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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异象,恐人间将有一场浩劫”姜尚面色凝重,一手勾着狐身的苏苏低声道。
她面上一白,爬上姜尚的头用爪子巴着他的发冠稳住身形,仰首望着如血般暗红色的天空。
若说是浩劫,便是
轩辕坟
“寐喜,似乎有好戏可看了。”玉琵琶千娇百媚的勾着少年的肩膀,一同欣赏头顶这抹浓重的血色
少年撩起垂至脚踝的辫发,漫不经心的抬眼,“天下大乱也好,到时能趁乱狩猎些大妖怪回来,运气不错,或许还能捕住个地仙,增上数百年道行。”
殊不知,这是场席卷三界的封神之战。所有人,皆无法选择的被拖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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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不想在正文谈,但是老是有童子不看作者有话说,囧。我最后再说一次,本文,是以《封神演义》为背景,颠覆也是在这个大背景的前提之下颠覆,其中关于朕啊,陛下啊,人设啊,官位啊都是来自于此滴。木法子,某鱼还能穿越时空跑到明朝摇着原作者大吼,“你不专业啊不专业!为毛码字不考证好捏。你让我怎么办啊怎么办!”
最后,那个“取”回长乐侍君王,不是错别字。
咳,所以热心又博学的童子们,只能请大家和我一起沉默吧。
——BY 一样很囧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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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可知这次你闯了弥天大祸!”
苏苏用心音遥遥对帝辛训斥道,作别姜尚后迅速赶往朝歌。
过去她也曾在不便露面之时用心音与他联系过几次,但这次他却久久未回应她,一丝不详的预感隐隐涌上心头。
到了朝歌,还未入宫,此刻王宫上空的空气紧绷得一触即发,行色匆匆的宫廷侍卫满面萧杀,稍远,帝辛寝宫前巫医们面有忧色的进进出出,内服宫人无表情的脸透出一丝未知的恐惧
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苏隐去身形径直进入寝宫,数十个巫师正围着帝辛的檀木大床布法祈福,医官和宫人端着汤药和外敷药膏等在一旁。
她绕过外圈的巫师,再走进几步,甫看见帝辛时不禁惊讶的掩住唇。
此刻帝辛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薄唇被呕出的血液染成鲜红,他身量极高,但如今颀长的身子左边都被厚厚的药布包裹,尤其是左臂,由于伤势过于严重,断骨透体而出,怵目惊心。医师不敢轻举妄动,遂将他的伤臂固定住,涂上一层厚厚的草药,但此时的医药并未有后世发达,这般严重的伤势,帝辛的手臂怕是被彻底废掉了。
这是在女娲宫伤的?
苏苏从宫人和巫师们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彼时帝辛写完这首大不敬的诗句后转身离开女娲宫,还未走到宫门,他突然脸色苍白如纸,呕出一大口血来,满朝文武皆惊异万分,宫人迅速上前扶他,随后便如噩梦,他一口接一口仿佛要呕尽全身的血液一般,身上的王服前襟几乎被血液浸透了
于此同时!女娲宫前的梁柱忽然无预警地倒下,朝帝辛狠狠砸下来——
众人皆知,帝辛年少时便有倒曳九牛之威,具抚梁易柱之力,深得帝乙欢心。但此际他这等境况,又如何躲得过,当先几个侍卫被巨大的梁柱当场砸死,尚有几分神志的帝辛低喝一声,踉跄几步竟牢牢接住,随即被宫人送上车撵,待御撵回到宫中,他方安心的昏厥过去
苏苏低头视线缓缓停在帝辛苍白的脸上,而后右掌向下,平悬在他的伤臂上,闭上眼——
在宫人惊讶的目光中,一道柔和的白光从帝辛伤臂闪过,只见断骨迅速接好,四周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到片刻,帝辛的左臂便如往常一般,没有一丝伤迹。
宫人们望向巫师的双眼瞬间变得灼热,倒是正跳着巫舞的巫师们有些错愕,方才他们的舞还未跳到治愈那一段,而且往日他们施展巫术时,也没有这般大的威力啊?
苏苏便让巫师且领了这份功,将帝辛身上零零碎碎的伤一道医了。
她伸手按向他的心脏,发现他的五脏六腑,皆被一种未知的力量破坏了,这样的内部破坏他居然还能活下来
轻咬着唇,苏苏将手停在他脏器上方试图治愈他
倏地!一股烧灼的剧痛从手心传来!
