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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怎么了?”
“公子,没事吧。”
“公子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吗?”
“我没事”看着戏份演的差不多,明月便很是虚弱的从袖子中拿出一颗药添在嘴中仰头咽下去,踉踉跄跄的爬在另一边石头座椅上。
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就算是演戏,明月不想给人太弱小的表象。
不管有没有一个健康的体魄,他都首先是个男人,才是其他。
当明月拿药吃饭的时候,周围的学子似乎害怕被打扰到,都没人说一句话,就连自己的呼吸也放轻,生怕打扰到什么。
明月此时虽是表演,却刺痛了很多人的心。让的顽强被后世的一代代描写,他是个男人,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但史书中却没有任何他以色邀宠的描写。史书上关于对他的容貌最多也便是“有仙人之姿,与帝心交,帝爱之。”
他的学生,学殿的人在后来描写是,除了赞美他的谋略,便是他赞美他的品质。
“炎皇出身亲王,有亿万之资。然观其平生,少张费。好乐施,常年所着衣裳不过几件。事好亲为,从无故做上位者之态,言辞恳切。虽气压群芳,其性甚是顽强,犹若冬梅夏竹,全无依人忸怩之态,令人观之忘俗。”
明月不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就在学子们留下很少的印象。在后来,为了宣传明月的形象,小五在故意在不经意间透露,明月在天山时,事事亲为。就连洗衣做饭这等下人做的事都一手包揽,至于偶尔修个房子砍柴什么的,根本就不在话下。
一个人能事事动手照顾自己不是什么大事,但却让明月的形象瞬间在学子之中高大起来。试问,如果谁扔到雪山,他能一个人很是顺利的生存下来呢?
生存能力,要比琴棋书画的艺能更让人心生敬仰。就比如一个人可以一天不画画,但不能一天不吃饭。
“最近有点心悸,没什么大不了的,吃了点药就好了。”
“明月,你真的没事吗?”安阳君谦看到明月苍白的脸色,便从骨子中散发一种担忧之色。
“在殿内呆的时间多了,出了晒晒太阳就受不了。现在,真的没事了。”看到安阳君谦如此为自己担心,明月在心中非常的感动。虽然他不认同安阳家族所谓少主的说法,但仍从心底深深感到他真切的关心。这种关心在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他本人,而不是那个少主。
面对别人的关心,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只要是发自内心,都会让人觉得心动。明月看到周围那么多双担忧的眸子,心中有一点点的愧疚。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了,你们的画怎么样了?”见气氛有些紧张,已经恢复到正常笑容的明月,扑了一下衣上的土。
“都已经画好了,就等着你过去看呢。”看着明月已然无忧,安阳君谦深深的吸一口气候,马上恢复到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拉着明月往作画地方走。虽然他不明白明月到底怎么了,但却知道什么事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提起,于是立即跟着明月转移了话题。
在安阳君谦的心里,是真心的为明月心疼。或许是因为知晓他故事的缘故,他对这个人永远都多了一下体谅。在后来的时候,明月用安阳家族做了很多事,但凡是安阳君谦能帮上忙的,从来没有推辞。纵然很多时候,他都知道,也许,这样做会让安阳家族万劫不复。但那样如何呢,明月是他的少主,而安阳君谦,也把这个人当做自己的少主。他只向为这个男人尽到自己的忠诚,如此如斯而已。
安阳君谦,这个男人永远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表象,但在骨子里透露出来却是一种侠客所有的放。荡不羁。
就像一阵风,他是不受约束的。
但,很多东西却让他停留在一个笼子中。尽管这样会让他难受,他却甘之如饴毫不在乎。
