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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他才敢前进。
其实,他这种样子,也无形中让西夏士兵士气低落了。
十月初五,兴庆府围。
只是这次是西夏人打自家的都城。并且还因为兴庆府的坚固,元昊调来了八万大军,攻打。
然而,元昊不知道他的背后正有一件更大的事情发生。
如果不是因为石坚,原计划明天宋军就要不惜代价突围。因为城里的余粮已经不足了四天了。这一天的夜晚二更时,灵州城的南门突然打开。无数的宋兵加上民夫,鱼贯而出。
这时候,令人奇怪的是西夏看守在南门的士兵就象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并且他们的大营更是奇怪,他们的大营竟然出现了一条通道。这些宋兵与民夫胆战心惊地从这条通道经过,他们蹑手蹑脚的,看着这两边的营帐。省怕这些营帐里冲出西夏的士兵。要知道因为城中粮食紧缺,不得不一天只有供应两顿,他们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力气,可不是现在这些外面养精蓄锐的西夏士兵对手。
然而他们走出了包围圈,还是安然无事。现在如果不是事先折范曹朱等人在出城一再吩咐,他们都能拨腿四散而逃。如果那样,可也真是糟糕了,不要说他们在这西夏腹地,一旦散开,很容易迷失方向,而且这十几万人散开后,也容易让西夏人发觉。整个大军将面临灭顶之灾。不过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最后一拨宋军离开了灵州城,然后城门轻轻地关上。
范仲淹回头看了一眼城头上,曹玮站在阴影处,在向他们挥手示意。范仲淹眼睛有些湿润。
十月初三,正是元昊大败的时候,那天晚上山遇惟永再次来到灵州城下。不过他叫宋军放下一个吊蓝将他吊到城里。
本来城内的宋军已接到他射上来的箭书,其实只是石坚写给灵州城几个首脑的一封信。
信上简单的几个大字,就是叫他们一切听从山遇惟永的安排。
这可使一干将领炸了营了。曹玮还好一点,特别是朱耻朱恨两兄弟,他们跟随着父亲攻打盐州时,还在这山遇惟永手上吃过不小的亏。后来看到宋军势大,他才主动撤离,否则因为攻打盐州他们还要折损更多的士兵。
曹玮做了一个手势,他说:“这封信是真的。因为上面有石大人的印信。”
“印信?印信可是伪造的。”朱耻还是辨解道。
这时候范仲淹说道:“印信可以伪造,但笔迹不会伪造。这封信本官可以断定是石大人书写的,难道你认为石大人会投降元昊,来到我们诈降?”
石坚现在长期用毛笔书写,已经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用颜体为骨,薰体为表,赵体为形,这种字体别人很难模仿,因为又要用刚烈为骨,敦厚为表,华丽为形,也只有石
将这三种风格完美地结合起来。
这一句话终于使朱家兄弟哑了口。石坚投降,他们宁肯相信这个风格极佳的范大人投降,也不会相信石坚投降。况且石坚投降,他也不会用这种笨拙的主意使他们上当。
这时候,看到他们不吵了,种世衡才说道:“你们不用怀疑了。自山遇惟永的哥哥投降了我朝,加上元昊残暴,山遇惟永心中恐怕已经顾忌了。这是石大人看出了这一点,特地劝降他的。只是现在山遇惟永执掌着西夏的右厢军。如果利用得好,都能直接瓦解西夏。可是这次为了救我们,石大人不得不暴露这副棋子。”
到这里,他叹息了一声。西夏军队分为左右厢军。本来山遇惟亮就是执掌左厢军的,五个监军司。而山遇惟永执掌右厢军的,七个监军司。可以说是红极一时,可就是为了进谏不要进攻宋朝,元昊就动了杀机,要杀山遇惟亮,难免会让山遇惟永也起了背叛之心。
可到现在山遇惟永没有投靠宋朝,那么肯定下来,石坚安排他有大用的。
“如果他不真正与我们交手,让元昊很容易看出来。那么最轻也会免去他的职务,现在我们还想逃走吗?”
