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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城市里晃荡好几天,看不到一个大排档、一个杂货铺,不觉得奇怪是不正常的事。创卫检查的真正含义在某些人眼里应该是:检查能否按照上级的要求迅速及时地制造卫生的表象,从中可以看出地方官员对上级政令的重视程度。这不是真伪问题,而是态度问题,而且态度问题要摆在真伪问题之上。
记得一个博士写过一篇论文,谈及苏联以及东欧前社会主义国家过去浮夸当道,统计数字水分多多,这是对现实的无限高估。而在解体之后,随着私有化的迅速完成,私营企业主为了逃避税收,都尽量把数字住少里报,隐瞒事实,这两种数字对比产生的任何结论都是不真实的。博士的结论并不深奥,甚至可以说很浅显,深奥的东西大家理解不了是正常的,浅显的东西普遍考虑不到,这才是很可怜的。如果存在默许、纵容浮夸的机制,那么单纯谴责某个不诚实的官员,或指望官员的道德上的完善来改变谎言存在的事实,无异于缘木求鱼。
这样的话,那些浮夸的官员、那些默许造假的检查官,不过是彼此搞点浪漫情怀,一个楚王,一个细腰,情投意合,老百姓纯粹是多余的第三者,大声嚷嚷的作用怕是微乎其微。
晚安中国
高建群(西安)
前年去江南一座小镇参加笔会。这是一个三万多人的小镇,却驻有三千佳丽。这些佳丽给她们本人以及这座小镇带来极大的财富。据说她们年底回家时,从储蓄所里提钱,竟将储蓄所提空。又据说其中的四川妹们是包着一架飞机回去的,两位记者也想搭乘,说了一堆好话,四川妹才允许他们带两个小凳子,在飞机上加个座。
小镇沿街两排都是洗头店和洗脚店,装饰得还算豪华,桔黄色的、粉红色的灯光从玻璃门透出。一家店的门联是“青春有价,岁月无痕”。在小镇居住的日子里,我们有时会一拨人相约,沿着街道散一散步。有一次,出于好奇,我和一位佳丽搭讪了两句,和队伍拉下了距离,小姐见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便离了门扉,伸手来拉。我大惊失色,赶快喊叫。大家回过头来,才将我救下。不过后来我们中两位作家,夜间还是偷偷去了一趟。
两位老兄都是五十大几奔六十的人了,经这小镇香风熏染,心里有些不平衡,于是挑一个细雨霏霏的夜晚,斗胆前往。两人身上各装了三百块钱,进门以后,先交一百,是给老板的钱。嗣后,两位小姐领着他们出了店的后门,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六楼的两单元居室。据两位说他俩后来什么也没有干,只是想深入一下生活。但是小姐的三百元费用,是不能少的。小姐说,这是行价,不能在她手里倒了行规。两位说,他们又没有干“什么事情,所以应当少付一点。小姐说,其一,你们占用了我们的时间,时间就是金钱;这其二哩,是你们不行,又不是我们不行;其三,小姐的话更有理,她说,如果你们能给我带来开心,我哪怕不要钱,哪怕倒贴钱,都行,现在,你们把我逗起来了,又不行,我不罚款,就算便宜你们了。两位秦淮客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囊中仅剩二百,打发不了这摊场。于是小姐给老板打电话。老板来了,扣下一个作人质,另一个回到住处拿钱。半夜三更,这两位老兄才灰溜溜地回来了。
小镇地处沪宁杭三市的中间,客人大都是这三个地方的。三个地方各有时间,互不干扰。礼拜五,街上停着满满当当的一溜杭州的小车;礼拜六则是南京的;礼拜天,车牌子便换成上海的了,满街都是上海话。我们问当地人,当地人说,用外地小姐挣外地人的钱,我们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
去年,我随一摄制组在陕、甘、宁、青、新五省区转了几圈,发现江南小镇上的“胜景”已经在这些偏远省份上演了,而且是后来者居上,甚至在正在收割小麦的田野上,也用帐篷搭起个“农村夜总会”之类的东西。它的主要服务对象是那些手执镰刀出外揽工的麦客。麦客只要肋下夹一捆麦子,便能光顾这夜总会了。
