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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都别再喝了都清醒一下,快帮我想想到底怎麽才能找到那个小太监,再这麽耽搁下去,七皇兄就真的没命了!!你们都醒醒啊!!别睡,别睡啊!!”
不堪其扰的姒乌袂,不耐烦的甩了一下宽大乌黑的锦袖,带著几丝醉意的面容带著如霜的寒冷,:“不过就是个辽国皇子,是死是活?与我们宋人何干!宋辽常年交战,谁又来救那些冤死在你们契丹人刀剑下的冤魂??!”
“说的好!说的好!!我认同!!!” 叶浮歌闭著眸子醉枕在泠春涧的肩膀上,眼睛睁都不睁的慵懒道,:“反正我抓也抓了,没抓到也没办法,听天由命吧”
泠春涧也醺然一笑,脑袋仰靠在姒乌袂的後背上,如同山谷幽涧般的声音里带著一抹春雪初融的冰寒淡漠,:“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争权夺位在所难免,辽人又素来喜好杀戮,也许这就是他的命数,强求不来,郡主还是顺其自然吧”
鸾萱怔怔的听著,身子却是一阵阵铺天盖地恶寒,她难以置信的看著他们,心口难以压抑的泛起一阵抽痛,那不知是委屈还是气愤的情愫逼得她的眼眶渐渐湿红起来,
她腾地站起身来,咬著唇恨恨看著他们,噙著眼泪哭著叫道,:“原来你们全都从心里看不起我们契丹人!!你们太过分了!!你们你们怎麽可以这麽想!不是每一个契丹人都那麽坏,都喜欢杀戮,都该死的!!七皇兄他是好人,是好人!!呜呜你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地上的三个男人却仍是没有什麽动静一般,如同醉死了一般的懒懒躺倒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
鸾萱含著泪恨恨的一甩五彩蝶袖,仿佛再也不愿在他们身边多呆一刻般的,抹著眼泪飞快的朝著酒馆外跑了出去。
冷夜无声,月光隐没云间,
唯有数点寒星闪眼天际,又斑斑驳驳的倒映如幽暗的湖水中,闪烁著星星点点的银光,
漆黑的湖水边,树影婆娑,偶尔有几声啜泣啼哭声从湖边低低的传了开来,
忽而,湖面上一阵轻风吹过,混著百花的酴!香气,无声的在如水的夜色中蔓延开来,
“是谁欺负我的小可人儿了,一个人躲在这哭的如此伤心?”
穿著五彩长裙的少女蜷著小小的身子,抬起湿漉漉的小脸,看著笑意盈盈走过来一身藏青衣衣衫的男人,更为委屈伤心的落下一串串泪珠来,她纵身扑进他的怀里,哭著道
“洞箫子洞箫子呜他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我以为我们无论如何也都是朋友可是原来原来在他们心里始终不喜欢我们契丹人始终看不起我们我们没有他们说的那麽坏我们也不喜欢打战若不是为了生存我们才不会去发动征战”
洞箫子安慰的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後背,修长优美的手指抚摸著她的乌发,目光妖谲而冷异,他轻叹一声,凉声道,
:“傻丫头,这些中原人生性便狡诈多疑,工於心计,从来都是无利不图的,又怎麽会真心的与人做朋友的,你呀本就不该与他们有那麽多牵扯,更不该对他们动感情”
鸾萱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目光迷惑的抬起头来,看著眼前美的妖冶的男人道,:
“可是可是我有时候也觉得他们对我很好可是他们又全都那麽讨厌契丹人我分不清分不清他们说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又是假难道我们和他们中原人,永远都是这般对立的关系麽?”
洞箫子冰冷一笑,教导般的抚摸著她的脸颊,目光讳莫如深,:“记住我说的话,对於他们中原人来说,什麽都是可以做假的,尤其是感情,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说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欺骗利用别人的感情,尤其是女人的感情,你若是不想受伤,不想後悔,就该让自己的心离那些男人远一点,否则你一定会後悔”
“可是他们为什麽要作假”鸾萱迷惑不解的咬了咬唇,想著泠春涧那一双清澈无尘的眸子中的深情与悲伤,不肯相信的摇头道,“不会的我相信他们也会有真的感情并不是都是假的他为他的亡妻落泪时,那麽悲伤那麽痛苦怎麽可能会是假??!”
