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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幸幸立马笑得很开心,顾苏宁觉得她这才是真的在笑。
母女两相视笑了一会儿,顾苏宁三两口把馄饨给吃完了,顾幸幸把饭盒拿过来,用她带来的袋子装好,准备回家再洗。
过了几分钟,那几个学生回教室来了,看到了顾幸幸纷纷向她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才坐好。
顾幸幸泰然自若地坐后面写作业,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顾苏宁的学生基本都认识她,记得她第一次来她妈妈的班级时,她妈妈的学生都围着她像看小娃娃一样看她,有几个边看边讨论(当她面!),比如:
“这就是顾老师女儿啊?”(不然咧?)
“怎么和顾老师不太像?”(……我的脸型和我妈一样)
“长得好可爱!”(哈哈哈,谢谢!)
“……”
然后他们讨论完了,纷纷拿出零食和糖给她吃。
顾幸幸能感觉到他们满满的善意,虽然她不吃棒棒糖。
来几次后,就熟悉了。也没人为难她,待她就像小妹妹一样(其实姐比你们都大)。
顾幸幸做到第七道英语题时,门口又有一个人喊报告,顾幸幸抬头望去,哦,是周嘉黎,原来还给她们送过螃蟹的。
顾苏宁让他进来,顾幸幸就看到周嘉黎手上提了个圆滚滚的保温盒。
这个保温盒一直在他身边放了一节课,下课了其他学生走了,他就把保温盒给了顾苏宁,说:“我爸说您还没吃饭,买了个汤让您趁热喝。”
顾苏宁:“你爸又客气了……”
顾幸幸好奇地打开看,一罐黄澄澄的鸡汤,面上还露出了半颗红枣。
周嘉黎接着说:“我爸说您给我们补课幸苦了!”
☆、第50章
听到这话,顾幸幸就转眼盯着顾苏宁的神情看。眼里透出了些迷惑: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吗?
顾幸幸迅速的在脑海中搜索周嘉黎父亲的样子来,上次中秋他送螃蟹来,她见过一面。无奈,她搜索一番,却发现他的样子很模糊,只记得他拿过来的大闸蟹很肥美,以及他留下的蟹醋味儿很正……
眼前,顾苏宁是一副“噢,又来了”的头疼模样,落在顾幸幸眼里,她顿悟了几条信号:
一是: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二是:周嘉黎父亲挺关心她妈妈的;
三是:妈妈不知道、不理解、不赞同周爸爸的做法;
四是:有可能自己想多了,也许人家单纯的感谢呢?!
顾苏宁皱了下眉头,对周嘉黎说:“你吃吧,我……”
话没说完,周嘉黎就皱着脸,严肃地反驳:“顾老师,我爸说了,必须给你!”
“可我已经吃过啦!”顾苏宁说:“刚你不在,我已经吃了,幸幸给我送的馄饨。”
周嘉黎就一脸严肃地望向顾幸幸,满脸得不高兴。
顾幸幸无语,装作没看到,仔细地打量着周嘉黎,以前见他时没怎么注意过他,就混了个眼熟。
周嘉黎长得挺周正的,眉毛很黑,如果他遗传了他爸的基因的话,他爸也该是个浓眉;他的眼睛也大,双眼皮,眼神清亮;鼻子挺直;厚嘴唇;菱形脸,肃着一张脸,显得下巴线条很坚毅。
总之,周嘉黎长得还不错,面相挺正直的。只要他没有基因变异的话,他爸应该不会丑。
顾幸幸打量他时,目光直愣愣的,周嘉黎以为自己吓着她了,便放软了脸色,转而对顾苏宁说:“那您下午在喝吧!”
说完,东西往顾苏宁手上一塞,抿着嘴就出去了……
于是,下午她们多了一道菜。
吃饭的时候,顾幸幸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来!
