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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的修士群,回风剑已经握在了手里,一道道灰蒙蒙的强烈剑光洒向修士们的队伍。
他疯了!江不信、房涤尘两人互望一眼,立刻朝着何念生就扑了过去。但何念生一点都没有要和他们硬拼的意思,哈哈哈地一串充满邪念的笑声落定,何念生已经消失了。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一名修士的背后,他的手从修士的胸前透了出来,手里还握着那名修士的心脏。
“啊!”“他疯了!”“挡住他啊!”修士群里传来一片惨呼。
狂乱中的何念生,比之前遇到过的任何邪派修士都难对付,他似乎看出了江不信、房涤尘等几人是修士群中最强大的几个,压根不和他们硬碰硬,而是展开了无比灵动的身法,在整个大厅中游走,专挑那些陷入慌乱的人、修为低微的人下手,一剑一个……要是一下子干不掉,他也绝不在原地停留哪怕那么一瞬。这样的对手,又是强大如许,让人怎么对付呢?就在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又有三名修行者命丧何念生之手。周围的修士也已经打红了眼,完全不管他们面前发狂的是为了他们的安危做出重大牺牲的何念生,全力朝着何念生攻来。何念生只是轻轻移动身形就躲了过去。然后,他又是一剑,一抓……
“师父!”聂信的吼叫中充满了悲戚。何念生的心神失守,虽然是预料中的事情,但现在这样的后果,却不是之前想的那样了。仇恨已经产生,没有人再能压制下去,何念生为了大家牺牲,却也已经杀伤了好几个门派、家族的多名修行者,甚至是好几个被当做希望之星的小辈。还有比斩断一个门派的希望更严重的仇恨吗?可仇恨,真的不能再加剧、延续下去了。
于是,聂信动了。
一道细微的灵能波动,吹过了站在聂信周围的几人,聂信原地消失了。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何念生的背后,他牢牢扼住了何念生的肩膀。何念生两肩朝后一靠,巨大的冲击让聂信当即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撒在了何念生的肩膀上。而后,聂信看到,一个苍老的修士大吼着“还我儿命来”一边朝着何念生当胸刺来一剑……聂信没有放手,他知道自己就算放手了,何念生现在也已经来不及格挡闪避,这一剑恐怕无可避免地要刺在他的胸前。聂信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歉疚,自己要做好事,阻止自己的老师堕落得更深,却终于害了师父吗?那就让这一剑,将自己也穿透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张开了双臂,骤然出现在了何念生前面。是何蔓!
“不!”聂信从胸腔深处发出愤怒的嘶吼——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身形出现在了何蔓身前,平平地抬着一柄巨大的重剑。那是江不信。他甚至没有再做任何动作,就这么静静站着。朝着他们这站成一排的四个人当胸袭来的强烈剑意就这么直接撞在了他的重剑之上。
“我说过,这事情我管定了的。”江不信再不朝着袭来的那人看一眼,而是转过身来对着何蔓、聂信两人赞赏地说道:“你们不错。”
聂信已经无法扼制住何念生了,他气动中期的修为强行要遏制住一个已经在瞬间冲击筑基期成功的修士绝无可能。何念生又是用力一挣,聂信又喷出了一口鲜血,直接被弹开了。而何念生的下一个动作,居然是朝着身前的何蔓抓去。
何苍生闪身过来,用肩膀轻轻一碰,推开了何蔓,自己却站在了何蔓的位置,他将长剑背在身后,左手在那间不容发之际结成法印,朝前猛然一推。他身前的空气仿佛变成了一团柔软的胶云,何念生冲了进去,却无从发力。何苍生散开全身灵能,一丝丝的灵能融入了身前的那团胶云,然后缠绕在了何念生的身上,任凭何念生如何挣扎,都无法脱开这些细微的灵力线的纠缠。旁观的修士们看得目眩神迷,何苍生的强大大家都知道,但以功法凶狠凌厉著称的何家,居然冒出一个能够将灵力用得如此精微的家主,实在是异数。
