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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原神色一松,温柔笑着抚摸他头顶,好了,看你这样,昨晚一晚没睡吧,猫的骨灰已经掩埋了吗?
鼠点头。
好,现在上楼洗澡睡觉,不许再偷跑,不然我可生气了哟。一面说着一面牵起鼠的手回屋。
陆克,我想家了。沙彦趴在陆克胸口,两个人躺在数棵桃树下,夏日阳光透过树叶稀疏洒落。
陆克搂紧怀里的人,闭着眼,那我们回去好了。怎么样,明天?
真的,你愿意离开他们?
“精英”的人行事一向自由,只是因为至原和清雅的出现我们才频繁接触,以前也就一周两三次聚会。
有她们真好,是吗,陆克?她们两个人的幸福快乐似乎就是我们的一切,很让人羡慕,对吗?
哦哦,羡慕别人,我们在一起难道不快乐吗?
沙彦一笑,坐起身,仰头看稀疏的枝叶摇曳,抱住双腿,陆克,好长啊?
陆克没听明白她的话,睁眼看她,沙彦仰头,落寞寂静的说,人生路好长啊,没有尽头一样,陆克。
陆克起身拍她的头,傻瓜,要活着嘛,要是太短,那活着的意义在哪里,还没来得及睁眼看世界,就死去,还不如不要出生的好。
沙彦点头,眼神黯然,可是,陆克,有时会很怕,怕那路上会突然多一条断口,无法逾越,更没有退路。经常到停尸房做试验,看没有灵魂的尸体,只觉悲哀,孤独,人呐就是孤独的。死了就那样躺着,陆克,曾经一个人在停尸房里哭过,哭得自己也莫名其妙,可就是收势不了恐惧战栗的心。
陆克心疼的搂紧她,以后不许再作那样的事情,有我呢,沙彦,从此陪着你。人生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不管等待我们的是什么,终究那是我们的人生,无论怎样都是不能避开的,不能逃避,只能坚定满怀信心走下去。
沙彦抬头看他,微笑着说,只要有你在身边,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对吗,陆克?
陆克腼腆点头,低头吻她。
亚源下午五点整才背着挂满野草树枝沾满泥土的背包走进客厅,一脸泥污。
刚刚睡醒起来的鼠和亚轩两个人隔着茶几敌视对方,各自捏紧拳头随时准备动手。
亚源把背包放下,坐在亚轩身边,一身的刺鼻泥土味道刺得亚轩直皱眉,转移目标瞪他,你跑到哪里去了?
亚源丝毫没察觉近在咫尺的危险。张大嘴乐呵呵傻笑,亚轩,我找到了,我找到了,那个地方好多没见过的东西。你看,你看这条虫,你看它的颜色多奇怪,红褐两色条纹就罢了,还有绿色,你看,这里——啊!我的虫!
亚轩一把把亚源兴奋过渡塞在他眼前的可怜挣扎不止的肥大幼虫打落,飞到门口,亚源宝贝似的大叫着冲过去,眼泪猛飙,虫,我的虫啊!
我说过别把你的脏东西拿到我面前晃。亚轩无视亚源伤心欲绝的模样,冷冷说道。
彼时,鼠打开自己惨不忍睹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大把长茎绿叶植物,毛毛茸茸的还带刺,不知是何物,接着是两片折叠的叶子,然后是数串颜色不一,个头不等的蟋蟀蝗虫,接着是被当场解剖用树叶包裹的蝉的尸体,我佛慈悲,鼠不禁在心底为亚源祈祷,如此杀孽也亏他做得出来。最后是包裹松散的不明物体,流着乳白黏液,甚至还高地不平扭动。鼠越掏脸色越难看,恶心的瞧着怪物般的两兄弟,哥哥把弟弟当仇人待,弟弟整天和这种脏东西打交道。
亚源捧着被摔得灵魂出壳的小虫回来,看到堆满茶几的东西,喊起来,我的草,我的虫,你干嘛把我的东西拿出来,弄坏了怎么办?扑到桌上要和鼠讲道理。
此时鼠正从包里掏出属于自己的已面目全非的衣服,上面沾满乳白色汁液,虫尿,泥土,绿色植物的汁液,而另一边,幸灾乐祸看着这一切的亚轩没注意茶几,上面那包不明物体滑下落在他脚上,散开,是贝壳肉,蜗牛尸体,地虫肉酱!看着脚上还在蠕动冰凉可怕的东西,亚轩用与鼠一样的目光瞪亚源,接着两个人不约而同出拳。
啊!亚源惨叫一声,飞出去,咚的一声倒在地上起不来。
亚轩跳起来,连忙抖落脚上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咒骂着蹬掉拖鞋,鼠隐忍着把衣服裹成一团重新塞回背包,与亚轩对视,颇有同感的道出一词,恶心!但马上发现彼此立场不同,冷哼一声各自撇开头。
依儿扶在楼梯口上,揉着眼,轩哥哥,我渴了。
亚轩吓了一跳,奔上楼,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一把把依儿横抱起来,快回去,依儿,感冒还没好,会晕的。
依儿拉着他的衣襟哀求,别欺负源哥哥,好吗?
