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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微澜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不就睡个觉,至于开最大音量吗?想震死谁是怎么的?”
“你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小桃没有心情跟她磨牙,“这都两天了,小姐你除了吃就是睡,就不能想个办法吗?过了明天皇上就出宫狩猎去了,到时候咱们就是能出去也晚了!”
“我没办法,谁有办法谁想去。”海微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睡觉睡觉,过了今天想睡都没的睡了。你们也别愣着了,一起睡”
“谁要跟你一起睡?”小桃怒不可遏,“你不想办法是吧?好,我去想,想到了我自己去救皇上!”
海微澜冲她挥了挥手,“祝你马屁成功!”
“不用你假好心!”小桃摔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出门去。
海微澜躺在榻上悠悠叹气,“要不人家怎么说,要享福,少养丫鬟多养猪呢?这丫鬟养大了,乐坏了管家苦了主子,连睡个觉都睡不安生了!”
桑朵在燕京没有特别惦记的人,不会关心则乱,比小桃冷静多了,“海姑娘,你说要等,是不是在等那个布阵的人出现啊?”
海微澜瞟了她一眼,便扯起嘴角,“常宝眼光还真不错,一挑就挑了个智商过三位数的,常家的基因改良有希望了!”
桑朵虽然没怎么听懂,可大体意思还是明白的,不由俏脸微红。在逐鹿山庄的时候,常宝为她出头失去了比赛的资格,回来之后又亲自送她回葵山,她深受感动,也隐约能感觉出他对自己的情意。只是失身他人,让她深感自卑,不敢奢望什么。
她压下心头泛起的小小涟漪,好奇地问道:“海姑娘如何知道他一定会出现呢?若他一直不出现,或者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出现,岂不是什么都耽搁了?”
“她一定会来!”海微澜眼眸微眯,看着窗外的天色,“差不多了,最迟也就是今天晚上了!”
桑朵不知道她因何这么笃定,却也不问。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静待今晚吧!
章节目录 971。她要不来你是小狗!
夜黑风高,屋子外面萦绕着薄薄的水雾,白云庵别的地方都漆黑一片,只有静文斋灯火通明。摆明了是告诉黑暗之中蠢蠢欲动的某些人,请往这儿走。
海微澜一改白天昏昏欲睡的模样,精神抖擞地坐在桌前:左边沏了一壶慈慧师太珍藏的好茶,右边放着慈圆师太好不容易藏起来的瓜子肉脯,中间还摆了一盘素点心。她边吃边喝,嘴里还哼着小曲,好不悠哉快活。
小桃已经被她“打发”睡了,所谓打发,就是让人点了睡穴扔到榻上。紫竹四人被她分派去替冯奎等人的班,身边只留下一个桑朵。
算算时间,已经快到四更了,桑朵有些沉不住气了,“海姑娘,那人真的会来吗?你不会估计错了吧?”
“放心,错不了!”海微澜“唾 ”地喷飞一对儿瓜子皮,“她要不来你是小狗!”
桑朵暗自翻了个白眼,你才是小狗,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占点小便宜,什么人呢!
眼见海微澜把第三壶茶喝下肚,外面才有了动静。一道白衣倩影踏破轻雾缓步走来,在门外一丈之处停了下来,“深夜不眠,喝茶唱曲,琼亲王妃真是好兴致!”
还真来了!
桑朵没想到来的会是个女子,微微一怔,随即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眼泛寒光。
“一般一般,你不来没高、潮。”海微澜十分友好地招呼道,“进来坐啊!”
白影略一迟疑,便珊珊地进门而来,在她对面的空座上坐下来,正是那日在客栈遇到的白衣女子。依然白纱蒙面,只露出眉眼以上。扫一扫海微澜面前的所剩无几的吃食,轻笑一声,“看来我让琼亲王妃久等了,真是过意不去!”
海微澜很大方地挥手,“没关系,不就是多喝两杯茶吗?”
白衣女子闻言心头微震,她早就进来了,看到这边门庭大开,心中不忿,故意晚了一个时辰过来,就想是挫挫海微澜的锐气。饶是如此也只比人家预计的晚了两盏茶的工夫吗?这个女子居然连这一点也算到了吗?
心思转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分明已是瓮中之鳖,还能如此自信满满,琼亲王妃真是让小女刮目相看啊!”
