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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智颓然,只得点头,道:“是的。”
“有什么证据?”警察急急追问。
“因为我看到”苏智说到一半,竟又把话头转了回来,闭口不缄了,沉默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反正我知道!”
那人对苏智这种强词夺理的话当没听见,继续好脾气地问,“那好,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姐姐叫苏仙儿!”苏智想,警察若真想知道他姐姐的名字,只要动动手指头,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你知道你姐姐在哪吗?”警察再问。
苏智摇头,答不知道。警察停了一会,手轻轻在木桌上叩着,叩得苏智心里一阵虚,额上直冒冷汗。
正巧这时,门被推开了,之前出去的那位警察走了进来,他严肃地看了苏智一眼,然后转脸对另一人道:“张瑞华醒了!”
那警察也是意犹未尽地看了苏智一眼,然后转到桌子后头,把帽子带上,跟着刚进来的人出去了,门被虚掩上,依稀听到有人说。
“让他在里面好好呆着!”
“是!”
第十九卷 重生 第一百七十三章 水落石出恨惊心
第一百七十三章 水落石出恨惊心
医院外头围满了记者。他们大都面容憔悴,风尘仆仆,零下十几的温度,寒风凛冽,他们却在这外面守了两天。
门诊大厅里人来人往,小孩哭声,大人的长吁短叹,嘈杂成一片,张瑞谦就呆呆地坐在二楼到一楼的拐角,他清瘦而帅气的脸上冒出微微的胡渣,头轻轻靠在白色的墙壁上,一脸木然。
至今为止,他竟还是无法接受那个事实,他只要一想起刚刚张瑞华醒来之后对他说的所有的话,他就头痛,头晕,以为自己在做梦。
两个小时前,张瑞谦静静地坐在高护病房里,他看着病床上紧闭着双睛的张瑞华,心里有无数的问题,就像一大把纱线。纠缠不清地打成一股死结。
正在苦思冥想间,床上的人竟然醒了,张瑞华就那么生生地睁开了眼,然后定定地盯着床头的张瑞谦。
张瑞谦也那样,呆呆地与张瑞华大眼瞪小眼,良久,张瑞华虚弱一笑。
“瑞谦!”
张瑞谦这下恍下神来,他看了一眼张瑞华的气色,道:“姐,你醒了?我这就去叫医生!”说完起身就要走。
“等等!”张瑞华情急之下,伸出正在挂着点滴的手,拉住了张瑞谦的衣袖。她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定是刚刚那一下,拉扯到了她的作品。
张瑞谦回头,见张瑞华这般模样,攒起剑眉,一脸关心道:“怎么了怎么了姐?哪里疼,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张瑞华紧咬着青白的下唇,朝张瑞谦歉意一笑,“没事,瑞谦,你先坐下,姐没事!”
张瑞谦脸上还是担心的神色,但却依言坐下了,他紧紧盯着张瑞华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可是没有。
“瑞谦,姐有些事情想告诉你!”张瑞华轻轻呼出一口气,缓解了些许的疼痛,对张瑞谦道。
张瑞谦没说话,只点头。
“瑞谦,你觉得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张瑞华脸上是少有的和颜悦色,温柔似水。
张瑞谦想了一会,道:“姐对我来说,时而严父,时而慈母,但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张瑞华眉梢上跳上一抹欣慰,但瞬即又变成尴尬与愧疚,她微微点头,道:“可是瑞谦,其实不是这样的!”
“不,姐,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是因为”张瑞谦抢了一句,他似乎想用这句话来堵住张瑞华即将说出的事情,不管是什么,他不想听到。
“瑞谦。你听我说!”他话还没说完,张瑞华不由提高音量,再次打断张瑞谦的话。“瑞谦,你听我说完。”
张瑞谦微张的嘴轻轻抽动两个,终是闭上了,该来的总归要来,他本不就是愁这些问题要怎么开口问吗?这下好了,人家主动要说,他到又不想听了。
“瑞谦,伤我的那个人,他叫苏智!”张瑞华轻轻说着,她扬眸看了张瑞谦一眼,然后又垂睫,继续道:“他是苏仙儿的亲弟弟!”
