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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你吧,小颜,既然你有心到这里看个究竟,为什么不让我陪你来呢?你看,我现在还比早到。”
“我不想麻烦你。谢谢。”辰颜的笑容带着几分苍涩,她的下巴尖尖地,再没有昔日的圆润。
“可怜的小颜,看来你很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加上时差,所以生病了。不过,现在烧似乎退了哦,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很乐意为你出去买。”
“不用,飞机上用过了。谢谢。”
“嗯,那好吧,你想见纪如初,是吗?”
辰颜没有想到她直接发问,但,还是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我和纪如初,也算是多年的朋友,等你挂完这瓶水,我带你去找她。”
辰颜眼底拂过一丝疑惑,但稍纵即逝。
她一直有一种感觉,出现在她周围的这些人,对她都有不单纯的目的,她困在她们编成的这张网中,目眩神迷间,连呼吸的权利都逐渐被她们扼杀。
包括这个Grace,看似好心地告诉她,司徒霄在法国的“真相”,但又并不否认,她和纪如初是多年的朋友。
Grace洞悉她的疑惑,依然爽朗大笑:
“对,我是Yanni的合作伙伴,但我也是纪如初的朋友,我见证了他们的这段感情,从有到无,又从无到有,我欣赏Yanni做生意的手腕,但我不欣赏他对待女人的方式,所以,我才会告诉你那么多。等你见了纪如初,就会明白我说的。”
“谢谢。”辰颜开口,说出这两个字,她的手想将滴液的频率夹快,Grace却拦住她的手:
“不,亲爱的,别夹太快,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手收回,Grace自己也吃了一惊,这个女孩,是夺走Yanni的女孩,她那么喜欢如初,干嘛关心这个女孩呢。
她自嘲地笑了下,想必自己还是心怀仁慈的吧,她起身,替辰颜去结清医疗帐单,她很享受这种带着施舍意味的乐于助人,犹如她的品位本就异于常人。
纪如初坐在轮椅上,刚刚有护士说,有个中国女子找她,她猜,便是辰颜,听说那个女子发着高烧,她的心,有些许的焦急,Grace自告奋勇代她下楼去照顾,她并不反对,毕竟,现在的她,上下楼梯都得靠电梯,而她,并不愿意过多的人,见到她坐轮椅的样子,包括那些还不死心,时刻在医院出现的国内娱记。
所以这次关于她受伤后的照片都是早前的,她爱美,更希望在公众面前的纪如初永远是美的。
但,当她在客房间见到辰颜时,她才发现,有时不化妆的样子,其实也会很美,可这份自信,她却不会再拥有,每天不用粉来遮挡,她会觉得没有办法出门。
原来,媒体带给她的,不光是表面的光鲜,还有维持这分光鲜的虚荣,那么对于司徒霄,她又有几分是由于虚荣所去爱的呢?
她这样想着,浅浅一笑,那个女子,已经出现在病房门口,她还是那么地纯真,只是,比之前见到她时,又瘦了太多,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倾倒的那种柔弱憔悴,正绽放在那个女孩身上。
“你终于来了。”她习惯用‘你’字来称呼她,不带任何其他的称呼。
“是,是我,纪小姐。”
“坐。你来,是看望我,还是因为他呢?”
辰颜并未客套,现在的她,如果不坐下,她怕根本撑不住虚弱的身体,她在靠门的沙发上坐下,答道:
“我曾希望他在公干的同时,顺带看你。但,如果这次,他完全是为看你而来,那么,我就是因为他而来。出于对一个普通朋友的关心,我想先问候一声,你的腿没事吧?”
“很感谢你还把我当普通朋友,你还是这样倔强。我的腿没事,它和你一样的倔强,休息一段日子就会好。”纪如初意有所指,“为什么你不肯简单地承认,是为了他才来呢?虽然,这和之前的你确实有些不象。那个时候的你说过,你要阻止要干涉,那也是基于你的立场,但,彼时,你并不想基于这个立场做出任何事。那么现在呢?是否反悔曾说过的这句话?”
辰颜望着纪如初的眼睛,那里,平静,淡然,让人禁不住被吸引。
她心里,很明白,自己的转变,在这月余,竟如此之大:
“是,我现在想基于我是他夫人的立场做一些事。”
“只是因为这个身份迫使你去做这些事吗?”
