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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心知“九环刀”常一刀已然毙命,立时转首四望,只见橙衣四妹青衣五妹两人尚在追杀十余名伤痕累累的黑衣大汉。
而赤衣二妹及绿衣三妹则不见踪迹,但耳听庄院内也不时的传出娇叱怒喝声,及阵阵惊恐哀嚎声,心知二妹三妹在庄院内追杀余贼。
四周死伤的黑衣贼徒散倒处处,哀鸣呼救之声不绝於耳,真乃惨不忍睹的情景。
一些被追杀的黑衣大汉俱是神色惊恐汗流浃背的频频骇叫,四处奔窜的毫无抵抗之力,稍有奔慢立遭两女追及刺杀。
“住手”
紫衣女心有怜悯的喝止后,立时续喝道:“‘复仇门’所属听真!快放下兵器听候发落,否则立杀不赦!”
话刚说完,霎时兵器落地之声频频响起,并四处有人哀声告饶道: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饶命哪小的不敢抗命”
“姑娘饶命哪”
此时从庄院内,赤红及翠绿衣色女子也已押着二十余名骇惧颤凛伤势处处的黑衣大汉步出庄院,与庄外的十余名黑衣大汉押聚一起。
站立四周执剑作势,大有不忿之下便欲出乎诛杀众人的五名女子,突听那赤衣女子怒喝道:“大姊!杀了他们一了百了,饶了他们作啥?”
众黑衣大汉耳听赤衣女子之怒喝,霎时惊骇惶恐的哀叫惊呼,紧紧围缩一团的求饶道:
“仙姑饶命!仙姑饶了我们吧!”
“姑奶奶饶命那!”
紫衣女伸手作势止住众大汉的哀告,娇声喝道:“嗯!要饶恕尔等倒不难,不过你们要快说出你们总坛所在,以及门中尚有那些高手?”
“啊?姑奶奶!小的们只是外坛武士,身分低微,怎会晓得总坛所在?”
“是!是!莫说总坛了,便是其它分坛小的们也不知晓,只知常有总坛护法、巡察前来而已。”
“姑奶奶!总坛所在只有坛主知晓,或是分坛护法、香主或可知道。”
五女闻言互望一眼后,续又问道:
“那你们之中可有护法或是香主?”
众大汉闻言皆面面相视,但为了保命,因此目光皆望向一名年约四旬出头的大汉。
那名大汉心神骇畏的慌色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姑奶奶饶命!小的虽身为香主,但也不过是武士头领,怎会知道总坛所在?但小的却知道二十四分坛中的‘苏州分坛’所在,其它的便不知道了。”
五女闻言俱都芳心欢悦,立时急忙询问“苏州分坛”所在,待查明之后便严逼众人立即收拾行李离开分坛,不得再归入“复仇门”为武士,否则绝不轻饶。
“苏州”,自春秋、战国、秦、汉至晋代皆属吴国,时至隋时置苏州亦名姑苏。
“苏州”位於“太湖”东岸,地处水乡泽泊之上,故而全城之内水道处处,港渡纵横中大小桥梁不下三百余座,最有名的乃是城外的“宝带桥”,在城西“胥门”
外的“灵岩山”,为吴王“馆娃宫”之所在,由此可了望“太湖”。
此时在众多游客中,正有五名娇美秀丽、身材玲珑面蒙轻纱,只露出一双双美目的五色劲装女子屏栏赏景,脆声细语娇笑连连。
在一间湖畔餐馆中饱餐一顿后,其中身穿靛青衣色的女子突然说道:“四位姊姊!我们是否现在便雇舟入湖至‘邓尉山’?或是入夜后再自行划舟入山?”
青衣女子语声刚止,立听翠衣女子娇笑道:
“五妹你急什么?‘邓尉山’三面环湖一面临陆,到时我们直接由陆上直闯分坛,到时还怕他们逃得掉?”
“邓尉山”以汉时邓尉尝隐於此山而得名,山峰四立林木葱翠,山多梅树,如临花开之季,一望如雪香风不绝。
山内庙宇数座,其中内有清、奇、古、怪形态不同的四株数千年的古柏,附近林木参天,松涛婆娑,真是:
“是湖光,是云影,烟云相合;
是风声,是雨声,风雨不分。”
山南临湖之方的山脚下,有一处数十户房舍所组成的小村,只见村内鱼网曝晒处处,好似一处小渔村。
村内正中有一栋宽广的大宅院,两进厢房正中的大堂内,一张八仙圆桌正坐满了八人,低语不断,不知在说些什么?
