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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来抽回,就好像她不忍心他如此神采奕奕,华美绝伦的眸光。
见她没有挣脱自己,耶律渲云又握了握她的手指,神情专注而温柔,清俊的面容泛起微微的红晕。
奴桑儿的脸颊便不由也红了起来,他们就这样握著手,静静的并肩坐著,听著彼此心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独酌突然轻声问道,
“桑儿,你对花独酌说,你喜欢我,这句话是真的麽?”
“嗯” 靠在他肩头上,快睡著了的奴桑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的轻轻应了一声。
闻言,耶律渲云唇边微微浮起一丝笑容,那笑容甜滋滋的,仿佛吃了蜜一般,又沈默了半响,他又问道, “那五皇叔呢?”
“”这一次身边人没有再回话。
耶律渲云微微侧过头看去,却看见她已然熟睡的小脸,他愣了一下,随即不由有些无奈的轻笑了一声,清澈的眸光落在她满是娇憨乖顺的睡颜,微微一荡,他目光一深,情不自禁的微微低下头去,在她脸蛋上温柔的烙下一个吻。
奴桑儿羽睫暗暗颤了一下,唇边不自觉的悄的翘起一抹盈然笑意,其实她并没有真的睡著,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是喜欢耶律渲云,每一次由他在的时候,她就会觉得很安全,很安心,很依恋,可是她分不清这种喜欢,算不算爱?和对耶律灼的感情又是否一样?她分不清,也想不明白,可是却也不想这般轻易的伤害他,失去他,也许,他们还需要一些时间,让她去明白她是否真的已经爱上了他
之後的那一段日子,可以用惬意又或者用平稳来形容他们的生活吧,在这白雪皑皑的冬天,这辽国深宫突然恢复了许久未曾有过的平静与宁和。甚至还有一丝喜气,
譬如耶律灼的战场捷报一次次的传入宫中,使得朝廷上下军心大振,又譬如一向喜欢滋扰生事的耶律弓麟也消停下来,一改往日的乖张暴烈的脾气,开始‘修身养性’起来,他甚至不再找耶律渲云的麻烦,也鲜少再来‘栖云殿’。
辽国的冬日虽天比宋国要冷很多,但是‘百禽园’里面的数百只鸟儿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冰寒的天地,依旧拍打著五彩羽毛和著耶律渲云的笛声在漫漫白雪中翩飞不止,时而还会附和般的扬起脖子,配合般的鸣叫歌吟。
奴桑儿最喜欢的就坐在窗边抱著一个暖炉,依偎在耶律渲云的怀里,听著他空灵妙曼,飘渺清幽的笛声,看著百鸟和鸣,在雪地中翩翩起舞,那样的画面,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一刻,她甚至想,若是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也许也是一种幸福。,
基本上每日的黄昏,耶律渲云都会靠在窗边,吹曲子给奴桑儿和那些鸟儿听,一日,他笛声就快要到尾声的时候,那百鸟之中有两只一翠一黄两只大鸟,不知怎的忽而发了情,那只黄的一边鸣叫著,一边挥舞著翅膀不停围著那只翠鸟转,迫切的鸣叫,乱了章法的飞舞,那雄鸟仿佛什麽都看不到了一样,只一个劲儿的围著雌鸟打转,那雄鸟一边保持平衡一边爬上雌鸟背,豔红色的鸟嘴不时的轻琢雌鸟的翠羽,很快,那雌鸟也动了情,它们一起拍打著双翅,雌鸟尾巴翘起,雄鸟尾巴向下,殷切而热情的缠绵交合起来,时而扬起脖子,发出一两声有些嘶哑的鸣叫。
奴桑儿还是第一次见这般鸟儿交合的场景,一时间不由愣住了,只那麽呆呆的看著,耶律渲云也怔了一下,绵柔的曲声悄然而断。
奴桑儿看著看著,便不由得有些微微脸红,她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向下挪了挪,一时间又拧住了,目光有些吃惊的盯著耶律渲云的下身,
只见他盖著薄毯的小腹处,那个私密的部位竟赫然高高隆起起来,像是一个小山丘一样的,伫立在他的双腿之间。
耶律渲云见她神色有异,不由也随著她的视线往下落,待看到自己腿间那勃起的分身,心中不由亦是一惊,他看著奴桑儿满面娇羞,红肿透粉的脸蛋,自己的脸颊也不由的泛起一丝窘红,他有些尴尬的装作不适,轻轻咳嗽了一声,用手虚掩住哪个重要的地方,目光装作无意的朝著别处看去。
奴桑儿回过神来,看著他泛红的俊容,又看著他有些窘迫的样子,方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可是根据经验看,他现在身下似乎是很难受的肿的那麽大,应该是想要宣泄出来吧
也不知怎麽的,奴桑儿看著那隆起的小山丘,竟鬼使神差的缓缓伸出手,朝著那个地方轻轻的抚了上去。
当她的手指与他私秘之处相触的时候,两人同时一震,耶律渲云疑惑的回过眸子里看著她,清澈的眸子如云似雾,幽幽渺渺的让人看不清楚。但是风灵俊秀的面容还是浮现出一丝浓浓的惊愕、
