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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袂,前不久他们给我送来些上好的西域美酒,据说已经封存了数百年,你今日可要好好尝尝,看看这酒能不能入得了你的眼,哈哈”
听到美酒,一身玄蓝黑衣的男人这才面色微微放晴,收敛住眸中的风雪之意,傲慢的哼了一声,甩开叶浮歌的胳膊,独自踏步朝著内堂走了去。
叶浮歌无奈的笑著揉了揉鼻子,看著那人不容亲近的背影,习以为常的跟著走了过去。
“哎?哎???有美酒?这怎麽能少的了我?你们你们等等我啊!” 闻言,鸾萱一听说美酒,肚子中的馋虫也立刻大闹起来,她急急忙忙的将那雪貂重新关入笼子里,提起绣满彩蝶的曳地华美荷叶裙裳朝著两人的背影跑了过去。
“等等我,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一炷香後,酒气弥漫的内堂里,
“嘻嘻,好酒!!好酒果然是好酒!”
鸾萱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拿著一个酒坛子在桌子上胡乱晃动著傻笑著,娇俏可人的面容上因为醉意而染上三分红晕,衬托的她的面容更加豔丽如花,如同春日一枝酣睡的海棠。、
可惜,屋内的两个男人却仿佛完全不懂欣赏一般的,譬之如瘟疫一般的坐的离她远远的,一个极为嫌弃,一个则是分外不耻,
可惜趴在桌子上的少女完全感受不到这二人对她深深的鄙视之意,反而唯恐二人注意不到他一般的,醉意醺醺的挥舞著手臂和手中的酒瓶,目露凶光的朝著他们愤懑叫道
“叶浮歌,你这个大混蛋!自己偷偷藏了这麽多美酒,竟然不告诉我!该杀!!该杀!”
“该杀该杀来人,把这个无耻之徒哦给本郡主拖出去斩了!斩立决!!”她一边醉意熏天的叫嚷著,一边在脖子上愤愤比了一个砍头的姿势。跟著又自己将脸埋在臂弯里,噗嗤噗嗤的傻笑不停。那快乐的摸样,仿佛当真是看到了叶浮歌被推出去斩首的样子,
“”叶浮歌看著对面之人投来的那种极为异样的目光,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到地下,他默默的用扇子遮住了大半个容颜,过了好久,才挫败的垂下扇子,低著头叹气道。,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怎麽会娶了这个疯女人!”
“呵~我看她与总是喜欢另辟蹊径的小侯爷你倒是很相配啊” 姒乌袂低头啜了一口酒,一向冰冷僵硬的唇边竟不自觉地向上揶揄的翘了起来,那翘起的弧度,依稀是一个笑的样子。
不想,鸾萱忽然抬起头,瞪了一眼侧首饮酒的姒乌袂,也满是不快的叫嚷道,
“那人也不是什麽好东西,给我一起斩了!”
说著,又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更狠的砍头姿势。
“噗咳咳咳咳咳咳”含了一口酒在口中的叶浮歌看著她这番动作,猛的被酒水呛到,只让他红著脸一边憋著笑,一边咳嗽不止。
“你笑什麽?”姒乌袂看著他英俊的面容泛起涨红,狐疑的回眸朝著鸾萱看去,却只看到了她一个比划的手势,但是却没有‘看到’她在说什麽,不禁有些怀疑的问道
“咳咳没什麽没什麽”叶浮歌忍著笑著摆了摆手,此刻,他忽然有些庆幸姒乌袂双耳失聪,不然这话若是给他听见,後果可是不堪设想,
姒乌袂见他不肯说,也没有坚持再问,只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抬起风霜寒峭的眸子看著眼前那张吊儿郎当的风流俊脸,淡淡道、
“听说,近日,辽国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
叶浮歌摇了摇头,有些好奇的看著他道 ,:“没有,何事?”
“听说辽国的皇帝前几日午夜被人行刺,而行刺之人则是辽国的七皇子”
“竟有此事?” 叶浮歌神色一怔,若有所思的聚敛眸光,“那个七皇子我见过几次,我看他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你们刚才说什麽??你们说谁被行刺了???你们说七皇兄他怎麽了?!” 不知何时窜到二人身後的鸾萱瞪大了眸子,傻呆呆的看著他们,红彤彤的脸颊浮现出一抹难看的惨白。
☆、(9鲜币)第120 你娶她我就治她
“这不会是真的?七皇兄怎麽会行刺大王呢!这一定是误会!” 鸾萱用力的摇著头,绯红的脸颊上酒意明显的退去了大半,水光十色的乌黑眼睛里满是震惊和否定,
“七皇兄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的,你们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姒乌袂淡淡扫了她紧拉著自己衣袖的手,眉头有些厌恶的皱了起来,一挥衣袖,满脸嫌弃的挥开她的手,冷冷道,
:“我怎麽知道,你若不信,便自己去问问”
鸾萱愣了愣,身子在原地摇摇晃晃的转了一会儿,猛然间紧紧揪住叶浮歌的衣襟,满是焦急大声叫嚷道,
“叶浮歌!快去命人给本郡主准备快马,我现在就要回辽国,现在就要回辽国!”
