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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抬了个大活人这么久,早就又累又困,直接喊人随便放,扔柴房都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家门在前厅喝粥,厨房端上来一盘烧鸡,说是我昨晚带回来的,怕坏,先热了热,要是我们早上不吃就留晚上。
我就让他搁着,给我爹和柳毓一人分了一只腿,自己掰了个翅膀开始啃。
啃着啃着,我突然想到,文明芝那里还有一只呢!
这小子,老在我家白吃白住的,今儿个就让他把烧鸡交出来抵饭钱!
正想着,文明芝从门口进来了,他一脸红霞,小声地跟我爹问了声好,轻轻坐到了我旁边。让我傻眼的是,他身上还穿了我的衣服。
吃饭的时候特安静,话也不说,也不像以前那样埋头啃麻球。他今个儿两眼珠子老往外头瞟,心神不宁。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姜瑞年也过来了,一过来就吼一声“哟,文三公子,蹭饭来了?”。
文明芝被他吓得脸色一白,话都没有半句。
我表弟今天不当值,起得晚,气色还不错,就是嚷嚷着累,腰酸背痛腿抽筋。
我爹喊人给他捶了捶,还问他聘礼办了没,他这里有一双玉如意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就
往常这时候,文明芝总要亢奋地扑上去问个成色价格什么的,闹不好乃能厚着脸皮地搅和,让我爹把东西送他。
可今天,他竟没吭声,两颗琉璃眼水汪汪的。
整个一思春少女。
我爹坐着轿子先走了。
路上,我把文明芝的脸转过来,仔细研究了会儿,问:“三儿,你今天不对劲儿呀难不成”
“我家那几个家丁真把你扔柴房了?”
文明芝摇着头不说话。
我说:“没事儿?”
他点头。
我问:“真没事儿?”
他还是点头。
我说你别装,话痨不说话,没事儿才有鬼呢!
就在我盯他盯到眼睛发疼的时候,他突然道:“柳大,我就跟你说,可你千万别怨我呀。”
我点头。
我点头的意思是,你就快说吧,怨不怨你等你说完就知道了。
文明芝一脸黯然地看着我道:“昨晚上我不小心把”
“把你表弟给”
我吃惊地看着他,立刻追问:“给怎么了?”
文明芝见我发急,慌了,道:“柳大你真别怨我,大家都喝醉了,都糊里糊涂的。我今儿醒来,就看见我们在一床上,什么都没穿”
“他没醒,还抱着我我”
他突然一脸认真地说:“我、在、他、上、头。”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
你你居然能在他上头!!——
我又仔细想了想,不对!
“那我弟怎么没反应呢?他看起来就像什么都不知道呀!”我问。
“我也奇怪。”文明芝道:“早上醒的时候他还睡着,我床上床下都没找着衣服,只能裹着被子去你房里找你,可你不在,我就随便拿了你的衣服穿了。
我本来也不信会这样,可他一大早的腰酸背痛,是不是就因为”
他突然看着我,可是
我我该说什么呀我!!!
难道要让我一个耳光甩上去,大骂一声“文明芝你无耻!!!”
或者五体投地地膜拜他,“文明芝,你居然能把我弟这种大雍未来的封疆大吏给上了,你牛!我看好你!”
文明芝突然摇着呆滞中的我道:“柳大,我知道我错了,可大错已经酿成,我也不是孬种。你不如替我问问,要是姜瑞年愿意,我娶他!”
“什么?”
一旁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娘王淑仪正在一旁看着我们,她的身后是几个正在搬菜的伙计。
我一大早去工部,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蹬蹬蹬地上来了。
而且没让神猪报信儿!
我看见姜瑞年一脸阴云地蹦上来,立刻把手里的书举得老高,“我忙着!”
他没理我,跑过来,一把把书抢了,“怎么回事儿呢?”
我尽力使脸上显现出无辜的表情,“怎么怎么回事儿呢?”
他瞪我,:“姨妈刚突然问我,书里头写的男风是什么东西?”
