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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她了,当时自己真的误会了麽。所以,她才那麽伤心。
耶律灼正发怔间,桑儿却忽然看到了他,她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抹著眼泪,转身要走,耶律灼皱了皱眉,从身後拉住她的衣袖,低沈的声音里异样的含著一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温柔
“桑儿”
奴桑儿步伐一顿,含著泪水回头看她,那神色也似乎有些吃惊,像是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温柔的唤自己。
耶律灼看著她这般受宠若惊的神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将她搂在怀里,抚摸著她的发丝道,:“你和他真的什麽事都没有?”
桑儿点了点头,噙著泪道,“嗯,容平大哥生下来就有心疾,找了很多药都不见效,有时候严重了,便会突然昏厥过去,若是不及时帮他呼吸,让他醒过来,他就没命了”
耶律灼看著她又潸潸而落的眼泪,神色有一丝心疼,又有几丝无奈,“好了,好了,昨晚是我不对,不该那麽对你别再哭了,嗯?”
“嗯” 奴桑儿看到他如此温柔的哄自己,心里分明是开心的,可是鼻子却又是莫名一酸,笑著点了点头,眼中却又掉了几串泪珠来。
他重重叹了口气,抬手为她拭掉眼泪,神情无奈道,:“你的眼泪,怎麽就那麽多,好像怎麽也流不完似的,在床上如此,在床下也是如此”
闻言,桑儿想起昨晚,脸颊立时变的红彤彤的,清纯的眸子里也漾起几丝羞涩。
看到她这般娇憨动人的摸样,耶律灼心中一动,故意逗她的神秘笑道,:“不过,我觉得你身体流水最多的,还不是你的眼睛,而是”
“而是什麽?”她眨了眨眸子,有些好奇的抬头问道。
“是你下面那张,喜欢把我咬的紧紧的那张小嘴儿”
奴桑儿一愣,看著他忍俊不禁的眸子。想了想,脸颊刹那间通红起来,她抡起粉拳,咬著唇羞窘的朝著他结实的胸膛砸去,
”你你坏!你坏死了!!!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耶律灼弯唇一笑,一手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两只粉拳,一手则抬起下巴,眸光一闪,低头吮住了她的唇瓣。
作家的话:
话说,因为要和谐,所以前一部分的带肉的情节,我也不能在标题上加些标记了,而且,因为要和谐,所以前一小部分,肉肉要少一些,哇哢哢。
O(∩_∩)O哈!
☆、第10章 契丹郡主去和亲
“御街”是临安城最繁华的街道,贯串南北,也称天街。天街两旁店铺林立,到处是奢华的大酒楼、瓦肆、商铺,琳琅满目,热闹非凡。
很多在街上本来吆喝生意,买卖东西的人都停下来了,在若有若无的芬芳香气中,屏息地看著用粉红绢纱做成的华丽软轿。,微风轻抚,吹起薄如蝉翼的粉红绢纱便见一个姿容娇丽
的妙龄少女,穿著彩衣华裳静然坐在轿中。
不久,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品头论足
“这便是大辽国的郡主吧”
“是啊,看这摸样,大辽女子和咱们中原女子也无甚差别啊,一样娇媚可人,嫋娜美丽”
“姐姐,你看那高坐在马头的男子,长的如此英俊潇洒,
简直就是貌胜潘安,和爹说的什麽蛮夷粗鲁犷野一点也不相符
”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的,也许他外表斯文,内心却不一样
呢,不要一直看,当心惹怒了他,听爹说他们很凶残的”
只能安静一会儿的鸾萱忍不住好奇,素手掀开绢纱,朝热闹的大街张望过去,看著呆呆瞧著自己的众人们,也不恼,只是嬉笑著朝他们挥挥手,或是调皮的吐吐舌头。大街上的众人
一时更加惊愕,大辽的郡主果然与大宋不同啊,如此大胆,不
拘礼教,真是世风日下啊,一些上了年纪的老文人们不禁纷纷
摇头叹息
“萱儿,不要胡闹,乖乖给我在轿子里呆著” 耶律晴驾著马赶到鸾萱软轿前,将她的头不客气的摁了回去,又拉落她勾起的绢纱。
对於这次婚事,皇上自是格外重视,不仅亲自主婚,更亲封鸾萱为‘覆水夫人’,意欲两人姻缘美满甜蜜,相守白头,
生生缠绵,如同涓涓覆水不能收回。
洞房内,红烛高照,华纱锦帐,大红龙凤呈祥的锦被整齐的铺在雕花大床上,一对鸳鸯绣枕并排摆放在床头。床上洒满
了莲子、红枣、花生
大红色绘著彩蝶双舞的豔丽喜服下遮著一双红鸾绣鞋,水袖轻垂,带著一对羊脂白玉镯的皓腕正不安分的揪弄著衣袖。
忽而,那只手开始朝床上偷偷的摸索去,待捉到一个红枣时,嘴角一弯,抓起来放在口中津津有味的嚼著,心想,南宋百姓果然心细如发,知道本郡主饿了一天的痛苦,特意在床上撒些果子用来充饥,真是体贴入微啊。她正一边感叹一边美滋滋的
吃著,只听‘吱’的一声,被推开的门扉打破了一室寂然。
有脚步声缓缓的朝他走了去过,鸾萱奈不住好奇,隔著红色的盖头,偷偷朝下望了去,看了半天却只看到了一双绣著金线的华靴。
正懊恼间,盖头被缓缓的掀起。她心头一喜,立时抬起头朝她所谓的夫君瞧了去,然而只
是片刻,她乌黑明亮的眸中便飞快的划过一丝失望懊恼之色,臭王兄,果然在骗她!
