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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有想过要与他白首的为什么到最后,他却又将彼此的信任抹杀,竟会狠心地刺她一剑。
她找不到,不明白。
想忘却忘不了。
被伤得是这样重。曾经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
寐喜带着她飞入梧桐枝,他倚在树干上,长长的辫发垂落直下,俯看她,“你的记忆里,是不是有他。是不是曾与他”有过一段情。
“我想我那时错了,”怀中的小狐喃喃道,“他是修仙的道士,我是天生的妖,其实一开始就错了。”
道士与妖怪是天敌,一开始的相遇就是一场错误。
她想他那时说的对,他们都错了。 为何当年的自己会那么自信,相信着能与他相恋,能一同走下去?
“苏苏,苏苏”寐喜托起她,轻轻摩挲着她小小的脑袋,视线与她齐平,盯着她,“你很难过。”
苏苏怔怔地回望他。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
哪吒从乾元山归来时,敏感的觉得两人间气氛有些不对。
“我不在时有出什么事吗。”
寐喜道,“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师傅能助你一臂之力?”
哪吒撇撇嘴,得意昂昂,“这是当然!待我稍后便去天庭找东海龙王。”
苏苏从寐喜怀里探出脑袋,“你去天庭做什么?切莫轻举妄动。”
哪吒怎会听她,“师傅说不会有事,你便放心,更何况师傅也允诺决不干碍父母。不行,我现在该走了,再晚便来不及截下那敖光了!”
苏苏急唤!“哪吒!莫用妄动!”
他没有细听,急急赶往天宫。
待哪吒再次回来时,日已西斜,他心情明显很好,见到苏苏时惯常背着寐喜偷摸一下。
他指尖极凉,带着隐隐的海腥味
妖类的嗅觉向来敏锐,寐喜抱着苏苏退开一步,“你方才与东海龙王动过手?”
哪吒搔搔头,笑容率真无比,“你倒是猜得不错。此前师傅给我画了隐身符,我便在南天门前等敖光,果然,他没有看见我。我便把他打倒在地,踏住后心,要他收回成命。可是那老匹夫竟敢出言侮辱,若不是师傅的告诫,我便干脆也用乾坤圈打死他,让他和儿子做伴好了。”
苏苏忍不住皱了眉,“哪吒,你这般是不是太过分了?”
哪吒委屈道,“为何这么说?他出言辱我,我尚还留他一条性命,只是打他几拳,揭了他的龙鳞便罢了。”
苏苏只觉他的是非观念微薄的近乎危险了,究竟是哪个师傅把他教成这样?
寐喜双眼停在哪吒的衣袖内,“恐怕你不止是打了龙王,揭了他的龙鳞,你还把他给虏回来了。”
哪吒心虚的移开视线,咕哝道,“我也只是想带他回陈塘关,不许他上本。”
苏苏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你这次将他带回来,人家下次还可以继续上天庭奏本。除非你永远把他囚禁在陈塘关,否则只要让他逃出去,你定有杀身之祸。”
“这倒是!”哪吒目光转向龙王藏身的衣袖内,眼中杀机迸现。
“”
苏苏一脸黑线的将哪吒的脸转回来,放过可怜的东海龙王。杀杀杀,脑袋里除了杀就没别的吗。
寐喜无奈的道,“哪吒,大错已成。如今你也只能向龙王低头认罪求他宽恕,不过他积怨已深,不可能会原谅你。若是说秘密囚禁龙王一世,更不可能,这次你与龙王的纠葛已惊动各方,无法隐瞒下去。
哪吒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弟子灵珠子是也。这次本是奉玉虚宫法牒,因成汤合灭,周室当兴,姜师叔已下山辅周,我乃是破纣辅周先行官。不过是在九湾河洗澡,遭他们挑衅欺负,是我一时性急,便打死他二命,原本也是小事,这敖光怎么就不依不饶!”
苏苏无语了,伸出爪子摸摸哪吒的头,“乖,别顾着生气,以后我会给你再教育一次。”
哪吒一脸雾煞煞,乖乖应了声“好”。除了个性很扭曲之外,倒是意外的老实。
“你还有其他人可以想办法吗?”对于纵徒行凶的太乙真人苏苏是放弃希望了,哪吒的爹李靖他也不予考虑。
“有是有,”哪吒思索了下,犹豫道。
“还有两个人选,一个是我要跟随的姜师叔,另外一人是玉鼎真人的弟子,师兄杨戬。”
哪吒闹海(四)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在前往玉鼎真人门下寻杨戬之前,哪吒先行回陈塘关与父母拜别。
寐喜抱着苏苏隐去身形,尾随哪吒到了后堂门口,李靖一夜未眠,颓坐在椅上,眼中血丝密布,殷氏坐在他身侧,也是愁容满面。
近亲情怯,哪吒有些犹疑,回头又望向他们,苏苏朝他挥挥爪子,要他宽心,于是这七岁小童方低了头,进屋谒见父亲。
李靖神色不善,喝道,“你又到哪去了!”
