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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罗潇沉沉地看着她。
罗衣却忽然笑了:〃到时候,大哥你无须顾及其他。〃罗衣沉了沉声说:〃因为,我会站在楚战一边,跟他齐头并进,荣辱与共。〃
她笔直地站在他面前,细碎的中短发无法掩饰她绝代风华的相貌。或许是因为军中的岁月打磨了她的棱角,整个人明明妖娆艳丽,身上却有一种无法忽视的逼人英气,宛如一棵劲松立在他跟前,让他忽然也有些不忍直视。
孟罗潇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道:〃衣儿,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楚战对你的感情?〃
他交叉着手,一字一顿地说道:〃他跟你走过这些年,从来没有染指过别的女子,你信他是对你全心全意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是因为忌惮我,他是因为想要你身上的还魂石,所以才与你周旋良多?〃
不待罗衣说话,孟罗潇径自说道:〃蒸霞山不过是孟家地宫开启的钥匙,真正的地方还等待着开焀往下深挖。那一块纯金的门或许是被河流冲刷来的,只能循着这一条线去找。而扶摇璧的下落还未确定,他不能靠我,就只能靠你,因为只有我们兄妹才是孟家嫡系。〃
孟罗潇似是魔鬼一般在她耳边说道:〃衣儿,这世间很多事情,你不能偏听偏信。〃
罗衣顿在原地,缓缓绽出一个笑来。
她看着孟罗潇,坚定地说道:〃世间很多事情,我不用眼看,只用心听。〃
孟罗潇怔住。
罗衣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说:〃大哥不要忘记了,楚战之于你,或许是将来的仇敌,然而之于我,却是我的夫君。〃她轻声说:〃这世间找不到第二个人如他般对我特别,相扶相持三年光阴,成亲一载,包容宽和,疼宠备至。他答应过我的事,我还等着他一一完成。〃
罗衣看定他说:〃于我而言,大哥和我骨头相连,一母同胞,血缘亲情终生不断。而他却与我骨血相容,注定一生一世纠缠。〃
罗衣说道:〃我是女子,终究与大哥的所思所想不同。〃
她说完话后却又对着孟罗潇笑道:〃听说大哥已有两位夫人,两子一女。征战之时,大哥也别忘记骨肉亲情。〃罗衣微微垂头:〃孟家也就剩下这些血脉了〃
孟罗潇动容。
罗衣说:〃楚战让我留在你这里,说要保我周全,可我不会答应。我的价值不在等候,而在并肩起战。我不拖他的后腿,人生路上,却要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行。〃
她笑,〃大哥,我也可以做到,连男子都做不到的地步。〃
在西楚仅仅逗留了三日,楚战便要返北而去,与罗珏会合。他仍旧不允许罗衣随他前去,担忧她的安危。
罗衣却执意要跟着他一同前往,甚至厉声表示,若她不与他一同前行,她也会偷偷跟上去,到时候她会发生什么危险便不得而知。
楚战无奈,好说歹说让罗衣回南方,休整她的娘子军,然后再北上与他会合。
楚战坚持,二人最终各退一步,勉强应了下来。
楚战先行一步,罗衣在西楚多留了三天。
期间她没有再见过孟罗潇,但是孟罗潇却让人送了三个粉团般的小人儿来陪伴她。
她三天都陪着这三个小人儿嬉闹,心情却无比地平静。这也是与她骨血相连的亲人。
但是她自始自终都没有见过孩子的母亲。
问他们时,最大的小侄子会跟他说:〃不记得。〃
孟罗潇不让孩子跟生母亲近。
罗衣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冰凉泛在心头。她带着孩子们儿玩儿,给他们唱歌,教他们画画,抱着最小的小侄女儿哄。在孩子面前,她?态宁和,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然后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楚战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她耳边低喃的话。
〃罗衣,给我生个孩子。〃
她轻抚腹部,良久却是叹了口气。
未来一片未知的灰暗,她如何能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境况下,怀上他的孩子?
又或许,他会借此要求她,安分待在一处安静院落养胎产子,等待他的归来?
