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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鸾萱觉得他的身子慢慢有了暖意,眸中的寒冰也开始融化,神色也柔和了许多,涣散疯狂的目光缓缓恢复了神智,
他意犹未尽的又舔了一口被血染红的手腕,才缓缓松开了他的手臂。鸾萱目光一动,慌忙松开他,奔到泠春涧身边,撕下一角衣衫匆匆为他止了血。:“你怎麽样,还好麽?”
“我没事”他微微一笑,清柔虚弱的目光落在正扶著树干费力站起来的姒乌袂身上,:“还冷麽?”
姒乌袂神色晦暗的摇头,染著血的唇角让他清冷倨傲的容颜喊了几分妖娆,发丝随风凌乱而动,若有若无的掩著他冷冽眸中的斑驳异光,:“这次又劳烦你了对不起”
他柔柔一笑,笑若春风温暖和煦:“说什麽傻话,都是兄弟,若是浮歌在这不也一样会这麽做!”
“你放心,终有一日,我欠你们的全部都会还回来,而那些人欠我的我也一定会讨回来!”
“那便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恩”
“公子,公子”一个青衣侍童从浓密的树荫中跑了来,看著他染著血的唇角也不惊讶,只是凑身在他耳边小声的叽咕了几句,他脸色一变,看著泠春涧,眼波深处翻涌著淡淡歉意,:“今日本想请你来‘黄粱小筑‘共饮几杯我亲手酿的‘醉玲珑’,只可惜事不凑巧,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今日怕是不能了”
泠春涧眸中华光流转,浅笑著打趣道:“无妨,改日便是,总归是逃不掉的,只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就好,我肚中的酒虫这几日正闹得凶呢”
“一定” 姒乌袂微微扬唇,拱了拱手,转身带著青衣侍童快步离开。泠春涧看著他们消失的背影,耀若春华的黑眸深处浮起重重忧虑不安,临安城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了
“太公份了!”愤愤不平的声音打断了他心中的忧虑,他回身好笑的看著一脸不甘的‘覆水夫人’,脸上的笑容明媚起来,:“不知是何事让覆水夫人觉得过分?”
“姑且不说他先前把我左肩撞得疼痛欲裂,然後又不知发了什麽疯差点把我掐死,不道歉也就算了,可是刚才怎麽说我也有帮他,,他居然从头到尾一个谢谢都没有和我说过,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这麽走了,真是岂有此理!” 她振振有词,慷慨激昂的陈述心中的不满之情。
泠春涧看著她嘟起嘴可爱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她头,温柔安慰道:“他素来如此,率性惯了,不拘礼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和他计较了而且”他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郑重认真:,“他身份特殊,经历了很多常人无法承受的事,难免会性情偏激残忍,做事不顾後果你最好不要冲撞他,也尽量不要惹他,记住了麽?”
“恩记住了” 她虽然不情愿,但委实不愿拂去他脸上比春光还温柔的笑容,尤其是他那目光似乎还带著一些关切。忽而,她黝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仰头直视著他的眸子,嫣然一笑,:“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麽事?”
“以後直呼我鸾萱,好不好?”
“这”
“好不好嘛”她开始轻轻拉著他袖子撒娇。
“”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坐地上不起来!” 她见他迟迟不语,索性赖皮的一屁股坐在青翠的草地上,孩子气的手撑著下巴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色望著他。
泠春涧投降般无奈的摇摇头,笑道:“好吧,怕了你了,鸾萱郡主可以起来了吧”
“不是郡主,就是鸾萱” 她依然任性的坚持道
“鸾萱”
如愿以偿的听到这声温柔轻唤,她才兴高采烈的从地上跳起来,笑眯眯的望著他,:“那我叫你春涧哥哥好不好?”
“我不同意你不是也已经决定这麽叫了麽?” 他苦笑道
“春涧哥哥,原来你不但温柔如春,还颖悟绝伦呢!” 鸾萱嬉皮笑脸的点头默认,还不忘顺便绞尽脑汁夸赞几句 :“简直就是古人说的那个什麽‘不受尘埃半点侵,竹蓠茅舍自甘心”!“
泠春涧低低一笑,神色若有所思,:“其实我觉得乌袂有一句话说的还是不错的”
“什麽话?”
