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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是说,那在这之前呢,在临安城之前的日子,很少听你提起啊”
泠春涧微微垂下眼睑,低头道,:“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时间太久,我也有些记不清了,你怎么突然对我的家世如此好奇?”
叶浮歌眯了眯桃花眸子,隐隐间似有所指的优雅笑道,:“呵呵,没什么,只不过就是突然有些好奇,你我都是中原之人,初来异域,我总是多有不适,看看这里不习惯,那里不习惯的,但是细观春涧你,却一直泰然自若,没有任何觉得不便之处,就好像对这种地方已经习以为常,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是这里的人呢!哈哈哈”
泠春涧看着眼前人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却是木木的,他挑了挑眉。淡淡冷笑道,:
“叶兄此话何意,难不成你觉得我是辽国派去埋伏在宋国的奸细?”
叶浮歌和泠春涧一直是多年好友,称呼上也一直直呼对方名讳,只有对方生气时,才会用如此客气而疏冷的称呼。
叶浮歌见对面之人当真是动了怒,急忙又往他杯子里到了一杯酒,赔笑着道,:“嘿嘿,浮歌,你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也知道我这张嘴向来是没有把门的,这杯酒就当是我给你赔不是的如何?”
见泠春涧神色冰冷,将脸扭到一侧,看也不看他。更不端桌上的酒。叶浮歌挠了挠头,继续赔笑道,
:“哈,好,那我先自罚三杯,是我出言不逊,出言不逊!我自罚三杯!!”
说罢,也不管泠春涧是否同意,一股脑的连着三大杯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你活该!”一串银铃笑声和拍手声从二人身后响起,鸾萱身子一跃,跳到两人之间,弯着眸子朝着泠春涧嘻嘻笑道,:“春涧哥哥,对待这种无礼之人,就不要太仁慈了,我看你应该罚他喝十大坛子才对!”
“喂,关你什么事儿啊!”叶浮歌瞪了鸾萱一眼,低着头嘟嘟囔囔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你说谁阴魂不散,你才阴魂不散!”鸾萱白了他一眼,撅了撅嘴,却也没有跟他多说什么,只是反身轻轻扯着泠春涧的衣袖,甜笑道,
:“春涧哥哥,你陪我去‘枫麟殿’一趟好不好?”
“去‘枫麟殿’做什么?” 泠春涧不着痕迹的抽回衣袖,淡淡反问道。
“陪我去找未来皇嫂啊她现在还被困在那里呢,七皇兄想要我帮忙“
作家的话:
本来觉得,春涧和叶子基情满满,然后,郡主一出来,突然破坏了这和谐甜蜜的气氛,有木有,噗嗤,哈哈哈
☆、(10鲜币)第57章 其实我不是
“七皇子,喝药吧”
悠云殿的的寝室内,迟暮恭敬的捧着一碗药朝着床榻上的男子走了过去,扑鼻的苦涩药香让床上之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还是接过碗来,缓缓的喝了几口。
“你不必这么紧张,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耶律渲云看着迟暮一脸紧张担忧的看着自己,唇角挂起一丝安抚的笑容,缓缓道。
迟暮低下头,神色依然有些耿耿于怀,:“六皇子这一次分明是故意的,他故意要将你气的呕血,这样歹毒的心性,若是日后为王,恐怕辽国上下都再无宁日,不如让我”
“迟暮,休要胡言乱语!!!”耶律渲云平和的眉头蓦然一紧,再次无法压抑的咳嗽起来,本来恢复些许血色的面容又变得苍白如纸。
迟暮见他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目色闪过一丝懊悔。他急忙单膝跪地,低垂着头道,:“七皇子息怒,是迟暮口不择言,迟暮知罪!”
耶律渲云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低低叹了口气,伸手一扶他的胳膊,示意他站起身来,:“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这件事不到迫不得已,万万不可”
“迟暮明白”
“我现在只是担心,不知道鸾萱是否能将她从枫麟殿带出来,若是不能,恐怕我们还要想些别的方法咳咳”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一阵清脆的声音传了来,两个身影也随之走了进来。
“七皇兄,你莫要太小看我了,我鸾萱的本领可是很大的!”
