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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太后被围在中央,看皇后抱着小太子正在逗弄,又见林美人腹部微隆坐在旁侧,再看锦懿跟皇帝两个,都也双双含笑太后此刻心情愉快,便也不想其他杂事了。
兴致高昂中,小庄抬头,却见小太子伸手去抓桌上等物,皇后忙拦着,小太子拿不到想要的好玩儿之物,顿时便不依不饶,哭嚷起来。
太后忙转头安慰,小庄道:“不是还有一班杂耍艺人么?他们玩的热闹,太子必然喜欢。”
太后听了,也是爱热闹的,又疼孙子心切,便叫人传。
顷刻那帮卖艺的上来,抛焰火,变花脸,竖蜻蜓,扮猴子无所不能,发出种种怪声,果然把小太子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看得乐了起来。
太后见状,心中欣慰,便把小太子抱入怀中,含笑亲了几口。
小庄微笑,刘泰堂跟她坐在一块儿,当下微微转头:“锦懿你笑什么?”
小庄道:“我记得跟哥哥小的时候,太后都是抱着我们两个的,现在却”
刘泰堂了然,探手过来,把小庄的手一握。
顷刻那杂耍艺人下去了,小庄举起杯子,无意般地抬眼往对座下方一扫。
太后这侧是刘泰堂跟小庄,往下是安宁侯等众人,太后右手却是雅韵公主,然后是皇后,以及永平侯跟国舅等人。
小庄才看罢,就听有个声音朗朗道:“看这帮杂耍的有什么好玩儿的,赢儿也想给太后献上贺礼!”
众人都是一愣,鸦雀无声,雅韵公主先反应过来,笑着斥道:“赢儿,你又胡闹什么?你哪里有什么贺礼了?”
原来这挺身而出的竟是永平侯李赢。李赢笑道:“祖奶奶,我真的有贺礼,保管比这帮玩杂耍的好看!”
雅韵公主最宠李赢,可又怕他捅娄子,正要叫他规矩坐回去,却听太后饶有兴趣道:“不知道永平侯有什么贺礼呢?”
雅韵公主见状,便道:“恐怕是小孩子胡闹。”
太后笑道:“我倒是想看看的。”
李赢道:“不瞒太后,赢儿从来都立志长大报效朝廷,所以一向勤练武功,因为知道太后寿辰,所以练了一套花剑,又好看又威风。”
太后笑逐颜开,对雅韵公主道:“赢儿真是有心,不枉你素来疼他。”
雅韵公主却知道这个孙儿不是个省油的灯,然而料想李赢也不至于不懂事的在太后寿宴上作怪,因此便也笑道:“他虽然一向任性乱来,却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李赢正欲动手,忽然道:“一个人练有些无趣,要有人陪着过招才好。”
雅韵公主斥责:“果真胡闹,你还准备了陪着练的人了么?”
李赢笑:“还真给祖奶奶说中了,我是找到了陪着练的”他竟然转身,往前一步走到了一个人跟前,道:“国舅爷,能不能赏脸陪着我过几招?”
一言既出,顿时满座都有些震惊。这些日子谁不知道永平侯跟国舅因为甘少泠的事儿闹得很是难看李赢此举,摆明是挑衅。
曾流霜抬眸,微笑道:“永平侯说哪里话,我不擅拳脚,怎能陪你过招?”
太后正要开口,小庄却笑道:“早听说小国舅能文能武,是国之栋梁,我也正欲向皇帝哥哥举荐不如就趁着这个功夫,当着大家的面儿演练一番,也好让皇上知道小国舅的真才实学。”
曾流霜眸色一暗,皇后忙道:“妹妹说笑了,流霜素来练得那些,不过是些好玩儿的,哪能跟人过招呢,就别叫他贻笑大方了。”
小庄道:“永平侯也说是花剑招数,不至于伤人的,姐姐若是不放心,不如就叫人准备两把木剑,让他们比划比划,凑个趣儿就得了,难得太后也高兴不是?”
