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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训兵将军,入营第一条,服从命令,不服,逐出战字营,永不叙用!〃
铁衣王点头,然后?然道:〃逐!〃
那靠着老父的关系进入战字营的新兵便被一边两个壮汉拉了下去。从此战字营中再也没有见过那人的身影。
也曾有人好奇,那人老父会不会因此找铁衣王麻烦。然而让大家都惊讶的是,铁衣王依旧我行我素,反而是主帅楚将军,以〃教子不严,举荐不实〃的理由将那新兵的老父降了职位。
所以,当铁衣王举起她那力量并不大,甚至显得纤细的臂膀的时候,没有人敢忤逆她说的这一个〃静〃字。
顿了须臾的功夫,罗衣开口说道:〃今日,是我以总级长之身份,正式与你们见面的日子。你们一万个人,是从报了名要入军为兵的数万女子中选出来。一旦入了战字营,就要有成为一个真正的兵将的觉悟,就要做好那一份准备。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她看了看周围同样静着听她训话的男人们
〃要知道,我们女子,从来不输给男儿半分!他们可以行军打仗,我们也可以;他们可以上阵杀敌,我们也可以;他们可以保卫爹娘,我们同样也可以!上天创人,女子从来不是为了臣服于男子的,在乱世,女子同样也有挣扎着生存、拼搏、抗争、奋进的资格!〃
罗衣缓缓伸出手,指向一万个目光发亮地望着她的女子,缓缓地道:〃男儿磊落,光明,臂膀宽厚能为我们撑起一片天。女儿温柔,谦顺,却并不一定要自甘为泥俯身地下。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在家园被侵犯的时候,在尊严被人践踏的时候,同男儿一样,我们也可以向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今日我要做一个表率。〃
罗衣缓缓地解下了头上梳得紧紧的发丝,长发披肩而下。而她手里正握着一把剪子。
珍玉巧玉顿时一惊。
罗衣剪下了一绺长发,下边的女子和男子顿时都同时发出了一阵轻讶声,声声重迭在一起,这声讶异就显得更加浑厚。
罗衣散下头发,珍玉巧玉同时上前一步
〃我剪发,不因为我不孝。身体发肤虽然受之父母,却也同样是自己身上的东西,应该由自己来支配。头发太长,打理不易,这三年来,我已经想了很多次要剪掉了,却一直没有动手。今日,终于动手了。〃
正对着高台一方,是一座隐秘的高瞭望台。
此时瞭望台中坐了一个面色铁青的男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03章发
楚战紧紧凝视着她。
她是他的妻子,曾经她也是他的棋子。然而日日夜夜相拥相伴,酣畅淋漓的纠缠之后,他总会记起她在那一段时间流过的无数次眼泪。
然而从崔氏的死讯传来之后,她对他说了要嫁给他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她哭过。
三年的时间她变了很多,在他心里的位置也变了很多。变得更深,死死扎根在他心里,有时候甚至牵扯地他不能呼吸
他们是夫妻。
夫妻该是要携手走到最后的,可是他明白地知道她对他始终若即若离。她的心里藏着一个人,他嫉妒那个人能先他占据了她的心,从此以后他不论怎么攻城略地,都无法攻克最高的那一层堡垒。
那是一道心房,她早早铸就,他拼命想进去,她却顽强抵抗,不允许他进来。
而如今,她未曾与他说过一句,便擅自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剪掉自己的头发。
高台上的女子身?纤细,然而身体里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她坚韧而顽强,她很明确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她也很清楚地一步步在自己的目标上不断迈进。
孟氏的那个族长已经说出了孟家族宝的秘密,需要两样族宝齐备,方能打开孟氏地宫。
是的,孟氏有一个地宫,已经建立了很多年了,地宫里是无尽的财富,可以让一个王朝至少安然无虑十年的财富。然而那老匹夫说了地宫的大致位置,却没有来得及说出地宫的具体位置和开启方法,便趁人不注意咬舌自尽。
他已经被折磨到了一定的阶段,再也抗不下去了。
得到消息的罗衣也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让人扔了他的尸首喂狗,便再也没有提起过孟家人。
