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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念只是冷冷地回复,已经通知过关遂心取消这个发布会;而[宝雅]的人表示联络不到关遂心;但是跟[关盛]总裁秘书确认过,那边表示要如期举行。
到场媒体一哄而散;纷纷竞相猜测。
。。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手上吊着水;一旁的加湿器轻轻地迷漫着水雾。
秦靖扬轻轻走到床边,清淡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
关遂心没有一丝表情,脸色惨白,眼睛大而空洞;嘴唇紧抿,没有血色。
“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他坐在病床边,抬手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医生说你有些贫血,只是输一些葡萄糖,平时要注意营养。”
遂心微微摇了摇头,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两鬓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
“苏若还在。”
只是四个字,遂心蓦得闭上了眼睛,她真的心力交瘁,被子下紧握的手指渐渐松开。
秦靖扬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路析当时抓着她,撞到了广告牌,腿和手臂都骨折了,有轻微脑震荡。”
“路析他是你手下的人?”
“他的两个哥哥为我工作。”
遂心蓦得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声音有些暗哑,但没有一丝波澜,“你上次说要娶我,还算数么?”
他不语,修长的手指撩过她耳际的发丝,清浅的眼眸只是紧紧地盯着她。
她抬起眼眸与他相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只剩下沉敛的淡漠。
。
冬日里山间异常阴冷,天空灰暗,还在零星地飘着雪花,夹杂了细小的冰粒。
那年,她在醒来之后,只是得知母亲已被火化。关鹏山说,母亲生前爱海,所以骨灰撒进了海里。
多美丽的话。
或许是因为两年的自闭,还是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母亲,所以她的记忆里只有少的可怜的片段。
遂心抱着一束花,沿着青石路慢慢走了上去。蜿蜒的山路尽头,一个静谧无声的世界,无数的墓碑,高低不同。传闻这里是桐城很好的风水宝地,住着那群达官贵人,想来母亲应当会满意,她那么眷恋那些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
冰冷的大理石雕琢而成的墓冢,却是一个空墓。
她选的照片是她唯一拥有的母亲的记忆,一张黑白的照片,很小。女子真是美,明艳瑰丽,风华绝代。
遂心放下花,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两个高脚的水晶杯子,还有一瓶红酒。
慢慢地倒上。
她沿着墓碑坐下,坐了半天,始终没有言语。
终于执起其中一杯,轻轻地碰了碰另一杯。
“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想到你的时候,不是惦记与思念,而是害怕和恐惧。所以我从不回以前的房子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可是我却是说不出口。”
“对不起,我很少来看你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我今年24岁了,现在也能陪你喝酒了”
“我好久不跳舞了,也不画画了”
“我离婚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
“妈,你那个时候是不是,不要我了啊?是不是不要我了”
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墓碑上的照片,她轻声低喃着,脑中的记忆开始逐渐鲜活。
美丽的女人轻抚着她的脸,喃喃地叫着,“遂心,我的遂心”
在华丽的大厅里,她教她该怎么划动舞步
风情万种地倚在沙发上,优雅地品着名贵的红酒,像是盛放的玫瑰,娇艳欲滴。
为什么终究还是想了起来。
仰头喝下一杯红酒,关遂心缓缓起身,静静地离去。
。。
刚出了电梯,病房门口也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关奇坚抱着头坐在椅子上,闷声不响。
走廊里想起皮鞋的声音,所有人齐齐回头望向她。
关遂心眉眼清冷,淡淡的,略过那些眼神,像是与她毫不相干,安静地落座。
“你到底跑去哪里了?不知道我们都在找你么!” 关熙芸面色难看,刚才被关雅琴责骂,已经心情不爽,现在终于找到了新的发泄对象,连忙要把火往她身上引,指着关遂心就骂。
遂心连头都不抬,淡淡应了一句,“抱歉,山里手机信号不好。”
“你是什么态度?关遂心,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们?薛念不是说过要取消发布会么?为什么[宝雅]昨天下午还召开发布会,还几乎把全城的媒体都找来了?”
