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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秘密。”
“十年灯是我们之间最强的，而且也是最喜欢听八卦的。”
陈默算是听明白了这句话，江明绿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他想要一个答案。陈默干脆地提起嘴角，避开问题，却是直接把那个秘密甩了出来：“原上草为什么要追杀舟入平生，难道你不想知道？”
有风来，他那微微颤动的眼睫下方仿佛嵌了两颗深棕色的石头，静得吓人。江明绿心道了一声呜呼哀哉，除了垂杨影断，他在夜雨遇上的竟然全是不喜欢轻易玩笑之人。
“好吧，我答应你。”
他回应得太快，差点咬到了舌头。
陈默一计得逞，转身喊道：“他答应我了！”
此时此刻，谁都明白了他为什么独独找上最弱的江明绿，因为只要江明绿点头，舟入平生和十年灯定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想不到舟入平生还真把大袖子一甩，在江明绿没看清他的表情前就转身走了。
“小舟！”江明绿急得往前冲却冲过了头，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别过头，舟入平生早停下了，无辜地问：“我去练级，你跟着我干嘛？”
“你练级干嘛？”
这回问话的人是陈默，舟入平生本来不大想搭理他，又觉得这事和他算是关系紧密，只能实话实说：“在你那个‘以后’来之前，我不如先去练级。”
“不用了，你们不用出手。”
“这跟我出不出手没关系，我怕的是别人出手。”舟入平生瞟向江明绿，后者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放心吧，别人也不会出手，起码不会对你们出手。”
“你用什么保证？”
“没什么好保证的，”陈默扇柄一挥，似乎已经看到了前方那个弯腰读书的年轻人，“反正跟我见了程湛湛以后，你们就知道我要你们帮什么忙了。”
互加好友的两个人要找到对方总是很容易，何况程湛湛一直没有离开过。
他们又回到了墨晓城郊的溪水边，此地阴凉湿润，日头照过来威力减了一大半，光线却不算弱，的确是个休闲散心的好去处。
“你们这是……打算再来一次？”程湛湛合上书，很大方地问他们。
“要是真打算呢？”
“那我会跑。”
他的精力早在先前那一战就快告罄，再来一次必死无疑。
“那你不用跑了，”陈默冲他笑笑，左手摊平，压低了声音，“悬赏我的那张纸还在你们手上吧？能不能借我用用？”
江明绿心花怒放，顿时只想翻身农奴把歌唱，料不到舟入平生比他更直接：“拿钱来换。”
这句话对陈默来说太狠了，狠到他的笑容都被冻住了，他看看迷惑的程湛湛，又看看面无表情的舟入平生，僵着脸道：“要多少？”
“你不是拿了我们对你的悬赏金吗？就那么多吧。”
陈默咬咬牙，给了，“现在该你们了吧。”
“说好了，是借你用用。”
“卧槽！”他爆了句粗口才控制住捏扇子捏到变形的手，“你这是趁火打劫！”
“是吗？我也不想的。”
江明绿快忍不住要给舟入平生鼓掌了。
陈默知道今天自己这是惹到他了，如果再计较下去只怕今后更加难办。他利索地摸出一个钱袋甩给江明绿，“你们那张赏金单上我的人头价。怎么样，现在它能随便我处置了吧？”
那张悬赏单轻飘飘地落在陈默掌心，重如千金，还是真金。
他甩了甩头，走了几步走到程湛湛身边，没说禁止其他人跟过来，似乎并不打算避开他们。他的话音也不弱，可溪水淙淙，鸟鸣宛转，要想完全听清还是有些困难。
“要不要我翻译给你们听？”
“要！”响应此类号召最积极的永远是十年灯。
