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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铁知道他们都是身份显贵之人,不在乎这点银子,推辞倒显得自己矫情了,于是大大方方地接了,“多谢岳公子厚赠!”
“都是朋友,不必客气!”岳书博微微一笑,“罗兄医术了得,可想过一展抱负?”
罗铁明白他是想招揽自己,笑了一笑,“不瞒各位说,家父曾是前朝太医,因不想背负二臣之名,毅然退隐。临终之时曾叮嘱我,不得入朝为官。而我生性散漫,也不喜仕途束缚,倒宁愿做个乡野大夫,能治病救人足矣!”
岳书博爱才,本想邀他到军中做个军医,不过人家不愿意,他也不能勉强,微微一笑,“罗兄妙手仁心,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岳公子过奖了!”罗铁谦虚了一句,转头看向容安
第54卷 430。你能让我再不好意思点儿吗?
“容公子若是找到了火阳参,便可到宁州城来找我,我定竭尽全力为公子医治!”
容安的表情已经恢复以往了活泼,笑嘻嘻地道:“多谢罗先生,其实能不能治好已经无所谓了。我只要活得好好的,能一辈子伺候王爷,就心满意足了。有些事情是奢望不来的,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小桃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她喜欢容安,她感觉得出来,容安心里也有她,却总是客客气气的,有意无意地和她保持着距离。
虽然她并不介意容安是个公公,可是容安介意。他的伤一日治不好,他就一日不会接受她。她虽然是个粗鄙的丫鬟,却也不是傻子,她听得出来,他刚才那番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
海微澜将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却没有言语。
罗铁笑了一笑,“容公子能有这样的心态,实属难得。不过这世上的事谁也说不准,容公子只要心存希望,定会有福缘来就,还是不要轻言放弃的好!”
容安笑嘻嘻地答应了,“好,我会记住罗先生的话的!”
罗铁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又转身来看向元祈炎,“海姑娘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缘分难求,元公子,好好珍惜她吧!”
海微澜嘿嘿一笑,“你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你能让我再不好意思点儿吗?”
“海姑娘琼心妙语,自有知心人解读,我就不僭越了!”罗铁意味深长地看了元祈炎一眼。
元祈炎眼神晃了晃,对他抱了抱拳,“罗兄多保重,后会有期!”
罗铁点了点头,最后把目光落在东方敖身上,“老先生,这几年承蒙您照顾了!”
东方敖眼珠子地动了动,便不耐烦地嚷嚷起来,“老子何时照顾过你?男子汉大丈夫,怎的唧唧歪歪跟个娘们儿一样?要走就赶快走!”
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以为意,笑呵呵地扫了大家一眼,“我先走了,各位保重!”言罢转身,施施然一路远去。
眼见他走出几十丈外,东方敖突然高声喊了一句,“小子,你做的饭老子很喜欢!”
罗铁脚步顿了一顿,却也没回头,扬了扬手。
眼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之下,一行人才收回目光。踏上与他相反的路,南行十几里,在一个城镇上置办了车马,避开官道,一路往京城而来
第54卷 431。父亲的心
元禹鸣每看一道折子,脸色便阴沉一分,看到最后,怒火中烧,振臂一扫,笔墨纸砚,奏折茶碗,叮叮咣咣散落了一地。
胡公公和在旁边侍奉的宫女太监都被吓坏了,面无人色,齐齐地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元禹鸣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兀自敛了怒气,吩咐胡公公道:“胡说,传朕旨意,让相王马上进宫来见朕!”
“是!”胡公公忙不迭地应了,小跑着出门去传旨了。
海翔匆匆走进御书房的时候,宫人已收拾了满地的狼藉,元禹鸣的神色也早就恢复如常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简单地见过礼,元禹鸣就把包括胡公公在内的宫人全部遣了出去。既是君臣,又是老友的二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憔悴和沧桑。
“已经有半个月了吧?”元禹鸣苦笑地开了口。
“是啊,半个月了!”海翔眼中悲痛流露,“我对不起千紫,更对不起澜儿,十八年我未曾好好照顾过她,本以为将来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补偿她,怎么也没想到”
他说不下去了。
元禹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朕又何尝不是如此?”
