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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笑着粘过去,一手搭他肩膀上,“没事儿,你要不习惯,我就天天喊,喊到你习惯。”
我觉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这不求着人么?我又不能像文明芝那样一沓银票扔下来,办不办?办不办?不办老子就在你面前烧银子!
“你有事求我。”他一向自负,说的不是问句。
我点头,我说:“曼凌你还真是冰雪聪明,我就知道,你一手把着宫内三军又把我表弟治得服服帖帖的,果然有两把刷子!”
陆曼凌扭头朝我脸上一瞪,吓得我立刻把手从他肩上缩回去。
“你直接说是什么事吧。”
我摸了摸被他吓得差点停摆的小心脏,觉得这武官还真不是好得罪。
我说:“曼凌,你这儿兵多,近几年又太平盛世的,这么多的兵估计也没活儿干。不如”
“不如拨两个给你作跟班,不但能保平安,出入的时候还特风光,对不?”他问。
我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我猜近卫军你是不稀罕的,最好是两个白羽光明正大地跟这你招摇撞市,几个天机暗处保你风光。对不?”
我继续点头,我觉得他实在是太了解我了!
“柳闻烨,天还没黑呢!”
我摸了摸脑袋,觉得这句话还真是深奥。
陆曼凌见我没理解,又说道:“还做梦呢?”
我笑,“那你就给我圆梦呗。”
“凭什么?”
我说:“我给他们发月俸。”
陆曼凌诡异地看了我一眼,道:“还想替皇上养兵,你不要命了?”
我伸了两个手指头对着他,“就俩人,你手里那么多人,少两个谁能查出来?再说了,你当我不知道,三军里头,吃空额的少说也有百来个,你调两个给我,又能怎么样!”
“再再说了,我找我表弟其实也一个样,可还不是来找你了?”
“你要实在怕人查,就让他们白天去晚上回来,反正晚上有人守着。”
陆曼凌盯着我问,“你要人不是来给你作护卫的?”
“我哪用得着护卫呀!孑然一身两袖清风,远看穷人近看废人,找我麻烦还不如和蛐蛐找麻烦。”
陆曼凌说:“你要人,想护谁?”
“女人。”
陆曼凌盯着我看了半天,“你不断袖了?”
我觉得胸口一闷,差点憋过气去,“都是冼清那小子吆喝的是不?现在满世界都知道我分桃儿了!”
陆曼凌笑,“柳闻烨,你还惦记他么?”
我愣了一下,弄明白他说的是谁之后,清了清嗓子,“咱今天不说这个。”
“那你走吧。”陆曼凌说:“我们今天先说这个。”
我往死里瞪他,他仗着脸皮厚,一点反应都没。
我说:“我惦记。”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么?
陆曼凌又笑,“你皮真痒,挨过揍了还不长记性,还惦记呢!”
我知道他想岔了,只是笑,我说:“小侯爷呀!我一首辅家里的大公子,不能就这样屈服在杨允琦的淫威之下吧”
“胆儿够大,指名道姓了还——”
我说,“三军都指挥使大人,我都陪您说半天了,您给句话吧,兵借还是不借?”
陆曼凌突然扭过头继续磨指甲,淡淡道:“说些让我动心的。”
我想了想。
“我给你提成!”
“我给你分红!”
“我我替你找老婆”
陆曼凌终于抬头看我,“你不会是想把那女人送我吧?”
我想了想,“要是你们郎情妾意一拍即合,我没意见!”
见他不吭声,我继续说:“那丫头特漂亮。”
陆曼凌一个斜眼,“纪如月?”
我点头。
“还真是她!”他问,“你给人赎身了?”
我得意地点头。
“你知道她是谁么?忙前忙后给赎身,还替她找保镖,你图什么?”
我站得累,干脆跳到他的桌子上一坐,慢慢道:“她一女人,我有是咳咳这个你清楚,所以吧,我能图她什么呢?不就是看她可怜积点阴德罢了。
其实吧,我问你要兵是你合算,你想想,一天到晚跟着美女跑,还能盯着人家看,还不会被骂色狼,还没什么血雨腥风的大事,这么好的差事,你就挑俩弟兄,让我带走吧!”
