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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祥斜看他,仿佛觉得温风至有些反常。温风至定了定神,终于压低嗓子说道:“国舅爷是皇亲国戚,平日里多少高官求着请都轮不到,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请你?龙都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你警醒着点儿!”
成祥听了,便笑道:“行啦!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温风至一愣,成祥抬手在他肩头一拍:“温大人你对我还是挺好的嘛。”
温风至紧紧皱眉,不知道成祥是不是真的懂,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揍他一顿
成祥离开兵部,同程猛两个上马。随着曾流霜一块儿去了太白楼,二楼上早已经准备好了酒席,一行人鱼贯而上,先后落座。
曾流霜这人十分健谈,且谈吐不俗,性子似乎也是百无禁忌,寻常京官跟成祥说话,都有些不甚习惯,曾流霜却毫无在意,谈笑风生,很是潇洒,说起龙都的风土人情,又问起成祥住的是否习惯之类。
如此边说边吃,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已过,程猛吃的累了,便放了筷子稍事休息。
桌上稍微有点儿杯盘狼藉,多半都是成祥跟程猛的战果,曾流霜只是起初吃了几口菜,后来见两人吃的热火朝天,他便只象征性地举举筷子示意而已。
成祥道:“国舅爷,瞧你像是没吃什么东西,不会饿肚子吧?”说着,便放眼一看,瞧着那凉拌鸡丝还有几片鸡胸肉,当下夹了一筷子过去:“你这样我们怪不好意思。”
曾流霜望着面前碟子上那块鸡肉:“其实我饭量甚小,已经饱了。多谢成兄,成兄真是关怀备至,我甚是感动。”
成祥笑的很是和气:“哪里,这是我应当做的。”
两人说话时候,程猛吃得太饱,便起身走到窗户边儿上消食。
曾流霜道:“方才成兄说要叫一个人,我以为是叫温大人呢”
成祥道:“人家是我的顶头上司,哪里会那么容易请呢。”
曾流霜轻声一笑:“温大人也是年轻有为,青年才俊,今早上我从庄园回城,正好便遇上他,也寒暄了几句,今日是特请成兄的,不然倒是也可以一块儿相请温大人,也结交结交。”
成祥惊讶问道:“国舅爷竟然还有庄园?”
曾流霜道:“是承蒙皇恩,赐了几块儿地在城郊,并不算大。”
“哦”成祥点头,“甚好甚好。”
此刻程猛在栏杆旁望着底下人来人往,忽地看到两道熟悉人影,顿时道:“祥哥你看,那不是永平侯吗?”
成祥闻言起身,走到窗口往下看去,果真看到永平侯李赢,正同一人经过。
成祥笑道:“果然是李赢,旁边那个是谁?怎么看起来眼熟?”
曾流霜起身走了过来,探头看了眼,道:“他旁边的仿佛是个女子。”
成祥一愣,又看了会儿,才笑道:“这个混小子,怎么弄这种把戏,真是比我还要胡闹。”
程猛有些糊涂:“祥哥,那是谁啊?女的?”
成祥一敲他的头,却不回答。
曾流霜却微微一笑,道:“我想那位,大概就是安平侯府的大小/姐了吧?”
成祥有些惊讶:“国舅爷也认识甘少泠?”
曾流霜笑道:“也不算认得,去年曾在宫宴上见过一面而已。”
程猛恍然大悟:“原来是甘小/姐啊,她怎么穿着男人的衣裳,还跟李小侯爷出来走动?”
成祥道:“这有什么稀罕,你没听说过梁山伯与祝英台啊?”
程猛道:“我们下去吓他们一跳?”
成祥道:“人家两个好端端地,你就别去横插一脚啦。”
曾流霜扫了一眼楼下并肩走远的李赢跟甘少泠,便呵呵低笑了声:“成兄跟两位小侯爷关系甚好啊。”
方才成祥明明认出了甘少泠,当着曾流霜的面儿却不肯告诉程猛,自然是怕对甘少泠名声有损。
成祥笑道:“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跟他们两个稍微有点缘分。”
曾流霜点点头,望着成祥面上的笑,竟如烈阳一般,有几分刺眼以至于他不自觉地竟微微眯起眼睛。
小庄早上醒来,觉得头有些疼,仿佛有点宿醉相似。
室内空无一人,小庄抬手扶额,皱眉回想昨夜是如何睡着的,却全无记忆。
小庄有些疑惑地起身,外间丫鬟才进来伺/候她洗漱。
末了小庄坐回梳妆台前,恍惚一抬头,望见镜中人,如梦似幻,颈间隐约有一块儿红,小庄凑近了看看,不是错觉,忙低头打量,一看之下,顿时手足发凉,竟看到胸前有几块红痕,格外醒目。
小庄素来镇定,此刻却忍不住有些惊怒,便问丫鬟:“昨晚谁来过?”
