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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菊抬头看了一眼司连翘,又低头扭扭捏捏低声说道:“就是人家每个月那几天会肚子疼,连翘大夫再给拿点药吧。”她这话没了刚才的爽快,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女子提这事羞涩也正常。
历史经历千余年地演变,女子的地位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女子生病,也是需要给大夫看的,这也是正正当当的事情,不用遮掩藏挡,不用避人耳目,可能有的官家小姐更在乎这方面的礼仪,家里会安排大夫给人看病,可是在这偏僻乡镇农村,人们也就不再讲究那么多规矩,只是有些私密病,女子不好意思给大夫说罢了。
李香菊这话让丁香听到,先是抱住肚子憋着偷笑,笑着笑着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为什么,因为她想到了自己要是也来月经怎么办,这鬼地方肯定没有什么“苏菲”、“益母草”的,这古代女人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难道真是像书上写的,得用草木灰啥的,那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吗,她可受不了使锅底灰那些玩意儿。
丁香也不认识别的女人,这事她也没法出去问。难道她跑到一个刚刚认识的姑娘面前说:“姑娘,你来月事时都用什么东西?”这样肯定会把人家姑娘吓着的。丁香寻思,看来自己得赶紧制作特殊的卫生用品了。
司连翘可能早已习惯了有人问这事,再说这也不是香菊姑娘第一次拿药,他处惊不变,就再次去药房给香菊拿了治痛经的药材,又给香菊讲解一遍怎样熬制药材,这才作罢。
倒是一旁的白玉兰看李香菊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断,竟然又和连翘大夫说了那么私密的事,她有点坐不住了,只暗自咬牙,使劲在那里绞着丝帕,恨不能把帕子当成李香菊给绞碎。
司连翘解决掉李香菊的问题,又转过身询问白玉兰的情况。
“白姑娘,你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姑娘看李香菊时,恨不得想用眼神杀死她,可她一发现司连翘转过头看她,她立即就变了一副脸色,都赶得上变脸的戏法了。丁香在一边瞧得清清楚楚,她就给白玉兰安插了个背地里使坏的小人角色,还警觉地认识到这个女人不能深交。
白玉兰温柔地看着司连翘,轻声莺语道:“连翘大夫,我还是心口痛,你再帮我看看,吃过上次你开得药,我觉得轻快了一些。”
按现代的话来说,白玉兰就是轻微的先天性心脏病,这属于身体器官的病变,中医是没办法完全治好的,若是在现代,可以做手术治疗;可在这古代,饶是大夫医术再高明,也没办法给人补好心脏。司连翘给白玉兰开的药方,只能缓解她的症状,是不可能根治的。
司连翘让白玉兰伸出手,又给她把了脉,才去给她配药。
李香菊完事也没挪动脚步,还是在一旁瞅着白玉兰,这二人的心思彼此都早已明白,可偏偏她俩都觉得自己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姑娘,也是最能配上司连翘的,所以就每次必争,互不相让。
拿四国民风来讲,若是一对男女互相爱慕,互生情愫,是可以回家征得父母同意,去向女方家提亲。司连翘是个大夫,这几年,他接触过的各个年龄段的女人也不少,不只有女童、年轻女子,还有些婶子大妈,都经常开他玩笑,说要给他找个漂亮媳妇,
或许是见过的女子多了,司连翘一直心如止水,从没对哪个女子动过心,更别提互诉衷肠这样的事情了。他精明无比,自然知道一些未婚女子的心意(经常收到女子送的荷包、绣帕),可他不为所动。
可能这就是缘分未到,也许爱就在一瞬间出现,也许爱要经过考验、历经磨难,也许爱要相濡以沫,也许有人一辈子都无缘得到爱情。爱情,不管在哪个朝代,不管是古是今,都是个永恒的话题。
司连翘送走了两位留恋不舍的姑娘,准备和师兄、丁香一起上山。
这边走在回家路上的两位姑娘,开始再一次斗气斗嘴。
白玉兰仰着高高的下巴,蔑视地看着李香菊说道:“香菊姐姐,连翘大夫俊逸犹若仙人,学识也高于常人,是不会看上你这种凡夫俗子的。你又没读过多少书,不过是个卖酒女,连翘大夫能看上你才怪,你就不用每次都巴巴着来献殷勤了。”
白玉兰进过县里的女子私塾读书,她总觉得自己和镇上的其他女子不同,也看不起和和自己同龄的少女。
李香菊也是个有见识的,岂会被她的三言两语打击到,她不甘示弱地回道:“你这声姐姐我可担当不起,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让你这么一说,咱俩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你不就是多上了几天学,多识几个字吗,你看看你那干巴巴的模样,能干什么活,连翘大夫还要采药、给人诊病,也是很忙的,家里得需要一个能干的女人,就你这病弱弱的模样,娶回去也得养着供着,连翘大夫能要你吗?你也别做白日做梦了!”