三日后,罗衣也启程了。
上官云面色沉寂地跟在她身边,只有他们两人两骑,孟罗潇派人送他们的车马都被他们拦阻在外。
在楚战返北时,孟罗潇就已经发出了昭告天下的诏令,宣布和楚战协同,覆灭顾家乱臣贼子。
而蒸霞山大峡谷也拉起了规模巨大的吊桥,联通西、南两方,正式拉开同盟作战的序幕。
罗衣和上官云马不停蹄赶往金河南方大营。
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此刻说的话,到下一刻的时候还会不会算数。人也永远不知道,奔波往前的脚步,会为怎样的风景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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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情
时间宛如流水一般,匆匆而过,便又是一载光阴。
顾长泽窜逃奔南,不知所踪,顾家残余势力被楚战和西楚的势力毫不留情地消灭,却仍有小股势力层出不穷地涌现。
罗珏屠戮了大楚近支皇族,与顾长泽还要名声不同,他大肆杀伐,将养育他十数载的顾家人通通悬首在城门口。
顾家淳于老夫人、顾长泽之女兰小姐、顾长泽几房妻妾、来不及逃脱的顾长泽其他几位兄弟,甚至是顾家未逃脱的奴仆,全都没有放过,鲜血淋漓滴答了城门口一地。
罗珏残暴,就此恶名远扬。
然而他却未曾因为名声而侧目,依旧在楚战麾下,为一员震慑京师的大将,如一头葳蕤雄狮,镇守北方。
罗衣的娘子军已发展到五万人众,铁衣王称号就此焊定,天下之人皆为之侧目。
此时的罗衣身着一身白袍,双手自然垂在腰际,于城楼上远眺。
金河一役后,楚战下令于金河南埠建起高耸城楼,更能俯眺金河北方各种情况。瞭望台直立在地,成为南方一带标志性建筑。
珍玉、巧玉立在罗衣身后,闷不作声。
罗衣微微闭眼,吸了口气说:〃今年冬季不似以往严寒,金河都未曾结冻。〃
巧玉笑道:〃将军战绩卓越,老天亦站在我们这方。〃
罗衣便只淡淡地笑。
这一仗总算是胜了,胜利者书写历史,楚战麾下的幕僚文书会如何撰写这一段经历?
罗衣微微怔愣,撑在城壁上,眉眼低沉,声音和婉:〃你们说,西楚大帝会就此功成身退,把胜利硕果让给将军吗?〃
珍玉和巧玉面面相觑,珍玉试探地说道:〃西楚大帝只言说是与将军结为盟友,助将军一臂之力〃
罗衣便微微笑了起来:〃可战事结束。西楚军却迟迟不退。〃罗衣低叹了一声:〃或许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罗衣不由自主地伸手捂在了胸口。
那一方还魂石。于她走前,孟罗潇终究是派人送还给了她。随石而来的还有他写的一封信。
他自然要一场胜利,却也不屑利用自己的亲妹。他仍旧有着文人书生特有的傲气和傲骨,他的赢,势必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罗衣低低呢喃:〃楚战应该不会归来了吧?〃
北方暂安,西楚军不退,孟罗潇和楚战两强对峙。盟友一瞬逆转成敌。
城楼下有一下一下沉重落脚的声音,罗衣回身看去。上官云一身灰衣灰袍,面色恬静地走来。
罗衣定定地看着他。
上官云轻轻笑道:〃怎么好似不认识我了?〃他抚了抚鬓发:〃我这般模样,没有想到?〃
罗衣微微动了动唇。哑声开口:〃你决定了〃
〃嗯。〃
上官云缓缓一笑:〃与其受良心谴责,不如皈依我佛,自赎终身。〃他轻叹:〃自由自在罔顾家族,终究还是一场错误。我错得离谱,却也没有再改的立场了。〃
罗衣声音微抖:〃带发修行做个居士也可。不必〃
上官云缓缓摇头:〃罗衣,每晚我都在噩梦中游离,战火尸骨,漫山遍野,鲜血淌地。不是我能承受的红。不出红尘,我心不安。〃
罗衣微微红了眼眶。哽咽地别过脸。珍玉巧玉也眼角泛红地看着上官云。
〃我就不跟楚战道别了,而对罗珏,我没有责备他的立场,却也没有和善面对他的勇气。〃上官云低声说:〃追随忘情师父一年了,是时候,归入他门下了。〃
罗衣抚了把脸,道:〃我送你入寺。〃
上官云怔然。
罗衣道:〃就当做,我送老朋友,最后一程。〃
良久上官云才微微笑道,〃好。〃
耽搁了几日,罗衣与上官云到了南方一座大城。
她没有来过这儿,反倒是上官云,这一年中隔三差五便会来这边一趟。那位忘情师父所在寺庙便是在这儿,梵音寺。
没有带随从,就他们两个人,并肩踏入梵音寺。
耳边有敲钟的声音,有信徒在身边匆匆而过,说:〃忘情师父开坛讲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