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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on Peninsula(摩宁顿半岛),这里是尽头。”
“海角天涯?”
“呵呵,对。”
“这样看,银河好近,我们好渺小。这里真好。”她就那么半眯着眼睛,抬手在半空中晃了几下,歪着头低低地笑出了声。末了,轻轻感叹,“很少女人看眼前这样的浩瀚星空,心里还不感动的吧?”
“那你呢?” 声音很低,很轻,沁着一丝慵懒的漫不经心。
却又不轻不重地敲在了她心头。
遂心的反应还有些迟钝,缓缓地侧头望向他。
没有任何的人工灯光,除了虫鸣和安静至极,空气中沁着一缕香甜,混着花香和青草的味道。男人的侧脸映照着星光的暗影,琥珀色的浅眸子流光溢彩。
他缓缓俯身,倾身向她。
她心里一窒,原以为他要吻她,心里无措着呢,结果却发现他只是帮她绅士地解开了安全带。随后将自己的座位往后靠,安静地陪她看着漫天星光。
仅此而已,夜很长,很美,然后她恍惚着,便睡着了。
她是被他抱回房间的,门在身后轻轻阖上的时候,她就醒了。
有瞬间的紧张,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
两人近在咫尺,他温热的气息几乎喷打在了她脸颊,暧昧四溢。
“我们”她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蓦得脑子里回想起了那日在贵宾厅里的吻还有前天做的荒诞春梦,心里竟是一阵心虚,微微垂了头,眼神低低地瞟向了地毯,晕红已经漫延至了耳根。
看着她无措的娇憨模样,秦靖扬像宠物一样轻抚了她的头,嘴角带着愉悦,“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带你去周围酒庄和薰衣草农场转转。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事可以过来找我。”
门被打开,又被轻轻关上。
她听见自己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她转头望着床头柜的花发呆。
头有点晕,身体却说不出的清悦舒畅,所幸很快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
另一处的书房。
“查到了么?”
黄泽站在关鹏山身侧,看了一眼神色紧绷的老人,锐利的鹰眼里压抑着愠怒。
“老爷,查不到那条项链和画的来源。应该是有人在阻挠我们,而且势力不小。”
关鹏山沉吟半刻,“我倒不相信桐城还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帮我去查王微澜,看她最近跟谁走的近。”
黄泽走出了书房,正好薛念端了一壶茶走进了进来。
薛念轻轻执起茶壶,朝杯里小心翼翼地添茶。
关鹏山深皱的眉头总算松了松,
“那天委屈你了,没想到市长他们会邀请我们几个共同迎新。那群毛头小子,现在弄得倒是一板一眼。”
“那天正好[宝雅]有些事情还需要我回去处理,我没事的。”薛念柔柔地回答,杏眸温和。
老人接过递来的茶杯,凌厉的眼里透着淡淡的宽慰。
“这几天[关盛]那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还好,很多事情刚接手,也需要时间。奇坚那边对我有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城南那边土地开发的事情,我想”
“哦?”
。
遂心第二天自然醒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12点,洗漱之后,便下了楼。
别墅里很安静,裴之遇看见她下楼,笑着招呼,“先吃点东西吧。他们在后面的马场,今天有客人。”
1月3日,温度适宜,28度,微风徐徐。
遂心静静地走在小道上,这里的土地辽阔,葡萄园连着各种花圃,居然还有一小块薰衣草田。
她的内心仿佛在这样的自然里获得了平静与安宁。蓝天碧空,云卷云舒,微微地风拂过,惬意得让她真有一种冲动想一直生活在这里。
走了一段路,到了马场,倚靠在白色的栏杆边,她的唇微微上扬,不远处的几匹马正在迎风狂奔。
秦明子应该看见了她,骑着马便过来,英姿飒爽,笑得暧昧,“哎呀,终于醒了啊夜猫子昨晚做什么了?”
遂心一愣,脸有些微红,昨晚她和秦靖扬开车来回,肯定是听到声音了。
那边的两个男人似乎还在竞赛,互不相让。
“要不要试试?”
