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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伞滑落到雪地上,泪水滑下,他从来对她没有过一丝的留恋。我真是妄想,妄想!或许在他眼里,我根本就是一个无耻卑鄙的女人,不仅欺骗小衍,还要背叛他,这样的我,他是,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弯腰拾起伞,失魂落魄往宿舍区走。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想明白,他们抓我,纯粹是为了杀小彬,没有其他的目的,只是要杀死他。当时我在挣扎中无意中凭借路过的货车车灯看到钳住我的人的相貌,说是看见,其实慌乱中哪里能看清,即使看见也不会记得,就在他们准备杀我灭口时,外间的人听到我的呼救声赶过来,在慌乱中使我躲过了致命一刀,只留下一道深及心脏的伤痕,至原双手捂住脸,弯下腰,痛苦地说,后来的一切,在记忆中只剩下血,血,无尽地流,到处蔓延,想要淹没一切,吞噬一切,我在幻景中追逐,呼唤,奔跑,力求找到出路,却找不到一丝缝隙。我听到他的血液滴嗒声,一滴一滴打在脸上,然后轰然倒地,这样的场景不断重复,从生到死,死而复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活过来的。至原说到最后脸色苍白,瞳孔扩大,仿佛又看见那一幕,无数的幻影闪过,一个人影在眼前倒下,血流到身下,向四面八方延伸。
突然身体猛一摇晃,叶林抓着她的肩膀,至原看到他的眼睛,与刚才朦胧中的眼神一样,但叶林只是镇定平淡地一眨眼,之后,眼神转化成淡淡的带点陌生的关心。至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别再想了,至原,完全是因为太累的缘故,上楼去休息吧。凉子表示同意。叶林把棋盘收起,凉子问他睡楼上还是楼下客房。睡楼上吧,靠她近一些,或许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由于是周末,没有课,至原起床梳洗后,看到院子里开得如火如荼的腊梅花,娇媚动人的花朵散发醉人的浓郁花香,忍不住穿着薄薄的毛衣拿着花剪跑出去。刚剪几枝,就听见木栅栏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寻声望去,纳闷道,这么早,会是谁呢?透过积着厚厚积雪的常青绿叶植物,看见穿黑色外套,围围巾的高个子男人的身影不断闪现,但始终没看清来人的脸,至原有所预感的扔掉花剪,静静等待他的出现。果然,来人推开木门,至原尖叫一声,是尤子,是尤子,天哪,真的是他!
抱着满怀的花朵冲向门口,卢尤子双眼布满血丝,显然一宿没睡,看到至原奔过来,张开手接住她轻盈的身体,两人在雪地上打个转,把至原放下,卢尤子仔细查看她的脸,恩,眼睛红肿,有血丝,是不是哭鼻子了?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子问,至原把头一撇,倔强地说,没有!说完猛地把卢尤子扑倒在地,不由分说狂吻起来,花枝扔在一边。
二楼客房,叶林放下窗帘,轻叹一口气,茫茫然走向门口。
以后一天,半天,半个小时,半分钟都不许离开。至原趴在卢尤子胸口说,白毛衣裹满了雪。
好。笑着把她扶起来,至原把散乱的花枝重新拾起,等卢尤子站起来后,走到他身边,展开手臂,撒娇地说,抱我进去。卢尤子微笑着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弯腰将她横抱起来,至原手拿花束环着他的脖子,低头,在他脖子边深嗅他身上的气味,轻声说,最喜欢尤子了。卢尤子感动地抱紧她。
清雅病倒在床上,若不是至原回宿舍换衣服,在床上躺一天恐怕都不会被发现,本来今天是与张子衍恢复交往的日子,尽管张子衍打了数百个电话,但清雅有睡觉关手机的习惯,哪里会知道。当下立即送到医院打退烧针,吓得张子衍从此寸步不离她身边。
接下来几天,至原和卢尤子疯了一般纠缠在一起,上课下课都是电话短信,中午一到,至原便飞奔下楼扑进卢尤子的怀抱。清雅以平淡如水的方式对待张子衍,让他丝毫感觉不到她对他的疏离,反而表现出过分的亲昵。
飘落与沉淀的伤痛或许有飞雪 第三章 那么一点的怜惜
(1)
快圣诞节了,至原,你送什么礼物给尤子?清雅坐在沙发上抱着腿问,卷发优美地垂在身侧,使大病初愈的她呈现出高贵闲雅的病态的娇弱美。
至原背着她敲键盘,哦,我听沙彦说,他喜欢吃某一家手工作坊的巧克力,准备到那里去定做一盒,另外托子衍介绍了一位著名珠宝设计师,为他定做一条项链。你呢,子衍喜欢什么?