“孩儿前往南天门,请回伯父敖光不必上本。”
“孽子!还在一派胡言!你是何等身份,能上天庭!”
哪吒一急,道,“爹爹息怒,我现在就叫敖光出来作证。”
言罢从袖内取出化为青蛇藏在袖中的敖光,往地上一丢!只见清风过后,敖光缓缓化作人形。
苏苏的脸黑了一半,原来哪吒还没有把敖光放走,现在又莽撞把他丢出来。
李靖吃了一惊,欲去扶形容狼狈的敖光,道,“长兄你为何如此?”
敖光狠狠甩开他的手,大怒道,“李靖!你生的好儿子!”当下把哪吒在南天门厮打胁迫他之事抖出,拉开衣服,把被拔去龙鳞后鲜血淋漓的伤口给他看,“你生出这等恶子!我要把四海龙王齐约到凌霄殿把此事共奏天帝,看你如何交代!”
哪吒眼中凶光一闪,寐喜忙暗中给他施了个眼色,阻止他暴起。否则怕哪吒要抡起乾坤圈直接把东海龙王打杀当场,到时事态就越发无法收拾。
犹不知自己逃过大劫的敖光一声龙吟,气势汹汹地飞回东海。
李靖颓然跌坐在椅上,“此事越发严重,恐一家难逃杀身之祸也”
事已至此,哪吒也不再相瞒,双膝跪地,如实道,“爹爹,娘亲,切勿忧心,孩儿并非凡胎,实乃奉玉虚宫符命辅佐明君方下凡投生于此,若有何大事,有师傅承当,父亲毋需挂念。”
李靖闻言久久不语,三子这般说,倒也不会有假。更何况他既能上天府,又言辞真切,应是有些门道玄机。
殷氏见李靖沉吟久久,眉目中对哪吒怨气深深,忙朝哪吒斥道,“你还在这里,还不快回屋思过!”
哪吒只得闷闷不乐的出去,
苏苏和寐喜见他神情低落,“要不你就去金霞洞玉鼎真人那找你的师兄杨戬想办法吧,别闷在家胡思乱想。”
哪吒摇头,“我还是明日再去吧,爹爹刚才大发雷霆,若是我现在去找师兄,等会他来找我,发现我又不在,岂不是更生怒意。”
苏苏默默无言,从寐喜怀中跳出,安抚的轻轻蹭了蹭他。
“不过师尊说,姜师兄曾去拜会过他,取了这次玉虚宫下凡弟子的名单,或许能在杨戬师兄那遇见他。”
寐喜下意识看了苏苏一眼,苏苏没有接话。
哪吒未注意到两人各怀心思,郁郁的自顾自叨念了一会,到底不是个坐得住的主,没过片刻便嘟囔着,“不然我们先出去逛逛,等等再回来继续思过?”
三人施施然出了府,街上行人往来如织,几乎人手一把折扇,扇个不停,秋老虎晒得人头晕眼花。
哪吒道,“要不要到城楼上纳凉?那边临江而立,凉风袭人。”
苏苏一身长长的丰美皮毛,漂亮是漂亮,但可以想象一下在大太阳底下围皮草,这是怎样一种销魂的感觉。
一行人遂登上陈塘关的城楼上纳凉,一登上城楼,哪吒便被城楼左侧的兵器架吸引,一把黑中泛红的弓在玄黑的兵器架上分外醒目,弓旁置着三支箭。他三两步走到兵器架前,抓起弓箭好奇的打量。
苏苏和寐喜乃是妖体,那弓箭一近身,便觉得隐隐神光迸现,裸 露于外的肌肤有烧灼之感。
“苏苏,寐喜,快过来看看!这弓上写着乾坤弓,这箭还叫震天箭,真是有趣。”
苏苏翻了个白眼,下意识劝阻道,“有趣什么,你就别妄动了,小心又惹出什么祸端。”
哪吒道,“师傅说我未来会做先行官,破成汤天下!现在我开始练习武艺,也是应当,恰好手上有合意的弓箭,先练习一下也好。”
寐喜不屑的撇撇嘴,“你还真将你师傅的话当宝了,这弓箭怕是大有来头,你爹爹放在这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