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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为了你?填W 大和K 大没有把握;填D 大,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而我,是个不容易被感到的人。
我说什么呢?说“你真好”?太俗气了;说“我永远爱你”?太恶心。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望着她。
“这样看我干什么?”她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傻瓜!”
“你可想好了,上大学是一辈子的大事,不可随便的——而且,你和你父母商量了没有?”
“和他们商量什么?他们说一切由我自己作主。”
“你总得向他们征求一下意见哪!”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背黑锅的。可恶!”她噘起了嘴。不过,我觉得她噘嘴的样子最可爱。
“你选什么专业?”我小心翼翼地问。
“反正不选和数理化打交道的专业。为了考这鬼大学,我的头都学破了,我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它们——我选工商管理,这个专业文理兼收,而且,我要报全英班。怎么样?”
“我教语文,你却报全英班。哼!”我笑道。
“这样才可以互补嘛!不过,听说这个全英班入校后还要考试。”
“将来考MBA ,我考律师,怎么样?”
“那太好了!”她扑到了我的怀里。这个行为,我倒有思想准备,但是,另外一个动作——接吻,我却没有心思准备!
她大概是高兴得昏了头,竟将嘴唇凑了过来。天哪,这是怎样的一只嘴唇哪,如火那样热,像帛那样柔;又肉感,又有弹性。只是她是第一次做这事,所以很不熟练,嘴唇在我脸上滑了半天才和我的吻合。我一边用手抹掉她的口水,一边控制着整个活动,因为我毕竟比她稍有经验哪!
不过,实事求是地说,她的这个行为太突然了;即使她是蓄谋已久的,但我确实没有思想准备,所以,发挥得很不好,只是仅仅贴住她的嘴唇,不让它滑掉了而已。
持续了几分钟,她才放开我,抹了一下口水,望着我傻笑,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意思。
她这个样子太可爱了,我忍不住捧过她的光洁如玉的脸,轻轻地吻起来。这一次,她特别温柔,闭着眼睛,任我的唇在她的脸上滑动,只有睫毛偶尔闪动一下,表明她在品尝这道佳肴。
过了一会儿,我的唇滑到了她的唇边,她轻轻地鼓起唇,让四片敏感的肌肉合在一起,摩擦着,交流着,传达着生命里最暧昧的信息。
忽然,她张开了嘴,将我的舌头吸了进去,吮吸起来。我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我和谢红叶,是在初吻的三个月后,才知道将自己的舌头放进对方的口中;而她,在一瞬间就完成了这历史的跨越。
我不由得感叹,聪明人,不论做什么都聪明,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过了好半天,她才将我的舌头释放出来。
“接吻好好玩。”她评价道。
我晕了!
“是吗?你喜欢这样玩?”摸了一下她的脸。
“讨厌!”她将我的手打掉了。
唉,脸变地真快!
“哎,我可不可以问一件事啊?”她的眼神很狡黠。
“你问哪?”我提高了警惕。
“就是就是就是,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欲擒故纵。
“不说算了。”我才不上当呵!
“是这样,我刚才到你这儿来,在路上看见了石榴青。”她边说边注意我脸上地反应。
“说她干什么?”其实我心里一颤,但表明很镇定。
“她是不是考得不好啊?”
“我怎么知道?”
“你这人好虚伪——两年了,难道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做了什么?”我生气了。
“哎哎,”她摸着我地脸说,“不要生气嘛,我也没有说什么嘛,我是说她当了你两年的科代表,难道一点交情都没有吗?”
“她好像考得不好。”
“多少分?”
“只估出了520 分。”
“这么一点儿?唉,她好可怜哪!”
我冷笑:“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同情心哪!”
“怎么说呢,我们也是朋友嘛,如果是在古代,我就是正房,她也是偏房嘛!”
高烧300 度,狂晕!
