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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意识到抓疼了她,稍稍放松,但她仍然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我知道你醒了,如果你再不理我,我会继续用流氓的方法,让你理哦。”他尽量用最温柔的话语哄着她。
他清楚,这样的哄,绝不是沈傲口中的意思。
他是真的爱上辰颜,无关乎他和沈傲之间最初的合作交换。
辰颜睁开眼,眸底秋波无澜地睨着他:
“说完了吗?”
司徒霄没有想到她的第一句回应他的话,是这样的反问,如果换成其他的女子,他早就有了脾气,但对着她的翦水瞳眸,他所有的脾气都化做此时的绕指柔:
“没有,你不起来吃点东西,我会一直唠叨下去。”
“现在,这里就我们俩个人,你可以不必演戏。”
“你认为我在演戏也好,虚情也罢,你现在必须起来吃点东西。”
“我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但我对着你,实在没有胃口,麻烦你,门在那里,请出去。”
司徒霄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任何一丝的怒意,唇边的笑意渐渐浮起:
“你有继续生气的权利,毕竟之前都是我的错,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提以前的不开心,重新开始,好吗?我把饭菜端进来,你用完,再叫我。”
重新开始?可能吗?不是他愚昧,就是她天真。
辰颜冷冷地看着他,不愿意再对他多说一句话。
他起身,不一会,便从外面端进一个托盘,一边,兰月也将一个可放置在床上的小桌摆放妥当。
他将托盘放在桌上,四菜一汤,都是些家常的小菜,但,也是辰颜平时爱用的。
做完这一切,他对她继续笑着说:
“趁热用一些,我先出去。”
他将房门关上,辰颜端起饭,才咽下一口菜,就发现,再用不下更多的一口。
她想快点恢复体力,然后,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但现在,她才发现,连吃饭都变得这么地困难。
有什么东西哽在喉中,一咽,就是疼痛袭来。
她甚至分不清,这份疼痛,是来自喉中,还是心底。
房门在这时开启,她没有抬头,声音冰冷:
“对着你,我没有食欲,你又进来做甚么?”
“小颜,就这么对外公说话吗?”略带着威仪的声音响起,辰颜惊愕地抬眸,竟是沈傲。
他返身,对门外的人道:
“你们俩个替我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吩咐,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你是叫兰月吧?你可以暂时离开一下吗?”
“是,先生。”
然后,他才关上房门,慢慢走到她的床边,看了一眼她面前完全没有动过的饭菜,道:
“不多吃点,身体怎么能恢复得更快,这个月的18号,外公可还要你陪着,参加盛世一号的认筹晚宴呢。”
“我不想去。”她放下筷子,那纸巾擦试嘴唇,并端起一边的热水,稍稍漱了一下口。
“小颜,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必须去,以司徒夫人,和沈氏企业执行董事的名义。”
“我没有做好就此进入商场的准备,经历今天的事以后,我想,我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
“这不是我沈傲的外孙女该说的话,我们沈家的人,从来不会说累,也不能说累!”
“我不是沈家的人,我姓辰,您忘了?”
“不管你姓什么,你身体中流的,始终有一部分是我沈家的血,这点你没有办法否认。”
“那有什么关系?我母亲都做不来的事,难道我就可以?”
“你的母亲,是受了蛊惑,你和她不同,你很理智,从你选择嫁给司徒霄开始,你就比她理智得多。”
“您现在亲眼看到,这所谓的理智带给我的是什么?难道他没有告诉你,我们之间这两个月发生的一切吗?”
“不用他说,我都知道。”
“对啊,有什么能瞒得过您呢?反正,我无时无刻,不是被他监视,就是被您监视,不论哪种监视,对我都一样。”
“何必说监视这两个字,我只是关心你,小颜,毕竟,你是沈氏唯一的希望。”
“可,我现在会得到的是绝望。”
“失去一个孩子,就轻言绝望,那么,你以后在残酷的商战中,不是每时每刻都会绝望?”
