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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有宋兵叫道:“石大人,小心,那是野利旺荣!”
石坚自然知道这个西夏地骁将,他看到来人一嘴络腮胡子,长相高大威猛,手持着一柄大铁锤,就凭长相,可以知道他的凶悍。
西夏地骁将?石坚嘴里一阵冷笑,难怪刚才一箭射来的力量那么大,看到他背后那张巨弓,就能猜出他地臂力有多大。
骁将?那就来吧!石坚不避反进,他强忍着胳膊上的阵阵巨痛,拨马反而迎了上去。范护乐他们想阻拦,可是马没有石坚地青马速度快,只好跟在他后面冲过去。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石坚就要到野利旺荣面前时,突然将缰绳放在跨下压住,从腰间掏出那支手枪,只是一枪,射中了他的胸口。这时候两个人的战马还在相互冲来。石坚迅速将枪放回去,右手一刀劈向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野利旺荣。然后鲜血迸起,野利旺荣那颗脑袋还在地上滚个不停,连他的护卫都没有来得及抢救。
石坚的动作极快,除了附近的几个人,四周的人看到好象是石坚一刀劈死野利旺荣的。
石坚再次扬起大刀,虎吼一声:“让我生,挡我死!”
他刚刚杀死西夏
虎将,这声更是充满了霸道!
同时另一个战场上,种谔正在和西夏另一员骁将窦惟吉,陷入悍战。窦惟吉也是西夏著名的武将,种谔虽然身手不凡,可也只能与他战个平手。两个人剑来刀往,战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这也是种谔,换作朱恨,都未必是窦惟吉的对手。这时候宋明月从背后,拿着大铁,奔了上来。他喝了一声:“,小子还蛮厉害的。”
说着他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一槊扫来。
窦惟吉不知道宋明月的底细,可这铁槊是真才实料。铁槊还没有到他身前,沉重的兵器就在空中带着呜咽声。他连忙拨马让开,但这个铁面积大,他人虽然躲过去,还是让铁槊一下子砸在他战马的屁股上。窦惟吉的战马吃痛,一声嘶叫,身体也暴起。窦惟吉猛地被他地座骑这下暴起,掀起马来。立即过来几个宋兵,将他捆绑起来。
两名主将一死一俘,西夏大军终于开始了全面崩溃。有些人向肃州城逃去,有些人跳下战马投降。但是宋兵怎能让他们进城,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元昊一看不好,立即下令关上城门。看到城门关上,后面的宋兵也追了过来。这些西夏大军,只好全部下马投降了。
这一战,石坚在居于劣势情况,强行迎风而上。但事后他隐晦地说:“当时情况十分紧急,这是我计算出现失误所至。如果不是元昊多行不义则自毙,此行风险极大。就是在正面战场上,我们也不可能获胜。”
确实如此。论悍度,宋兵士兵本不及西夏兵,就是这些人是从几十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也只有勉强打个平手。而且与狄青的情况相反,宋兵还是一支疲师。
石坚将所有俘虏看守,为伤兵抓紧时间治疗。就是在这一会夫里,虽然将西夏的五万大军全部击败,可他也折了几千人,还有许多人受了伤。现在不治疗,伤口一感染,可没有什么消炎药,有可能都会将性命拖去。
他也治疗,这一箭射可深。
石坚咐士兵搬来一块石头。他大咧咧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范护乐他们小心地替自己脱下盔甲,然后大夫过来将他射到骨子里地箭头拨出来。
没有麻醉药,这种痛疼让差点叫出声来。
但他忍着痛疼,脸上流着汗,对着城头上的元昊大声道:“祁连风雪起苍茫,百万雄狮下肃昌。雄倨西域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将剩勇追余冠,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若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他刚念完,杨文广大叫了一声好。这也是石坚那可怜巴巴地几诗中,到目前为止写得最好。要不《红楼》里有许多好诗,可太女儿气,他不喜欢。
石坚白了一眼,心说这是那个伟人最著名的诗作,肯定会好了。
石坚念完后,看着城头上的元昊,问道:“黑猴子,你想要什么样的笼子,我可以照顾你一下。是木头笼子?还是铁笼子?”