据说在一个县城里,这些神女们还开了一个大会,选出领导机构,提出的口号是:把县级干部思想搞乱,把乡镇干部家庭拆散,年收入要拿县财政的一半。这事在四里八乡传为奇谈。
在我居住的这座城市,有一个露天舞厅。这舞厅从去年夏天开始,被下岗女工填满了。猎色的那些男人们,便往那地方跑。他们有一句顺口溜:“老婆太老,小姐太贵,下岗女工最实惠。”叫人听了有些凄然。据说,有一个下岗女工长得十分出众,被一个小老板瞄上。老板打发马仔去谈,问她愿意不愿意“出台”,并问出台费是多少。下岗女工听了,思想斗争了半天,红着脸说:“出台!陪一晚上一二百块!”说“二百块”这句话时,她生怕说多了,一边说一边等待对方还价。结果,老板二话没说,将人领走了。
卖淫嫖娟是人的动物性的表现,人类距离高尚的人和纯粹的人一日远甚一日。
找错误
龚琦(湖北十堰)
报载,江苏省小学语文课本第六册《恐龙》一文,在介绍恐龙有关知识时出现错误(把鱼龙和翼龙划入恐龙族,而实际上鱼龙和翼龙只是恐龙的亲戚)。发现这一错误的既不是专家,也不是学者,而是一名年仅9岁的三年级学生。
说实话,看了这则消息后,心中涌起的不是喜悦,而是苦涩。人们不免要问,一个9岁学童翻一翻《小学生十万个为什么》就能弄清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少大人却犯迷糊呢?是认为科学小品勿需劳大神?还是南郭先生至今仍吹竿?以前总是认为“无错不成书”的戏言是针对武打、言情,凶杀等粗编滥印的地摊文学的,可现在,连严肃的教科书也不那么自重了。误人误已,奈何?
记得一位外国朋友看到街上背着沉重书包、来去匆匆的学生不无幽默地说:中国人谁最辛苦?中小学生。我也来套用一下:中国人谁最认真?中小学生。不是吗?他们不但背负着可能是世界上最沉重的书包,做着那些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作业,同时还要睁大警惕的眼睛、竖起灵敏的耳朵帮助某些大人们找错误。指出某电视台大腕主持人把“哨卡”(qia)读成“哨卡”(ka)的是他们,认为《阿Q正传》某句话中的“走进”应为“走近”(新版教科书已采纳纠正)的还是他们。现在,一个叫吴田甜的小学生又成功地阻止了恐龙族系的混乱,找错误的层次和范围又上了一个台阶。相比之下,我们大人呢,或视而不见,或充耳不闻,或迷信权威,对一些显而易见的错误常常冷静得近乎麻木,有的错误一错就是几十年仔细想一想,有点责任感的人都是要脸红的。
拜托了,负责编写教科书的各路“诸侯”,你的位置很重要,你的工作很崇高。“不怕先生嗔,就怕后生笑。”了孩子,为了未来,请眼睛亮一些,心中静一些,手脚勤一些,少给中小学生“创造”找错误的机会吧!
情绪骚扰
阿敏(石家庄)
假如你不穷也不富,性情温和,活得又极小心,那你的情绪也不见得就不被搅动。这不,你生活得好好的,紧挨着你的窗户就建起了一个黑烟滚滚、嗡嗡作响的锅炉房。尤其当你得知市郊某地的一个锅炉爆炸,炉体飞出二三米远,你觉得大有理由该去交涉,结果呢,不管用;提抗议,也不管用;四处写材料告状,仍不管用。你听说市里设了“市长电话”碰碰运气吧,一个电话打过去,万没料到,市长竟亲自来了,这着实让你吃了一惊,在平时,一个科级干部在你面前哼呀哈呀的,现在市长亲临,自己把这么大的官都支使动了,这这这如何使得?你感动得有点结结巴巴,心脏只剩下突突地加速跳动——不加速,那就不是中国老百姓的心脏了。你的问题终于得到解决,随市长而来的记者,紧接着就让你谈谈对人民公仆为民“办实事”的切身感受,第二天你和市长的名字一起就上了报纸
可以明显感觉到,当令一些官员日趋浮躁,挖空心思专门做或只肯做有轰动性、宜于在媒体上亮相的“好事”,政绩表演欲特强,目的就是为了树立“形象”,以实现再“进步”。为表演而做的“好事”,都有两个特点:一是“好”得过分,远远超越社会现实而让老百姓消受不起。老百姓眼下真正所需要的,是基本权利能合法地得到保障,比如要求把堵着窗户的锅炉移开,反映情况,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