这句话终于将朱家兄弟恼火压下。
可是第二天晚上,山遇惟永进了城后,朱耻朱恨还是望着他,眼睛有些怒意。
山遇惟永还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就是那个小狼将军吧。不要生气,你还是要叫我一声大人。”
“我干嘛叫你大人。”朱耻嗡声嗡气地说。
山遇惟永从怀里掏出一个印符,拿给朱耻看。
印符是正是大宋枢密副史的字样。这可是二品的官职,比朱耻不知高了多少倍。
山遇惟永得意地说:“小子,喊不喊。”
朱耻憋气,可没有办法,只好郁闷地喊了一声:“是,大人。”
他不喊不行,他老子朱历正在一旁用眼睛瞪着望着他。
这个印符正是石坚为山遇惟永讨要的。他怕山遇惟永立下了这样大的功劳后,反而会被那些朝中的势利小人,眼红,结果封了一个无品小官,这让其他观望的蕃羌寒心,以后没有更多的蕃羌投靠宋朝。他现在先斩后奏,让那些人也没有办法。现在看到朱耻的样子好玩,山遇惟永在拿他开心。
不过进了议事厅后,山遇惟永就说道,不可能将所有大军全部撤走,因为他们还必须有七八天的时间,才能安全的到达宋境,所以城里面必须留下一部分的宋军吸引西夏人的注意。就是这样,他们还必须昼息夜行,否则这十几万人的行动,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才怪。
但山遇惟永又说道,他叫宋军轻装出发,一路上他已经在他们栖息的地点放好了干粮,也为他们找了一个向导,这是他的一个侄子。至于让谁留下来,让他们自己决定,但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一两天内,他就要把他们全部带走。
他还没有告诉他们,为了使从天都山到六盘山以及黑山一带的兵力减弱,和吸引元昊的注意力,还有减少看守灵州城的大军,石坚这才展开黄河半渡之战,还有用大军留守在兴庆,来吸引这一区域大军增赴兴庆,以便他们逃脱。
他不能说,省怕说了这些头脑发势的宋军,跑到兴庆去解救石坚,到时候解救不成,反而坏了石坚的安排。
也就是在今天早上,元昊带着大军去收复兴庆府时,他装病没有前去。然后一步步地利用手中的职权,将南门一带的士兵调成自己的亲信看守。这些全部是山遇一族的士兵,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也要全部迁入宋朝。其实现在许多党项人还是向往宋朝那种富裕的生活,这样打打杀杀的,他们也不高兴。
山遇惟永还说,灵州城最少不能少于五千人留下,否则看到城头上宋军疏疏拉拉的,西夏其他的部队不怀疑才怪。
山遇离开时,这些宋军将领更是相信了他的话,否则他也不可能有朝中枢密副史的印符。可是谁留下,吵得哇啦哇啦的。不是他们怕死,不愿留下,而是争着留下来。
连夏竦也抱着立功始罪的想法,要求留下,可这些人一个也不相信,他们甚至怀疑他们前面一走,后面夏竦立即向元昊通风报信。
应当来说,这时候灵州这些武将都有风骨,象种杨朱狄他们都不怕死。可最后曹玮说道:“让本官留下来吧,反正本官这次病很重,就是回到朝廷也没有几天好活,不如让本官最后发一次光。”
那怎么行?曹玮出身名门,一生戎马生涯,都是这些人的偶像。没有一个人同意。
最后还是曹玮发火,他说道:“大丈夫应当马上死。我现在死,也是死得其所。”
并利用手中的职权,强行留下。并且选举了一些不怕死的老兵,还有一些因为伤残的,会拖累大家行动的五千士卒,留在灵州。
看着曹玮站在城头上,那变得很销瘦的身影,甚至让人怀疑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范仲淹忽然想起了一句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复返。
范促淹伏下身体,长作了一揖。几乎同时,他身后的宋军全部作了一揖。
曹玮站在城头,又挥了挥手,
们快走。
范仲淹这才扭过身体,轻声说道:“保重。”
然后转身离开。
走了一大截,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城头,那是曹玮那瘦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里。
范仲淹再一次眼睛湿润,这也许是他与这位可敬的老将,最后一别了吧。
大军行了两天,他们碰到了王权与赵关。到了第四天,山遇惟永又送来许多犯人,他们全部是在石坚在灵州活捉的西夏官员。通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