奴桑儿自己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住了,她像是被什麽狠狠撞了一下掩著口猛地站了起来,红著脸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突然想起来膳房里还有些东西没有取来,我我我去看看做好了没有”
耶律渲云看著她仓皇著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身影,愣了一下,忽而弯起眼角,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腹下的那个小山丘时,想著刚才她的手覆在这个位置的感觉,清然的眸子渐渐弥漫上一抹渴望的烟雾,
这种感觉,好像很不错
日子如流水,匆匆而逝,一晃眼,又是十多天过去了,
奴桑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享受著这难得的平静,可是耶律渲云的神情却渐渐的有些不同了,他的眉头开始时不时而轻皱起来,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望著屋顶的某一处,若有所思,又仿似苦思而不得解,
偶尔的,他的眉宇间,还会流露出一抹抑郁的踟蹰和矛盾,像是在挣扎什麽。
奴桑儿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变化,只是不知是否该向他问个究竟,
这一日,二人正吃著早饭,耶律渲云不知何故,又停下了筷子,蹙著眉头对著饭菜发起呆来。
按捺不住担心,奴桑儿咬了下唇,还是轻声问了出来。
“渲云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耶律渲云目光微微敛了下,回过神来,看了奴桑儿一眼,沈思了片刻,忽而道,
“桑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日子,宫里的人有些奇怪”
奴桑儿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出来,他们哪里奇怪?”
耶律渲云又皱了皱眉,忧心忡忡的垂眸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这种平静有些不对劲儿,我总有一些不详的预感,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发生”
“有麽?会不是你最近休息的不太好?想太多了?”
“”耶律渲云看著奴桑儿也不由担心起来的眸子,目光闪了闪,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夹著一筷子菜,放到她的碗里,柔声道,
“算了,也许是我真的想太多了,不说这些了,吃饭吧,不然就凉了”
“嗯!”
奴桑儿笑了笑,正低头要吃,忽见一个宫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跪伏在地上,大声道,
“禀告七皇子,宫里出了大事了!!”
耶律渲云面色霍然一变,急声道,:“何事??快说!!”
“奴婢听说,昨夜大皇子醉酒之後,闯入後宫,还借酒行凶强暴了大王最宠爱的妃子,而更不巧的是,这等丑事正被回後宫休息的大王抓了个正著!!大王怒不可遏,对大皇子一阵训骂!!要他禁足‘涪陵寺’,面壁思过”
“然後呢?!”耶律渲云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谁知大皇子也不知怎麽了,不但不肯受罚,还出言侮辱谩骂大王!!听说大王听完便震怒不已,下令要处死大皇子!!”
作家的话:鸟儿交合,真的是酱紫滴,科普之,噗嗤
(16鲜币)第181 白昙花的诡计
白雪皑皑,耶律渲云身子僵直的跪在厚厚的积雪之中,他的发丝和肩头上都覆盖著一层薄薄的雪冰,素白的手指冻的僵硬的垂在袖子之中,指尖已经冻的红透了,他的身子在呼啸的北风之中不停的发著抖,苍白的俊容在寒冷刺骨的北风中亦是冻的毫无血色,一片惨白,可是他的眸子却没有一丝动摇,只执著而坚定的看著台梯之上那一扇紧闭的朱红威严的大门。
等待著什麽,期待著什麽。
忽而,那朱红色的门扉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老太监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著依然笔直跪在门外,那个几乎冻成雪人的七皇子,神色大惊,他急忙蹒跚著步子,走下台阶,有些心疼的道,“七皇子,你怎麽还在这跪著?大王他是不会见你的,七皇子你还是听老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