“我是他夫人,这是不争的事实,而我,并非是要你对这个身份的尊重,只是,我想我的丈夫,能对我有最基本的尊重。”
“你强调的不过是尊重,他来我这,就代表,不会将这份所谓的尊重放在心上,所以,你为了他,赶到这,有意义吗?”
“因为,这份尊重的背后,是彼此的信任,这份信任,更是用爱沉淀起的。”
“呵呵,为什么当初你不这么说呢?如果当初你愿意这么说,或许,我不会继续这样困束其中。”
“当初,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的心是怎样的。所以,我没有办法要求你做任何事,但现在,我希望,你能看在一个妻子的份上,让我见他。有些话,他必须当面和我说清楚,我不希望他用隐瞒欺骗来敷衍我真正的感情。”
“倘若我告诉你,他并不在我这,你会不会更惊讶,或者说,会有一丝欣喜?”
辰颜的眉尖微扬:
“纪小姐的意思是?”
“Yanni并不在我这,如果你要见他,就需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既然我今天找到这,不论怎样的答案,我都有准备接受。”辰颜的手紧紧地交叉握着,她的关节略略地发白,一如她没有血色的唇。
“Yanni最爱的,并不是我,也不是你。”纪如初缓缓说出这句话,知道对于面前的女子是种残忍,“我曾以为他真的会珍惜你,但,当他这一次来到法国,证实我的猜测,又一次是错误的。他爱的女子,始终是她,楚彤。”
辰颜的眼睛因她的这句话,睁大,满是震惊的神色,楚彤?永达地产的总裁?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
“那次,我正在横店拍戏,无意中得知,Yanni在鹏城参加旭日电视台的访问,结束后,会有一天的时间逗留在鹏城,那天,正好是我拍戏中的空档期,所以,我搭最晚的班机赶到旭日电视台,想给他一个意外惊喜。可,也在那晚,是他给了我一个意外,但却是没有任何喜悦的意外。因为怕碰到记者,我特意绕到地下车库等他,他宝蓝色的莲花,在车库中依然是最醒目的,我看到他,向车库走来,但,身边,却有另外一个女子,他带着她走到车前,然后,一起上了车,车头灯开,我看到,那个女子吻了他,他没有拒绝,反而是……”
纪如初说到这,顿了一下,这停顿的瞬间,辰颜看到她的眸底有晶莹泪光闪现,她强压下去,毕竟做为演员,她确实可以做到对眼泪的把控收放自如。
“我不知道,当时,如果我假作没有看到,转身离开,会不会在Yanni的女友保鲜期当中能再加一个月,但,我在那一刻还是走了上去,我看到那个女子望见我时的神情,是种冶艳的妩媚,她笑着轻轻推开Yanni,起身,下车,这一连串的动作转瞬完成,笑着从我身边走过,而我,则在她离开后,木然地坐到她之前坐的位置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Yanni发生了争执,或者,该说,是我一个人的争执,他根本由始至终,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直到车子驶出车库,我让他放我下车,他也没有说一句话,只将车停在路边,我冲动地将他送我的这个戒指扔回给他,随后下车,他竟也跟我下了车,那时,我以为,他会留住我,结果,他不过是把这个戒指扔回给我,便扬长而去。”这一次,她一气说完,眸底的泪光也被她逼退。
辰颜记得这一幕,彼时,她正在马路的另一边等着莫青来接她。那时候的她,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好奇,以为这又是什么八卦头条。
原来,事实的真相是这样,原来,楚彤在那时就和他有关系。
辰颜痛苦地闭上眼睛,纪如初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涩意:
“那个女子就是楚彤,现在,他们应该是在香榭里舍酒店的皇家套房,倘若你要去,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要去。”辰颜说出这三个字,心底,仿佛被针刺过一样,密密匝匝地,满是疼痛。
“最坏的打算,无非是面对背叛,但,你若不走出这一步,可能永远都只会在逃避中度过,那样,连你所要的尊严,都会没有。”纪如初说出这句话,转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Grace,“带她去吧。”
Grace望着这两个女子,明白自己选择不爱男人,是正确的,被男人伤到遍体鳞伤的女人,她们不会是最初尝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