耶律渲云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鸾萱和奴桑儿,神色这才彻底释然,下意识的弯唇一笑,夸赞道
:“是啊,我们的萱儿是个机灵鬼,这普天之下哪里有你做不到的事儿”
“嘻嘻”鸾萱抿着嘴得意的一笑,回头看着也跟着跨进来的叶浮歌和泠春涧,摆着手笑道,:“其实啊,若不是他们两个帮忙,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把未来皇嫂带出来呢!”
说到此,她皱了皱翠眉,有些不悦的道,:“想不到六皇兄真的是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霸道。我去要人时,六皇兄根本不肯放人,若不是他们二人一唱一和的在旁边帮我,恐怕这次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耶律渲云点了点头,彬彬有礼的朝着泠春涧和叶浮歌感恩一笑,温雅道,:“有劳二位相助了”
“举手之劳,七皇子不必挂心”泠春涧淡淡一笑,神色温润。
“哈哈,客气客气,七皇子若是过意不去,送几坛好酒就是了!” 叶浮歌摇着扇子呵呵笑着,俊逸精致的面容上笑意盈盈。
耶律渲云愣了下,随即笑道,:“好,我一会儿便命人多送几坛百年佳酿过去”
“真是个酒鬼!”鸾萱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
叶浮歌看了她一眼,忽而转了转狡猾的桃花眸子,猛然间抬手将她往怀里一揽,薄唇刻意暧昧的在她脸颊边滑蹭,:“爱妻,你不是说就喜欢为夫我喝醉酒的样子么,为夫这么做也是为了取悦与你啊”
“你!” 鸾萱被他这暧昧的姿势弄的脸颊一红,她抬眸紧张的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神色淡淡的泠春涧,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恼怒,正欲发作,却又见叶浮歌冲着泠春涧眯着眸子笑道,
:“春涧,我们是不是不该再耽误七皇子和虞萝公主叙旧了?”
泠春涧点了点头,朝着耶律渲云行了一礼,率先退了出去,而叶浮歌也回头朝着耶律渲云优雅一笑,摇着手中纸扇,揽着鸾萱的腰肢也跟着走了出去。
“叶浮歌,放开你的脏手!”
“我说拿开你的脏手啊!”
“叶浮歌,你这个大混蛋”
听着那少女恼怒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屋外,耶律渲云温和一笑,将目光转到一直站在旁边,目光湿红不语的奴桑儿,温声道,
:“那个丫头,就是那个性子,没吓着你吧”
奴桑儿缓缓摇了摇头,盯着手上的锁链,小声道,:“郡主她天真可爱,人也很好,若不是她,也许我现在还被关在枫麟殿的暗室里”
耶律渲云看着她手腕上上被锁链弄的一片瘀伤,还有脖颈上的红痕,目光泛起一丝怜惜,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床,
:‘来,过来坐下,迟暮,你去那些上好的金创药来”
迟暮应了声,看了奴桑儿一眼,翻身走了出去,不消片刻,便将金创药取了来放在了床边,识趣的退了出去。
耶律渲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自然的轻轻抬起奴桑儿那受伤的手腕,在上面轻轻的敷起药来,那人的动作很温柔,也很体贴。
直到几滴泪水滴在手臂上,他才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看着她湿红的眸子,有些疑惑的道,:“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了?”
奴桑儿抽了抽鼻子,含着泪摇摇了头,低声啜泣着道,:“是我害的你被六皇子当众羞辱害你被他气的吐血为什么为什么你却对我这么好”
耶律渲云淡淡一笑,抬手拭去她脸颊边的泪水,和煦笑道,:“不是说了么,因为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啊,妻子受了委屈,为人丈夫者,难道不该解围,不该挺身而出么,你能倚靠的人也只有我了,不是么?”
鸾萱看着他淡定而毫不逃避责任的深黑眸子,心像是被什么狠狠一撞,那种奇特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也无法具体说出来,只是心绪百转的轻蹙眉黛,轻轻抽泣。他对自己这么好,如此轻易的便全然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身份,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他会如何?会恨自己骗他么
又或许,自己不该再骗他,不该再骗取他的真心与信任。
她看着他那双澄明而干净的眸子,心里的愧疚让那深深埋葬的谎言,突然间就破土而出般的再也无法掩藏、
“七皇子我其实我” 她忽而抬起泪光楚楚的眸子,蹙紧眉头看着他。
“嗯?”
“我其实我”
作家的话:
其实,我真的不是特别故意卡在这里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