刚登上皇位的时候日理万机,无暇顾及那个儿子。等江山稳固之时,他已经长大成人,心结也根深蒂固,想要弥补为时已晚。
他也曾以为还有许多时间可以慢慢化解,慢慢补偿,如今看来机会渺茫!
这半个月来,他和海翔明着暗着派出无数人手去寻找元祈炎和海微澜的下落,却是一无所获。最初他们还满怀希冀,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那希望越来越小,失望却越来越大。
海翔看了他一眼,“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吗?”
元禹鸣点了点头,“是啊,朕下了严令,封住了消息。婉曦身子一直不好,若是知道炎儿出了事,只怕会支撑不住啊。这些日子,朕甚至不敢去凤月宫见她”
同为父亲,同样深爱过一个女子,海翔岂能不了解他的心情?怕他过度伤怀,于是敛了悲痛问道:“皇上急召我进宫,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第54卷 432。刚则易断啊!
听他问起这个,元禹鸣飞快地掩下伤感的情绪,正了神色,“你来看看这些奏折!”他随手抓起一叠递给海翔。
海翔接过来翻看了几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想要撤销琼亲王的兵权?”这几日他忧思过度,身体不适,一直告病没有上朝。
虽然早就料到某些人会拿元祈炎失踪的事大做文章,却也没想到这么快。
元禹鸣扫了他一眼,“你再看看,上奏折的都是些什么人?”
海翔逐一看过,发现上折子的人都是和孙氏一门走得近的朝臣,为首的正是孙贵妃一母同胞的弟弟,孙士达。
眼色沉了沉,“皇上,您是怀疑二皇子暗中对琼亲王下手,又煽动朝臣进谏,想要聚拢权利?”
元禹鸣没有言语,神情里却闪过一抹痛色。十天之前,元成爽带着钦差卫队慌慌张张地回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了遭遇刺杀的过程。据他所说,那些刺客本是冲着他去的,元祈炎和海微澜只是被他连累罢了。
从小生在官宦世家,年纪轻轻便在朝中担任要职,又取得江山,当了将近二十年的皇帝,这点障眼法他岂能看不出来?
他没有证据,即便有证据,他也不想追查。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了!
海翔见他神情复杂,沉吟不语,心中已经了然了八九分,“皇上,明天早朝这些人势必会搬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轮番进谏,您打算如何应对?”
元禹鸣深吸一口气,“相王,依你看,朕的这些皇子,哪个最适合继承皇位?”
海翔迟疑一下,还是答道:“我以为琼亲王最为合适!”
元禹鸣微微地挑了眉头,“你何以这么认为?”
“我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女婿,才故意偏袒于他。琼亲王战功赫赫,一身正气,是天生的帝王之料,只是他的性子,还有身世恐怕对他不利!”
这话触动了元禹鸣的痛处,可是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叹息着,“朕也最是钟爱这个儿子,不过作为帝王,他太过刚直了,刚则易断啊!”
海翔狐疑地瞄着他的表情,“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55卷 433。五天
元禹鸣深邃起来,“作为将军,可以把自己当成一柄利剑,直刺敌人心脏。可是作为帝王,却要把自己化作江河。缓缓渗透,悄悄磨砺,于平缓处细水长流,与高险处化作怒涛,刚柔并济,张弛有度。
而炎儿,刚则刚矣,唯独缺少那一份柔。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首先他必须磨掉毕露的锋芒。而磨掉这锋芒最好的方法,就是经历挫折。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就是这个道理!”
海翔吃惊地张大了眼睛,“皇上,莫非您打算遂了二皇子的意愿,撤掉琼亲王的兵权?”
元禹鸣眼色沉了沉,“撤与不撤,就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命数了。朕再给他五天的时间!”
“五天?”海翔惊讶不已,“皇上,您这是打算拿琼亲王的兵权下注吗?”
元禹鸣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