今天关家在全城算是轰动了,尽数八亿的款项不明下落,成为业界的笑柄,又传出其财务总监携款私逃,高层内斗,连带着股价狂跌。董事局的几位元老震怒,关鹏山从京城赶回已经无法力挽狂澜,对方狡猾至极,是熟手,根本查不到行踪。
“我取消了。”
“你取消?你取消怎么还会出那个事情?现在全桐城都在看我们家笑话了。” 关熙芸声音洪亮,咄咄逼人。
“我说过,我取消了。” 她加重了音量。
“那薛念说”
“三姐,你真是相当有趣。” 遂心轻笑了声,打断她的话,眼里凝着深深的讽刺,“你和薛念一向水火不容,她的话,你现在倒是信了?”
关熙芸望着关遂心一脸无畏的样子,也说不出话来,冷哼了一声。
“你明知道我爸爸跟薛念是对立的,要不是你半夜打来电话说薛念喊停这个项目,爸爸怎么会因为太气,而没看出破绽来呢?你一定是故意的!” 关子洛冲了上来,美眸怒睁,娇柔的声音有些刺耳。
“按照你的逻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关遂心忍不住想笑,又瞥了一眼紧闭着的病房,“现在想要找替死鬼是不是牵强了一点?”
关子洛一僵,咬牙愤恨地瞪着关遂心,“关遂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关遂心瞧着关子洛一脸愤慨的样子,“子洛,那你倒是说说看,姑姑我究竟在想什么?”
“你那个什么朋友跳楼了是吧?所以你报复我,报复我爸爸!肯定是你故意要让所有人看我们家笑话!”
关遂心淡淡地掀起眼帘,“那你告诉我,苏若为什么要跳楼?”
关子洛一语凝噎,脸色青白交加。
关熙芸在一旁一阵懊恼,瞪了眼关子洛,赶忙开口想把话题绕开,语气也好了不少,“遂心,算了算了,子洛还小,说话不懂事,你那个朋友不是也没事么?”
“是没事了”,关遂心淡淡地看了关熙芸一眼,副市长的儿子徐昊,是那天带头的人吧?警察局那边是三姐出面压下去的,苏若那边是三姐你去说的三姐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出力了 是因为城南那个开发项目还是因为三姐夫年后的晋升,或者是说,原来你那么疼爱我们的小侄女?”
关熙芸脸色顿变,她是出口重了点,倒是没想到那个苏若性子那么烈,反而真把关系弄僵了。
关子洛嗤笑:“三姑姑都是是为我们关家着想,不像有人,整天就和那些底层的人混一起,也不怕降低了我们关家的身份。”
关遂心站起身,冷冷地望着她:“你是很高贵。酒吧那边的监控我拿到了,真是我见犹怜。你猜五姑姑有没有这个能力拿到那些酒店的监控?。”
关遂心的话刚落,关子洛脸色就突然煞白,手心渗出了一层细汗: 她怎么会有那个能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关雅琴在一边见形势不对,忙出声劝阻:“好了,别吵了,爸都因为大哥的事情晕倒了,我们先别吵了。”
遂心扔了一盘光碟过去,定定地看向关家几个人,“以后你们谁也别再去找苏若,我这里有的是备份,到时候你们也别怪我不顾情面,大家可以一起欣赏高高在上的两个大小姐怎么把无辜的人逼上绝路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遂心,你去哪里爸爸他”
“跟他说我来过了。还有,如果对[宝雅]那边有任何不满,我会引咎辞职。”
“你这是什么态度?老五,你给我回来!爸还在里头昏着呢!”
一直沉默的关奇坚抹了抹脸,脸色极其难看,焦躁地冲着关雅琴低吼:“你们通通给我闭嘴,没事的话,都给回去!”
这时,医生正好从病房出来,关奇坚起身快步走向病房,焦急地开口:”苏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
苏医生应该是听到了外头的争吵,眉头紧皱:“轻微心肌梗塞,以后要避免过度疲劳和受刺激,老人毕竟年纪大了,你们这些做子女的,也不会互相担待点。还有,老爷子说了,他不见任何人。”
病房里,关鹏山脸色铁青,绷紧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