“妈,周嘉黎的妈妈了?”顾幸幸问。
在她心里,她妈和李则明已经离婚了许多年(加上上一世),对于她妈重新再嫁,她真的真的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当然,偶尔会有点不安全感~
还有,错都是李则明造成的,以前她还有点幻想他们能复婚,但是后来蒋虹嫁给她爸后,她就觉得这种想法恶心。
如果周爸爸他是单身的话——
顾苏宁听顾幸幸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想了一下,回答:“听周嘉黎说,他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你下次碰到他,说话前过遍脑子,不要戳到人家伤心事了。”
说起周嘉黎,顾苏宁心就软了。班上有一次排了个英语小剧场,根据《The Christmas Shoes 》这首歌,他们改编的。里面内容很感人,几个念台词的学生哭了,她眼睛也涩涩的。等下了课,她发现周嘉黎一个人趴在桌上哭得很伤心,十多岁的男生都要面子,轻易不会哭,她吓了一跳,忙问为什么,周嘉黎只说了一句话:小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照片也没留一张。
没想到周嘉黎挺可怜的……看她妈妈脸上带了些悲色,顾幸幸郑重地道:“嗯!”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注意力回过来了,顾苏宁就问她。
“呵呵……”现在还不知道周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以及他人品怎么样,顾幸幸绝不会多漏一个字,她随口扯道:“好奇,好奇而已。”
顾苏宁信了:“你呀,好奇这些干嘛?多用点心思在学习上吧!”
“嗯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顾幸幸两口扒完碗里的饭,就滚去房间学习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顾幸幸练歌的声音,是一首英文歌,顾苏宁听了片刻,确定不是情啊爱啊之类的,就没去管她。
很快元旦就来了。从中午第二 节课开始,就没上课了,每个人都兴致勃勃地布置教室。
顾幸幸也没闲着,被文艺委员抓去临阵磨枪了一把,她虽然唱得没什么感情,但文艺委员还是挺满意的。
“不错不错。”文艺委员含笑点评。
“……谢谢。”顾幸幸觉得文艺委员的样子太正式了!太大人了!显得她就是一小孩!虽然“小孩”听起来显嫩!
文艺委员眼里满含鼓励之情,建议道:“等会儿给你化个妆吧。”
我又不跳舞,化什么妆!顾幸幸摇头,“算了吧,我不化。”
文艺委员没坚持,去找别人了。
过了一会儿,四周围了一圈女生,全是她们班的。互相凑在一起,讨论化妆问题。
今天能化妆,老师还不管,太棒啦!我一定要化的美美得~
——这是顾幸幸从她们小兴奋、小紧张、小期待、小忐忑的表情上看出来的。
顾幸幸默默给她们让出了位置。元旦晚会,她经历过一次,她有经验~晚上灯光黑暗,童鞋们只顾着吃和玩,其实很少会有人注意啦。化了也白化!
不过她理解小女生这种美丽的心情,她缄默她不说话。
果然,晚上晚会上挺闹的,顾幸幸的节目排在后面,她上去的时候,同学显然已经玩嗨了,她开了第一口嗓子,班上只是短暂地静了一下下,安静的时候,顾幸幸还有点小羞涩呢!
可惜不过几十秒,他们又闹了起来,顾幸幸认真地唱着,边唱边看童鞋们,一圈看下来,认真听的没几个人。
视线转到严濯身上,正好和他的眼神撞到了一起,隔的远,看不清他的情绪,但他一直没转移目光,导致顾幸幸跑了一个调……
不过很快她就把跑远的调拉回来了,幸亏他们没认真听,不然太丢人了!
顾幸幸垂下眼睛,心无旁骛地唱着,刚唱了半首,他们已经互相用喷彩(应该叫这个名吧?)往其他人身上喷泡沫了,喷着喷着,有人就走出了位置,到表演的地方互喷,也喷了顾幸幸一身。
“……”顾幸幸关了话筒,从其他人手上抢来一瓶,喷那个始作俑者。
喷完了一罐……她居然不想停止了!
这玩意买的多,顾幸幸又去拿,这种有两种,一种喷出来是一坨坨的,一种是一丝丝的。犹豫半天,她拿了个屎黄色的一坨坨的那种。
反正挺恶心的。
越来越多的人互喷,最后俞文卿进来了,也喷了他一身……他竟然没生气,于是他们喷的更加给力。
玩到九点半,晚会就结束了。他们把垃圾给清出去后,俞文卿就发话让他们休息去,“剩下的明天收拾。今天你们可是玩好啦,晚上早点睡呀,我一会儿亲自去查寝。”他说。
众学生心里话:还想在寝室里玩会儿呢!吐艳……
顾幸幸走读,垃圾她去倒的,倒完了可以直接回家。
她刚把垃圾提到楼下,后面就追来一人把垃圾接过去了。
顾幸幸吓一跳,回头一看,夜色中,严濯挺直站着提着垃圾,低头目视着她,一言不发。
顾幸幸:“呵呵,谢谢啊。”
严濯嘴角起了一点轻微地弧度,他只点点头,依旧一言不发。
垃圾不重,顾幸幸懒得客气矫情一番,看他不搭理自己的模样,她挥挥手:“你去倒的话,那我先回家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