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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进一步接近尚父,他的风姿气度行事谋略无不令他拜服,他尚年幼,有尚父一路兢兢业业的辅佐,他才能收服老臣,平定民心。只是苦了尚父了,他几乎从未见过尚父有一日安枕,终日奔波。
“来人,设宴。”姬发一扬手,决定先犒劳一下功臣。
姜尚心下却有几分无奈,其实他本想直接回相府先休息片刻,既然王有令,他便只得强撑起精神作陪了。
所幸此刻正值备战时期,宴会并未太奢华,姜尚再次谢绝姬发送上的美人,与姬发、杨戬、武吉共饮数杯,便辞宴而归。
回相府后,姜尚屏退左右。取出置于床头的玉瓶,他熟练的倒出瓶中凝胶状的丹露,解下外衣,胸前的绷带微微渗出几团血色,怕是伤口再度迸裂了。
他正欲解开绷带时倏地停住,只沉声喝道,“谁?”
半晌,屋檐上才姗姗传来女子的声音,“是我。”
苏苏郁郁地道,本想掩藏住气息再踌躇一会,谁料他虽然新伤旧患一堆,却仍是这般敏锐。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竟然当真会来到他身边。
苏苏又等了片刻未等到他的回应,不由道,“不请我进屋吗。”
姜尚忙匆匆又披上了外袍,道,“你进来吧。”
苏苏也不客气,轻轻扣开一个小窗,径直从窗外进来。
两人在那夜之后第一次平静的面对面相处,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苏苏进屋后便尴尬地与他僵持着。心下暗咒申公豹,明明她前几日才伤了他,再见面就让她色诱,这实在是
当然,腹诽归腹诽,苏苏也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这确实是最快的捷径,只是让她一下子抛却以往的恩怨私心,她需要调试。
“你的伤现在如何了?”她半天终于憋出这一句。
姜尚也干巴巴回道,“已无大碍了。”
苏苏“哦”了一声,顺畅无比地接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伤痊愈得如何。”
话一落,全场又是一片静默。
姜尚滞了下,带着几分狼狈道,“不用了,不需要了。”
苏苏反应过来,原本也想顺势推拒,但见他这般态度,她不觉硬了口气,“你让我看看就是。”哪会理会一个女子想看男人的胸口究竟是不是于礼不合。
姜尚向来不会与她多争辩,沉吟了片刻,到底还是无奈的宽衣解带
苏苏目光左右漂移了一会,最后停在他褪去单衣后被绷带包裹的胸前。
他难得也有些局促,抓着单衣下摆的手松开又握紧,心跳开始失序。
“我”苏苏的食指,在他的目光下,最终轻轻点在他胸前的绷带上。
“我帮你换药。”
他垂目凝望着她,须臾之后,轻声道,“好。”
就算,你此行是骗我,我也甘愿了。
美人计出(下)
色诱究竟该如何?
苏苏此刻有些头大,但也骑虎难下了。
她慢慢地揭下绷带,一点一点露出他伤痕累累的赤 裸胸膛,他始终低头凝望着她,双手垂放在腰侧,不去阻止她。
空气似乎也渐渐稀薄起来
她开始有些浮躁,收尾时动作稍嫌粗暴了点,冷不伶仃扯下纱布时将与绷带粘连的血痂也一道撕开,一缕殷红霎时涌出
她一惊,下意识抬头看他。
他眉峰都不动一下,只是胸前的肌肉急剧收缩,平缓地道,“没关系的,苏苏。”
她咬唇停了动作,这诡谲暧昧的氛围令她只想调头就走。
手中突然一凉——
她低头看去,原是他看出她的去意,急急往她手中塞了药瓶。
他轻声道,“只要将凝露涂抹在伤处即可。”
她握着瓶子,再抬头看看他,他只是力持平静的回望她。
她便也不接话,抬手倒出一些凝露,打量着他赤 裸的胸膛,思忖着从何处开刀。
他胸膛肌理劲瘦而结实,斑斑伤痕遍布,旧伤新伤纵横,主要集中在他的腰侧和左胸,其中最严重的那处伤便是苏苏此前撕开的五道爪痕,狰狞的血口处皮肉翻卷,由于几次迸裂加上他本身一直操劳未曾好好养伤,已经化脓
淡淡的血腥气随着绷带被揭开后迎面袭来,苏苏指尖突然一阵胀疼,锋利的指甲不受控制地从指缝一点点伸长
心底又涌上熟悉却又夹带恶意的莫名冲动
苏苏勉力压抑住那蠢蠢欲动的杀意,竭力将伸出一寸长的爪子给缩回去,隐约明白,每次莫名燃起的失控恶念是针对姜尚的。
这也是心魔带来的一劫吗?