、
“这就是那些中原人的高明之处” 洞箫子鄙薄而轻蔑的一笑,他的眸子空洞洞的望向远方,目光如同倒映在子夜寒潭中的星光,冷冶又昏暗, “真作假时真亦假,假做真时假亦真,也许你现在还不能明白,但是终有一日,你一定会明白”
“哎算了还是不要想这些了”鸾萱昏沈沈的摇了摇头,揪著洞箫子,目光渴求的道,:“洞箫子,他们不肯帮我,但是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你一定会帮我救七皇兄一命的,是不是?”
洞箫子神态优雅柔美的莞尔一笑,抬手掐了掐她肉肉的脸蛋,神态暧昧的笑道,:“这个是自然,我可舍不得我的小可人大半夜的一个人在这里哭的这麽伤心”
‘太好了!,一言为定!”鸾萱目光一亮,将脸蛋在他的怀里用力的蹭了蹭,颇为感动的破涕为笑道,:”还是洞箫子你对我最好!!”
洞箫子抬手重重掐了掐她的脸蛋,脸上笑容美的如深夜绽放的昙花:“这是自然!臭丫头,现在才发现麽!”
“哎呦,好痛!”鸾萱被他掐的痛叫一声,却又很快揉著脸蛋目光烂漫的望著他憨笑起来。
洞箫子看著她单纯无暇的笑容,心头一荡,伸手温柔抚了抚她有些发红的脸颊,柔声问道,:“很痛麽?“
“不痛啦,开玩笑的” 鸾萱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
洞箫子出神的看了她片刻,又猛然敛下眼眸,脸上堆起习惯的笑容,道,:“丫头,我帮你一个忙,你是不是可以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你说,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鸾萱爽快的点头应道,
洞箫子目光深了深,试探的问道,:““嗯辽王他真的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还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鸾萱目光坦然的应道,:““自然是真的了!大王他是真的会昏迷不醒,媚贵太妃不但天天守著大王,还一有空就跪拜神明,期望大王可以赶快苏醒,大皇兄也很是担心呢这段日子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
“那“洞箫子目光闪了闪,追问道,:“如今在辽国纵览朝政大权的又是谁?是大皇子?”
鸾萱不高兴的撅了撅嘴,小脸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本来是该大皇兄总揽朝政事务的,可是实际上,却是被六皇兄夺了权,朝中大小事务所有一切全都由六皇兄决定!”
她想了一想,神情更加气愤的道,:“前几日他还把我囚禁了好几天呢,真是可恶至极!”
洞箫子沈吟了片刻,状似无意的笑著问道,:“真是委屈了我们的萱儿,不过如今辽国内宫发生这麽大事,又如此混乱,你的五皇叔也不回来,也不管这些动荡麽?”
鸾萱歪著脑袋想了想,皱著眉头道,:“我也觉得奇怪啊大皇兄说过,他已经将六皇兄独揽朝政这件事儿写信告诉了五皇叔,可是五皇叔却是迟迟不进宫我们也是很迷惑呢”
“呵呵,原来是这样”洞箫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乌黑如墨的天色,揽著她的肩膀,眸色迷人的浅浅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宫休息”
(14鲜币)第147 为何恨我至此
“外面雨停了吧” 耶律渲云吃完最後一口米粥,虚弱的躺回在床上,清明的目光看了一眼窗外沾著些许湿气的金黄树荫,声音虚浮如雾,
奴桑儿用绣帕擦了擦他的嘴角,朝著窗外瞥了一眼,莞尔轻笑。:“嗯,方才我端粥进来的时候,便只是淅淅沥沥的,现在似乎不怎麽下了”
她见他一直望著窗外出神。想了想道,:“不如我一会儿推著你去院子里转转如何?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是仔细看来,却也是雅致清幽,现在外面空气也好,你多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说不定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耶律渲云弯了弯清澄的眸子,望著窗外点头笑道,:“好”
“嗯,我先去看看紫儿把药送来了没有” 奴桑儿这般说著,便抬腿朝著门外走了出去,待走到院子里,便见一个模样娇豔的女子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走了过来。
见状,她急忙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温柔有礼的轻笑道,:“ 有劳了”
“可不是有劳麽!天天要给你们送药来,真是烦死人了!”那宫女刁蛮的哼了一声,娇纵的瞪了她一眼,一脸厌恶的转身快步离开了,
奴桑儿似是早已经习惯了她们这般态度,也不以为意,只是轻轻摇了下头,端著药碗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