看著她小脸上瞬间千变万化的表情,叶浮歌眉梢微挑,眼中一片清凛水波,姿态闲雅的笑问道
:“怎麽,本候让鸾萱郡主很失望麽?”
鸾萱怏怏的又瞅了他一眼,认命般的叹口气,一脸悲天悯人的忧伤道:“失望也没办法,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麽,唉为了大宋和大辽两国百姓的福祉,本郡
主也只好牺牲自己幸福,勉强将就些了”
她只顾著感怀自己命运不济,身在帝王家,却没注意到他
脸上一闪而过,阴测测的寒意。
“我倒是没想到,鸾萱郡主一介弱质女流竟会有如此胸怀,小侯著实佩服” 他唇角
微勾,拱了拱手,努力压抑著喉中喷薄而出的怒火,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想他堂堂‘饮歌侯’。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骄傲自负,又凭著出众容颜。风流之质沾尽美人青睐,
然而,现在这个大辽来的死丫头,居然说他是鸡,是狗?!
“不知小侯究竟哪里不趁如人意,无法赢得郡主欢心?”
他沈默了片刻,心中委实觉得憋屈不甘,又佯作彬彬有礼的询问道
。
鸾萱天真的站起身,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认真的品头论足起来:“论相貌,你也算是五官端正,美目清秀,勉强算是中上之姿了,只不过离‘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或者‘翩若惊 鸿,婉若游龙’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哦,原来如此”叶浮歌神色似是虚心的点点头,只是漆黑的眸子骤然一缩,锋芒乍现,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弧度,“那敢问郡主,你自认容貌是否又如‘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留余香’中的美丽贴近呢!?”
“你这是什麽意思?!你是在说我丑麽!”鸾萱闻言,立时从床上跳了起来,水灵灵的眸中有愤怒的火光闪烁,一向刁蛮的鸾萱郡主虽然总喜欢‘善意’的品评别人的容貌。但若是别人反过来也品评她的,她便立刻暴跳如雷
“没有,为夫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他柔声说著,清凛眼眸却毫不掩饰的弯了起来,神采隐隐含著得意之色。
却没料到,刚刚还笑得花枝招展的鸾萱闻言,突然撇了嘴,捂著脸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你才丑!你才是丑八怪!想不到你们中原男子相貌平平也就算了,性格却还如此粗鲁无礼,就喜欢欺负我们这些柔弱孤苦的异地女子!”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你别哭,好不好”他脸色泛青,被她光打雷不下雨的嚎哭吵得头疼,自我劝说著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情愿的开口投降,心里却无奈的暗道,你若是弱女子,那我们大宋的女子岂不是都要跳河了?
鸾萱看也不看他,抓起床上的一只鸳鸯枕头,准确无误的朝他身上砸去,:“一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毫无诚意,虚伪!你走!本郡主不想见到你,走啊!”
叶浮歌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安抚性的摆摆手,:“好,我出去,我出去,你别哭别哭了啊!”说完,便逃跑似的退了出去,紧紧关上了房门。
夜已经深了,他没精打采的挥退了守在门外,神色困惑的下人。自己则孤零零的坐在了院外的凉亭里,望著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