好好,好,乖,回去躺着,轩哥哥给你拿水喝。
楼下鼠垂下头,一脸不是滋味,有种被夺走什么东西的不甘心,和嫉妒。
张子衍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到顶着两只熊猫眼爬起来没力气的亚源,说,我帮你收拾东西,亚源,真够乱的。
好!谢谢子衍!亚源脑袋瓜不长记性,又张大嘴乐呵呵的笑。
“地煞”覆灭,退到郊区一块帮主多年前买下的地皮上休养生息,原本是要做房地产生意,别墅已经修好,三栋小洋楼,连带室外游泳池,宽广草坪,花园,一栋经营休闲俱乐部,健身中心,咖啡酒吧的五层高楼,周围风景怡人,清净舒适,可惜只装潢到一半,就因拖欠工资,工人们罢工离开。
钟继婕不停撕海报,报纸,杂志封面,所有关于至原和清雅的报道都被她找出来撕碎,然后扔在地上,踏两下,疯狂大笑,哈哈,绮,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你看她被我踏在脚下,被我践踏侮辱,你看,她什么也不是,绮,看吧,她有多低贱,绮,我要杀了你,要让你痛不欲生,为什么,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那样爱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残忍。推开满橱柜的碎纸片,钟继婕趴在墙上,痴迷看着郑绮的海报,因为亚源的莽撞行事,现在郑绮和清雅已经成为网络时代的神仙眷侣,每一张照片都出了海报。伸手抚摸他冷硬的面部线条,仿佛感受到他的温暖,钟继婕快乐笑起来,好像世界一切都变美好了,再没有怨怼,没有伤心绝望。
郑绮坐在桃树下,画面只有他一个人,黑色衣襟随风飞扬,短发遮住他神秘哀伤的眼,浓黑得没一点杂质,嘴唇倔强紧闭,柔性的花朵飘落满身,他只静静注视前方,紧紧锁住属于自己的一片风景,因为那里有飞舞的精灵,她带给他生的渴望,她带来救赎的光芒,郑绮瞧着她,亘古不变般的坚定。
钟继婕偏头贴在他胸口,微笑着闭眼,眼泪滑落,为什么,绮,为什么我只能仰望你,为什么你不能属于我,我那样爱你,该怎样解脱呢,绮?为什么要用这爱的羽翼将我包裹束缚,你从来都知道我的心甘情愿,却从来不肯付出一点的怜惜,绮,我还是小婕啊!还记得初遇你时有多快乐吗?我每天每天的想着你,想着你是属于我的,你会为我一个人放松表情,会为我一个人准备生日礼物,你会在我面前放下伪装,绮,好快乐的,你知道吗,那时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不!现在你也是我一个人的,绮!我要你属于我一个人!钟继婕咬牙喊,嘴角一丝鲜血落下,染得雪白的丝制睡衣点点残红。
嘭!房门被粗鲁撞开,光着身体,身缠绷带的狼睡眼惺忪站在门口,我说,还让不让人睡觉,还没撕够吗?真搞不动你们女人,不要你就不要嘛,死皮耐脸干什么!打个哈切,转身要走。
你懂什么,谁说他不要我的?钟继婕回头恶狠狠反驳,眼睛轻蔑扫一眼狼一丝不挂的身体,和他相比,你只不过是个性欲强烈的畜生!说完回头,又抚摸郑绮,绮,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狼操手踏着满地纸屑走到她身边,带着危险的笑容,看来你还没弄清楚状况,钟继婕!伸手一把把墙上的海报撕下,钟继婕猝不及防,尖叫着扑过去要抢回来。
滚开!狼把海报举在身前威胁要撕,钟继婕立即听话的退开,痛苦摇头恳求,不,不要,不要撕。
你很爱他?狼问。
钟继婕满眼含泪用力点头,狼给她一个无害微笑,说,为了他,你什么都会做?
钟继婕又点头。
可是,狼外头装模作样想,前几天是谁说要杀他的,难道你忘了吗?你不想他死?
钟继婕摇头,伸手要碰眼前的海报,指尖刚碰到郑绮的脸,狼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