楚战在找孟氏的地宫,也在找孟罗衣的大哥。当年是孟罗衣的大哥带走了阴阳符,虽然还魂石还在罗衣身上,可是两样族宝缺一不可。
楚战也曾试过在孟家老宅的镇宅之石上搜寻孟罗潇的踪迹,却还是一无所获。
连还魂石也蛰伏了三年,从来没有发热过。
罗衣每日都带着它。却日复一日地消磨掉了希望,终于也不再多加关注它。
她的眼光早已瞄向了更为广阔的天地。
只是她毫不拖延的剪发举动还是让楚战攥紧了拳头。
罗衣俯视着高台下一片哗然的众人。冷声道:〃肃静!〃
高台下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罗衣一边剪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头发短了,还会长。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我不希望你们在真正踏上战场的时候,会因为头发的束缚。而让你们无法瞻前顾后,行为受阻,最终被敌人一击毙命。〃
罗衣从根部剪起,几下以后便是英?飒爽的一头零碎短发。
她伸手摸了摸瞬间变得清爽无比的头。难得的,冲着高台下的女人们露出了笑。
一片吸气之声骤然响起。
她很美,只是这三年来因为军旅的关系而让她的柔和磨合成了尖锐。见到她的将士们只会想到她铁衣王的身份,想到她训兵将军的赫赫威名,却少有注意到,她也不过是个女子,而且是个绝色女子。
纵使她现在不伦不类披着短发。那一笑却仍旧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罗衣伸手抓出了短发中的碎屑。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罗衣站到了高台正中央最前面,说道:〃洗这一头发的时候,我觉得很麻烦,梳理的时候也麻烦。甚至它太长了,我觉得它在吸收我身体里的血液。吊在我的头上为我增添负担。我为什么会等到今天,才把它剪下来?〃
她自问自答:〃因为,从此以后,我跟你们一样,也会上阵杀敌了。〃
下面又是一片哗然之声。
瞭望台上的楚战手背青筋崩起,他身边的楚煞犹豫道:〃将军,不如现在让夫人下来〃
〃她现在不是夫人,是训兵将军。〃楚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是铁衣王,这些女子将来都是她的兵,这是她的尊严,我如何能让她下来当众下她的面子?〃
〃可是〃楚煞犹豫道:〃夫人不是,训兵将军,训兵将军什么时候得了军令能上阵杀敌了?她一向只是在营中训兵而已〃
楚战目光幽黯,看着罗衣在高台上爽朗的,举手投足之间彰显着大将风范的女子,忽然轻笑了一声。
他喃喃自语地说:〃原来她是这个样子的〃
〃将军?〃
楚煞在他耳边呢喃,不解地看着他。楚战却倏尔一笑,说:〃她想如何,便如何吧。〃
说罢竟然起身站立,缓缓离开了瞭望台。
楚煞惊愕在当场。
她想如何,便如何吧这对将军而言,会不会显得太过宠溺将军夫人了?就算将军夫人是训兵将军,是铁衣王,是战字营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如今她已经是将军夫人,又怎么能
又怎么能让她想如何,便如何?
楚煞几乎是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追到了楚战身后。
高台上罗衣的声音仍在响起,她说:〃要是训兵,我可以不用太顾及我的头发,因为我不会因此有任何生命危险。然而是我发起了要建立一支娘子军的号令,是我让你们这一群勇敢的,坚强的,无畏的女子聚集到了这里,所以,你们的生死和我连在一起,我不容许你们有任何面临我损伤的不该存在的危机存在。〃
罗衣掷下剪子散了散头发,抓起发丝一挥而下
〃这些累赘,不留也罢。〃
女子们仍旧犹疑,罗衣却忽然从兵器架上舀了长枪,指了珍玉道:〃我们来比试一番。〃
珍玉错愕,惊呼出声:〃小姐!〃
〃这里是战字营!〃罗衣?然道:〃你该叫我什么?〃
〃将军!〃
珍玉凝神,见罗衣仍旧执着长枪望着她,不由自主地从兵器架中也舀了长枪。
两相对峙,台下的女子看得目不转睛。
罗衣道:〃珍玉有两分武功底子,她的功夫比我好,平时打斗她也胜我一筹。今日我却想试试,在我剪了短发以后,与她相比会不会我胜她一筹。
话音刚落,罗衣就娇叱一声,身形开动。珍玉也不甘示弱迎了上来。
台下女子看得目不转睛,她们之中绝大部分都是从未接触过女子打斗这样的场面的,一时间看得眼花缭乱心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