海微澜扯起嘴角,“习惯就好,我对你也挺刮目的。一条大腿儿都进阎王殿油锅了,还饬得跟白素贞似的,让我在这儿千年等一回!”
听了这话,白衣女子眼神连闪,“果然是你!”
海微澜也不接她的话茬,笑眯眯地看着她,“你都知道我的尊姓大名了,也该报一报,你贱姓哪家,敝驾何人吧?咱们还得聊好一会儿呢,总不能没个称呼,你啊你的太生分。要不我帮你起个特别优惠的名字”
“小女茯苓!”白衣女子在客栈的时候已经领教过海微澜的毒舌功了,生怕她说出有毁三观的东西来,赶忙报上自己的真名。
“好名字!”海微澜竖起大拇指,“看人家的爹妈多有先见之明,知道闺女长大无药可救,老早就给备上了!”
茯苓面纱下的表情微微抽搐,就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再开口已经有了几分恼意,“琼亲王妃摆出阵仗等我来,不会只是想品评我的名字吧?”
“当然不是,这种利尿通便的名字有啥好品评的?太恶心了。”海微澜嫌恶地扇了一扇,才扯起唇角,“我叫你来,是要给你指一条生路,就看你走不走了!”
章节目录 972。痒痒粉?!
茯苓目光闪了闪,随即笑了起来,“指生路之前,琼亲王妃是不是要先弄清楚谁主谁客呢?如今整座白云庵可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海微澜凑近了瞄着她的眼睛,“这几天没睡好吧?瞅瞅这眼圈儿黑的,连白眼珠都没了。这要对谁抛个媚眼儿,能把人一跟头!”
她这么一说桑朵才注意到,这位茯苓姑娘印堂发暗,双眼无神,周围泛着淡淡的青紫色。她会培植血葵,自然识毒,一眼就能看出这位是中了毒了。听这二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莫非是海姑娘下的毒吗?
心思转动之间,就听茯苓笑道:“我一十六岁便行走江湖,世间的毒不敢说认得十成,八成却是有的。这区区小毒能耐我何?琼亲王妃若以为我会就此屈服,那就太天真了。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颇为好奇,你是何时给我下的毒?”
她和海微澜之前从来没见过面,只在扶溪城客栈有过几句口舌之争。多年的谋士生涯,使得她谨慎成性,吃喝用品无不自备,想给她投毒难如登天,她实在想不明白海微澜到底是怎么给她下的毒。
海微澜笑眯眯地望着她,“你不是自认为脑浆浓稠不掺水吗?你倒是猜猜看啊!”
不要把别人的脑浆说成豆浆好不好?茯苓腹诽之余,认真想了一下,“我与琼亲王妃不曾有过接触,仅在客栈楼梯上擦肩而过,也只有那一瞬你有机会下毒。
然而我们擦身而过之时,你并未触碰于我,也无甚动作,想必这毒是散于空气之中,且无色无味,否则我定然有所察觉。可若如此,琼亲王妃及随从,连同店中伙计都会受到波及,中毒者不会只有我一人。
我出现在客栈很是突然,也未必会与你擦肩而过,你对我下毒恐怕也是临时起意,断然不会事先给自己和周围的人吃下解药。若是事后解毒,在穆乾太子的监视下,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怕是很难。况且你身怀有孕,未必肯拿自己和孩子犯险,此乃我不解之一。
不解之二,若我那时已经中毒,为何全无感觉,直到你来到白云庵之后才稍感不适?莫非这毒药类似巫蛊之术,可以随你控制不成?若真有此等奇毒,倒是茯苓孤陋寡闻了!”
海微澜用怜悯的眼神儿瞅着她,“挺简单个事儿,你弄得比悬疑片还复杂,难怪脑损伤这么严重了。客栈下毒这么缺德的事儿亏你想得出来,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茯苓嘴角抽了抽,被下毒的人是我好不好?你在那儿义愤填膺个什么劲儿? “那你是何时给我下的毒?”再开口已经带上了微微的恼意。
海微澜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给你下毒了?你不要冤枉好人。我不过吩咐我家丫头在你可能出现的地方撒了点儿痒痒粉而已!”
茯苓眼神连闪,“痒痒粉?!”说来她的不适的确是从浑身发痒开始的,而后开始出现红色血斑,继而连成一片,痛痒难耐。今天红斑突然消失,皮下片片青紫,像是中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