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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廷毓一动不动,眼睛也不曾张开,那帕子在他颈间小心翼翼地擦动了几番,才移开去擦他的手了,解廷毓听得有人道:“大公子为何又喝的这样醉呢,对身子不好。”声音甜甜地,十分婉柔,带着几分怯怯地关怀。
解廷毓依稀记得是哪个丫鬟,懒得睁开眼看,只不过这声音却有几分莫名地熟悉,这份微微地温柔,让他
一抬手,便擒住了那丫鬟的手腕,粗暴地把人往身下重重一压,呼吸在瞬间有些急促。
那丫鬟又惊又喜,又有些紧张:“大公子”声音娇羞之中,也带几分惶恐。
解廷毓抬起眼皮看去,面孔有些模糊,仿佛是秀美的也不管了,便去解衣。
正在此刻,却听得有个声音严厉地喝道:“混账东西,做什么呢!”
解廷毓一听,略停了手,那丫鬟忙将他推开,跳下床榻,紧张地垂头:“夫、夫人!”原来门口来人,正是解廷毓的母亲解夫人,身边扶着个丫鬟,一脸怒容。
解廷毓翻身坐起,头还有些晕,便不曾做声,只是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
解夫人挥手给了那丫鬟一个耳光:“给我滚出去!”
那丫鬟不敢哭,捂着脸飞快地跑了出去。
解夫人上前一步,望着解廷毓,眼中又爱又恨:“你纵然心里不好受,也不至于就看上这种不上台面的”又嗅的他一身酒气,跟脂粉气交杂,格外熏人,于是越发地恼怒。
解廷毓却笑了笑,浑然不以为意地,道:“母亲恕罪什么上不上台面,无非都是女人罢了,没什么不同”
“你”解夫人含怒才开口,又停下,回头吩咐:“叫厨房准备醒酒汤,快些送来!”
解廷毓摇摇头,后退一步:“不用喝什么醒酒汤,我这样,心里反而自在。”
解夫人见丫鬟出门,才定了定神,上前说道:“廷毓,你不能再如此了!如今咱们府,快成了满城的笑柄,你再不振作”
解廷毓道:“什么笑柄,又什么振作世人皆浊而我独清醉乡路稳且宜到,此外不堪行我管别人说什么呢,哈”
解夫人忍无可忍,挥掌欲打,望着解廷毓苍白憔悴的神情,那手却又不忍挥落。
解夫人手握成拳,重新缩了回来,不看解廷毓,冷静说道:“是这样的,我跟你父亲商议过了,要给你纳一房妾室,人我已经看过了,是吏部郎中家的姑娘,是个很知书达理的,你若是没有意见,便尽快过门。”
解廷毓脑中一片混沌,竟笑道:“好啊,我任凭二老做主就是了。”
解夫人听他答应,才略松了口气:“你答应了便好,那么我就去安排了”说到这里,解夫人望着解廷毓,目光涌动,似要说什么,却终于只闭了闭眼,道:“你且好自为之吧。”
解夫人去后,解廷毓复又躺了回去,先是摊开四肢,继而侧卧。
最终解廷毓将身子蜷缩起来,他闭着眼睛,呼吸之间,仿佛能嗅到那如兰似麝般熟悉的淡淡气息,解廷毓心如刀绞,却偏哼哼地笑了出声。
宫内的这段日子倒也平静,上回林美人当面儿跟小庄那场后,先是被皇帝斥责了一番,继而林美人宫内的宫女,也给皇后换了几个。
林美人身怀有孕,又是宫中最为当红的她且如此,这一下杀鸡儆猴,没有人敢再胡乱嚼舌。
偶尔宫中林美人见了小庄,也规矩了好些。
这日清早,林美人竟难得地来见小庄,仿佛有示好之意。
落座之后,便叫宫女捧了匣子上来,含笑道:“这是太后前日赐给我的黄金嵌宝缠丝凤头镯,偏我近来手腕有些肿,戴不了这物,且看着又格外名贵,便想懿公主戴着倒是合适的,权当我一点心意。”
小庄看着那金灿灿地,倒的确是上乘的工艺,虽比不上那黄金飞天,却也难得了必然是太后要安抚林美人,故而赐此物给她。如今她却借花献佛,一来示好,二来大概是想炫耀。
小庄自然不会要,当下推让了回去,林美人其实也舍不得,但因被人指点,才勉强拿来此物客套,见小庄果真不要,才松了口气,正中下怀,便叫宫女把镯子收了,又奉承道:“懿公主想必不爱这些华贵的东西,喜欢清水出芙蓉,看您通身都是素雅的,连钗子也只一股白玉簪,只不过这样儿却更好看呢。”
小庄因成祥生死未卜故而一直淡妆素服,林美人自然不知情,小庄也不以为意,说了几句,林美人见小庄态度甚好,便心满意足起身:“那臣妾便告退啦,改天再来探望您。”
林美人行礼后,款款往外而去。
小庄随之起身,望着她出了殿门,虽然才怀孕不久体态不曾如何变化,但行动间却分外迟缓,双足落地,不紧不慢走得架势十足。
阳刚洒下来,照的殿门口一片光明,小庄看了会儿,忽然唤道:“林婕妤!”
