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算了吧,你说话都快没力气了,还有多余的力气压伤口吗?压这里的力气轻了可不行,而且一直不能松手的。”我拒绝了他的话,手上死力压着他的伤口。
“姐姐,让我来压吧,这衣服你快穿上。”
我看见来喜一只手怯怯地捂着胸口,一只手拎着她的罗纱外衫,整张小脸涨得通红。
“你这傻丫头,不想嫁人啦,赶快穿上吧,反正姐姐不用在乎了。”
我颇感动地吼着来喜,我知道她平时害羞保守的性子,让她当着一个男子的面坦胸露背还不如杀了她,如今却为了我鼓起勇气做了,不得不说她对我的感情很深厚。
“可是姐姐”
“叫你穿就穿,不听我话了吗?”
看她还在那里憋气坚持着,我只好故意板下脸装着生气的样子,总不能直接告诉她我来自于一个比基尼、吊带背心满天飞的世界吧。
“是韵芯吗?”马车外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如珠落玉盘。
霓绯来了。
绿绮
我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却见手下的黑衣男子挣扎着要爬起来。
“别乱动。”我不满地阻止他。
“你别出去,外面那是个男人。”
他声音突然变得大声起来,眼睛也睁开了,坚毅刚烈的眼神定定地锁住我的,浓黑飞扬的眉毛紧蹙着。
我有点无奈地说道:“难道你就不是男人了吗?”
“我,我会娶你的。”他古铜色的脸上闪过一抹羞赧,但眼神无比坚定灼热,没有丝毫闪烁。
我望着眼前这名满身阳刚之气的男子,他的五官不算俊美,但斜飞入鬓的浓眉,坚毅的眼神,轮廓分明的嘴唇在古铜色肌肤的衬托下十分惹眼,眼角的几许沧桑和疲惫散发着浓浓的成熟男人的气息。
“韵芯?”霓绯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你不用对我负责,今天换成是别人我也会这么救他的。”我低声地回复他刚才的话,然后冲着马车外说道:“是我,霓绯,给我找件外衫,我现在有点不方便出来。”
没隔几秒,一件青色长衫递了进来。
我穿上之后把头探出马车外,却见霓绯只着一身白色的内衫,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穿上的长衫是他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给我的。
我讪讪地冲他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我。
我四处观望了一下,没看见可疑的人,于是小声地对他说道:“你的醉绿阁里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皱了皱眉头道:“是的,一名客人被数十名也装扮成客人的刺客围攻,他的同伴已经当场被杀了,而他却奋力突出重围,从醉绿阁楼上跳了下去,现在也不知道他生死如何。醉绿阁开张两年来还从来没有遇到刚才的情况。”
“他还没死,就在我马车上。”我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对霓绯说着,看见他的瞳孔在瞬间放大。
他只停顿了几秒就明白了我的心思,冲我点了点头,递过一个明了的眼神。
之后的一切很顺利,霓绯把黑衣男子隐秘地安排在了他自己的房间躺下,并找来了一个老人给黑衣男子治疗伤势,听霓绯讲这老人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家仆,精通歧黄,医术高超。
心里似乎还是有点不塌实,我对霓绯道:“你找个信任的人赶快把我马车里的血迹清理掉,如果去不掉就把马车毁了,别留下什么线索给那帮人查到这里,连累你就麻烦了。”
“我会小心的,如果他们真找到我面前来,我也不会怕他们的。”霓绯的声音里有一丝冷然,清亮的眼睛里掠过肃穆,这一瞬间完全不象我初见的那个三分清丽七分纯净的霓绯。
见我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他冲我扬起一抹和煦的微笑,绝美的五官散发出耀眼的光彩,轻轻柔柔的模样哪还有刚才的肃冷。
“就在这里吃晚饭吧,难得你能来。”他挽留我道。
黑衣男子的伤势还在治疗中,也不知到底如何了,我不可能把他扔在这里什么也不管就走了,再看看霓绯眼睛里隐隐的期盼之色,我点了点头答应了。