“所以,我认为,我并不适合商场。任人唯亲,这样的弊端,其实,您可以尝试改变。”
“我不会改变,从沈氏创立开始,只会传给嫡亲的血脉。这点,我不会改变,也不能改变。”
“这是您的固执,也是您的固执,将我母亲的幸福摧毁。”辰颜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她看到沈傲容色不惊的脸还是抽搐了一下。
“你母亲的不幸福是她咎由自取!我给她安排了最幸福的婚姻,她偏偏还不知足,最终,毁灭是唯一的结局。”
“是吗?那您认为,您给我安排的这桩婚姻幸福吗?”
“你不幸福,会甘愿替他生孩子?”
“您错了,我没有替他生,我选择了流产。”
“那是因为这个孩子没有办法保住。”
“能保住,我也不会替他生,因为,我要和他离婚。我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一辈子得不到幸福地待在一个男人身边,所以,我要选择重新开始另一段新的生活。”辰颜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其实对于母亲,她所知甚少,她不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是否真的没有幸福,但,在此刻,惟有这样的说辞,才能让她有这个勇气开出这个口。
倘若母亲和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也会原谅她的吧。
毕竟,和司徒霄在一起,虽然,有过甜蜜,但,慢慢地,所有的甜蜜,竟都演变成今天的苦涩。
这份甜蜜的背后,是她无法承受之重。
看不清他的心,触不到他的情,不如放手,不如放弃。
既然,没有孩子,想必,也是上天的另外一种仁慈。
“我不会同意你和他离婚,不仅你不可以和他离婚,相反,我要你在半年内,怀上和他的第二个孩子,小颜,你听明白了吗?”
辰颜完全没有料到沈傲会说出这句话,在这样的时刻,要求她继续替他去孕育另一个孩子。
“你不用这样惊愕地看着我,你外公虽然年纪大了,但头脑还没有糊涂,我只给你们半年时间,因为,你外婆的身体,可能也只支持得了半年,而,看到健康的下一代,是她剩下的唯一心愿。”
“我想她不会愿意看到,这个所谓健康下一代不是带着父母的祝福出生的。”
“她会乐意看到。同样,我也会乐意看到。”沈傲的手蓦地覆在辰颜的手上,他手心滚烫的温度,一点一点,传至辰颜冰冷的手背。
可他敏锐地发现,亲情仗似乎并不能让眼前这个外孙女妥协,她的眼底,清楚显现的,是对他这句话的质疑。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告诉她真正的原因,毕竟她也有权知道他的盘算:
“这个孩子,不仅是沈氏第四代继承人,也是冥远财团的合法继承人,所以,他是两大豪门联姻至今,最好的结晶,也是,众所期盼的孩子。
“您把我当成什么?”辰颜问出这句话,眼底,是更深的失望。
原来,不止是司徒霄重视孩子胜过一切,连她的亲外公,都提出这种荒谬的要求。
“我不会和他再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替他再生孩子,我是人,我不是你们互相利用的工具!”她愤愤地说出这句话,将手抽出沈傲的掌心。
“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意,你必须要这么做,哪怕,将你禁锢起来,我也一定要达到这个目的。”沈傲的声音压低,眼底闪光过一抹辰颜并不熟悉的光芒。
那是一种对于金钱和权势,贪婪的目光,可辰颜,并不能看懂。
她只是冰冷地看着这个所谓的至亲长辈,明白,当年的母亲,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去接受一桩她不愿意的婚姻。
而她,也是幸得有这个婚姻,才诞生下来的。
那么,她对这个外公,该感激,还是该怨恨呢?
感激,因为他的固执,终于让她的母亲嫁给父亲,并且生下她。
怨恨,因为他的固执,试图让她步上比母亲更为没有尊严的将来,放弃追求幸福的权利,葬情于另外一桩利益交换的婚姻。
她不知道,她现在对于沈傲是怎样的情绪,她只知道,她不愿意,再维系这段婚姻。
她想逃,逃离这一切所谓豪门的幸福。
哪怕,做叶家的养女,至少,叶苍霆给她的关心,是实实在在,不掺任何虚假的。
沈傲仿佛能洞悉一切,他有着他这个年龄的人独特的敏锐观察力,也有着,他这个年龄的人,特有的固执:
“不要妄想叶苍霆能给予你什么帮助,当初,正是他心甘情愿的退出,你才会嫁给司徒霄。”
“你一定要提到苍吗仅因为当初,是他把母亲从你身边夺走?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