18进山 。。。
司家通往小镇的路是一条仅有两三米宽的弯曲小路,白玉兰和李香菊各走路的一边,边走边斗嘴。
白玉兰被李香菊的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向粉白的小脸也泛起了红红的血色。
“你你”白玉兰一个娇娇小姐,嘴皮子功夫哪里比得过做生意的李香菊,她被李香菊气得不轻,话都说不利索了。白玉兰看自己说不过李香菊,心思转了几转,压下气急败坏的语调,转而说起了丁香,她不会是想祸水东引吧?
“你刚才注意到司家的那位姑娘没有,就叫丁香,我听司家大哥说,那可是司家师傅的远方亲戚,这时候在司家出现,指不定就是想嫁给司家兄弟中的某一个,或者干脆是司家两兄弟一起娶了这位丁香姑娘。”她的意思很明确,丁香可能就是司凌霄和司连翘的媳妇。
李香菊帮家里看店卖酒,见识也不比白玉兰少,她看白玉兰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司家住着的姑娘,她也不是傻子,稍一思量,自然就知道白玉兰这时提起这话的意思,她可不会傻呆呆地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就是司家两兄弟真娶了丁香姑娘,那又怎么样,若真是司家师傅定下的姻缘,你能从中破坏吗?到时候要真是那样,我就当自己没这个福气,只要连翘大夫的妻子不是你白玉兰就行!”李香菊这话忒厉害,估计非得把白玉兰气病不可。
镇子上总共就这么点人家,就算发生点芝麻绿豆点大是事情都能传开,别说是来了丁香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姑娘了,李香菊自是早已耳闻了此事,也注意到了丁香,只不过当时她只顾着和白玉兰争着吸引连翘大夫的眼光了,还真没怎么注意丁香姑娘,就算丁香姑娘是人家师傅给找的准新娘,她也没办法,她也不会让白玉兰占了便宜。
这二人就是镇上的两朵鲜花,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彼此都想压过对方去,当然看对方不顺眼了。李香菊对白玉兰的讨厌可是由来已久的,这丁香姑娘又没招惹她,现在也不明白是何情况,她能去挑衅人家嘛?到底丁香姑娘是住在司家,名义上是司家人,她还是先和人家交好的好,免得和丁香姑娘一时不和,会引得连翘大夫也连带着讨厌她。
白玉兰气血上涌,面色通红,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心窝,一手伸出葱白的嫩指,指着李香菊的手微微发抖,看来还真是把她气到快要吐血。
“你我”李香菊的话把她噎得不轻,白玉兰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香菊一看白玉兰那副恨不能快要晕倒的模样,又在白玉兰的心窝上捅了一刀,她巧嘴说得也快:“你什么你,我又怎么了,说不出口了,你看着我像傻子么,想让我去得罪丁香姑娘,你倒是能从中捡便宜,没门!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了,怎么样?你看看你,连站都站不稳,还想着嫁给连翘大夫,人家能娶你一个病秧子吗?娶谁都比娶你强你还拿手指着我,我是不如你上学多,可我懂得道理比你多,就你那点小心眼,那点小算盘,还想在我面前耍,你才缺心眼呢,哼”
李香菊给了白玉兰一个白眼,那丰润饱满的身子一扭,转身就回家了。
白玉兰还真是想把李香菊对她的敌视,转移到丁香身上,无奈李香菊不上当,还嗤笑了她一顿。她望着李香菊离去的背景,气得抚着胸口直喘粗气。白玉兰回头瞧了瞧司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