辽国境内,白玉山,梦华庭
鸢尾幽香弥漫的女子闺阁内,一片绮丽奢靡的布置,几声箜篌之声如流水般在屋内静静流动,
屋内一角的桌子上,一个男人正斜靠在桌子上,用手支撑著头睡的正熟,冷峻俊挺的侧颜在逆光处显得格外深沈而魅惑。
跪卧在箜篌旁的女子,垂首幽幽弹奏了一会儿,见他依然未醒,便起身走到他身边,轻柔坐到身边,娇媚的容颜离著他的俊容很近,近到就快要贴在他的脸上,而那涂著蔻丹的手指则不慌不忙的在他俊挺成熟的轮廓上游走著,一笔一画,认真描绘。
不过片刻,男子鸦羽般的睫毛便闪烁了起来,只见他眼皮轻抬,一双苍远辽阔,墨流暗涌的乌黑明眸便乍然显露在她眼前,
万彩尔看著眼前这双凌厉中带著丝丝冰冷戾气的男人,却也没有丝毫惊慌失措,只是甜甜一笑,软声道,
“灼哥,你醒了?”
耶律灼眉头微锁的朝著屋内环视了一圈,疑惑的道,:“我是何时睡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睡了一晚?”
“嗯是啊本来咱们在屋子里聊著天,说著儿时的事儿”万彩尔体贴的给他递上水盆和手帕让他拭了脸,又体贴的跪在他的身後,为他按揉著肩膀,巧笑道,
“可能是灼哥你太累了吧,不知怎麽聊著聊著就睡著了我知道你一旦入睡,便不喜欢被人碰触打扰,所以也不敢扶你到床上去你这肩膀一定又酸又痛吧”
“并无大碍”耶律灼摇了摇头,沈默了片刻,又道,:“那述澜刺他一夜没来?”
万彩尔目光闪烁了一下,玉手揉捏著他的脖颈,声调拖著几分诱惑妩媚之意,“嗯,本来说要来的,可能有事耽搁了吧不过昨晚他虽然没有来成却是成全了彩尔,你与我许久未曾像昨晚那般闲聊叙旧了,灼哥,你可知道彩尔心里有多欢喜”
耶律灼神情微僵了一下,他推开她的手站起身子,回眸看著万彩尔的目光里带著三分疏离七分冰冷,
“既然如此,我还有事,便先回去了,打扰了”
说罢,也不再多看她一眼,便转身往外走,
“灼哥!”
“灼哥!!你你别走”
身後的女子呼唤透著浓浓的乞求,那柔媚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听上去甚是卑微,可惜这麽卑微渴望的呼唤却是唤不住男人前行的脚步,
耶律灼明白,自己不能停,不然便是给她假的希望,与其给她一个幻想,让她虚度时光,倒不如趁此机会做个了断。
“灼哥” 身後的女子忽而有些不死心的扑上来,抓住了他的衣袖。
耶律灼抿了抿唇,远山一般的眉头拧了起来,他回过头,正开口欲言,门扉却在此刻被人推开了。一串古怪的铃声也随之而来,。
见到门口站的那个欣长身影,两人皆是神色一震。
“呦?这是上演的哪一出?灼王爷,你不回来之时,表姐已经为你肝肠寸断了,怎麽你一回来又让我表姐哭成这个样子?” 述澜刺皮下肉不笑的摇著手里的铜铃走了进来,紧盯著耶律灼的双目浮起一丝怒火。
“”耶律灼没有说话,只如同没听见一般的盯著在他两根手指间兜兜转转的彩色铃铛。神情冷傲而霸道的不容忽视,“你手中的便是招魂铃?可能治得了失心之症?”
“呵”述澜刺旁若无人的走入内屋,盘坐在地上,信手弹弄了几下装潢华丽的碧色箜篌,不慌不忙的道,:“ 是又如何?”
“我要你用这招魂铃治一个人” 耶律灼冷著脸,压抑著内心的焦灼,傲然开口道。
但是,述澜刺明显不吃这一套,他旁若无人的笑笑,玩弄著手中的铃铛,:“治那个宋女?”
“不错”
闻言,述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