清雅耸耸肩,放开手,平躺在沙发上,把手枕在头下,不知道,他好象对什么都无所谓。
是吗?你可以问他嘛,我看他平时很喜欢打游戏,你可以买一套最新的精装版游戏光盘给他呀。
清雅嘟着嘴说,可我看很多女孩子都送那个给他呀,至原。没注意到清雅一脸的无所谓,至原继续挥舞指头猛敲键盘,这样呀,那可麻烦了。圣诞节来临,院里学生处工作要有一个短期总结,她是学生会会长,应当带头。停下来,一面拿水杯喝水,一面又说,再想别的吧,不管送什么,总之要是对方喜欢并且实用的东西。
那送小衍篮球和球服好不好,至原?清雅得到启发大声叫,从沙发上蹦起来,至原迅速回头,认真看她,眼神有些尖利,清雅,爱情是要用心经营的,我怎么最近总发现你心不在焉,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简洁又为难了你?
不——清雅胆怯地摇头,不敢正视至原,第一次在她面前撒谎,清雅感到害怕,我确实不知该送什么好,至原,我用心经营了,可是哇——对至原任何轻微的责难,清雅都不能忍受,说着委屈地哭起来,同时对张子衍的负疚感又加深了,感到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压着自己无法松手,根本就没有说的那么简单,以一种不爱的方式留在张子衍身边,怎么可能做到,如果不爱张子衍,那爱呢,那份心底越来越温暖实在的爱给了谁?是,是他吗,郑绮?不,不要背叛,天哪,不要背叛小衍!清雅脸色苍白,眼看就要晕过去,至原被她的激烈反应吓得慌了手脚,奔到她身边,别哭,别哭,清雅,我不是认真的,我是——清雅挣扎着起身,稳住情绪,然后泪眼婆娑扑进至原怀里,我用心经营过,和“拉拉队”的女孩子们对抗,为他担心,为他哭泣,可是无花又无果呀,至原,我感觉自己所费心的都是徒劳,而小衍他,小衍他一点都不明白。
知道,知道,子衍让你感到疲惫。至原好不容易安抚住清雅,到厨房煮了一杯果汁牛奶,清雅自己到洗手间把脸擦干净。
清雅,爱情实在太过微妙,外人是没有插手余地的。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如果感到力不从心时,就放手,没有人会强迫你。不要拖下去,否则造成的伤害会越来越深,明白吗?
清雅端着果汁牛奶,嗫嚅着低下头说,可是我怕小衍伤心,他人太好了,对谁都没有戒心,我怕伤害到他。至原也是累了,没注意到清雅的话里透露的不祥讯息,挥挥手,坐回电脑前,乐观地说,会好的,总之送给子衍的礼物应该是真心实意的。
(2)
嘻嘻,“拉拉队”今晚有个聚会,子衍,你让清雅也来参加好吗?保持单纯微笑的苏对张子衍说,张子衍用毛巾擦干汗水,看孤单坐在观众席上的清雅,近来她不再参加球队的任何事务,常常拿本书坐在那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连头都不抬一下。张子衍为自己把她放在一边感到内疚,不是没注意到“拉拉队”对她的孤立,可是简洁也很任性,虽然表面上表示接受他关于改善清雅与“拉拉队”的关系的建议,实质上成效不大。当下表示同意,又问,我也要去吗?
苏诡秘地笑着摇头,你是知道的,“拉拉队”每年的圣诞聚会是纯女生式的聚会。
张子衍点头,我这就去告诉她,那今晚就拜托你们照顾她了。
是!苏乖巧地行个礼,转身向伙伴们举手表示成功了,于是那群女人个个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纷纷看向清雅,而清雅还低着头用心地看书。
为了让清雅放心,简洁告诉她赵雨音三姐妹也去,大家都知道那三个人因为叶林的缘故对清雅格外照顾,虽不是公开反对“拉拉队”的行动,但自从上次体育馆事件后,她们就不再与其他伙伴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对简洁的指示也多次违逆。
如此一说,清雅才放心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是练习完毕就走,清雅只来得及收拾好物品跌跌撞撞跟上那群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