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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天帝?”韶光还待说几句,见孟子虚摇头,只好住了嘴,隐去了。
天帝走到天牢门口的时候,只见满地狼藉,坚固的牢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而孟子虚睡在尽头的稻草堆里面,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像是极度虚弱的样子。“钿瑟,你怎么还不走?”天帝皱起眉头看孟子虚,孟子虚舔舔干裂的嘴唇缓缓从地上坐起,身上的关节像是被拆散过很多次一样,发出噼噼啪啪的怪声,有些骇人。
“我是自己来请罪的,既然我是自愿的,就算天帝你亲自请我出去,我也不会出去的。”孟子虚活动活动指关节,很是满意地看见天帝铁青了脸色,“我说,诛仙台修好了没有?我等着死呢,天界的仙君手脚真慢。”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说天界的不是?你这个叛徒!”天帝上前一步,揪住孟子虚的衣领,“本君告诉你,若不是本君等着让你魂飞魄散,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所以我等着你送我上诛仙台啊,那场面一定很壮观,因为全天界的仙君,都盼着我死!”孟子虚咧嘴一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天帝立刻松手,孟子虚倒在地上,猛烈地咳嗽着,不时地咳出一些暗红的血块和粘稠的血液。
“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钿瑟,从一开始你就不该离开空灵山,否则又怎么会给别人带来这样的痛苦,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空灵山?孟子虚紧紧闭上眼睛,好笑啊,真是好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凭什么?当初若不是你下旨赐死百里广和紫娇珑,我又怎么会到了空灵山?又怎么会再见到他?若是我一开始就不是他的弟子,我一定会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走上去告诉他,花尽渊我爱你!
但是这都是不可能的,孟子虚咯咯笑着,天帝见孟子虚笑得凄凉又诡异,上前抓住孟子虚的头发,“你最好给本君老实一点,三日之后,诛仙台上,本君等着看你魂飞魄散!”
孟子虚无力地闭上眼睛,口中含血,嘴角却一直都是勾起的,慢慢地睁开深棕色的眼睛看着天帝,“好啊,我等着呢。”
花尽渊负手立于云端,俯身看凡间,凡间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怎么也找不到孟子虚的下落,孟子虚曾经去过的地方他都找过了,没去的地方他也一一查探,可就是感觉不到半点孟子虚的气息,心中有些焦急。掐指一算,孟子虚命脉未断,她既然没死,那又会在什么地方呢?
“上仙?上仙!”花尽渊正疑惑着,身后传来欢喜的叫声,回过身子,却是东泠苍。东泠苍一身鹅黄襦衫,头上没有戴玉冠,而是拿一样颜色的带子系了发结,显得随性不少,见到花尽渊,连忙上前打招呼。
“上仙是要去哪儿?”东泠苍完全忽略了花尽渊身上的焦躁气息,“难道是来找轻年的?”
花尽渊心中一惊,对了,孟子虚到凡间会去找谁?除了东泠苍之外还能有谁!“你见过瑟儿?她在你那里?”
“见倒是见过,但是我没有跟她结伴。”东泠苍道。
“什么时候?”花尽渊问道,东泠苍想了想,伸出几根手指数了数,“好几天了,我见到她的时候是深夜,她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请她陪我去城隍庙她都不肯去。”
城隍庙就算没有重要的事情孟子虚也不会跟你去的啊东泠大爷!
花尽渊瞪大了眼睛,“到底是什么时候?”
东泠苍见花尽渊一脸的焦急,想他是找钿瑟有急事,不慌不忙地数了数手指,“大概三五日吧,上仙怎么了?”
花尽渊仰头望天,三五日?那么,孟子虚上天的时间该是在四天之前,那个时候他不顾天枢仙君的劝阻,硬是下界来找她,那个时候,孟子虚应该正往天上去吧?难道就这样失之交臂了?
“呵呵,我知道了。”花尽渊笑着,千年万年波澜不惊的脸上渐渐有了裂缝,瑟儿,是你让我变成这样,你打算丢下为师一人赴死吗?“上仙你没事吧?”东泠苍问道,花尽渊摇摇头,御风往天界去了。
东泠苍看花尽渊越行越远,突然叹了口气,从衣袋里面摸出一面镜子,和给钿瑟的镜子略有不同,当初给钿瑟那面镜子上,下了神识,如今钿瑟身在天界,她犯下的罪他不是没听过,在天界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天帝处死。
“花尽渊,但愿你还来得及。”
孟子虚躺在洁白的诛仙台上,双目微微闭起,能感觉到诛仙台下观刑的仙君的惶惶不安,他们在议论什么?孟子虚侧耳倾听,却什么都听不清楚,人太多了,这些人都是来等着她去死的吗?