“浮歌今後的日子就算不是苦雨凄风,惨绝人寰怕也是难得清静的”
“想不到你也跟著取笑我亏我还把你当成好人呢,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鸾萱目光佯作一凶,黑眸却早已偷偷染上笑意
泠春涧但笑不语,只是伸手抚了抚她被风吹的微微凌乱的发丝,看著沈沈斜阳,唇角扬起一丝柔美的弧度,:“夕阳就要下山了,我们回去吧,免得浮歌担心你”
“他才不会担心我,他现在巴不得我永远都不要回去”
“为何?”
鸾萱搔搔头,目光含羞,不好意思的小声道,:“他本为你准备了一只极为精致的毫笔想要送给你,可是却被我无意中弄坏了,因为那只笔很珍贵,他花了二年的时间才得到,现在他正气得像疯子一样”
“原来如此”他无奈的摇头一笑,清湛的眸中静水流深,信手摘下一朵开在身旁不知名的野花,在鼻前轻嗅,声音幽凉而坚定:“他这又是何苦,我既已经决定封笔,便不会再改变,你帮我转告他,不必再白费心思,纵使那笔身雕以黄金,饰以和壁,缀以隋珠,并用彩漆描金云龙,我也绝不会再挥毫作画”
鸾萱神色疑惑,:“你怎麽知道那只毫笔雕以黄金,饰以和壁,缀以隋珠,还有彩漆描绘的金云龙,莫非你先前见过还有你为何要封笔?”
泠春涧一愣,目光中有春波细流暗暗涌动,然而最终他只是轻轻叹口气,没有言语,率先踏步而去
鸾萱和泠春涧分别後,鸾萱回到候府时天已经黑了,一件侯府内厅便见叶浮歌正嘴里叼著筷子,独自一人对著满桌的珍馐佳肴心不在焉的在想著什麽。
鸾萱早就饿了,一闻到令人垂涎三尺的饭菜香气,立时眉开眼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与叶浮歌打招呼,抓起筷子就夹了一只鸭腿放在嘴里狼吞虎咽的嚼著。对於眼前脸色莫名其妙便差的叶浮歌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紧接著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盘盘让人口水直流的美食上
“咳咳咳咳” 他微皱起纤眉,故意大声咳嗽了起来。
鸾萱起初置若罔闻,但随即被吵的烦了,一边啃著鸭腿,一边不满的斜瞟了他一眼,:“现在又无旁人,你不吃在那里一个劲咳什麽还有为何这些菜都有些凉了,怎麽不让人炒热了再端上来?”
☆、第25章 女训女诫(郡主)
叶浮歌忍著满肚的火气,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保持侯爷风度,嘴角勉强微勾,露出温柔笑容:“爱妻可知道如今是什麽时辰了?”
鸾萱又夹了一块糖醋鱼,津津有味的嚼了半天才缓缓的回头瞥了一眼窗外漆黑夜色,思忱了片刻,答道:“大概刚到戌时吧问这个干嘛?”
“只是戌时真想不到爱妻这麽‘早’就回来了?”叶浮歌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道,
〃唉我也不想这麽早回来啊,我本来还想多逛一会夜市呢要不是我肚子饿的受不了说不定会再晚些回来的“她人畜无害的一笑,一脸坦诚,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平和的眸中泛起的危险湖波
“如此说来到是为夫的错了,不如为夫本派个丫鬟提著装满糕点的篮子跟著你,你什麽时候饿了,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吃一块。这样又可以玩的尽兴,又不必受饥肠辘辘之苦,你看可好啊?” 他清柔的波光仿若碧波湖水,笑容仿若引诱猎物上钩的陷阱,放著诱人危险地诱惑,身後的婢女一看到自家主子眼眸微眯的精明样子,就觉得身後霎时出了一身冷汗,也同时为依然浑然不觉的鸾萱悄悄捏了把汗,盼望著她不要後知後觉到太过分。
“这样也好你早该想到的” 她弯了弯弦月般的眸子,笑的一脸心安理得。
“好好”笑著,笑著。叶浮歌脸上温润优雅的笑容蓦然消失不见,目色沈冷如潭,含著一抹怒气。回首冷声道:“落花”
换落花的长脸婢女昂首挺胸的走到叶浮歌身边,朗声应道:“奴婢在!”
叶浮歌傲然仰起头,神色含著不容置疑的威严,清凉的声音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夫人出入中原,对中原的规矩极为生疏,从明日起就由你教授夫人背诵《女训》、《女戒》,十日後我会亲自检查,若是不尽人意。我就维你是问!”
“是,侯爷放心,奴婢一定尽心教夫人,不会让侯爷失望,也不会再让夫人作出有辱侯爷颜面之事|”落花垂首响亮应著,恭敬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