“好吧，那我就开始了——”江明绿端着一副发言人的架子，进行同声传译工作，“陈默在问程湛湛是不是他悬赏的他……啊，程湛湛说不是，陈默又问，那画总是你画的吧？我见过你的画画，这不是你画的是谁画的？我不能说——这是程湛湛说的，陈默说，你没有说不是，证明的确是你画的，那是谁让你悬赏我的？程湛湛回答，我还是不能说，我答应过他，再说他和你不是朋友么？朋友之间用这个开玩笑不是很正常？朋友？哦，现在是陈默说话了，朋友？他这么跟你说的？他骗你的，我根本就没朋友——我以为你朋友很多——朋友是朋友，交情是交情，我跟大多数人只有交情，而不是朋友。总之他在骗你，他只想要你的画——他太过分了，那天他看到我在画你的样子，其实我不过是在随便找个认识的人练笔，结果他就和我搭上讪了。刚刚这是程湛湛说的，现在又是陈默在说了——哦？那他到底是谁？——我不能说——他在骗你你也不能说？——我遵守规则。”
“天呐他怎么又是这句话——”
“别打岔别打岔！”江明绿摆摆手制止住十年灯，“咱们一起做过那个任务的事你没告诉其他人吧？——没有，没人问我——很好，你荷包还在？荷包？”江明绿这回倒成了打岔的人，“原来他和程湛湛一起做过那个任务。咳，现在程湛湛说，在啊，我拿着它没什么用，你要吗？——没用？这玩意值很多钱你跟我说没用？——在这里钱有什么用？我去！程湛湛这么豁达那倒把那些没用的施舍给我啊——”
“专心。”舟入平生开口道。
“好……刚才你们一定听到了陈默也跟我表达了相同的愿望，然后陈默又在问——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好吧。好吧？好吧，他现在过来了。”
陈默一个人回到大部队里，还没开口就被舟入平生抢了先：“可以告诉我们要帮什么忙了么？”
“你们知道这个新CD打通前面所有BOSS，有资格开出十七的人是哪些帮会吗？”避而不谈似乎是陈默的拿手好戏，江明绿有经验，知道他迟早会说，也就不催促，而是顺着答了下去：“不知道。”
“花乱开、漓——”陈默先是抬头看了看江明绿的反应才把话继续说完，“漓，还有，楚天阔。”
江明绿盯着陈默的眼睛：“你是个八卦工作者——”
“是情报工作者，谢谢。”
“好，你是个情报工作者，那就应该知道原上草是个什么德行吧，你现在还需要怀疑其他帮会吗？”
“我知道，所以我知道那不可能是原上草，原上草才不会这么……委婉？他会明抢。”
“他冤枉小舟那次可就够委婉的。”
陈默轻笑一声，拿起扇柄温柔地拍打手心，又一次没接他的话。
“反正不是原上草，花乱开……应该也不对。”
“那还能有什么帮会？”
“你不会数数吗？楚天阔啊！”
“你又逗我了，”江明绿皱眉道，“楚天阔？楚天阔不是解散了？”
“帮会解散了，副本ID还在，这半个月没过，只要能找到当时的队长，进去开个十七有什么难的？而且我怀疑楚天阔理由很充分，非常巧，一个知道我有这道具，并且知道我没来得及把这道具放到仓库里的人就和楚云有点儿联系。”
“说到这个，”十年灯问，“你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
“要去仓库，就得跑端云，我这段时间没空上游戏跑那么远。”
“那个人怎么能百分之百断定你死了以后就能爆出这个？”
陈默摇头：“他应该只是想碰碰运气，不过这次运气比较好罢了。”
舟入平生在一旁眯了眯眼，直觉陈默扯的这些有的没的都和他要他们帮的忙有天大关系，便问道：“那个队长是谁？”
“红尘敛意。”
他们三人互相使了个颜色，打算等等陈默的进一步解释。
“只是想让你们帮忙问问她情况，我知道红尘敛意不爱理人，尤其不愿意说关于他们帮会的事，总之有些话我可套不出来。你们不是和她很熟吗？这就方便了。”
虽然有点心理准备，江明绿还是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和她很熟？”
现在的陈默并没有完全清楚清安那半天发生的事，听到江明绿这么说，他的脸色蓦地变得凝重起来：“你死的时候不是掉出了一块小铁片？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不熟她会给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红尘敛意送给楚天阔的副帮主也就是她心上人血阔的加成符，更别告诉我，那东西是你偷来的。”
江明绿向后猛地退了一步。
他们四个在墨晓城郊大眼瞪小眼，瞪得很辛苦的时候，远在天水的人也在使劲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