遂心摇了摇头,“我不太会,你们骑吧。我就在旁边看看。”
“别啊,一会让小六教你。” 秦明子挤了挤眼睛,笑得若有深意,让遂心更不好意思了。
两个男人的比赛似乎也结束了,驾着马缓缓往这处走来。
遂心走进马场,嫩黄色的长裙温婉柔和,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姿态清雅。
“莫尔。契维夫先生。遂心。” 秦靖扬翻身下了马,简单地介绍。
“你好,遂心。” 低沉的男中音。
叫莫尔的男人也下了马,非常高大,应该是个混血,他向她伸出了手,一双浅绿色的眼睛狭长凌厉。他应该不是很习惯讲中文,微带卷舌。
“您好。” 关遂心伸手,抬眸正视他的目光,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的回避。
男人淡淡的笑了,“那你们继续吧,我下午的飞机回俄罗斯。那么秦先生,桐城再见。”
秦明子带着莫尔出了马场。
遂心眼一瞥,这个男人的手有六个手指。
。
秦靖扬抚摸着马,示意邀请。
遂心指了指身上的长裙,摇摇头。
他笑了,这次似乎真是高兴,露出了白牙,她还没有回过神,她就被他一手捞了起来,踩住马镫翻身上了马背。动作姿势利落优雅,一手握紧了缰绳,一手搂住她的腰。
亲昵无比,她却吓得不轻。
“胆子变小了?”
“那么突然,很危险。” 她声音有些拔尖,带着点娇嗔。
“不是很会骑么,上个月在马场跟小北一起的人是谁”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转头望向他,不想额头磕到了他的下巴。
秦靖扬半开玩笑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正好路过。”
遂心没有抗拒他的举动,只是转头不可置否地轻哼了一声。
“刚才姐还嘱咐让我教你你说该怎么教,嗯?” 又是那种拖长的尾音,她的脊椎居然不可思议地酥麻了一下。
“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
“相对来说,算是。给你换过衣服,擦过身子,” 大手移动上了她的胸,轻轻握住,又马上放开,“也摸过。”
遂心脸一下子通红,想起上次发烧的时候他替她擦酒精物理降温的事情。
“你干嘛不让酒店的服务生帮忙有女管家的啊” 脸又憋得通红,语气有些不满。
“你那么乱动,力气还不小,抱着我的手不放,哭得那是惨绝人寰,跟有人要杀你一样其他人都不敢,只好我来了”
她实在是记不起那天了,但是听他煞有其事地描述,闷哼了一声,嘴中还是忍不住小声地骂了句,“我才没有那样你个流氓”
秦靖扬听了之后也并不在意,反而愉悦地笑了,胸膛微微震动,她依偎着他,隔着衣服背脊都开始微微发烫。
“喜欢这里么?”
“嗯。”
“以后我们生活在这里,这个庄园一公里外的另一个地我买了下来,也包含一个小酒庄和葡萄园。” 男人说的云淡风轻,听的当事人内心都憋出了一口血。
“你我”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满是不可理解地转头仰望着秦靖扬。
一个吻毫无预警地落下来。
蜻蜓点水,又轻轻放开。
“你慢慢决定。” 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让她有插话的机会。
他的表情认真,没有一丝在开玩笑。
一直回到屋里,她的心里有着不平静。
遂心想起自己到澳洲之后一直没有再动过手机。从行李箱里取了手机,开了机。
从浴室出来,正擦着滴水的湿发,放在床上的手机不断震动,都是未接来电和信息。
是简心彤?
遂心蹙眉,赶紧拨了回去。
电话里立即传来了心彤焦急的声音,“遂心姐,苏若出事了。”
☆、第20章 刺痛(小修)
关遂心是匆匆忙忙回得桐城。顾不得秦家姐弟的惊讶,驱车直赶机场。
十二个小时的飞机,没有停歇,她的心像是被扎了刀得疼,根本睡不着。
早晨六点,萧瑟的冬日终于有了丝光线。桐城一片银装素裹,像是走进了一片冰雪世界,美好得不似人间。
现实却尤为残酷。
病床上的苏若安静地睡着,面色苍白如纸,脸颊消瘦,却红肿着,眼睛旁、唇旁都是青紫一片。
颈子上和手腕上的暗红色的淤痕更是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病房里真的好安静,只有暖气丝丝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