第二十三节我犯了一个错误“雨子,你在干吗呢?”我正在复习司法考试,老刘打电话来了;而且,声音里充满了老大式的威严。说实话,我也挺想他的。自从他和“情满天”里的那个什么“莲子”建立亲密的关系之后,我和三狗几乎就很少看见他了。唉,没有老大的混混,就等于没有娘的孩子,甭提多可怜了。所以我听见他的声音,感到十分亲热。如果是别人(除了朝烟和石榴青)这时候打电话来,我就会骂他的娘。
“大哥啊,您有什么指示啊?”我兴奋地问道。我知道,他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给我们送快乐来了的。
“哦,是这样的,高考结束了,咱们三个都解放了,阿飙说要我这个当大哥的做东,请你们这两个小兄弟玩一玩,你看怎么样?”
这个?我倒有些犹豫了,他们说的“玩”,不是洗头,就是洗脚,甚至是更过分的事情。我不是反对他们做这些事,但我绝对不会做的;前文已述,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有些洁癖罢了。这样其实不好,至少是我市的GDP 少了一点点。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和朝烟的关系基本明朗了,我可不想让别的女人碰我,洗头也不行,甭说更出格的事了。我觉得,如果我的身体——即使是一根毫毛——让别的女人碰了,都是对朝烟的亵渎啊!
但我又不能拂了老大的美意;更何况,如果我不去,三狗还会痛骂我的。所以,我还是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哇!你安排吧!”
“爽快!晚上六点王麻子好吃街见!”
“遵命!”我也关了电话。
我下一步的工作是找个理由向朝烟请假,因为她会随时“查岗”的;如果她打电话时我不在家,又说不出合理的理由,那我的脖子又要遭殃了——她现在惩罚我的手段是卡脖子。
我只得先给她打个电话了。
这也是一个问题,我很少给她家打电话——怕她那个凶神恶煞的娘啊!
但我今天不得不破了这个例啊。
我按下了那7 个烂记于心的数字,却久久不敢按下通话键——怕给朝烟带来麻烦。
我盯着那七个数字看了几秒钟,下了决心似的,用拇指轻轻一按,就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很快,那边的电话响了,我却胆怯起来——如果是她母亲,我该然后回答:打错了?或者,我是朝烟的同学?
正思想着,那边有人拿起了电话。
我的心跳加快。
“为什么不说话?你这个傻瓜!”
是朝烟,她家电话有来电显示。
“是我呀!你在家干什么?”
“想你呀!嘻嘻嘻嘻。”
我知道,她母亲不在家——打麻将去了。她说过,她那留守母亲唯一的消遣,就是和机械厂的下岗女工们打打小麻将。所以,她才敢这样大胆哪!
“我也想你呀!”
“想我,你就过来呀!嘻嘻!”
我可不敢过去。再说,我们上午还在一起,正式填好了志愿呢!分开还不到3 个小时呢!
“我不敢,我怕你妈拿棍子砸我的腿!”
“哈哈哈,胆小鬼!”
“我打电话,是向你请假的。”我鼓起了勇气说。
“请什么假?你要到哪里去?”她的语气严厉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你紧张什么?是老刘叫我晚上去喝酒,可能你打电话找不到我了。”
“哦,是这样。可以啊,不过,你可别做什么坏事。嘻嘻。”
“你懂什么?瞎说!”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老实点!你们教师都是禽兽教师!”
晕!晕!
“你不能这样诬陷我们啊!你还是我们教出来的,怎么这样数典忘祖呀?你的良心哪里去了?”
“我也不是好学生,专门勾引教师。”她在那边也涎脸了。
“哈哈,这话我爱听——你同意了没有啊?”
“经研究决定,批准元无雨和她的狐朋狗友鬼混一个晚上。”
“谢谢领导。”我高兴地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挥舞拳头怪叫。
这时,电话又响了,打开一看,是朝烟。难道她改变主意了?
“你怎么那么快就挂了?——还没有表示呢?”
“哦,对不起,对不起——你接好——”我用力发出了两次虚拟的亲吻声音,“收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