陆曼凌不为所动,“再漂亮的女人,盯一天一夜的,也得吐吧!”
“怎么一天一夜了。”我说:“就白天!晚上,有人看着。”
“哦?”陆曼凌一脸好奇。
我得意道:“萧华衣!”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光:“你说动他了?”
“不是我说动,是他自己愿意!要不怎么说缘分呢?他和纪如月那真是一见如故呀!我告诉你,今天萧人精那英雄救美,那小铁剑唰唰唰的,那身段——
他要是个唱武旦的,准是名角儿!”
我说得上了瘾,继续滔滔不绝,“我现在是有喜欢的人,否则准弄根绳子绑他回去做压寨夫人!
你说他,生得漂亮,带出去有面子,又能打,跟着他安全,还会吟诗作对,要多风雅有多风雅。这种人上哪儿找去?
他最好的一点,就是讲义气,懂道理,知道疼女人。见着纪如月就让她往家里住,寸步不离地守着。
我说曼凌呀,大家都是男人,你可别输人呀!”
嗯!我就是要用一下激将法!
陆曼凌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发慌,哆哆嗦嗦地跳下地,我说: “小、小小侯爷,您别这样看我,要不愿意,我就找姜瑞年去。买卖不成交情在,我不记挂,你也别记挂,哈——”
他还是不说话。
我觉得一定是哪里说错了,越发觉得气氛不对头。
我想溜。
“给你两个天机卫的人,一个人一日二十两。”
他可终于说话了!
可这话让我差点吐血,但我想着,纪如月在苏州时的那身价,还是忍住了。
一分价钱一分货。
“一月五百。”他又说。
“啊?”我傻,怎么又变卦了?
“我的提成。”
这下我是彻底吐血了。
第八章 苏州一枝花
晚上,我娘让老赵喊我去王记吃饭。
我看着我爹铁青的脸,拍拍我弟的肩膀让他好好陪着老人家,就跑了。
我原名柳叶,我娘说,很久很久以前,在烟雨朦朦的江南,我爹用柳叶给她折过一只蝴蝶。
虽然那只蝴蝶长得像大耳朵老鼠。
我娘王淑仪,苏州白柳桥出了名的一枝花。
从小到大,从白柳河对面的王二麻子的小儿子,到隔壁卖豆浆油条刘大婶家的李二小,从没缺人追过。
她当初要就这么嫁了,我这辈子也许就窝在苏州一辈子,学着卖烧饼的或者卖油条。
只是有一年,她在桥头遇见了一个人。
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读书人。
也就是我爹柳詹。
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可王淑仪和柳詹这对鸳鸯做得可真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我爹是江西人,书香门第,当时路经苏州北上考试。
掐指一算,他前一天刚到苏州第二天就坐船走人,撑死待个一天。
就那么一天,他到我外公开的茶馆里喝了点茶,遇上了我娘。
一夜风雷雨,生米煮成饭。
我爹走后的第二个月,我娘发现有了我。
这种头彩都能让他中到,还真是不容易
这都什么命中率!
七年后,我娘带着还拖着两条鼻涕的我去帝都做生意,顺便找我爹。
我爹当时已经入了阁,红得发紫,正忙着和文正、长孙宇以及天德帝来个里应外合把首辅拽下台。
就在他们忙着像群麻雀一般咋咋呼呼,上蹿下跳的时候。
我娘出现了。
哦,还有拖着两条鼻涕,瘦嗒嗒外加只会上树爬墙捉蛐蛐的我。
我爹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晕过去了。
醒来后我爹同意让我娘做小。
苏州一枝花抡了他一巴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留下一句话。
“这是你儿子,也是我儿子,你要敢揍他,我就揍你!”
那时,在柳府,已经有了位大夫人,我对她的印象很模糊,因为她在我进柳家门的第二年便咽气了。
我只记得她的那个儿子,话都说不齐,鼓着一张包子脸,最喜欢跟在景弘的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叫哥哥,比叫我可勤快多了。
后来有一次,我给我爹朝服上的仙鹤画了两撇胡子,他一下完朝便发疯似的拿剑让我去见列祖列宗。
我在后花园一路逃,一路喊救命,还是给他削了把头发。
第二天,我娘借着送猪头给我补补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