林美人似未听到,仍往前而行,小庄皱眉道:“林婕妤!”便往前疾走几步,这会儿林美人才听见她唤自己,底下正一脚迈出,人也回过身来。
谁知正是此刻,林美人觉得脚下一滑,竟站不住,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身子往前栽了过去,旁边的宫女猝不及防,惊呆了,竟未反应。
小庄探手出去,一把攥住了林美人的手腕,拼尽全身力气往回一拉,可她大病初愈力气有限,虽然把林美人阻了一阻,自己却也被她拽着往前栽去!
小庄眼前一阵晕眩,地上玉阶仿佛也飞舞起来,若是这般撞倒下去,恐怕非死即伤。
生死之间,有一道人影飞速而来,把小庄拦腰一抱,便将她抱了回来,小庄紧拽住林美人不放,那来救的人也顺势把林美人肩头一抓,一并抓了回来。
林美人踉跄站稳,惊魂未定,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这关键一刻来救的,正是随护小庄的暗卫。
小庄被暗卫一把抱回来,眼前兀自阵阵发黑,撑着问道:“林婕妤无恙么?”
林美人站在旁边,听了这句,便睁大双眼抬头看她。
暗卫扫了她一眼,对小庄道:“她无恙,殿下您觉得如何?”
小庄胸口作恶,皱着眉道:“我有些不太舒服不打紧,小心这台阶,去叫人给林婕妤看看,有无动了胎”
小庄还没说完,心中无端一阵地躁动,晕眩的感觉更甚,耳畔似听到暗卫跟自己说话,但说的什么,却已经分不清了。
小庄晕了过去,魂魄飘飘荡荡,半梦半幻半真半假之间,仿佛又回到了护城河边
小庄看清楚眼前场景,一喜,急切地奔向河畔,仿佛有人会等在那里一样,她瞪大眼睛看向前方,似乎知道那等的人是谁。
忙不迭探臂分开草丛,小庄果真看到有一道挺拔的身姿,站在杨柳之下。
小庄大喜,拔腿往他身边而去,可不知为何,双腿竟重若千钧。
小庄着急,奋力向着他的方向迈步过去,但是每一步却无比缓慢,就算是三岁小儿也比她快。小庄急得要流下泪来,那人的身影却离她越来越远。
小庄又急又怕,生怕自己赶不上他,便张手挥舞,仓皇叫道:“成祥”
那人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终于缓缓地回过身来。小庄心中欣慰而欢喜,却流下泪来他在,原来之前的才是梦,如今他在!
“公主”
“锦懿”
古怪而复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庄陡然心跳,仿佛预感到什么,她不想醒来,于是拼命挣扎着往前,想要走到成祥身边,将他紧紧抱住但偏有一股大力自后而来,将她抓住!
小庄一震,蓦地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那样俊朗的面容,同样明亮的双眸,刚看见的时候让她以为是成祥,可是很快小庄便发现,她实在错的离谱,竟把皇帝看成了成祥。
殿内除了刘泰堂,还有太后在,望着小庄醒来,两个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可那短暂的松懈底下,却仿佛带着无奈。
小庄急忙起身,却仍有几分晕眩:“太后,皇帝哥哥,你们怎么都来了?对了林婕妤如何了?”
太后背后,熊嬷嬷道:“她没事呢!已经回宫啦,公主,你怎么总想着别人也不想想自个儿啊”
熊嬷嬷正要说下去,刘泰堂咳嗽了声。
殿内顿时复又静默下来。
太后看看小庄,又看刘泰堂,刘泰堂看一眼小庄,却又皱着眉低下头去。
小庄察觉这气氛似乎有些怪异迟疑着问道:“太后,皇帝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林婕妤不会是”
之前林婕妤告退,太阳反光之下,小庄看到殿门口的台阶亮的厉害那玉阶本就甚是光滑,却不知为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