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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到耶律弓麟的身边。
耶律弓麟嘲讽的看著她气的怒不可遏的样子,轻蔑的撇了撇嘴,转过身便朝著石阶上走了去,似是根本不愿将她放在眼里。更不愿理会她。
不想,一只绣著五彩鸳鸯的华美绣鞋突然硬生生的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步伐一顿,回过头来,看著地上的那一只绣花鞋,脸色僵硬的抬起眸子,看著赤著一只脚站在地上依旧怒气冲冲瞪著自己的少女,脸色刹那间布上了一层浓黑的阴霾,只见他反过身,飞快的踏下石阶,大掌一伸,狠狠扼住她的脖子,乌亮的眸子凶光毕露,那神态如同一只即将饮血的恶兽,
“既然你这麽想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话落,鸾萱顿觉脖子上一阵绞痛,一种就要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那无法呼吸的痛苦让她难受的咳嗽著挣扎起来。
“六皇子,还请高抬贵手”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他掐死的时候,耳边忽而响起那个人几分轻浮几分含笑的声音,那声音虽然依然玩世不恭,但是其中却是隐隐透著强硬之态。
不过,耶律弓麟显然没有把叶浮歌放在眼里,他只是更加轻蔑的冷冷打量了一眼叶浮歌,别有深意的阴笑道, :“看来今晚想要送死的人还真多,不过,连你们这胆小懦弱的宋人也赶著来送死,我是不是该对你们这些宋狗刮目相看啊!?”
“哈哈,六皇子真是风趣,真是会说笑啊!哈哈哈哈” 叶浮歌摇著扇子嬉皮笑脸的哈哈笑著,安然自若的神态仿佛全然不把他的侮辱之意放在心里,只是兀自笑道 “人麽,哪里有不怕死的呢,毕竟命只有一条,一不小心弄没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可不喜欢干这种糊涂事”
“那你又来多管什麽闲事?” 耶律弓麟冷冷的眯了眯眸子,恰在鸾萱脖子上的手指更加用力。
“啊咳”
看著鸾萱更加难受的神色,叶浮歌将手紧紧摁在了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掌上,他的脸上虽然还是笑著的,但是眸中的笑意却冰冷下去,甚至掠过一抹清透的威胁之意,
“六皇子,纵使郡主再顽皮任性,也已经是我的夫人,作为夫君,我若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岂不是太过窝囊了?传出去,我可是太没面子了啊,呵呵,更何况我们大宋的皇上知道我们二人是特意回来探亲,若是这其中有个什麽差池,你要我如何向皇上交代,若是再受奸人挑唆,又引起两国战事,六皇子岂不是得不偿失?毕竟六皇子现在最想要的并不是让两国开战,不是麽?”
当他的手覆在自己掌上时,耶律弓麟便能感受到那力道并不小,而且甚为坚定,似是隐含内力,他抬起眸子,阴阴沈沈的看了他半响,缓缓收回了摁在鸾萱脖子上的大掌,
“呼咳咳咳咳”鸾萱顿觉呼吸顺畅起来,她一边咳嗽著,一边贪婪的呼吸著新鲜空气,她狠狠的瞪了耶律弓麟一眼,又如受惊了一般躲在叶浮歌的身後,喘了几口气後,躲在他身後继续狠狠瞪著对面的可恨之人。
耶律弓麟冷笑著转过身,再次朝著被火把照的一片通明之色的大殿上走去,唯有阴毒的余音绕梁不散,
“来人,把他们二个带到‘乌雪苑’里好好伺候,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们踏出‘乌雪苑’一步!”
