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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要不你先熬一锅我试试吧”
“去去去”他说:“你当你是猫呀,这种药九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那怎么办?”我说:“难道一切都白费了?”
冼清道:“你能告诉我这个解药的方子是谁开的么?”
我想了想,道:“纪琴裳。”
冼清愣了一下:“谁?”
我说:“就是纪如月。”
他立刻傻眼:“是是风流债么?”
我摇摇头:“他就是纪辰的女儿。”
“就是那个很多年前被砍头的纪辰?”冼清说:“我越来越好奇了。”
“没什么好好奇的。”我说着拿起那张方子,道:“他们还要用我做事,这张药方应该不会有问题。”
“也许是吃不死人。”冼清说:“可你能确定两外两味药引也没问题么?”
“说不好,后两味药跟前面的药方加起来就是毒药!”
我沉默了。
我无法确定。
今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就像一头老黄牛,被人牵着鼻子走,可就算我想自己闯出一条道儿来,却没了方向。
冼清指了指自己,道:“你看我,衣着朴素面相老实,你就不能信任我一回,跟我把事情说明白了么?”
“可我真不能说。”我说:“这件事牵扯的人越少越好。”
“不过,你要想找个人说说话出出主意什么的,不要忘记我。”他指了指自己道:“我不八卦的时候,其实非常可靠!”
我点点头,道:“知道了,不过你放心这药么?不是说有十八反么?”
我说:“不是有十八反么?”
冼清说:“你当我这个太医假的呀,方子没问题,我就想吓吓你套点话。”
我:“”
“大核桃,你还睡不睡?”冼清再次盯着我问。
我说:“我想睡,却又想去看他。”
“不知道他好不好,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睡得安稳。”
冼清说:“他都吐了血能好倒怪了,不过也没你想得那么糟,至少睡还是能睡安稳的。”
他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去了,让人瞧见,跟奔丧似的,多不吉利!”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门,央央从外头跳了进来,开口嚷嚷——
“你当你是猫猫啊,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就当我和冼清都傻眼的时候,它又摇头晃脑道——
“你不会去卖身了吧?”
冼清看了我一眼,我跟他一狠心,弄了根绳子把它的嘴巴给绑了起来。
央央吓得在房间里头到处乱窜,冼清一个飞扑把他的腿往桌角一系,拍了一下手,道:“小子哎,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刚想走,我又喊住他,道:“方子我可不是白给的,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跟文明芝混久了,果然一点不爱吃亏。”他说:“什么事呀?”
“三皇子还在太医院对不对?”
“他现在在天机狱。”冼清说:“我明天要去一次给他看伤。”
“那你去之前叫上我吧。”我说:“我有话问他。”
直到冼清离开,央央都没一点停歇的意思,一直在桌角哼哼,还用嘴去啄脚上的绳子。
我跟他斗争了半天,禁不住累,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这只八哥在我额头上留了一坨鸟粪。
一晚上到处跑,临了也没睡好,可我还是大清早地就是行人司当值。
好歹升了官儿,咱得对得起那多给的五两银子啊!
结果脚还没踏进门,一个行人便窜了出来:“大人!——”
“怎么了?发财啦?”我看着他兴高采烈的脸色问。
“没什么!”我娘从里头走出来道:“我给大家伙儿带了些茶点。”
她又继续道:“烧卖蒸好啦?还以为见不找你人了呢!”
我:“”
我说:“我昨晚有事,直接来宫里了。”
她一声“哼”:“你有什么事,连个话都不留就跑了?”
我看着司务厅里的两个行人都在盯着我们看,立刻把她往外头拉,轻声道:“这种小事就不能放家里说么?”
她道:“小事?”
“你知道姜瑞年今天干什么去了?昨天他前脚走你后脚溜,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
“串通?”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干嘛去了?”
王淑仪的额头立刻挤出一个“川”字:“提亲。”
我的心立刻吊到嗓子眼。
“跟谁提亲?”