微微地睁开一点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头顶蔚蓝的天空,这么好的天气,她却要被处死,真是有些遗憾,不过,死之前能见到这样的天色也不错了。
天帝端正地坐在上座,看着安静地躺在诛仙台上的孟子虚,孟子虚此时穿了一身白色襦裙,特地在赴死之前打扮了一番,虽然脸上仍有菜色,可还是难掩芳华,在同列的仙家之中,她算是出众的了。有第一上仙做师父,从小在花尽渊的管教下无忧无虑地长大,虽然从来没有离开过空灵山,但是天界几乎所有仙君都在关注她,花尽渊一手栽培长大的弟子,如何不叫人艳羡?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一十九章:茧
更新时间:2012…4…17 20:23:01 本章字数:3800
孟子虚动了动脚,天上的太阳很温暖,温暖得让她几乎就想这样睡过去,心里一直都是空落落的,花尽渊不在,那便最好,只要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死相,怎么样都好。
天枢仙君见孟子虚动了动,吓了一跳,不动声色地躲到一边去,天帝见状,皱了皱眉头,又见座下的仙君们见孟子虚动了动,都是争先恐后地后退,心中莫名地发怒了,开口便是雄浑有力的声音,震得在场仙君一片东倒西歪,“不过是一介妖女,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不过是一介妖女。”孟子虚好笑地附和道,天帝一拍桌子,“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
“我既然要死了,你就该体谅体谅我,天帝,你这么正直,不会拒绝我这么个将死之人要在最后说一句话的请求吧?”孟子虚嘻嘻笑道,隐约听见诛仙台下的仙君一个个都在窃窃私语着,不过是个妖女罢了,居然还敢个那天地抬杠,嫌死得不够惨吗?
“既然我钿瑟要死,那么死前说几句话也无伤大雅,权当是看笑话了。”孟子虚高声说道,诛仙台下又是一片哗然,天帝重重拍了几下桌子,孟子虚耳尖地听见玉案被天帝拍出裂缝的声音,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厉害了,抱着肚子在诛仙台上滚来滚去,看得天帝真想提把刀上去把孟子虚给了结了。
“不过是一介妖女?”淡如清风的声音,在闹哄哄的诛仙台上显得那般刺耳,孟子虚停下动作,怔在诛仙台上。缓缓地抬起头,那人绝美的容颜不带半分感情,墨黑的眸子里什么都看不见,他静静地站在诛仙台上放,俯首看着躺在台上的她。
“师”孟子虚想叫,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转过头看坐在上座的天帝,眼中有了一丝愤恨,“你不是说好了,不让我师父知道的么?”
天帝见花尽渊到来,也有一丝意外,伸出手支住脑袋,“本帝是答应过你,但是本帝只答应你不告诉他,谁知道他会自己来?我猜,尽渊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着你灰飞烟灭吧?”
孟子虚回过头去看自己上方的花尽渊,眼中满是惊慌,“师父,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回去啊,回空灵山去。”
“大胆,竟敢命令上仙!”天帝怒喝道,孟子虚一脸受伤的表情,有些讨好又有些期待地看着花尽渊。
花尽渊从诛仙台上方飘然落下,缓缓走到天帝身边,天帝身旁有个空座,他就这样走到座位上,慢慢坐下。他的一言一行美不胜收,可孟子虚却看得心寒,“不要看,不要”身子不可遏止地开始发抖,诛仙台下众仙见孟子虚开始发抖,又一次沸腾了。
百里卿坐在天帝另一侧,看着蜷缩在诛仙台上的孟子虚,微微皱了眉头,看向花尽渊,后者一脸的云淡风轻,完全没有半点哀痛,瑟儿,你爱错人了。
“天帝,何时行刑?”花尽渊坐在天帝旁边,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天帝指指上空的太阳,“正午时分,准时行刑,尽渊你就看着吧,这妖女死定了。”
花尽渊没有答话,看着诛仙台上的孟子虚,如画的黛眉没有半分抖动,拿过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