皇后一愣,正要再劝,李赢已经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用木剑好啦,来人,拿两把木剑上来国舅爷,别扫了太后的兴致。”
众人都有些沉默,刘泰堂看向小庄,目光微动,忽地道:“既然永平侯一片美意,流霜,你就陪他过几招罢了。”
皇后脸色微微发白,曾流霜却起了身:“流霜遵命。”
两把木剑送了上来,李赢走上几步,先拎了一把,道:“国舅,请了。”
曾流霜拿了剩下的那把,入手果然轻飘飘的,只不过不知涂了什么,宛如真的一般。
李赢站在他对面,嘿嘿一笑,挺剑先发,曾流霜见他运剑轻飘飘地,招数虽然好看,却全不是致命刚猛那类,当下略微心宽,便也以同样招数缓缓回击。
两个都是翩然美少年,如此当庭拆招,点到为止,真是赏心悦目,令人观之忘忧。太后原本有些担心,见状,便也露出笑脸,赞道:“赢儿练得果然不错,流霜也很好”
皇后听了,脸色才微微好转了些,低头端了茶,复抬眼,看向对面的小庄,却见小庄正望着场中,嘴角似笑非笑。
一瞥之间,皇后却心中一震,让她震惊的不是小庄,而是她旁边的皇帝,刘泰堂看似是在观赏击剑,实则目光斜移,目不转睛所注视的,却正是他侧手的小庄而已。
场中,两道人影纵横腾挪,如双龙相争,精彩之极,过招中,曾流霜尽量不动,然而额头却见了冷汗,如此十几招过后,曾流霜忽地一惊,他发现对面的李赢骤然变招了!
永平侯挥剑劈来,原本之前两人长剑相碰的时候,永平侯都只是轻轻一蹭,几乎就没有让两人的剑身相撞,但是此刻,永平侯把剑身一侧,用剑背碰上了曾流霜的剑。
长剑相抵,曾流霜顿时察觉对方剑上传来的力道!那分明不是轻飘飘的木剑所有的力道。
目光相对瞬间,永平侯冷笑,用只有曾流霜听见的声调道:“受死吧!”
当即一剑扫向曾流霜的胸前。
曾流霜大惊失色,察觉那剑上杀气袭来,顾不上多想,本能地提气往后跃出,身形如风倒退!
周遭一片欢呼,还以为两人仍在演练,曾流霜落地,刚要开口,永平侯已经如附骨之疽冲来,长剑往前一刺,直冲曾流霜颈间。
曾流霜惊魂未定,身子后倾,飞起一脚踢中永平侯的手腕,永平侯闷哼一声,竟死命握着不放,曾流霜身形似风中柳,堪堪从他剑底闪了过去,永平侯还欲追击,曾流霜手腕一抖,灵蛇般攀上他的手腕,同时一脚踹出,踢中永平侯腰间。
永平侯撤剑,踉跄倒退出去,跌在地上。
永平侯使出杀招,曾流霜逃命拆招这几招一气呵成,闪电般,等众人反应过来,永平侯已经跌在地上。
一直到此刻,观者才觉得仿佛有异,不知该为两人异常精彩的对招喝彩好,还是
雅韵公主清醒过来,才要去看永平侯如何,却见一道人影已经抢先跑了过去,却正安宁侯,甘少泠则站起身来,也看向彼处。
上座处,皇后也起身,却不曾跑下去,只是担忧地看着曾流霜。
那叫好的声音稀稀拉拉响起,大家都很迟疑是否要喝彩曾流霜脸色发白,把那把剑提起上前两步:“皇上,这把剑并非木剑!而是真剑!”
叫好的声音还未消失,惊呼声又起。安宁侯却看永平侯:“怎么样?”
永平侯站起身来:“我没事!”
他把安宁侯推开,走前一步,看着曾流霜道:“不错,可是你的身手也不是花拳绣腿啊!”
曾流霜回头瞪他,永平侯道:“另外,国舅爷,我想请教你刚才命在旦夕,为什么却始终不用左手?你的左手是否不便?”
皇后已经忍无可忍,喝道:“永平侯,你是什么意思?故意行刺国舅么!”
形势如此奇异,太后一时无言。刘泰堂道:“李赢,你在干什么?”
永平侯道:“皇上,太后,我不是想行刺国舅,不如先问一问,为什么国舅不用左手?”
刘泰堂道:“这是何意?”
永平侯冷笑:“皇上,前天有人夜闯安宁侯府,想对甘小姐不轨,却被侍卫所伤,正好是伤在左臂!”
安宁侯也道:“此事少锋也亲眼所见!”
皇后一愣,而后气道:“你竟怀疑是流霜?混账!”
永平侯道:“那不如让国舅爷露出左臂,让大家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一道刀伤?”
皇后看看曾流霜,拧眉又道:“就算是有,那又能说明什么,或许是别处受的伤也未可知。”
永平侯道:“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之事?”
此刻,曾流霜道:“大家不用争了,我的臂上的确是受伤了,永平侯若想看,我给你看便是了。”
曾流霜说着,便把衣裳解开,袖子往上挽起,揭开纱布,果真看到一道狰狞伤口,因方才动作缘故,已经流出血来。
皇后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