我娘瞪着我问:“你不知道?”
我想了一下打算赌一把,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娘叹了口气:“就那个脑袋圆溜溜的,跟你一道逛青楼的那个。”
“哦。”我偷瞄了一眼她的表情,问:“那那边答应了么?”
“答应?!”我娘道:“文正都快被气死了还怎么答应?”
“那您意下如何?”我又问。
我娘突然瞪了过来,道:“不如何。合着我这个当姨的还得帮着人家搞断袖不成?”
“叶儿!我怎么看着你那颗小心灵已经开始向着他了?”
我立刻摇头,扶住她道:“我的心永远向着大众!”
“去!——”我娘道:“我不管你向着谁,也不管这事儿你事先知不知道,从现在起你得给我盯着他,千万不能让文家的小妖精给拐了。”
小小妖精
我说:“娘,其实三儿那人挺好的,就是有些抠门别的真没什么。”
“我不管。”我娘道:“我妹妹还等着抱外孙呢,他居然去搞男风,他对得起他母亲对得起他爹爹对得起他们姜家的香火么?”
她说着手指头猛戳我脑袋:“你也给我把眼睛放敞亮点,怎么尽交些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你瞧你表弟,被迷得都快丧心病狂了!”
“娘,丧心病狂不是这样用的。”我往她肩上推了一把道:“您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得空就去看看他。”
我说:“您没揍他吧?”
“我连他脸都没见着怎么揍?”王淑仪道:“事情还是文府的管家跑来告诉我的。”
“那我爹知道么?”
“知道了。”我娘说:“气得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能请个家在家里休息。”
我娘道:“你今天务必把他骗回府来住,我怕他一个人住外头,离文家又近,万一做出出格的事,就不好了。”
刚把司务厅的折子都理了,让两个手下把东西送去了六部和内阁。
好不容易有了空,正想要去瞧瞧姜瑞年,结果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一进来就往我对面一坐,伸手往桌上的碟子里拿了块花生酥吃了起来。
“没吃早饭?”我盯着南宫燕问。
她点头:“我想把脸再瘦瘦。”
我说:“那您就不该吃这个,花生最长膘了。”
她嚼了嚼,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又伸手拿起一块芝麻糕:“我一伤心,就爱吃甜的。”
“谁欺负你了?”
“臭男人。”
“哦。”我突然没话说了。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当然不是说你啦,我没把你当男人看。”
“哦。”这下我更没话说了。
她一口一口不带停,碟子里立刻底朝天,接着开始玩我桌上的砚台,还问怎么上头没有墨,难道我干活不写字么?
我:“”
我说:“你今儿不当值么?”
其实我想问您老怎么这么闲?
“当值。”她喝了口茶道:“不高兴了,就来找你玩玩。”
我说:“这可不太好,万一被都察院看见了,会”
她的脸色一下子又青又白:“不要提那堆臭男人!”
“哦——”
我说:“我能问问你给人抓了什么把柄么?”
“多了!”南宫燕说:“说我不在家里相夫教子的,说我牝鸡司晨的,说我扰乱六部秩序的,说我爱臭美的,说我花钱大手大脚的”
“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我小时候真的出过疹子,这个也能参么?”
我说:“他们没参你小时候尿裤子的事,已经大慈大悲了。”
她说:“你被人参过么?”
我点头:“还有人参我夜不归宿让老妈担心,说我不孝来着。”
她有些高兴了:“那太好了,我还以为只有我被人参呢!”
我摆摆手道:“在做官的,抽屉里没几道弹折怎么行?退休了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吃过皇粮。”
她道:“我就知道,跟你说说话准能高兴。”
我说:“很多人都这么觉得,因为他们总能发现还有个更倒霉的。”
她笑了:“你这人真幽默,对了,你那朋友呢?我刚才还找他来着,结果户部的人人说他没来上班。”
他要能来上班倒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