苏苏迅速收回手,原本白嫩的右手被大面积灼伤,蜿蜒密布的血痕盘亘至手腕她心有余悸,若不是她的手收的快,此刻怕是会蔓延至她整条手臂。
有神祗在警告她,不得插手。
苏苏凝眉看着即便在昏迷中,依然因剧烈的疼痛冷汗淋漓的帝辛,原本那般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君王,怕是不知道即便他能在神罚中存活下来,这身子怕也毁了大半,这一生是离不开汤药,无法再像昔日那般挥斥方遒征战沙场。
他是那般骄傲的人,若是知道自己如今
苏苏有些发闷,眼睁睁看着历史一个个重现,却无力阻止的感觉糟糕透了。
她在朝歌停了三日,帝辛三日未醒。朝野上下已沸沸扬扬人心惶惶。远在北海的闻仲第三日乘着黑麒麟赶回朝歌,施展铁血手腕在第一时间稳住大局。
苏苏心下稍安,遂放心回了昆仑。
重重楼阁,雕檐碧瓦。
姜尚在金台玉楼之上,举目四眺。三日来,他每日修业归来便在此等候,他不知道人间的伴侣是否像他们这般,他不是个重念重欲之人,不想用情将两个人牢牢束缚住,他敬她,尊重她的想法,她去朝歌做什么,她不愿意说,即便他心中不悦,他也不会问
好吧,他承认此刻他不是一般的不悦。
遥见失踪三日的少女终于出现,离他尚有几步远,她便开始快步冲刺,猛地一头扎进他怀中。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经有九年没有见你了。”她低头猛蹭,煞是喜欢他身上清洌的味道。
他差点脱口而出,你一声不吭就去了朝歌,而后草草用心音告诉他将在朝歌停留几日便再无其他,当真如话中这般想过我?
虽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他却是抗拒的退开身,只淡淡丢下一句,“我们回去吧。”转身先走。
才走出一步,少女便猛地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可怜兮兮道,“姜尚,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苏苏努力卖乖,知道他在闹别扭,温声软语,“我错了,你原谅苏苏可好?别生我的气嘛。”
“我没有生气。”
掌心紧绷的肤触,怎么看都是在生气,苏苏卖力撒娇在他背后蹭来蹭去,将右手举到他面前,“你看,我当真想你,受了伤都没来得及治,一得空就马上来寻你。”
故意搁了三天不治,这皮肉翻卷触目惊心的伤口甫印入姜尚眼中,他急急旋身,抓住她的手,皱起眉,“你怎的伤的这般厉害?”
“我不小心嘛。”她心虚的嘟囔一声,忽然脚下一轻,便见他已抱起她往炼丹房飞去。
她低头看看手上已经被他治愈得差不多了,“不用这么麻烦啦,你不是已经治好了。”
“我只是治外患,内服丹药补气更为稳妥。”
啧,好麻烦啊,“不用啦,我觉得我没有问题”
姜尚淡淡低头睇了她一眼,苏苏便讪讪的闭嘴了,心中却泛起几分甜意。
规规矩矩的治了伤服了药,做了快千年的妖,比这更严重的伤多了去,她向来都是草草用术法自己胡乱治疗下,这般珍而重之的对待倒是难得。
姜尚垂眼看着耍赖不想动,牢牢坠在他臂上,让他拖着走的少女,摇头不语。
两人从蟠桃林中穿过,“你且在这里等我。”姜尚摸出瓷瓶,汲取蟠桃花露,准备回去制成凝露让苏苏敷手,平日若用来敷面,也有养颜清骨的效用。
苏苏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等了好一阵子,抬头见他还在蘑菇,不由噙着笑跳到他头顶的桃枝上抱住被沉甸甸的桃花压弯的枝干用力摇了摇,霎时头顶的雀鸟惊飞四散,朵朵足有杯口大的蟠桃花落了树下的姜尚一身
“苏苏,别闹”
姜尚拂开散落在衣上的花瓣,还未收回手,苏苏便从树上轻轻一跃而下,跳入他怀中。
姜尚伸手接住她,看她的发髻被树枝勾得七零八落,不由以指将她的发髻重新理好,“身为女子,自然要时刻注意仪容,怎可这般轻忽。”
她仰头看着他专注的眉眼,璀然一笑,翘起下巴,“你不喜欢我这样?嗯?”那声“嗯”尾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