身后丫鬟有些意外,便回道:“并没有别人,只有少卿歇在屋里。”
小庄揪着衣领,手指都在发抖,按捺着怒意问道:“少卿人呢?”
丫鬟道:“一大早儿便走了。”
小庄问道:“去了哪里?”
“这个奴婢们不知道。”
小庄勉强镇定下来,吩咐道:“若少卿回来,就说我要见他。”
如此到了晚间,解廷毓才回来。
小庄示意屋内丫鬟尽数退下,解廷毓也并无反应,只是自顾自坐了,沉默不语。
丫鬟退后,小庄便问道:“少卿昨夜,是歇在这里么?”
解廷毓道:“不错。”
小庄道:“为何我一无所知?”
解廷毓道:“因为你喝了安神茶。”
小庄自小于宫中长大,察觉自己有异,便把晚上的情形仔仔细细反复想过早就料到那茶里或许有什么古怪,见解廷毓坦然应了,心中又是意外又是愕然,却又忍不住极怒:“安神茶?何必说的这样好听,不过是迷药罢了!少卿大人,没想到你竟用这等下作手段。”
解廷毓淡淡道:“下作么?我并不觉得。你我乃是夫妻,同床不过天经地义,我只是不想让你难为才如此的罢了。”
小庄见他竟毫无愧疚之意,十分呕心,转身走到窗边,含怒不语。
解廷毓在后望着小庄的背影,忽然道:“那块儿玉珏,真的是皇上给的吗?”
小庄心头一沉,回头看他。
解廷毓却又笑着一摇头:“罢了,我都问过了,就当我没有问吧。”他说完后起身,温声又问道:“夫人还有别的事儿么?若没有我便先告退了。”
小庄心中的确是想问一事,只不过难以启齿,思来想去,便只冷道:“少卿以后休要再使如此手段了,令人不齿。”
“嗯”解廷毓轻轻答应了声,道:“放心,我不会再如此了。”他说完之后,迈步往外,径直去了。
小庄皱眉望着解廷毓离开,总觉得他的举止有些反常想到昨晚上竟不明不白地解廷毓却如没事人一般。
小庄很是恼怒,浑身燥热,一口闷气上来,拂袖把桌上的书籍扫落地面,兀自气怒难平。
一连三日,龙都阴雨绵绵。
这几日解廷毓跟小庄见少离多,在以往对小庄来说是眼不见心不烦,可是连日以来,小庄却只觉得心惊肉跳,很是不安,就仿佛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样。
到了第四日,小庄清早起来,只觉得神思恍惚,起身之时,手在腰间一碰,握到了那枚香囊,因为里头有玉的缘故,握在掌心,几分硌手。
小庄却紧紧地握着,如握着定心丸,这几日似大海浮萍,此刻,才仿佛定了决心,有了归处。
良久,小庄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唤道:“来人。”
门外两个丫鬟进来:“少夫人有何吩咐?”
小庄下颌微挑,目光之中流露坚定之色,淡淡道:“替我梳妆,我要进宫。”
就在此刻,成祥正在兵部屋檐下看雨,想到在乐水时候如此雨夜,小庄正躺在自己炕上,灯影里美不胜收,不由呵呵笑了出声。
正沉醉往事之中,门口却有个人踉跄冲了进来。
成祥定睛一看,却见竟是程猛,之前程猛去丞相府找那些厮混过的小厮侍女们玩耍,不知为何却是这般狼狈回来。
成祥以为他是跟人一言不合动了武,便忙迎出去:“小猛,怎么了这是?”
程猛握住他的手臂才勉强没有跌倒,遍身雨水,上气不接下气道:“祥哥,不好了!安宁侯家里出事儿了!”
成祥道:“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程猛深吸一口气:“我刚才回来,顺路就想去看看没想到侯府门大开,有家丁说甘小/姐被不知什么人抢走了!永平侯正去追呢!你快去看看吧!”
成祥闻言心惊:“往哪个方向去了?”
“东城!”
成祥即刻松开程猛,扬声叫小兵备马,一边儿大步往外而去。
成祥正冲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