坐於首位的一个满头赤发散乱,面容粗皱,三角眼,狮鼻阔嘴,一口黄板牙暴突唇外,神色阴狠的六旬老者,似乎刚交待妥当什么事后,刚起身欲离,突听村东犬吠大作,接而哀鸣数声后寂静无声。
“咦?怎么回事?”
赤发老者略一错愕,接而伸手疾挥,霎时桌周七个四旬之上的雄武大汉纷纷纵出房外,分向各方而去,而赤发老者则缓缓行至堂门口遥望各处。
片刻后,倏听数处喊杀之声频频传至,未几又听悲嚎惨叫之声四起,顿使赤发老者神色惊凛,不知该往何方赶去查看是什么人侵犯入村?
疾思之后,立时掠身往村口之处射去。
刚刚转出一排房舍,顿见有三十余名属下正兵器齐出的惊怒涌动,似乎正围住侵犯入村之人。
“住手!”
“啊?是坛主来了”
“坛主来了,大家快让路!”
“大家挺住哇,坛主已来了!”
在众黑衣武士的欢呼声中,赤发老者已掠人人群之内,神色怒狂的盯望着一名身穿翠绿衣色的蒙面女子。
在盯视之时,只听村周尚有数处喊杀嚎叫之声频传,因此怒声叱道:“呔!你是什么人?还有多少同党?竟然敢聚众前来侵犯本村?难道认为本村之人可欺吗?”
“咭!咭!‘赤发煞’?原来你就是‘复仇门’‘苏州分坛’坛主‘赤发煞’端木苍雄罗?”
“赤发煞”端木苍雄闻言心中一惊,立时思忖着:“啊?她竟然一口便道出老夫名号?也道出本坛之称,可见她们必是有备而来,因此不能大意定要查清她们的出身来历才是!”
思忖已定,再加上耳听各处的惨叫声依然频传,因此心中焦急的怒声说道:
“姑娘同伴分数处侵犯本村,看来是有备而来,但不知姑娘可否喝止贵同伴,待说明来意之后再一决高下,如何?”
翠绿衣女子耳听之下顿时冷哼数声,才缓缓的说道:“端木老魔!我等与尔‘复仇门’有深仇大恨,想要我等息手罢战那可是不可能的,废话少说,本姑娘可要出手报仇了!”
“姑娘且慢!明人不做暗事,报上名来!”
“嗤!嗤!嗤!也罢!本姑娘就告诉你吧,我姊妹五人乃是‘仙谷五梅’,本姑娘排名第三号‘绿梅’,你可记清楚了?”
“什么?‘仙谷五梅’?老夫怎么从未听过江湖中有你五人之名号?”
“赤发煞”端木苍雄沉思片刻,竟想不出江湖武林中何时何地曾有“仙谷五梅”
的名号窜升流传江湖?莫非是一些化外边疆或是近年崭头露角的后起之辈?
思忖及此,他立时怒声叱道:“哼!臭丫头,江湖武林中那有你所说的什么五梅?哼!哼!凭老夫的阅历见识女娃儿!莫非你等想藉老夫名号高抬身价?哼!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初生之犊!”
“绿梅”耳听“赤发煞”端木苍雄之言,顿时怒极冷笑的咯咯笑道:
“嗤!嗤!端木老魔,你可是孤陋寡闻活在往昔回忆之中,你那点虚名嗤!
姑奶奶姊妹还不看在眼里,姑奶奶姊妹衣分五色以色为号甚为易辨,任何一人也能将你这老魔摆平,你听快了!快了!四周哀鸣惨叫声逐渐沉寂,看来再片刻之后那些武士十之八九嗤!嗤!
端木老魔!如果你肯说出‘复仇门’总坛所在,我姊妹立时撤手退出‘邓尉山’,绝不再动你分坛一草一木,否则姑奶奶姊妹可没那么好说话,到时你‘苏州分坛’立时坛毁人亡,一世英名毁於一旦!”
“赤发煞”耳听“绿梅”之言,尚不待她话语终止,已是怒发耸立气涌华盖的怒声喝道:“贱婢住口!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头一遭遇你这狂妄无知的丫头,今日若不将你掌劈眼前,那老夫尚有何颜掌此分坛?哼!哼!丫头接招!”
“赤发煞”端木苍雄此时心中狂怒得身躯微颤,碍於身为前辈及声望,强压怒火的狠酷盯望“绿梅”,已无心顾及分坛属下的生死,只想立时震毙眼前的绿衣女娃。
因此怒喝一声后,已然右手袍袖疾抖而出,狂猛的罩向“绿梅”头、胸,并且身形疾掠前扑左掌也蓄势待发的便欲追击退闪的“绿悔”。
但见劲风狂啸疾涌“绿梅”,却见她毫无退闪之意,神色沉着的双掌合十,直待对方狂猛掌劲逼临身前两尺之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