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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你怎么可能呆在他身边一辈子。拿在手里的一次性木筷被折断,简洁咬牙切齿,腹部的伤疤传来剧烈的疼痛,再次提醒她,曾经灵魂分裂的那段时期,闭上眼,满眼的泪水化为一滴滴泪珠滚落,又闻到消毒水的刺鼻味道,看到白色的病房,穿白大褂的医生。在秋日阳光充满的病房中,那个面色苍白满脸泪水的女孩紧抓着一只手,床边英俊的男孩眼里充满温柔和怜悯。简洁,没事了,都忘掉吧,身上的伤不久就会愈合,心里的伤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合,你会好起来的。
子衍,会的,我会好起来的,可是等我好了,你还要我吗,还会呆在我身边吗?
会的,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因为你是那么傻,那么地让人心疼,我怕我一离开你,你又会做出傻事来。
真的吗,子衍?在这世上,除了婆婆,我就只有你了,只有你,子衍,会在乎我的生死,我的存在,所以我一定要留你在身边,你也一定要留在我身边,为了你,我会不惜背叛天和地,我一定要留你在身边,子衍。爸妈都不管我,婆婆又死了,我只有你,只有你在身边,你不能不要我,子衍。
你看,又说什么傻话,我可不愿意你为我做坏事,因为那样你不会快乐,而我也不会快乐。
想到这里,简洁愤然起身,是的,要留住他,一定,没有谁曾在乎过她,惟有他,他将自己从死亡的深渊中拯救出来。“精英”也无所谓,叶林就算你是学生会会长,就算清雅是“精英‘的人又如何,你能阻止我吗?我不是赵雨音,不会被你当狗一样使唤,反正我没想过再世为人,也没想过会有什么好下场,这破烂身子最好能下十八层地狱烧成灰,万劫不复!
十二月下旬的校园,林荫道两旁的树木叶子早已掉光,撑着光秃秃的枝桠无所依傍,这样一片树林伸向远处,在广袤的天空下显得如此之渺小,同时又如此之可笑。
今年舞会的礼服做好了吗?偶然经过身边的两个女人说笑着擦肩而过。
舞会?是啊,圣诞节到了,街上到处张灯结彩。简洁突然感觉冷,抱紧自己,感到此生孤独无依。冷风放肆地嚎叫着掠过,简洁慢下脚步,泪水无声滑下,子衍,我总希望你呆在身边,呵护我,宠着我。为什么我们总经不住外界的冲击,再强硬的防护,都会顷刻瓦解。我知道大家都没有错,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无法原谅,我们并不能因为无辜而得到原谅。只能这样,即使背负罪过前行亦无所谓,子衍,清雅不是你爱恋的终结,相信我!
叶林,清雅,我,沙彦,施与平四个人打算送份特别的圣诞礼物给你,以慰劳慰劳我们劳苦功高的学生会会长。
幻岛上,“wind”的院子里,至原笑着神秘地对叶林说,清雅也乖巧地点头。
叶林却脊梁发冷,啊呀呀,不用了,这样的礼物还是送给尤子比较好。
至原斜倚在桌沿,他的自然少不了,你的是我们四个女人特地准备的,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能先预告是什么礼物吗?陈靖夙亲热地坐到至原身边,想乘机拉一下她的手,被至原掐住手背把手提开,无可奉告。
放心,叶林你一定会喜欢的。清雅十分真诚地对叶林说,叶林很是接受她的安慰,一本正经地点头,问,是不是你们合伙买的一张多功能办公桌,或者是从天而降的热气球?
清雅对这些猜测,一脸莫明,摇头,绞着手指说,不是,到也不是什么东西,我们送的是——唔——还好至原手快,及时捂住单纯的清雅的嘴,差点被套出口风来。
不行,叶林,清雅不在游戏范围内,你不能拿她开涮,冲我和沙彦来。
要是你和沙彦会松口,林何必从清雅下手。卢尤子端着一盘糕点走下台阶,笑着说,至原扑到他身边,这次是什么?奶油酥饼,先尝一块。笑着拿下一块踮脚亲吻一下卢尤子的嘴唇,跑进屋去。
叶林不太自然地看向一边。陈靖夙不满地抱怨,尤子为什么她对你就那么主动,我连碰一下都不行。
卢尤子塞块饼给他,我是她男朋友,你有什么资格抱怨。
陈靖夙无奈摸摸鼻子。
清雅笑着起身,刚走两步,不想脚下一滑,咚地一声摔倒在地,张子衍惊叫着扑到她身边,不远处看书的郑绮闪电般地抬头,火热的目光注视着趴在地上一时无法动弹的人。
怎么样,清雅摔到哪里了,痛不痛啊?