因为醉绿阁里的下人全是男人,霓绯一时之间除了颜色绚丽的舞衣也找不到别的女装给我换,我看着那些颜色款式极其夸张的舞衣,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裹着身上这件男装,随便把头上的发髻换成了男式束发,虽然长衫有一些不合身,总算还可以将就。
看看外面的天色,离晚饭应该还有一个多时辰,我可以抓紧时间到天上人居去画一幅画的。于是我把张禄留在了霓绯的房间门口照应着,让来喜去给我重新买一身衣服,自己则来到了天上人居。而霓绯知道我要去的地方就在他醉绿阁的斜对面时,也跟着我一起来了。
进到天上人居后,霓绯在我身后感叹着里面精巧别致的布置,我有点得意地对他说这些全是我设计的,顺便告诉他这里开张以后只让女子进来。
他好奇地问我这里到底卖什么,我推说自己只是帮这里的东家做设计,并不清楚到底要卖什么。
我选了正对天井的一扇窗户先画,考虑到这里以后将会是进来天井的客人们正面看到的第一幅画,我选择了用一个女子强烈而夸张的侧面身体曲线来表现天上人居的宗旨。做服装设计那几年,我对女性的身体线条画得极为流畅,眼前这画当然难不倒我。
精心地画完之后,我在白绢的左下方写上“秦澜”,以前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名气,如今把它们写到这上面,希望能给天上人居多带来点人气。
“秦澜韵芯你竟然就是秦澜!坊间一直传闻这个天纵奇才的画师是个男人呢!”霓绯在我身后惊讶地说道。
“为什么都要往男人身上想,瞧不起我们女人吗?”我一边欣赏刚出炉的作品,一边说道。
“不是瞧不起女人,而是象你这么才华横溢的女子以前是闻所未闻,所以世人都往男人身上想了。”霓绯的声音里依然带着惊讶,“‘秦澜’就是不一样,你看你画的这女子,她身上好多种色彩都是以前从未在画里出现过的,而且你笔下的线条并不明显,却强烈地表达出了她柔韧的身体曲线和其全身灵动妩媚的女性气质,仿佛她随时都要从画上走出来一般,这好象就是秦澜最出名的‘以形写神’画法吧?”
霓绯说的以形写神画法其实就是我前世里的写意画法,这在我前世是被众所周知的画法,换在这里却开创了新一代绘画技巧,这主要是因为兰朝的画师还停留在工笔画法的阶段。
虽然工笔画法也可以做到形神兼备,但给人的感觉多是静态美,稍显刻板;而写意画法自然随性,以洒脱纵横的笔势寄情于笔下,重在传神。
“这幅五彩斑斓、气韵生动的白绢画如果流传了出去,秦澜两个字肯定更加出名了,而这天上人居也不愁没生意做了。可惜啊,画在了这里却只能让女客欣赏了”霓绯的声音叹息不已。
回到醉绿阁的时候来喜已经把衣服给我买回来了,我换上新的女装整理好仪容,随着霓绯来到一间布置得极为幽雅别致的房间。想到霓绯和来喜并不熟悉,我让来喜去陪着张禄吃晚饭了,顺便照看一下那名黑衣男子。
席间霓绯提起了我教给他的“十五二十”,说他对这个拳印象太深刻了,下午要不是那小厮传达了一句“十五二十”,他是不会出来的。
我心里暗叫好险,好在我当时急中生智想起了我和他玩过的这个拳,想来兰朝除了我和他应该没别人会这个了。
他笑着提出再次跟我划拳较量,我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这种玩法让我有了时光倒流的感觉,心里会浮出浓浓的思乡之情。
几番比划下来,我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输多赢少。我心里就在纳闷了,霓绯看上去眉眼清透,怎么划拳就这么狡猾了?
当我手里的第二壶酒快要被我喝光的时候,我的脑袋似乎有些晕了,想着再这样比下去我肯定要喝醉,于是便想出了一个法子,也算是变相在耍赖。
我对霓绯说:“这样喝下去太不公平了,你现在喝的还没我一半多,这样吧,我要是再输了就给你讲一个笑话,你要是输了还是喝酒,怎样?”
“好。”他一口应允了,清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盈盈的笑意。
我听了后心里就乐了,凭我从小到大看的那些幽默大师,笑话大全肯定把他拼翻在酒桌上。
可是中间的过程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轮到我真要讲的时候才发觉很多我知道的笑话都不适合讲出来,因为古今文化差异太大,讲了他也不明白,我心里