了,叫了一声,尾巴一甩,往马厩冲了过去。
那马夫正将一捆草料解开,要放入马槽,忽听“哇呜”几声吼叫,跟着
马嘶之声不绝,吓了一跳,转身来看,见是郡主平日带在身边的小白虎正对
着众马呼吼,不禁吃惊,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小白虎连扑带咬,弄断了几匹
马的缰绳。马儿本已受惊,缰绳一断,再经小白虎张牙舞爪地呼啸一番,已
有三四匹马冲将出来。
马夫被弄得莫名其妙,连叫:“不好,不好!”正要去定住奔跳狂嘶的
马群,忽见一匹白马撒开四蹄,奔了开去,小白虎在后头狂叫猛追。这白马
是靖威王赵廷瑞的坐骑,神骏非凡,赵廷瑞极是喜爱,那马夫见它被小白虎
赶往庭中,只怕竟尔奔出府外,走失了王爷爱马,如何担待得了?大惊之下
,连忙拿了马鞭赶过去,口中叫道:“快回来!”只一会儿,一马一虎一人
追追赶赶地不见了踪影。其余脱缰诸马嘶鸣一阵,也静了下来,有的在庭中
来回走了几步,有的便走回马厩之中。
赵婉雁大喜,趁着马夫不在,赶上去开了马厩后门,给自己坐骑安了鞍
辔,翻身上马,纵马直奔出去。回头一望,尚不见小白虎,心料小白虎出府
容易,便不耽搁,一路快马加鞭,奔向城外,心头扑扑直跳,低声道:“马
儿呀马儿,你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不能见到向大哥,都要拜托你啦。”
【一百二十】
她知道皇陵派在京城中耳目众多,生恐为其察觉,通报父亲,那便万事
休矣,是以不住催马,心中忐忑,暗暗祷告。所幸直到奔出城门,身后尚未
有人追至。赵婉雁心下稍安,马行放缓,以节气力,一路向南往赵县而去。
离京数十里,小白虎仍未跟来,不知遇上了什么麻烦,或是一时追踪不
上。她出城时是申时近酉,此刻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赵婉雁见四野漫无人
烟,不见市镇,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又行出十余里,到了一处枫林,山边夕阳余晖照映下,成了火红一片,
再望过去,似有几间茅舍。赵婉雁心中一喜,暗道:“好在尚有农家,不妨
前去借宿。”当下纵马前去。
过了枫林,临着山道便是处小村落,望去约莫二十来户人家,前头是一
片草地,一个小牧童骑着头大黄牛,赶着另一只牛,口中唱道:“牛儿呵莽
着,黄花地里倘着,你也忙,我也忙,伸出角来七尺长。”
赵婉雁正当逃家之际,见了这番悠闲景象,不禁心神一舒,面露微笑,
当下翻身下鞍,牵着马朝房舍所在缓缓走去。到了最近一间茅屋前,只见一
个农女拿着竹帚,倚着门板歇息,屋前空地有只母鸡,带着群小鸡啄米粒吃
。那农女听到马蹄声,转头来看赵婉雁,似乎有些惊奇。
赵婉雁牵马上前,向那女子道了个万福,说道:“这位姐姐,小妹路上
错过了宿头,能否能否在这里借宿一宵?明儿一早便走,决不会多烦扰
姐姐的。”那农女见她衣饰华美,气质端丽,知道是位官家小姐,不禁好生
奇怪,道:“姑娘打哪儿来?是要到京里去吗?”赵婉雁忙道:“不,我
我才刚离开京城呢,是要到赵县去。”
那农女略见迟疑,道:“我家里虽然地方小,不过要挪出一间房来给姑
娘过夜,也还不难,只是这几天村里不太平静,怕要惊吓到姑娘。”赵婉雁
不解,道:“怎么回事啊?”
那农女说道:“前两天夜里,村子附近来了几个盗匪,抢了不少粮食,
还杀伤了几个人,接连两晚都来。带头的一个很是凶狠,村里的男子们十几
个人合力,勉强把他赶走,但是捉他不到。”向村后乱山一指,道:“他们
晚上出来掠夺,便逃到山里。偏偏近日山里闹鬼,村人商量几次,都不敢去
探一探。今晚只怕他们还要再来,姑娘若要在这儿住一晚,可得留在房里,
千万不能出来。”
赵婉雁听了,又是盗匪,又是闹鬼,心里忍不住害怕,暗自踌躇是否该
留宿此地。那农女见她打不定主意,心道:“这姑娘娇滴滴的,要她连夜到
山南村子去过宿,反而更是危险。”当下道:“其实姑娘也不必太担心,那
批盗匪只是抢去些东西,村里壮丁们抵挡一阵便退走了,姑娘尽管住下,躲
在屋里,应当也不会有事。”赵婉雁心下忖度,也无其他法子,当下栓了马
,随那农女进屋去。
那农女带着赵婉雁走进一间房,笑道:“姑娘,这是我大姐的房间,去
年她嫁人了,一直没人住,今晚委屈你睡这儿罢,希望不会睡不惯。”赵婉
雁见房里虽不宽敞,却颇为整洁,很是喜欢,谢道:“多谢姐姐。”
那农女说道:“姑娘,你贵姓?”赵婉雁道:“我姓赵。”那农女道:
“那么是赵姑娘。我姓杨,村里人小一点儿的唤我做杨二姐,你也这么叫我
好啦。”赵婉雁微微一笑,道:“好的,杨二姐。”杨二姐笑了笑,道:“
赵姑娘,看你样子,家里是富贵人家罢?怎么一个人赶路?”赵婉雁脸上一
红,神态忸怩,道:“这这个”她思及向扬,心中怦然,这等缱绻
之情,又如何能对旁人说出口?要直承此行是离家会见情人,实是为难,只
羞得她满脸酡红。杨二姐见她如此,似乎猜到了她心里所想,笑而不语,简
单收拾了房中杂物,出去准备做饭。
当晚赵婉雁与杨二姐一起用了餐,便回到房里,躺在炕上,心中潮思起
伏,难以入眠,暗想:“爹爹知道我偷偷跑出来,定会大发雷霆,此时多半
已经派人出来追我了。明天一早,我得立刻赶路,可不能给追上了。唉,向
大哥跟爹爹水火不容,我我该怎么样才好?他们若能好好谈一谈”
正自想着,忽见窗外起了些火光,有人正在呼喊些什么。赵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