张瑞谦不敢置信地盯着张瑞华,他紧咬着牙,不出一声,静静等着张瑞华的下文。
“其实,当初苏仙儿离开时,并没有拿爸爸给的钱,那张两百万的支票是我伪造的,她之所以离开,我想是因为爸爸对她的态度吧。可是那时候,我只想着劝你死心,所以才故意那样做的。谁知道你爱她爱得那么深,竟不顾一切四处找她,竟把爸爸给气死了,那时候,我真恨不能生啖其肉。”张瑞华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角眉梢满是愤恨。眼框微红,怒目圆睁。
等她情绪稍稍平缓,又继续道:“爸死的时候你不在,我又悄悄串通了秘书改了爸的遗嘱,把公司和股权都留了给我,并且把你送到了国外,就是因为怕你在碍手碍脚,我没法让苏仙儿血债血偿。”
张瑞谦听着,他的眉头紧皱着,双手用力握住病床的铁杆,低头不语,张瑞华看着他,有些出神。
“你出国后,苏仙儿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怎么也找不到她,可就当我要放弃准备把你叫回国的时候,她又出现了。我立即给她的账户上打了两百万,并且用钱买通了她手下的一个叫李莉的同事,我还顺道去了一趟苏仙儿的老家,给她爸妈送了二十万。我本想让那个叫李莉的告发苏仙儿商业受贿,但没想到,李莉无意中撞见了苏仙儿的上司对苏仙儿性骚扰,而且还拍下照片。于是我用这些照片要协苏仙儿上司。把苏仙儿赶出了有间广告,并且买通有间广告的股东,让他们报了警。苏仙儿如我所愿被关进了看守所,她在里面受了很多苦,我很高兴”
说到这里,张瑞华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像极了一条正在吐信的毒蛇。
张瑞谦瞬间像是被针扎了却又不知道扎在哪里,只知道一股钻心的疼痛,想要缓解,却又无能为力。
“可是高兴也不过几天,苏仙儿居然神通广大被人给弄出来了。而且商业受贿的罪名也因此不了了之,检察院撤诉了,我很苦恼,我很郁闷,正在这里,苏智出现了,他是我们质检部刚刚招进来的小员工。我让小何查清楚他的底细,才知道他是被学校开除了之后,才到这里来打工的。”张瑞华把眼神看向窗外,很阴沉的天,能听到外面呼呼的北风。
“我破格提拔了苏智,并且假意爱上了他,我带他到酒吧,我让他染上了毒瘾,而且”张瑞华说到这里,停下来了,她的脸更显几分苍白,嘴唇也微微颤抖。
张瑞谦抬头扫了她一眼,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他松开紧握住铁杆的手,朝张瑞华道:“继续说!”
张瑞华无言,沉默。
“说啊,你继续说啊!”张瑞谦怒火中烧,大声道,“你不说,我来替你说,你呢,你也染上了毒瘾,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怕苏智不上当,所以才以身试法最终欲罢不能的!”
张瑞华看着逐渐失去控制的张瑞谦,反而越发淡定了,她眯了眯眼睛,道:“不是的,因为我心里苦,心里想着一个人,想着一个能不想的人,我想让自己快乐。我看到苏智吸毒之后快乐如仙,我也想试试,结果,如你所说,欲罢不能了!”
张瑞谦全身一滞,呆若木鸡,他知道张瑞华说的那一个人是谁,但是,他却一直在心里否定,告诫自己,希望不是那个人,希望不是。
“那个人,就是你!瑞谦!”张瑞华脸色一变,恨恨望向张瑞谦,张瑞谦一脸煞白,僵在当场,虽然他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如这般直白地说出来,他还是难以接受。
“你知道你每天想着苏仙儿念着苏仙儿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你知道你丢下一切不管不顾天涯海角去找苏仙儿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你知道你好不容易回趟国却又和苏仙儿死灰复燃,我是如何看的吗?我的心都被你伤碎了!”张瑞华两眼含泪,几欲垂泣,而张瑞谦,则一直僵着身子僵着脸,一言不答。
“我知道你是我弟弟,我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可是瑞谦,感情的事情,大脑做不了主,心才能做主!”张瑞华重重用手捶着胸口,道。
“当然,我知道,这样的感情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所以我一直深埋在心底,直到今天,我才敢对你说出来。”说完这句话,张瑞华再也忍不住,抽噎起来。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张瑞华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