我问:“你怎么回她的?”
“还能怎么回?照实说呀!”姜瑞年道:“结果她就问,‘怎么好好的,男人要去喜欢男人’?”
我问:“你又怎么回的?”
他说:“还能怎么说?我只能说,就像唐明皇喜欢杨贵妃,野猪喜欢滚泥潭,屎壳郎喜欢堆粪球!”
我满腔忧伤地看着他:“姜瑞年呀姜瑞年,你好歹是个探花,怎么弄出这么一个比喻?”
他说:“我这不慌了么?你要遇到她这么问,怎么回?”
我说:“我就说我喜欢,怎么着?”
“那她一准揍得你找不着北!”
我想想也是,“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再后来他就说了一堆无后为大什么的,还说让我盯着你,别莫名其妙地就被人给娶了。还说老天爷造了这么多女人,不是让男人当风景看的,男人只喜欢男人,那女人怎么办?一个家族的香火怎么办?末了还问我懂不懂。”
他又继续说:“我劝你还是多掂量掂量,这话明显就是跟我打招呼说她都知道了!”
嗯!这个我同意。
“冯荣都在云南待了这么久,你就不能找个好姑娘一道过日子么?”
呃这个
“娘这段日子这么急着给你找媳妇儿,你就感觉不出来?”
还真没感觉
“哥!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呀?”
我抬起头,郑重其事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年儿。你屁股疼么?”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我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屁股疼?”
我这辈子第一次如此震惊!
也是第一次如此纳闷——文明芝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上了他?
他们两个,无论是力气还是脾气还是底气,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呀!!!
我盯着姜瑞年,郑重其事地问了第二个问题,“年儿,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你哪天不小心被人给”
我做了个捏死蚂蚁的动作,问,“你怎么办?”
他想了想:“都被弄死了还能怎么办?不过杀人偿命,人在做天在看!”
我:“”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了看楼梯口,压低了声音,道:“我说的是你要是不小心被人给”
我知道他是文化人,而且我脸皮也薄,总不能把那个“上”直溜溜地说出来。
否则他一个怒火还不让白羽营把工部射成马蜂窝?
灵机一动,我突然道:“就是巫山云雨,对!就是那个巫山云雨!”
姜瑞年突然鄙夷地看着我,淡淡道:“我怎么可能‘被’别人巫山云雨?”
嗯一开始我也认为是不可能的。
我说:“打个比方。”
他突然凑过来,狠狠地把我从头到脚盯了一遍,道:“你是不是被冯荣巫山云雨过了?”
我猛得发现,还是文明芝说得好啊,姜瑞年整个一二愣子!
我没耐心了,直接拍着桌子吼,“对!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就说要是你,该怎么办?”
不远处突然啪啪啪的,我一惊,冲到楼梯口一看!
就见到转角处一抹明黄的身影一晃而过
我下到二楼,看着那几个郎中,“是太子?”
点头。
“他上来了?”
点头。
我怒了。
“怎么没人报信呀!!——”
几个人整齐划一地说道:“太子不让。”
我立马冲下楼去。
允琦走得还挺快,我在外头一把抓住他,死拽着,“我、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他回头看着我,艰涩地笑了一下,“你喜欢他,就算有过什么又怎么了?”
他把手从我手里抽开,淡淡道:“因为担心你生疏,不能主持工部大局才来看看。不过,似乎我想太多了。”
我慌了,我说:“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他不置可否,“快回去,让御史看到会参的。”
我不依,我说:“我不走,我跟他真没什么,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我。”
他又笑:“你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
我想了想道:“其实嗯我们昨天你我们”
我其实想说,你要昨天亲了我呃你昨天不是要亲我么?
你可不能不认账呀!
“我逗你玩儿的。”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扭头就走。
我逗你玩儿的。逗你玩儿的!
逗你玩儿的!!!
我看着他飞速离开的背影,觉得似乎这就是永远。难道,分离,就是永远?
可是他昨天还要亲我。我还一直以为,他会喜欢我。
我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