聂信直直坠向地面,就在他要砸到地上的时候,房涤尘及时赶到。房涤尘手中长剑从聂信身体下方划过,轻轻一振,被引动的空气整个朝上一抬,仿佛变成了个柔软的垫子,托着聂信缓缓落在地面,没有一丝哪怕稍微剧烈的碰撞,这一手又何尝不是让人惊艳到不行呢。房涤尘露这一手,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他嗖地跃起,出现在了何念生身后,如聂信刚才那样,牢牢扼住了他。房涤尘这个水准的修士出手,和刚才聂信拼尽全力要阻止自己的师父截然不同,他一贴上何念生,身**的灵能立刻像是个巨大的漩涡般地旋转起来,牵动何念生**狂放的爆炸式的邪恶灵能一同旋转……而何念生身上的气息立刻就弱了下来。
释正也出手了,他蓄势已久的镇魂印推出,直接打在了何念生的脑门上。金**的梵文符文在何念生的脑门上一闪而逝,而何念生立刻就委顿下来,陷入了昏迷。佛家法诀在破邪除恶,镇定神魂方面端的是有奇效。
“阿弥陀佛……”看着几位重量级修士联手终于制住了何念生,释正如释重负。这个阵法相当邪门,他刚才在阵中体会非常明显。玉质立柱虽然是射出两根光柱,但正对释正的那一根,基本上就是何念生身上灵力的波动的重现。阵法的这种探测、复制灵能特性的能力让他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何念生努力控制灵能,和他协调一致进行得有多不容易。那张狂的能量底子和何念生骨子里的冷静坚定,俱都在刚才不长的时间里充分表露了出来。他从心里赞佩何念生的举动……
整个广场在缓缓震动,洞府门口的青色大蛟似乎不情不愿地挪开了位置,让开了洞府的大门。悬河洞府上的古篆字体散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一束金光直射洞府外面的断龙石。在金光路线上的修士们连忙闪开——金色光芒上耀动着的灵能波动,强烈得让这光线犹若固体实质,挨上一下估计会被直接打穿。而断龙石,又缓缓抬了起来,回复到了之前的位置。
随即,原先浑然一体的洞府大门朝着两边移开,露出了里面的影壁。让人苦笑的是,影壁上同样是密密麻麻的各种符文,构成了一个简单的阵法。洞府主人对于数的痴迷,着实让人赞叹。幸好,影壁上的阵法起到的仅仅是隔绝外界声音的功能,没有设置谜题,也没有任何阻拦修士们进入其中的功能。
大门虽然打开了,但没有一个修士敢于擅自进入。这是修行界的铁律,谁出力大,谁实力强,谁就有优先选择的权力,甚至于分配整个洞府所有珍藏的权力。而且,别忘了,还有条青色大蛟盘踞在那里呢,允许修士们进入洞府是一回事,可要让他们将整个洞府掠夺一空,却是完全另外一回事了。现在摆在大家面前的,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处置何念生。
“我会将他带回何家堡。”何苍生斩钉截铁地说,毫不犹豫地扫视全场。“如果可以,还请释正大师同行。”
释正躬身合十,淡淡地说:“何施主舍身为人,老衲也非常佩服,自当效命。”
“不行!”那些在刚才的一片杀戮中有亲友弟子死在何念生手里的各门派和家族纷纷大声叫嚣。“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包庇何念生!”
“早知道,还不如大家一起死。”庾绛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直斥那些正在叫嚣的修士们。
“交情归交情,道义是道义。”曲阜孔家的长老孔伯岚跃众而出,代表着那些人说道:“何念生他私藏狱魇锁心诀的事情,可以不必追究,当年正道群雄对此甚为忌惮,反复问过功法的下落,可他毕竟还是私藏了起来,这怎么也得对当年有人牺牲的各门派有个交代吧?他今天用这功法救了大家,抵偿的确有余。可他杀了那么多的正道弟子……他动手杀掉的,比那些邪修们都多,都强,这事情如何能够不追究?”
看了看委顿在自己怀里的弟弟,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聂信,何苍生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孔伯岚,有何见教?”
“不敢。”孔伯岚哪里敢正面对抗何苍生,对抗何家呢?但此刻僵持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孔家这次并没有弟子死去,孔伯岚自己刚才和何念生对上了一下,他拼尽全力,只受了点轻伤,倒也不至于真的为了那么点伤而就要对上现在明显站在何家这边的蜀山、三清剑派、仙居剑派乃至于少林。“我说句实在话,何念生救了大家是真,杀了那么多人也是真。何家当然可以将他带回去,有这几大门派支持,谁也不敢阻拦,但要让大家心里不留心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