“怎么了?”姜尚见她面上凝重。
她摇头,自若的将沾着凝露的手按在他胸前,“这些伤为什么只有这处最严重?”他身为西岐丞相,每日遇到的偷袭暗害不知凡几,这些深深浅浅的伤痕却不及她当日的随手一挥。
她那时出手不过是想逼退他,却未料
他带开话题,“尚技艺微浅,见笑了。”
寻常人如何能重伤他?他只是对她从无防备罢了。
她没有再问,“若有一日”蓦地停下,她没说若有一日她会如何,只潦草道,“你别怪我。”
他道,“我不会怪你。”
她瞥了他一眼,那是个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复杂眼神,而后收回视线,“倒也是。”
这夜她除了为他换药之外,到底什么都没做。
换完药后他们面面相觑了几秒,他原以为她会很快离开,谁料,她竟未走,只一个旋身,化作一头白狐,轻盈的跃上他的床霸住他的被窝,将他赶到凉塌睡了。
“你要留下来?”
小白狐只赏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后背,舔了舔毛,懒懒地招摇着九条尾巴道,“难道你不希望我留下?”
他心有疑惑,却怕她会转眼离开,终究是没有再追问。
第二天醒来,姜尚起身整装,目光从那微微拢起的锦被上掠过,他顿了下,上前轻轻掀开被子。
“阿嚏!阿嚏!”
冷空气骤然闯入,小白狐蜷起尾巴盖住身子,连打了两个喷嚏,不满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
姜尚忙迅速又将被子牢牢裹住她,脸颊微热。
苏苏探出脑袋努力将被子顶开,免于被憋死的命运,“你要做什么?”
许久未面对她不带敌意的问询,他反而有些不习惯,“我该上朝了。”
她“哦”了一声,横他一眼,就为了这个叫醒她?
“哪吒和雷震子常常会跑来我府中,”他道,“你,打算长留在这吗?”到时候会与他们撞上。
苏苏舔了舔爪子,娇媚风情中泄露些许恶意地睨他一眼,“反正到时候你会护我,对吗?”
他良久未语。
“你不是要上朝?”苏苏蹬开被子,跟着起身。
他点头,“这几日我会吩咐侍人将三餐送来。”不论是商人或周人一日只进食两餐,但他一直记得她每日需食三餐。
苏苏道,“你这几日不回来?”
他点头,“我要去一趟东海。”
“你不是刚从昆仑回来,又要去东海?”苏苏拉长声,“还是西岐无人你才到处去搬救兵?”
他不与她争辩,只大略道,“师尊说东海有人在等我,我便前去一会。”
苏苏沉吟片刻。
姜尚转身,便要先出门,冷不防胸前被重重一撞,他下意识双手接住飞扑而来的温热小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
苏苏大咧咧地坐在他掌中,直接拍板。
这一日西岐几乎被闹得人仰马翻。
当众人看见平日无悲无喜如一尊神像的丞相大人珍视地抱着一只白狐出现时,纷纷掉了一地下巴。
原来丞相大人喜欢白狐啊脑子比较灵敏的侍人开始思量着何时去附近的山头猎几头白狐献上。
相较于凡人只是暗自心惊,表面还是平和的反应,当哪吒与雷震子看见师叔手上的白狐时,两人脸上的表情真如染房,五颜六色。
“妖女!”雷震子率先发难,唤出乾坤金棍,跃身飞袭——
可惜飞到半路,他被拍苍蝇一般,猛地被PAI下来了= =!
姜尚淡淡收回手。
“师叔!”雷震子趴在地上悲愤的一吼!
落后一步的哪吒迅速地从他身上踩过,指着姜尚怀中的白狐,“师叔你,你将苏苏带回来了?”
他微微颔首。
苏苏则是懒洋洋的窝在他掌中,抬了抬眼皮子,金色的瞳孔直接掠过地上的雷震子停在哪吒身上,抱着雪白蓬松的尾巴轻轻呜鸣了声,萌得小哪吒晕头转向。
哪吒趁师叔不注意,悄悄想伸手摸一下,冷不防身子被定住,他讪讪抬头,“师叔”
姜尚义正言辞道,“现在是军队的操练时间,你们两个怎么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