刘宏画的是《春耕图》,图上的牛,造型生动,形貌真切。一房良田周围,坐落着炊烟邈邈的村庄,早晨的太阳刚刚升起,燕子从抽芽的柳枝中间穿过,有几个淘气的孩子正在树下扎着风筝。
刘宏用的是工笔的方式表现,整幅画给人很强的乡村活泼之气,只是看着也觉得有种乡土气息扑面而来,慢慢全是温馨和感动。
苗汗青画的《宫室春晓图》笔力刚健,综丹缕素,圆转流畅,精丽绝逸。本幅以春日晨曦中的宫廷作为主题,描绘后。宫之景。全画构景繁复,林木、奇石与华丽的宫阙穿插掩映,铺陈出宛如仙境般的瑰丽景象。共画了美人五位,但却在其中融入琴棋书画等宫廷活动。宫殿楼阁,山石卉木,都刻画的继位形象。这么短的时间就作为这么一副复杂的画,若不是功底深厚,几乎不可能。最妙的是他宫廷外景,晓烟中露出柳梢,花柳点出“春”,晨烟点出“晓”。围墙内一湾渠水,鸳鸯白鹇飞翔栖息。
春意不言而尽在纸上,让人观之而眼前一亮。
安阳君谦画的是一副《春日山峦图》,他水墨的方式画了一段初春的秀丽山河景色。峰峦叠翠,松石挺秀,云山烟树,沙汀村舍,布局疏密有致,变幻无穷,以清润的笔墨、简远的意境,把浩渺连绵的江南山水表现得淋漓尽致,达到了“山川浑厚,草木华滋”的境界。其中又见红日出生,山河染色。
安阳君谦笔力透露纸张,光大的意境让人观之而心胸开阔。
“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做出这等画,各个都是我北冥的才子。刘宏的话贵在写实含情,这等写真的模样,有大家风范。苗汗青的画贵在精丽,而安阳君谦的画,意境布局大气非常。三人的话各种千秋,都是观之而春色拂面,不分伯仲。”
刘宏是含情,安阳君谦有意境,而苗汗青则是功底好。
明月看完三个人的话忍不住大加赞叹,北冥的果然人才济济。
“画画我不擅长,但骑马弯弓是懂得些。这里似乎有射箭的地方,不如我们比试一下如何。”古木浅换上中原人的衣裳,也是风姿飒爽的少年一枚,此时,他看北冥同辈有如此多的才人,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
第88章:突来之箭
西靳现在各方面虽然效仿中原,但崇尚骑马游猎的传统却是由来已久,如果说北冥的男人崇尚武力,那么西靳的男人就把武力作为他们的生命。一个连部落的首领都是靠武艺决定的地方,武力受崇拜的程度可想而知。
于弓箭,虽然古木浅是半路出家,但他的骑猎之术却是非常的强。每年的骑猎大会上,古木浅总会是最耀眼的一个。有他在的地方,被称为西靳勇士的男人也要退让三分。
古木浅,他的感情如江南的男子般细腻,但他的血液中流淌的却和西靳祖先一样,全身狼血沸腾。他的温柔留给了他爱的人,不被珍惜。他狼血闪动着冷酷而耀眼的光芒,成了他的荣耀——一个男人的荣耀。
学殿的弓箭场上,古木浅骑着在一匹黑色的大马上,这是他从草原带过来,此马属于西域品种,比一般的中原马高大威猛,肚子上有卷卷的毛,传说是马中龙中。
这是古木浅十五岁生日时,古青岩独身死亡峡谷为他牵出来的。当年古青岩驯服这马时可费了大力气,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成。他驯马的时候只驯服这匹,谁只出谷的时候,却有另外一匹高大的黑马前来。那黑马是更烈的马,但因为有这匹马在,那匹马很容易被驯服了。两个人的马虽然都是公马,却是情侣。每每看到两匹马相亲相爱的模样,古木浅总感觉自己的待遇连匹马都赶不上。
动物都懂专情,观之人,令人情何以堪。
马蹄声过,一阵尘土飞扬。
只见一匹黑色的大马上,少年骄傲的抬起头看着远方的靶子,弯弓,箭出
整个动作流畅自然,夏日下午的光散落在他的身上,惊奇一片飞鸿声。
三箭齐发,全都命中靶心。
在场的人看到古木浅的表演,都忍住惊呆了。他们见过射箭,教导他们箭术的老师也很厉害,但和古木浅比起来老师那种箭术是想夺人性命,要的只是结果。但古木浅的箭术却非常的潇洒自然,似乎那箭术早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过程和结果并在,这不是比赛,这是表演。
这才是真正的箭术。箭由心发。
看着古木浅的箭法,学殿的学子只余下慢慢的敬仰之情,别说去比赛,只能在心中回味方才的情景。倒是北冥皇重阳让明月站在树荫中后,让人迁来他那批枣红的大马。这匹马名逾辉,毛色炳耀,是传说天马之一,不但日行千里,马的耐力也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