清雅摇头,却红了眼睛,显然摔得不轻。岛上的积雪早在雪停后的的第二天全部清除,但总有一些残留的冰渍凝结在地面,而且积在树枝上的雪也因为风力的关系时不时掉下来,人一不小心踩在上面就会滑倒。
张子衍紧张地翻过她的手掌看,擦破一层皮,鲜红的肉渗出丝丝血液,尽管疼得钻心,清雅还是一声不吭,张子衍把她扶起来,问,有没有摔到骨头?
喂,发生了什么事,子衍。清雅怎么啦?一直在屋子里捣乱的沙彦蹦到阳台上大声问,张子衍仰头对她说,清雅摔倒了。
哎呀,那可不好,万一摔伤骨头怎么办,等等我下来看看。说完,卤莽地手用力一撑,翻出栏杆,后面的陆克大惊失色,扑到栏杆边往下看,紧张不安的看着轻盈落地的沙彦,沙彦起身抬头看到他,一眨眼,送个飞吻给他,跑向清雅,陆克红着脸转身进屋。
让我看看,把手伸出来。这样晃一晃,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或是哪里很痛?沙彦捏着清雅的手,很专业的左敲敲右打打,清雅被她抓住伤处整弄了整整五分钟,才放开她断言,无大碍。
翻过手掌一看,满手鲜血,天,你流血了,怎么不早说?清雅已经满头大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张子衍刚才在旁边一直想插口,每次都被沙彦挥手打断。没事,沙彦安抚清雅道,大学时,每次上解剖课我们都要开膛破肚,弄得满手血污。要知道那些可都是死人的血啊。唔——不说了,现在想起来都恶心,每次上解剖课都痛苦得要命。我宁愿杀青蛙,老鼠都不愿碰死人。沙彦自顾自地说,没看到清雅已经脸色苍白,张子衍搂紧她极力劝说沙彦要她停下来,沙,沙彦别说了,清雅害怕。
沙彦吃惊地睁大眼,这就害怕了,要是你看到容器中的死婴,手脚,各种内脏器官,那——你——还——不——沙彦愣愣的看着清雅,她已经受不了,晕倒在张子衍怀里,张子衍气得跳起来,抱起清雅,叫你不要说,明知道清雅胆子小。说完就要奔向外间,被沙彦拉住,拜托,我是医生,你把她带到哪里去?
张子衍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你确定你能治病?
沙彦十分不爽地给他一记毛栗子,混蛋,谁说我不能治病,把她抱到屋里去。
陈靖夙很是确定地说,沙彦肯定治不了清雅。
放心,沙彦的医术我绝对放心,叶林悠闲地品着咖啡,笑意深沉,看向远处低头看书的郑绮,说,她可是医大的研究生保送生,虽然不愿再继续深造。但至少也拿死人做了四年试验。
陈靖夙打个寒噤,死人啊!
卢尤子站起来,我去看看,至原在里面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毕竟是医生,沙彦掐住清雅的人中,不一会儿她就苏醒过来,睁眼时,张子衍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听到清雅叫了声郑绮。没有细想,张子衍抓紧她的手,问,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头晕,恶心。清雅皱眉说,沙彦在为她包扎伤口,对不起啊,清雅,我不该说那些东西吓你的。
没关系,可是,沙彦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把婴儿——
是啊,因为要让我们观察人类从胚胎到成形期的全过程,害怕也必须看。从一个月大的小不点到九个月大的婴儿。现在想来觉得很神奇,不止人类,世间万物都有他们繁衍后代的方法,深层理解之后,你就会发现,这种创造过程真的很伟大,他们象神创世一样,一点一点,归集,骨,血,肉,精神灵魂,所有的物质慢慢汇集组成一个生命个体,生育简直就是一项伟大的工程!
真的吗?听你这么一说,我就一点不害怕了,沙彦。
傻瓜,不害怕才怪,看到死人——
沙彦!张子衍这一次坚决打断沙彦的话,沙彦吐吐舌头,将手放到清雅胸口,羡慕地说,有男朋友真好,清雅,时时刻刻为你担心着想,好羡慕哦。说着起身长长伸个懒腰,看到陆克羞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