“是!!” 众侍卫大声应著,吼声如雷。
十日後。
辽国都城,五千里外的‘梦华庭’内,一片喜悦祥和之态。
这里的人,离著都城很远,不论是身子,还是心灵,因为这里的主人厌倦了那个宫里的一切,除了避无可避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谈论宫中之事。
所以,那里的人对宫里的人情也渐渐变得淡漠,对於那个‘什麽七皇子’要被处斩的事情也并不关心,他们关心的,似乎只有耶律灼和万彩尔的婚事。
庄严华美的大堂内,
年过半百的美妇人端坐在椅子上,静静品茗,一口一口的,似是回味,又似是陶醉。
一个身著青衣,约莫四十的宫女走了进来,神色恭敬的对著坐上人道,
“禀太妃,那个人带来了,正跪在院子里等著”
木太妃又啜了一口茶,闭上眼睛不说话,那宫女便会意的垂首侧立在一边,静静的不说话。
如此过了一个多时辰,那风韵犹存的女人才缓缓睁开眼睛,脸色冰冷的道,
“把那个贱人待进来”
那宫女领了旨,退了下去,不消片刻,便带著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也许是跪的时间太长了,脸色有些苍白,步伐也有些虚浮。
“见了太妃,还不下跪!”宫女呵斥一声,抬腿变对著她的腿弯狠狠一踢,
奴桑儿膝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咬了咬唇,强忍著没有痛叫出来。只是垂著头小声道,
“民女参见太妃”
“把头抬起来” 妇人高傲的声音命令的响起。
闻言,奴桑儿便轻轻的将头抬了起来,她试探般的朝著高坐在椅上的女人看去,但是很快又被那妇人眼中针扎般的刺目冰冷惊的重新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
“谁准你低头的,抬起来!” 木太妃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走过去,一边高声命令道。
“”奴桑儿咬了咬唇,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按照她的命令,将苍白的小脸抬了起来。
一根冰冷的手指冷硬的拖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朝上更高的抬了起来,那一双冷毒带刺的目光厌恶而充满侮辱的在她脸上咄咄逼人的来回审视了半响,方冰冷著声音道,
“你就是用这张脸媚惑我的灼儿的?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哪里?不过想来你也该有些本事的,听说现在,你无法再诱惑灼儿,便开始媚惑阿刺,和他夜夜颠鸾倒凤是不是?你就这麽想做我们辽国皇氏的女人?”
“我不” 奴桑儿紧紧咬著唇,湿红著眼眶,开口想要说什麽,却见那妇人脸色陡然一变,变得更加凌厉起来,抬手便在她脸上左右开弓的扇了五六个巴掌。
“啊”
奴桑儿被打的跌伏在地上,原本雪白无色的脸颊被打的一片红霞之色,她捂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无声的落著泪,面对著逼近而来的女人,却也没有开口求饶,
“本来我是想要杀了你的,不过我参佛已久,不想再杀生,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
你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辽国,只要你发誓再也不见我的灼儿和阿刺,我就饶了你这条贱命!”
妇人半蹲在她面前,目光里充满了伪善,她又故作慈眉善目的看著奴桑儿,引诱著道,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饶你不死,还让你离开这里”
奴桑儿愣愣的看著她,捂著脸沈默了半响,噙著泪小声而坚定的道,:“
“我我不会离开灼哥哥除非他亲口让我走”
“真是好大的野心!”木太妃刻薄笑著,面色冰冷道,:“你不是就想要做王妃麽?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他马上就要娶万彩尔,他们很快就要结成夫妻,他已经不爱你了!你别再做梦了!”
奴桑儿垂下头,忍著心口的涩痛,咬著唇道,:“如果他真的对我没有丝毫感情,那为什麽太妃您还要如此紧张的赶我走?为什麽还要我发誓再也不见他”
“大胆!你竟敢质问哀家!” 木太妃脸色一沈,怒声道,但是奴桑儿却是面色淡淡的,仿佛根本不在乎她是否生气。只是红肿著眸子,目光漂浮不定的呢喃著道,
“灼哥哥不会不要我的他说过想要我留在他身边的他说过,让我不要离开他“
见她这般神情,木太妃又冷冷一笑,道,:“哼,就算他对你尚有一丝情分,但是你扪心自问,你配的起他麽?!他是大辽国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受万人敬仰的王爷!而你是麽,纵使在你们宋国,你也不过是像杂草一样的贱民!你配的起他麽!”
见奴桑儿脸色白了白,紧揪著襟口,含泪不语,木太妃又高昂著头道,目光狠毒的道
“纵然不说身份,再说你的清白,王室之家,最看重的便是血统纯正,你不要告诉我,你的身子只给了灼儿一个人!你不必措词狡辩,我可是命人监视著你,自你病好这半个月来,述澜刺隔两日便会去你房中欢好,盘桓到第二日清晨才离开,你们之间的苟且之事,可还需要我说的更多??更详细??!还是你觉得把灼儿也叫来听一听更好?”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奴桑儿捂著耳朵尖声哭叫著,那些个夜晚,被述澜刺强迫著交合的场面又开始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些撕裂的疼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