最后一句时,他一颤,原来大夫乘着他说话之即,一下子将他陷入骨头的箭头拨出来。钻心痛疼已经使他说不出话了。
不过,别人可不是这样认为的,你看,石大人多么厉害,一边刮骨疗伤,一边作诗,一边调侃着元昊,就是关云长也不过如此。但关云长有石大人地本事大吗?
元昊冷哼一声,在城头上说道:“朕这些没有本事的手下,让你打败了,朕无话可说。可你有本事将我们肃州攻下来才有资格说这话。”
“那么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一只猴子了?乖,这才是一个听话的好猴子。”
石坚刚说完,又差点叫出来。原来大夫给他敷上红药水酒,为口洗毒。
这一句话使宋军再次大笑。
本来他们已经疲劳,刚才这一场大战,使他们消耗了最后一丝力气。
这时候元昊敢赌一把,将城中的三万大军全部放出来,也许未必不可博上一博。可元昊现在已经不敢再博了,甚至他站在城头,脑子一片茫然。
他在懊丧没有听野利仁荣的话,当时野利仁荣就对他说过:“陛下,要走就尽快走,不能再耽搁了。”
那时候他还将野利仁荣呵斥了一顿,就是他与张元出的什么三杀与三策,使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地地步。他在怪张元,可他忘记了张元出的那个阳谋之策只是下策,上策与野利仁荣一样,都是叫他早早地离开西夏,避开石坚地锋芒,可他听不进去。
元昊站在城头上,将心神冷静下来,他说道:“石坚,这次你为了将朕堵住,辎重都丢了,朕看你到了晚上怎么办?明天上午时分,朕将对你起二攻,与夹城的士兵,前后对你堵截,到时候看谁进笼子?”
现在石坚一没有多少辎重,他带地粮食也只够两天开支。二也没有攻城器械,也攻不进城里补充。元昊虽然沦落至此,可毒辣的眼光还在,他一眼就看出了宋兵地弱点所在。
石坚大笑,他说道:“
你以为本还会让你过过今天晚上?”
说到此处,他又停了下来。原来大夫在替他包扎伤口,将他伤口牵动,再次皱起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痛疼才平息下去,石坚对杨文广低语了几句,杨文广也是窍笑。旁边地士兵不知道石坚对杨文广说了什么,但知道这两人肯定说的,对元昊没有好事。
杨文广下去对几个会木匠活的士兵交待了几句,宋兵就看到这几个士兵一边狂笑,一边找来树棍,当着城上城下几万士兵还有那几万俘虏的面,他们开工了。
一会儿,那活计做出来了。原来是一个小笼子,不过这笼子关押一只猴子还是足足有余的,但关押一个大活人,也太小了。但是宋兵看着城头上,元昊矮小的身形,这个小笼子还能够凑乎吧。
于是所有宋兵笑得直不起腰。
元昊在城头上脸都气紫,他指着石坚说道:“石坚,你也太欺人太甚了!”
石坚摇头叹,说道:“元昊,我将你当作一只猴子,也太看起你了。你母、杀妻、杀父、杀叔、杀族人。
本来你父亲在世地时,西域一片祥和,可是被你这么一弄,不但你们西夏,就是吐蕃,回鹘也是一片哀鸿遍野。如果真比喻的话,猪狗你都不如,世间也没有任何一个东西来比较你地。就是豺狼还有喂饱的时候,但你永远也喂不饱。被你屠杀的几十万同族人的鲜血没有喂饱!被你屠杀的几十万吐蕃人地鲜血也没有喂饱!被你屠杀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地回鹘人的鲜血也没有喂饱!连我们大宋的百姓死在你手中也有几十万人!天不亡你,还叫老天吗!”
“好!”宋中传来一阵震天的叫好声。他们有汉人也有蕃子,可都受过元昊的毒害,特别那些蕃子,对元昊的仇恨比汉人对元昊地仇恨还要大。
就是墙上的西夏士兵也在深思,李德明在世地时候,西夏没有宋朝的富裕,可生活也算是安定。可为什么元昊地手上一败于此,或说是这城下刮骨作诗的青年所至,可元昊不猖狂到招惹宋朝,那有人家地反攻。现在西夏成了什么,一片地狱。残活下来的百姓,十不足一。
元昊被问得半天也没有出话来,他指着石坚说道:“那么好,朕就等你今天攻下肃州。”
敢情到现在他还自称朕,石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